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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50尾声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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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媳妇也太傲了。在座的哪一个不是她的长辈?我们说她一句,她就能够说出十句来反驳。哪儿有小辈的样子?”

    “就是,就是。看看我们说她哪里说错了吗?说她一进门就在这儿坐着,也不知道帮你的忙。”

    陶思在厨房里面,本来就站在靠近客厅的地方,外面那些亲戚们说起坏话来一点儿也不专业,不知道压低声音,还一个赛一个的嗓门大。那些话一句一句地都进了她的耳朵里面。

    陶思听的发笑。

    没有提防,贺母在这个时候突然间进来,撞上了陶思满脸诡异的笑。

    陶思赶紧收敛了,微微一笑,甜甜地喊了一声,“妈。”

    贺母点头应了一声,然后走到贺琛的身边,查看他做菜的进程。不知道怎么的,陶思觉得贺母刚才的样子有些冷淡。或许是听了那些亲戚的话,觉得她这个儿媳妇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吧。

    这一顿饭吃得憋屈。

    有这些长辈在,陶思连在餐桌边坐下的机会都没有。陶思草草吃了几口,就觉得饱了。

    等到把那些亲戚给送走,家里面也是一片狼藉。

    贺琛被贺父喊出去办事了,家里面只剩下了陶思和贺母两个人。

    贺母如今身体不大如前,招待完这些亲戚已经累得不行,坐在沙发边上不住地捶着自己的老腰。

    “妈,收拾房间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做吧。”

    陶思主动说。

    贺母看了陶思一眼,眼神寡淡,那样子似乎在质疑她的能力。

    “妈,我能行的。”

    “我可不敢。等会要是有个什么差池,贺琛回来了,我可交代不了。”

    陶思脸上有些挂不住。果然,贺母刚才肯定把那些亲戚的话都给听进去了。

    “那我可以找家政……小时工。”

    陶思小心翼翼地提议。

    贺母的脸色更淡了。

    “你有钱,事事都可以花钱来做。可是我们毕竟是一般家庭,生活里的琐碎,有个外人在,就是感觉不一样。”

    陶思也不再多说,直接开始上手去做。

    贺母坐着看了一会,陶思做起家务事来也不是那么的生疏。

    等到陶思洗完所有的碗,再把客厅餐厅都给拖 了一遍,贺母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陶思进到屋里面抱了一床薄被出来,盖在贺母的身上。结果,贺母一下子醒了,坐直了身体。

    “妈,要不你到房间里面去休息吧。”

    贺母揉了揉眼睛,打量了一遍恢复正常的屋子,这才看向陶思。

    “我让你做这些不是故意要整你。我只是想看看,你能不能为贺琛去做你本来可以不用去做的事情。”

    “我明白。你是想看看我到底对贺琛有多好。天下父母心,都是为子女真正的幸福着想。”

    贺母叹了一口气。陶思其实看着很不错的,她也不喜欢那种任人刺被人拿捏的主。昨天那些亲戚们说的话她也只是听听就算了。陶思那样性格的人,没有当场掀桌子就已经是给面子了。贺母深知给人做媳妇要懂得委曲求全,她自己是那么忍着走过来的,所以对陶思,也不会太过苛求了。

    可陶思就是有一点不好。

    那就是无法给贺琛生一个孩子了。

    贺母又想起当初那个得道的高僧给贺琛的批命,说不定有没有孩子就会是陶思和贺琛的一道坎。两个人刚结婚感情好,可是过个三年五年呢?兴许就是另外一副模样了。到时候贺琛的朋友同学都结婚生了孩子,有了对比,这两个人心里面会没有嘀咕?

    贺琛就是一个二婚的命啊!

