3Q中文网 > 微历史·风雨清朝 > 第五节 三绝

第五节 三绝

3Q中文网 www.3qzone.io,最快更新微历史·风雨清朝 !

    郑板桥(1693-1765)清代官吏、书画家、文学家。名燮,字克柔,汉族,江苏兴化人。康熙秀才、雍正举人、乾隆元年进士。“扬州八怪”之一。历官山东范县、潍县知县,有惠政。以请臻饥民忤大吏,乞疾归。诗书画均旷世独立,人称三绝。有《板桥全集》。

    @天生聪颖

    郑板桥出生,其时家道已经中落,生活十分拮据。三岁时,生母汪夫人去世,十四岁又失去继母郑夫人。乳母费氏是一位善良、勤劳、朴真的劳动妇女,给了郑板桥悉心周到的照顾和无微不至的关怀,成了郑板桥生活和感情上的支柱。郑板桥资质聪慧,三岁识字,至八、九岁已在父亲的指导下作文联对。少时随父立庵至真州毛家桥读书。十六岁从乡先辈陆种园先生学填词。大约在二十岁左右考取秀才。

    @郑生三十无一营

    二十三岁娶妻徐夫人。是年秋郑板桥首次赴北京,于漱云轩手书小楷欧阳修《秋声赋》。二十六岁至真州 之江村设熟教书。三十岁,父亲去世,此时板桥已有二女一子,生活更加困苦。作《七歌》诗,慨叹“郑生三十无一营”。

    @才子姻缘

    郑板桥文采盖世,可惜穷途潦倒,一日走到一家人门前,惊觉门前的对联是自己的诗作,郑生向户主饶夫人问个究竟,饶夫人说自己女儿极爱郑板桥的作品,郑生忙道自己正是郑板桥,饶夫人马上把女儿五娘叫出来,并且把她许配给郑板桥,郑板桥后来高中进士,大小登科一道儿至,夫妇二人也恩爱一生。

    @卖画扬州

    由于生活困苦,郑板桥在三十岁以后至扬州卖画为生,实救困贫,托名”风雅”。在扬州卖画十年期间,也穿插着一些旅游活动。不幸的是徐夫人所生之子去世,郑板桥曾作诗以致哀。三十二岁出游江西,于庐山结识无方上人和满洲士人保禄。出游北京,与禅宗尊宿及其门羽林诸子弟交游,放言高论,臧否人物,因而得狂名。在名期间,结织了康熙皇子、慎郡王允禧,即紫琼崖主人。

    @客于通州

    三十五岁,客于通州;读书于扬州天宁寺,手写《四书》各一部。三十七岁时作《道情十首》初稿。三十九岁,徐夫人病殁。郑板桥十载扬州,结论了许多画友,金农、黄慎等都与他过往甚密,对他的创作思想乃至性格都有极大的影响。

    @中进士

    1732年,郑板桥四十岁,是年秋,赴南京参加乡试,中举人,作《得南捷音》诗。为求深造,赴镇江焦山读书。现焦山别峰庵有郑板桥手书木刻 对联“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1736年,乾隆元年,四十四岁,在北京,参加礼部会试,中贡士,五月,于太和殿前丹墀参加殿试,中二甲第 八十八名进士,为赐进士出身”,特作《秋葵石笋图》并题诗曰“我亦终葵称进士,相随丹桂状元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候补官缺

    1737年,四十五岁,滞留北京一年左右,以图仕进,未果,南归扬州.得江西程羽宸资助,娶饶氏。乳母费氏卒。1739年,四十七岁,作七律四首赠淮南监运使虞见曾。1740年, 四十八岁,为董伟业《扬州竹枝词》作序。1741年,四十九岁,入京,候补官缺,受到慎郡王允禧的热情款待。

    @五十岁为官

    郑板桥五十岁时,即1742年春天,为范县令兼署小县朝城,始订定诗、词集。1743年,五十一岁,将《道情十首》几经修改,至是方定稿,刻者为上元 司徒文膏。1744年,饶氏生子。郑板桥宰范期间,重视农桑,体察民情、兴民休息,百姓安居乐业。

