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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落水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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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朕恩准了。”

    这话一出,威武侯与年冯氏的脸都如霜打的茄子。

    “皇上……”威武侯不甘心。

    老皇帝却是突然大怒地看向他,“这已是给足了你面子,你还有什么不满?你们家尽出些歪瓜裂枣,也教不出一个好的来,现在更是怂恿太子参与这些个事,朕还没问你的罪?你倒好,三番五次地想要为你那个恶毒的姑姑开脱。”不由得想到这威武侯之前办砸的差事,那怒火又不打一处来。

    威武侯脸上一惊,他不过是求情几句,没说什么出格的话,怎么就惹得皇上雷霆大怒?

    “皇上息怒。”年彻轻声道,“威武侯虽然办事不力,可也还是功臣之后,现在君前失仪,也是为了他那个姑姑罢了,倒是情有可原。”他似说了几句好话。

    威武侯不禁感激地看了眼年彻,还是这年轻人明事理。

    老皇帝不听犹可,一听那是火上浇油,威武侯办不好的差事似在眼前晃,不就是祖上有从龙之功罢了,不然哪轮到他在他面前说话的份?年彻正好提醒了他最近收到的秘折,就因威武侯办事不力,以致各地民怨渐起,各省道纷纷上折子请求强力镇压,越想他的脸越发难看。

    年彻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站在那儿。

    老皇帝震怒地看向威武侯,说出的话是咬牙切齿。“念在卿家祖上之功,今威武侯这一爵位不再发铁劵,世袭至此取消。”

    威武侯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这一次进宫,却是将爵位给丢了,他死后,威武侯这一爵位也将不存在,这……这让他悔不当初。

    年冯氏最终却是受不住地晕倒在地,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娘家的爵位不能世袭,她死后如何去见爹娘?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被人抬起出宫时,她看了眼永定侯府的人,不禁哭着爬到年老侯爷的面前,抱着他的腿哭道:“老侯爷,你不能这么对我,真不关我的事情,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啊……”

    年老侯爷一脚踢开她,冷冷地看她一眼,“你,往后好自为之吧。”

    年冯氏哭得伤心欲绝。

    盛宁郡主经过她,刻意驻足,“看来最后还是我胜利了,那也是必然的,邪不能胜正嘛,年冯氏,你说是不是?”

    “都是你害的——”年冯氏猛然站起,想要挥一巴掌打散这继儿媳脸上的笑容,那太刺眼。

    盛宁郡主一把抓住她的手,随后就是一甩,年冯氏站不住脚跌倒在地,“你,没有打我的资格,不过是我手下败将罢了。”掏出帕子擦擦手,然后将其扔到年冯氏的身上,一副嫌脏的表情。

    年复皱眉上前,“跟她说那么多做甚?”

    盛宁郡主斜睨年复一眼,“我高兴。”

    年复的嘴角抽了抽。

    年彻挽着乔蓁经过,乔蓁刻意地看了眼年冯氏,如今的她哪里还有昔日的贵妇人的仪态,跌坐在地就如那被拔了羽毛的凤凰,只是一眼,她就转开头不再看,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

    “这就对了,反正往后她与我们也不相干了。”年彻道。

    乔蓁点点头,表示同意丈夫的话,年家后宅再也没有一个叫年冯氏的人立足了。

    威远侯看着他这姑姑丢人现眼,不禁火也大了,上前粗鲁地将她拉起来,然后使劲地将她塞进马车,就为了她,弄得他儿子再也不能袭爵,这姑姑果然如妻子所说就是扫帚星。

    年冯氏如落水狗一般靠在车壁上,今天她最后一线希望也没有了。

    回到了威远侯府,年冯氏就没人再搭理,她才刚回到自己暂住的院子,就看到侄儿媳妇在外指挥,“快点,将她的东西都搬出来……”

    “你这是干什么?”年冯氏上前拉住冯兰氏的衣袖质问。

    “你还好意思问?都是因为你来的衰气,我的儿子才没能再袭爵,这笔账我还没与你算呢?”冯兰氏瞪大眼睛看她,“往后不过是在我家混口饭吃罢了,对于这等亲戚,何必住那么好的院子?西边那个小院子,你往后就住那儿吧,还有,我就给你拨两个下人,你住不下去就去找你的儿子。”

    年冯氏的脸色大变,西边的小院子是一处雨天漏雨,冬天漏雪的屋子,如何能住得了人?

