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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归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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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从计程车下来,拖着行李箱往前走去,望着林荫小道尽头的那处,他心里有些莫名忐忑。

    五年前他带着莫霜离开金陵的时候,曾信誓旦旦地说过会好好照顾她。如今五年过去了,他回到这片故土,却没能把莫霜一起带回来。欧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两名老人,还有娇俏可爱的小妹。

    纵使欧阳经历了五年的杀戮生涯,心志早已异于常人般坚定,此时也不免有些踌躇不决。在林荫小道中慢慢向前走去,阵阵熟悉的桂花香味传入鼻中,地上白色的花瓣被黑色皮鞋踩入湿土之中。

    不知不觉,欧阳已经走到小道的尽头,映入眼中的是一座幽静的别墅。乳白色的围墙有三米多高,虽然将内里大部分的风景掩盖起来,仍挡不住那栋建筑露出白色的尖顶以及古朴的外墙。这是一座哥特式的建筑,这是金陵莫家。

    此时欧阳的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因为透过围墙间的栅栏他没有看见往日剪草的管家,也没有看见在廊下坐着看书的莫伯母。

    这座奢华的庄园,如今看起来有些破落,滕蔓已经爬过围墙,悄悄地往外延伸着自己的势力;庄园里的杂草已有膝头那么高,而那道日日拭擦的大门,如今也已生锈了,甚至没有锁上。

    欧阳不知道这五年间,曾经的金陵首富莫家到底发生何事,心中更是不安,推开大门,提着行李箱快步走入庄园之中。

    让他稍微宽慰的是,这座庄园仍然有人住,从齐膝杂草中踩出的一条小道,到摩擦得有些光滑的门把,再到并未生锈的钥匙孔,这都昭示着莫家仍然有人在。

    欧阳新呼吸一口气,按响门铃,过了几十秒之后便有人来开门。

    “你好,请问……”欧阳勉强撑起意思笑容,在门刚打开的时候就出声询问。可他才说了几个字,就看见眼前一黑,一盆脏水扑头盖脸的泼过来。

    欧阳毕竟是经过佣兵特训,反应异常敏捷,一看情形不对,迅速往后退去。可走廊本来就不宽,再加上他身后拖着行李箱,纵使反应足够敏捷,仍然被那黑漆漆的脏水泼了半脸,右侧肩膀也都被泼湿,白色的衬衫犹如染了墨一样。

    “哼!活该!叫你还敢来骚扰我!”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站在门口骂道。

    少女身高一米六左右,身材虽然娇俏,却是玲珑有致,前凸后翘,柳腰长腿。一头乌黑的及腰长发,额前刘海齐眉。上身穿着一件粉色背心,将她性感的身材展现出来。

    她白玉般的藕臂叉着纤腰,另一手则拿着一个盆子,仰首挺胸。带着红晕的鹅蛋俏脸上的五官精致得像个瓷娃娃,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望着欧阳似嗔似笑,还带有一丝诧异。

    欧阳莫名其妙地被泼了一脸墨水,却没有生气,这几年的历练,让他的心性变得特别沉稳。他拭了一下衣服,望着有些眼熟的漂亮女孩,平静地问道:“请问这还是莫忠军家吗?”

    那少女看到欧阳西装革履,剪着寸头,整个人干净利落,不像是前来惹事的小混混,便知道自己泼错人了,连忙道歉:“对……对不起,我以为你是来惹事的,你进来洗一下吧,衣服我会赔给你的……”说完便拉着欧阳进了屋。

    欧阳看着少女颇为眼熟的面貌,再加上她冒冒失失的性格,心里大概已经猜出她就是莫霜的妹妹莫雪了。看着莫雪熟悉的神态和可爱得很的面孔,欧阳心里也轻松了一些,由着莫雪将自己拉进屋里面。

    欧阳接过毛巾拭擦着身上的墨水,一边打量着这间自己只偷偷来过几次的大屋,发现屋内的装修摆设跟五年前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似乎有好几天没有打扫了。

    “小雪,伯父伯母呢?”欧阳开口问道。

    “他们已经不在了。”莫雪下意识地回答,可随后便反应过来,那双大眼睛诧异地望着欧阳,问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欧阳听到莫忠军夫妇已经去世了,心里咯噔一下,颇为不是滋味。

    “伯父伯母是怎样走的?”欧阳问道。

    莫雪并没有回答,她上下打量着欧阳。此时欧阳已经把脸上的墨迹擦掉,身上染了墨水的衬衫也脱了,露出精壮健美的肌肉。

    “你……你是?”莫雪虽然觉得面前这人有些眼熟,可始终记不起自己家认识这样的一号人物。

    欧阳五年前带着莫霜离开金陵市的时候才十八岁,还是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学生兼小混混。这五年经过血与火的洗礼,他无论是身材还是气质都发生了很大变化,再加上皮肤在太阳下晒得有些黝黑,莫雪一时间自然无法认出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