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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抽枝发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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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盛宁郡主看向宁木森,语气森然地道:“没看到我们一家人有话要说?眼睛长哪了?”

    “侯爷?”宁木森看向年复,表明他也是有资格站在这儿旁听的。

    乔蓁缓过这脸红之后,淡定地喝了口茶水,这才抬头看向那个白净的男人,以男人论,这人保养得真好,看似颇有几分玉树临风的感觉,前提是得忽略他的眼睛,这眼睛太有侵略性了,也过于感情丰富。这人她自然也是知道的,虽然没到过这公爹的院子,但不代表她没听过此人的事迹。

    年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我年家的人,别忤在这儿。”一向看不惯男人这个样,以前是懒得与他计较,老爹爱怎样就怎样,坏不了府里的名声与事情即可。

    妻儿开声意见一致,年复也不好护着宁木森,安抚地看了他一眼,“你先下去吧。”

    宁木森看着人家一家几口枪口一致对准他,知道这儿没有他站的地方,他也没这个面子留下,遂朝年复拱拱手退了出去,只是这每走一步他都如走在刀尖上,不行,他要想办法把侯爷的心拉回来才行。

    在退出这方天地的时候,他回头嫉妒且怨毒地看了一眼,这才消失掉踪影。

    乔蓁恰好没有漏过他那一眼,心下一惊,这个男人的怨气好重,表情略有几分沉重地看向婆母,只见盛宁郡主脸上微笑不变,也是,没有多少人能如这婆母一般行事嚣张,又岂会在这样一个男人面前落了下风?

    心神一定,她即听到年复道:“钱家的事情,你打算如何解决?”

    此时因她而起,这毕竟是她的娘家人,如今被用来要胁夫家,她的内心也有几分过意不去,“公爹,婆母,钱家一事……”

    盛宁郡主安抚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多大的事儿,你也无须自责,既然大家是姻亲,也没有理由看着钱家倒霉,这是不把我永定侯府看在眼里的表现。”

    “你婆母说得没错,既然犯到我们家头上,自然不能因此避开,不然还真当我们是软柿子任人掐圆捏扁。”年复一脸淡定地道。

    乔蓁心中颇有几分感动,一般人家只怕都会责备儿媳妇,她还真是好命,这公爹婆母都是极好的人,其实也只是她娘家弱势,如果有如顺王府这样的身份地位,谁个又真敢动手招惹?思及此,说是不生气那都是骗人的。

    年彻道:“此事儿已有对策,十五皇子还是要见的,只不过他想要如愿只怕难了。”

    “你有什么法子?”盛宁郡主立即问,这事最关心的是她,毕竟关系到老爹,若没有父亲护她,她焉能在夫家耍横?

    大半夜的,年复的院子灯火通明,明显议事正烈。

    直到近丑时,年彻才拖着乔蓁向父母告辞,看到妻子强打起的精神,心下颇有几分心疼,一出了父亲的院子,即打横抱着她上了骡车。

    “彻之?”乔蓁唤了他一声。

    年彻低头看着她,“睡吧,这儿有我。”

    乔蓁放心地躺在他的怀里,反正有这个壮劳力在此,她不用白不用,噙着一抹笑她闭上眼睛更往他的怀里钻,骡车的震动正好让她睡熟过去。

    儿子儿媳走了,盛宁郡主也要回去自己的荣华院,披好了斗蓬,与年复正好到那廊下时,突然下起了雪,风儿吹得劲,刮在人脸上有几分刺痛。

    年复看了看这天气,不知道儿子儿媳可回到墨院没有?转头看向妻子,她的身子也不是多壮实,遂道:“这么晚了,你且在此住一宿吧,明儿再回去。”

    盛宁郡主想要拒绝,住在年复的院子里像什么话,只是眼角瞥到偷看他们夫妻的宁木森,朝他示威一笑,然后眯眼看向年复,“看来只好在此叨扰侯爷一晚了。”

    年复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着人给她安排东厢房暂住。

    盛宁郡主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故意道:“我身为侯府女主人,你让我住到东厢房去,明儿有碎嘴的多话,我这脸岂不是得丢尽?与其这样,我还是趁着风雪赶紧回荣华院吧……”

    年复皱了皱眉,她这是怎么了?随即想到她确实是没在他这儿留宿过,仅有那几次同房都是在荣华院的正房,本来关于他二人的传言就多,府里的不谈,外面的都是未经坐实的,不然父亲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任由他们胡为。

    转头看了眼渐大的风雪,赶她在这个时候离开确实于心不忍,看到她身边的美貌侍女已打开伞,遂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看来今晚我们彼此忍忍吧。”