    冯兰氏才不看她,一想到丈夫带回来的消息,她就恨不得宰了这个姑姑出口气。

    年冯氏的嫁妆拿出大半给小冯氏填了账目,手中的银子也没有多少,如今被赶到小院子住,找侄儿哭诉,他根本连脸都不露。

    至于儿子年咎倒是来看过她,她看到儿子自然是要哭诉一番。

    年咎提议给她买一处房子住,不用在这儿寄人篱下,年冯氏却是不愿意,她回不得婆家,只得住在娘家,如果住在外面就更不像话了,所以她一个劲儿地摇头。

    年咎也没法,手中的现银不多,却也承诺了以后会定期给她送钱来。

    年冯氏只得点点头,到底还是儿子靠得住啊,她念念不忘的是能再回到永定侯府。

    对于年冯氏的艰难处境,乔蓁听闻也只是付诸一笑,恶人自有恶人磨,自从经过年冯氏这一役后,年家后院很是太平,小冯氏足不出户,其他两位婶母也来向她示好,果然,必须要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的地位。

    这日,年彻回来,她上前给他换家居服,看到他带回来的东西,“这是什么?”

    年彻神秘一笑,“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乔蓁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玉瓶子,斜睨了一眼丈夫,打开盖子一闻,一股清香飘出来,煞是勾人魂,“这是什么?怪好闻的。”

    年彻拥住她的腰,在她脖子上种了几颗草莓,咬了咬她的耳垂,“这是解红丸的药,你每天都要吃一颗……”

    “这么说我们很快就可以有孩子?”乔蓁不禁欣喜地看着他。

    他笑着点点头,“不过有个条件,需得我晚上在时你才能服药。”

    乔蓁不禁狐疑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怪条件?

    看出她眼里的疑问,年彻吻住她的嘴,“再晚点你就知道了。”

    乔蓁看他要卖关子,知道再追问也没有用,于是只能将狐疑收回肚子里,只是到底仍记挂着。

    沐浴过后,擦了护发的桂花香油,她盘腿坐在床上,再度掏出那个玉瓶子看了看,怪神秘的东西,摸了摸肚子,初时并不想这么快有孩子,但是假孕了这么久,她现在却真的想要有个孩子。最后倒出一颗在手心,她闻了闻,清香味更浓,最后将其吞下。

    还故意感觉了一下,初时却是没有什么异样。

    只是还没再半刻钟,乔蓁就感觉到体内升起一股热气,那热气蒸腾而上蹿入四肢百骸,随后她就觉得不对劲,一股空虚感更是在下身升起。

    这不是传说中的媚药吧?

    她有几分后悔服用了,那空虚感更重,她不禁夹紧双腿倒在床上扯起自己的衣物,抱着薄被摩擦起来……

    年彻处理完公务回房的时候,听到一声媚媚的哼叫,顿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将房门一关,然后快速到床前,只见到乔蓁双颊透着红晕,全身的皮肤泛着红粉绯绯,不着寸褛的在大床上做着平日里打死她也不会做的事情,他的呼息一顿,立即就有了反应……

    乔蓁似发现了他,媚眼如丝地看向他,“彻之……”

    这一声叫唤媚意十足,年彻哪里还站得住,当即化身为狼扑了上去。

    一整晚,乔蓁都没有停歇过,直折腾到天亮,她才满足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枕边人已不在了。

    她泄愤般地将他的枕头抓起丢到床上,这什么药,莫不是在诓她的吧?想着等他回来再给他好看。

    听露现在的工作都比较轻松,虽然也是伺侯乔蓁,但与以前只有两人时不可同日而语,故而她发呆的次数也在增多。

    这日被乔蓁唤进内室,看到屋子里出现的男人时,她不禁瞪大了眼睛。

    男人有一双宽阔的肩膀,国字脸长相,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衣服,浓眉大眼的,约莫二十来岁,气势倒是很沉稳。

    这个男人,听露熟得不能再熟了,只是他怎么在这儿?一时间,她怔在原地,半天没能反应过来。

    “阿花?”

    男人唤了她一声。

    原来听露以前是叫这个名字啊,正在茗着茶水的乔蓁险些喷出一口茶水来,与听露这个雅点的名字相比,阿花这名字真是俗的不能再俗了。

    听露瞪了男人一眼,咬了咬下唇走了进来,朝乔蓁道:“公主唤我?”

    “张掌柜,听露你应该很熟吧?”乔蓁微笑道,听露最近情绪很低迷,如果说是陷入爱河,那倒是可以理解,所以她现在问听露也是语调柔和,尽量不让听露反感。

    查到这贩卖茶叶的姓张的掌柜已经有段日子了,不过她也没有第一时间就接纳他的出现,而是着人将他的过往事迹尽量查清楚,最好是半点纰漏也不要出。尤其是接到暗卫禀报,说是听露也这姓张的掌柜隔三岔五就会见上一面,所以她更是小心谨慎,生怕这人如果包藏祸心,听露很可能会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