    贺母想到这里,柔和了眼神,不管怎么样,都要对陶思好一点。夫妻一场,别到时候等到离婚的时候闹得不愉快。陶思家里面有钱有势,她对陶思好一点。等真的到了离婚的那一步,也希望陶思会念着贺家对她的好,不至于对贺琛怎么样。

    “你今天也辛苦了,是不是想休息了?我去给贺琛的房间里面换一床的全新的被单,晚上你们也好睡在这里。

    贺母艰难地站起身,动作迟缓。

    陶思哪儿还敢让她去做,忙说让自己来吧。铺完床的时候,贺琛回来了。

    “不用收拾了。”贺琛拉着她往外走,“我哥那边出事了,我们得赶紧过去一趟。”

    “怎么了啊?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出事了?”陶思吓得一愣,千万别出了什么事情。好不容易两个人有能够重新生活的期望,这要是突然间慕礼出什么事情,余娆不得伤心死?

    慕礼真是个倒霉催的!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反正余娆通知我们赶紧过去。”

    *

    余娆被人喊到了县医院里面,说是有人一直在找她。

    余母余夭都在家里面好好的,嘉乔也在学校里面好好的。她心里面嘀咕谁啊,把她心急火燎地喊去医院。

    到了那儿一看,病床上躺着的人,却是慕礼。

    慕礼刀刻般清晰的脸上布满了诡异的红云,嘴唇却是苍白没有血色的。余娆站在旁边,听到睡梦中的他一直在喊着她的名字。

    何苦呢?

    余娆眼神复杂地站了一会,先给贺琛打了一个电话,又给公司里面打了一个电话,说是让通知慕礼的老婆,南歌,喊她来照顾这位生病发高烧的人。

    公司那头的人却给她一个奇怪的答复。

    慕总没有老婆叫做南歌啊……

    余娆当时就懵了,这人到底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余娆出去旅游那天开始就再也没有关心过慕礼的消息。心痛止不住,就不如止住心动。她刻意地不去看看电视不去看报纸,甚至是连网也不上。

    算了。

    这人一向喜欢反反复复,她也禁不住这样的反反复复。

    余娆狠了心,叮嘱了医生之后,狠心咬牙离开了。

    晚上的时候,贺琛的电话打来,让她来医院一趟,说是陶思已经开车到楼下等着了。

    余娆二话不说下了楼,临出门的时候余母还叮嘱她,可别傻乎乎地听了别人说了一些好听的话你就信了。

    问陶思怎么回事,她又不是医生,干嘛又把她叫过去。

    “现在来说,你就是一个医生。”

    余娆问为什么,陶思却又咬紧了唇,死活撬不开。

    余娆问多了,陶思只翻来覆去地说一句话,“到了你就知道了。”

    白天的医院还好,晚上就显得有些阴暗。整个气氛都是阴沉的。直到进入到慕礼的病房里。

    房间里面很亮,余娆和陶思一走进去,里面的人瞬间把目光集中到她们俩身上来。

    慕礼坐在病床上个,白天的时候发热的红云已经退了,清俊的脸上有玻璃易碎的苍白无力。他黑黢黢的眼眸望过来,空洞而没有任何内容。

    余娆心里忽然间咯噔一跳。

    这样的眼神像是在看着陌生人。

    她忽然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个时候,贺琛声音沉重地在旁边开口。

    “我哥……好像烧的脑子糊涂了……”

    余娆脑子里面一片木然,“糊涂?什么意思?”

    贺琛叹了一口气,不好再说什么。

    余娆的目光落到慕礼的脸上。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余娆小心翼翼地开口。

    慕礼缓缓地摇摇头。

    余娆和陶思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愕。

    “饿……”

    慕礼嗓音沙哑,吐出一个单音节。

    贺琛连忙把买好的粥打开,放到慕礼的面前。他却捧起碗就要喝。这个突然的举动吓得众人不轻。

    那碗粥还冒着热气呢,一看就很烫,正常人都要小口小口地吃,他居然要捧着碗灌下去。那喉咙还要不要啊?