    盛宁郡主点了点头,刻意看了墙角处的宁木森一眼,真不好意思,他们夫妻要相处的时候没他站的地儿,敢不给她面子,就得要被收拾的觉悟。

    她盛宁郡主从来都不是轻易吃亏的主儿。

    年复没有留意到她的小动作,而是大踏步回去正房,经过转角处,看到宁木森还在,不禁微微皱眉,“你在这儿做甚?这样的冷天,你身子一向又不好,赶紧回屋吧。”

    宁木森看了眼盛宁郡主,站在原地没动。

    年复也看了看妻子,咳了一声,“我事情忙,回头你病倒了,我可没有那么多精气神去照顾你,木森,你明白我的意思。”

    这话说得有些重,年复对于宁木森今晚逾矩的表现并不欣赏,他是永定侯,一大家子的人都还得靠着他,上有老下有小,如果宁木森还这么不开窍,他必定会送他离去。

    宁木森陪伴年复这么多年,岂会不知道这是他容忍的边缘?他一向都有几分嫌弃自己身子弱,所以他才没能守住他一个人,此时只能道:“那小的告退。”

    年复轻“嗯”一声,与盛宁郡主一道与宁木森背道而驰。

    盛宁郡主大获全胜,哪怕她不爱年复,也不见得喜欢有人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这是她第一次到年复的寝室来,屋子里一看就是男人的住所,没有女性的柔和,家具的颜色也是深色系的,就连床看起来也是那般**,她东看了看西看了看,“这不像是你那位喜欢的风格?”

    宁木森这人偏柔,看外面厅堂的装饰也有几分柔和,年复的卧室却是差之甚远。

    年复皱了皱眉,“你在瞎说什么?若不是怕有流言,我这儿也是不兴你来。”摆明了这儿就是他的天地,他是从不在这儿瞎搞的,一般他回到这里过夜就意味着他今晚不打算宠幸任何人,这是他幼年养成的习惯,都是拜年冯氏所赐。

    盛宁郡主撇了撇嘴,看到进来铺床的小厮都是年复的亲信,这些人都不是年复瞎搞的对象,即知年复也与她一样,玩归玩,有些底线不容碰触。

    她在床上坐了下来,看到年复正在指挥人在对面的罗汉床上辅被子,即知他是不会与她同床的,心下颇为放心,转念一想,她都生了俩孩子,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有什么可担心的?

    到底不习惯房里有男人,哪怕是与她有过床上关系的年复,她着小厮将屏风搬来挡在床前,这才稍稍满意,由侍女褪下身上的外衣搭在屏风上,这才躺在床上。

    躺在罗汉床上的年复看到那道屏风,不由得失笑出声,她到底记不记得自己多少岁?搞这屏风,幼不幼稚?

    听到他的闷笑声,她的表情一僵,随后狠瞥了一眼,不过只能瞪在那屏风上开得灿烂的花草上,捶了捶枕头,埋头进去的时候闻到枕上属于男人的味道,不禁皱了皱眉,到底是不习惯啊,真不知道自己与那只兔子宁木森斗什么?赶紧回去自己的院子才是正道。

    与妻子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样,年复也是睡不好,早年从过军的他比这恶劣的地方都睡过,那时候也能睡得着,怎么今晚就是无法安眠?

    老觉得鼻端闻到一股幽香,说不出来的感觉,他似乎记得那一年他们圆房时似乎也有这味道,只是当时她痛他也痛,那一晚的感觉并不美好,这让他更为厌恶女人。

    矫揉造作,撩事斗非,没事找事,黑白颠倒,口是心非,这些个标签都是他对女人的认知,再加上他妻子的嚣张跋扈,整一个没好印象。

    盛宁郡主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竟梦到了那一年他们被逼生初晴的时候,其实掐指一算,那是他们第三次同床,严格说来并不难受,那种火热的感觉似乎在身上重现,她有几分难受地翻了下身子。

    “唔……”

    天微亮,换好朝服的年复正要在床前的格子柜上拿东西,正好听到她微微的吟哦声,身体猛地一僵,回头看到床上的纱帐半掀,而她的**在被子上,表情似有春情无限,正是美艳的年纪,比起年轻的时候,现在的她看起来更具风情。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动弹不得,直到看到她似乎要滚到床下,他急忙上前一把抱住她,顿时软玉温香抱满怀。

    盛宁郡主跌进一个颇为**的身体里面,不由得推了推他,睁开朦胧的眸子,似乎看到年复的脸,没睡醒的她看得并不真切,遂一把捧住他的脸,“年复,你怎么老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