    @山东赈灾

    1746年,乾隆十一年,五十四岁,自范县调署潍县。是年山东大饥,人相食。潍县原本繁华大邑,然自是年灾荒连年,救灾便成了郑板桥主持潍县政事的一项 重要内容,他开仓赈货,令民具领券供给,又大兴工役,修城筑池,招远近饥民就食赴工,籍邑中大户开厂煮粥轮食之。尽封积粟之家,活万余人。秋以歉收,捐廉 代轮,尽毁借条,活民无算。潍县饥民出关觅食,板桥感叹系之,作逃荒行。

    @书修潍县城记

    1748年大学士高斌和都御史刘统勋为特使到山东放赈,板桥随之。秋大熟,潍县灾情 渐趋缓解,饥民也由关外络绎返乡,板桥作还家行纪其事。为防水浸寇扰,捐资倡众大修潍县城墙。秋末,书修潍县城记。

    @勤政廉政

    1751年,海水溢,板桥至潍县北边 禹王台勘灾。郑板桥作官意在得志则泽加于民,因而他理政时能体恤平民和小商贩,改革弊政,并从法令上、措施上维护他们的利益,板桥宰潍期间勤政廉政,无留积,亦无冤民, 深得百姓拥戴。潍县富商云集,人们以奢靡相容,郑板桥力倡文事,发现人才,留下了许多佳话。1747年,满洲正黄旗人、侍讲学士德保主试山东,板桥同在试院,相与唱和。

    @修文洁行

    1751年,五十九岁,作难得湖涂横幅。1752年,主持修潍县城隍庙,撰城隍庙碑记,在文昌祠记和城隍庙碑记里,板桥力劝潍县绅民“修文洁行”,在潍且百姓间产生了 相当大的影响。同年,与潍县童生韩镐论文,并作行书七言联删繁就简三秋树,领异标新二月花。”郑板桥在潍县任上著述颇多,其《潍县竹枝词》四十首尤为脍炙人口。

    @画竹

    自谓画竹多于纸窗粉壁见日光月影的影射怪取得。曾题道:“吾之竹清俗雅脱乎,书法有行款,竹更要行款,书法有浓淡,竹更要有浓淡,书法有疏密,竹更要有疏密。”他擅写竹,更将款题于竹石间,以竹之“介于否,坚多节”来表达自我孤高的情操。

    @六分半书

    综合草隶篆楷四体,再加入兰竹笔意,写来大小不一,歪斜不整,自称“六分半书”,他以黄山谷笔致增强作画的气势,以“乱石铺街、浪里插篙”形容其书法的变化与立论的依据。

    @擅画兰竹石

    体貌书朗,风格劲峭,自称“四时不谢之兰,百节长青之竹,万古不败之石,千秋不变之人”。蒋士铨题画兰诗中说:“板桥作画如写兰,波磔奇古形翩翩,板桥写兰如作字,秀叶疏花是姿致。”这段话,将“书”与“画”在他作品中的关系真是说得透剔极了。

    @难得糊涂

    郑板桥本是个聪明绝顶,通今博古的一代文豪,却偏偏写什么“吃亏是福”、“难得糊涂”,并煞有介事地再加上个注:“聪明难,糊涂难,由聪明而入糊涂更难”。一般为官者都会了解,为政得罪巨室,就难有好的下场。而板桥一反积习,独行其是,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最后,不惜扔掉热烘烘的乌纱,而宁可回到冷飕飕的秋江上去钓鱼,也正因他的率真,才能显得如此的洒脱。

    @“扬州八怪”之一

    郑板桥的“怪”,颇有点济公活佛的味道,“怪”中总含几分真诚,几分幽默,几分酸辣。每当他看到贪官奸民被游街示众时,便画一幅梅兰竹石,挂在犯人身上作为围屏,以此吸引观众,借以警世醒民。