    余娆最先伸手去挡,可是慕礼反应更快,他把碗别到自己的怀里面,戒备地看着她。那怀疑的样子,仿佛是她要去抢他的粥。

    “哥,我们不是抢你的东西,是怕你会烫伤自己,你要小口小口地吃。”贺琛在旁边哄着,像是哄着任性的小孩子一样。

    “走!”慕礼的手一伸,指向了门口。

    贺琛为难地看了一眼余娆和陶思,“你们先出去吧。”

    陶思和余娆只好到走廊上等着。

    “他不会是烧坏脑子了吧?”余娆看刚才的情形,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四年前,慕礼在车祸之后变傻了的样子。

    陶思看余娆神情凝重,知道她心里面担心,一个劲地安慰,“不会的,应该是暂时的。”

    可是她自己心里面也没有底。

    陶思把这段时间慕礼被人冒名的事情给余娆一五一十地说了。

    余娆听了之后半天没有说话。

    “反正现在那个假货和南歌都已经在看守所了,估计是免不了要坐牢了。 你和慕礼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可是真的是见月明了吗?

    余夭在这个时候也来了,说是余母放心不下,让余夭特意来看看。

    “那个人呢?”

    “在里面,刚发完高烧。”余娆简单地说。

    “估计是淋了那几天雨吧,这人也太弱了。大男人淋两天雨就倒下了。我说呢,怎么这个人在家楼下守了没有多久就不见了。”

    余娆不解地看着余夭,“什么意思?”

    余夭这才把话给说清楚。

    余娆咬着下唇,眼圈瞬间泛起潮红。他何苦呢?现在好了,人要是真的又傻了……

    余娆叹口气,双手颓丧地捂住了脸。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流,一滴滴落到医院泛着灰色的白色瓷砖上面。

    “你也先别急。这事还是要等医生检查了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陶思安慰着余娆,这个时候哭是最不顶用的。

    余娆缓和了一阵,两手潦草地抹开脸上的泪水,“你说的对。再糟糕的事情都已经经历过了,怎么能够先自己乱了阵脚?”

    贺琛从病房里走出来的时候,慕礼已经吃完了粥,这会又躺下睡觉了。

    “他身体还没有好透,让他再休息一下。”贺琛的目光忽然间落到余娆红红的眼睛上面,知道她估计是哭过了,于是说,“兴许身体好了,人也就清醒了。”

    “时间不早了。你们都回去休息,这儿我留下来照顾吧。”

    余娆坚持要留下来。

    贺琛和陶思对视了一眼,明白余娆的心情,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盯住余娆,他们就住在医院旁边的酒店里面,有什么事需要帮忙,打电话就行了。

    余夭陪着余娆坐了一阵。

    几次余夭都想说什么,都被余娆给制止了。

    夜深了,余夭被余娆赶回去。

    “姐,这要是慕礼无法恢复了怎么办?”在电梯门口的时候,余夭忍不住问。

    余娆当时一个凌厉的眼风射过去。

    余夭这人也不怕余娆厉害的样子,梗着脖子硬撑着等答案,“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要我说,你们之间也够曲折的了。你说你们是不是不适合在一起啊?在一起,不是这个人出问题,或者是那个人出问题了。”

    “你赶紧回去,别再啰嗦。”

    电梯来了,余娆把余夭推进去,看着门关上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就离开的这一小会的功夫,慕礼蜷缩成了一团,把头都蒙到了被子里面。

    这个睡相可不好,容易憋气。

    余娆去扒他的被子,慕礼就像是作对一样。好不容易露出头了,慕礼一个翻身,直接把被子给踢下床了。

    余娆叹一口气,弯身去捡起被子。

    这场景多么熟悉,就跟以前变傻的慕礼一样,怎么看都是一个孩子。

    余娆抱了一床干净的被子,重新盖到慕礼的身上。他寻找到了暖意,一个翻身,把余娆的手给抱住了。

    余娆伸手轻轻拽了拽,慕礼却抱得更加紧了。

    余娆只能就着一个尴尬的姿势,把被子给整理好。

    他清俊的容颜近在咫尺,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面颊上投下淡淡的一片阴翳,有种孩子的单纯无邪。

    余娆低下头,在慕礼的额头上轻轻吻了吻。

    如果他能够健康正常,她愿意,从此是陌路,相忘于江湖。

    “只要你好好的,我愿意你永远忘记我,哪怕是我们再也不会在一起。”

    慕礼的眉头在这个时候皱起来。

    “睡吧,睡吧。”余娆连忙轻声地哄着,一边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慕礼眉心的川字又平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