    @可笑润例

    写字画画,斤斤计较于酬金,自是俗不可耐。但板桥毫不隐讳,而且明定出一则可笑的怪润例:大幅六两、中幅四两、书条对联一两、扇子斗方五钱。“画竹多于买竹钱,纸高六尺价三千;任渠话旧论交接,只当春风过耳边。” 明明是俗不可耐的事,但出诸板桥,转觉其俗得分外可爱,正因他是出于率真。

    @爱吃狗肉

    有一次,一帮豪绅为得其书画,运用计谋,设下陷阱。他们了解到郑板桥爱吃狗肉,就在他偕友外出交游的必经之路上,借村民的茅舍,烹煮了一锅香喷喷的狗肉,待板桥经过时;主人“笑脸相迎,并以狗肉好酒相待。”板桥不疑,开怀畅饮,连赞酒美肴不止。饭罢,主人端出文房四宝,言请大人留联以作纪念。板桥深觉今有口福,便立刻应诺,随即起身提笔,并询问主人大名,署款以酬雅意。书毕,尽兴而归。

    @人各有体

    清代郑板桥临摹诸家法帖甚勤,有一晚上,做梦也在临帖,东指西横,梦中误将指头横在夫人背上大肆临摹。夫人惊醒,郑板桥在睡梦中听得夫人娇声曰:“人各有体!”,郑板桥幡然醒悟,尽毁所有法帖,自己另创一体。

    @郑板桥嫁女儿

    郑板桥嫁女儿,嫁得别创一格,嫁得爽快利落;不比时下婚姻,讨价还价,有辱婚姻的神圣。“板桥有女,颇传父学。”当女儿大到可以嫁人的时候,板桥说:“吾携汝至一好去处。”板桥把女儿带到一位书画至友的家中后说:“此汝室也,好为之,行且琴鸣瑟应矣。”一句话交待清楚,转身自去,而嫁女大典,也就此告成了。

    @两袖清风

    郑板桥辞官回家,“一肩明月,两袖清风”,惟携黄狗一条,兰花一盆。一夜,天冷,月黑,风大,雨密,板桥辗转不眠,适有小偷光顾。他想:如高声呼喊,万一小偷动手,自己无力对付,佯装熟睡,任他拿取,又不甘心。略一思考,翻身朝里,低声吟道:“细雨蒙蒙夜沉沉,梁上君子进我门。”此时,小偷已近床边,闻声暗惊。继又闻:“腹内诗书存千卷,床头金银无半文。”小偷心想:不偷也罢,转身出门。

    @自嘲郑板桥

    郑板桥十九岁时中了秀才,二十三岁时结婚,为了生活,到扬州去卖字画,无人赏识,很不得意,有时逛逛青楼,或借酒浇愁,显得消沉。迨至他三十岁时,父亲穷困而死,后来儿也饥饿而死,境遇至惨。所幸他四十岁中了举人,四十四岁中了进士。再到扬州,因已有了名气,他的字画连同旧作,都被当成墨宝,他慨于炎凉的世态,特地刻了一方印章盖在他的作品上,印文为“二十年前旧板桥”,多少也带点自嘲的意味。

    @再次扬州卖画

    1753年,郑板桥六十一岁,以为 民请赈忤大吏而去官。去潍之时,百姓遮道挽留,家家画像以祀,并自发于潍城海岛寺为郑板桥建立了生祠。去官以后,板桥卖画为生,往来于扬州、兴化之间,与同道书画往来,诗酒唱和。1754年,郑板桥游杭州。复过钱塘,至会稽,探禹穴,游兰 亭,往来山**上。1757年,六十五岁,参加了两淮监运使虞见曾主持的虹桥修禊,并结识了袁枚,互以诗句赠答。

    @厌恶附庸风雅的暴发户

    郑板桥无官一身轻,再回到扬州卖字画,身价已与前大不相同,求之者多,收入颇有可观。但他最厌恶那些附风的雅的暴发户,就像扬州一些脑满肠肥的盐商之类,纵出高价,他也不加理会。高兴时马上动笔,不高兴时,不允还要骂人。他这种怪脾气,自难为世俗所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