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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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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姑娘无意间再次给他加一光冕,用一顶“不会那样”的高帽扣住怀远,那紧箍咒一样的分量,比起她一双小拳头,岂止是重千百倍?怀远小时候练过点花拳绣腿,后来还偶尔打打沙袋和树皮,打架心软,下不去狠手,知道轻重松紧缓急,摸到女孩身上刚好。他看着自己像粗砂纸一样的糙手,那已探过不止一个女子体肤的花手,要这样没劲地伸过去,自我感觉已不很舒适,也不再稀罕没用的地方,他所要珍奇就那一点了。

    小静还无法认清眼前风流种的真面目,假冒正派人的脸孔正是少年手腕,且不论女孩想不想,也不管人愿不愿意,他都既不提要亲一亲,又不提要碰一碰。这样对一片芳心洞开,绝对是一种冷酷,小伙子这招儿非常阴损,他已知越像单纯无知的姑娘,越想破解如饥似渴的肌肤感受,面对来自爱慕异性的色光,一位萌春少女的姿色,是用来俘虏对方,而不是让人抵抗的。

    怀远反向开始给女孩挑毛病:“咱们学业跟不上再说,你真得把字好好练练,你那两笔字也不知怎么写着呢?”

    姑娘像被揭了短一样说道:“再别提我的字了,一下笔就成那样,我也总想尽量写好,可练好字真不容易!”

    “活着怎么都难,咱还不如死了,我有时感觉真活得没劲,你的远大生活目标,说来也让我听听?”怀远问。

    “我要好好活着给人看呢!”小静心志不低。

    一个女子是要给男人用的,用都有用烦的时候呢!光看能有什么劲?怀远望着暮色来临,在这个姑娘的身上或心里,他要做个危险的测试,也是他们灵与肉的一博,在这场赌局中他还是绝对的庄家。只需借助好友宁妹的影响,他摸清小静的底牌就很简单,只拿宁妹迫使小静做出个答复,结果要是肯定的,怀远只好先把这姑娘放在心头,要与这一意愿相反,这女子就别怪引一男人的情火烧身了。有时就在那一念之间,人什么都可以改变,正如没人能等到什么海枯石烂,不曾改变的也只有那一念之间,怀远最不想这样失之交臂,小静也不愿终是擦肩而过。

    “离高考也就十来天,咱们还在这儿闲热乎,不知宁妹怎么忙着复习呢?最近我耽误她不少时间。”怀远说道。

    “我真服她学习那股劲!早在她家待过那些天,我就没见她学得累过,她做功课真跟玩命差不多!”小静赞  看书:‘。 网.?原创kanshu, 叹。

    听姑娘被引入共识,小伙子借题发问:“我跟人已认了兄妹,不管你以前认过没有,往后还认多少,都想让你把我这个哥认下,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就现在都得给我个明话?”

    “才不呢!”他原本假想小静的答复该是这样,这也是怀远心里所想的欲擒故纵,却不知为什么他又替这只羔羊提心吊胆,怕她这一出言不慎惹到身上的便不只是麻烦,小静要只把自己当个女子喂到这男儿的嘴边,饥渴难耐之下也不过水到渠成的事。要又是怀远认下一姐妹守在跟前,作为兄弟还要急着占有的话,往好听点说就快像畜生了。不像怀远这匹莽原野兽,黄沙掠过后北方小狼,即便是想玩高兴还要先挑一挑,该选什么好日子看猎物如何反应。在这少年此时已不止有的两面性里,他希望小静也该至少有两面性没错,这样说他们就都不难理解真实。

    要说小静没认再没比她所说更确定,要说是全认了也还留了点含蓄,但姑娘亮出的是一手王牌三条a,也是少年没想到的一把流星锤,足够击碎他这天一切图谋。多年来怀远总想压抑着,让他那天破产计划沉于箱底,那不但是个赌局,而且还是个圈套,不仅是为套这恋人,更是为拴住自己,要没有这两环套,那就只剩乱套了。怀远一旦得不到这雏恋女子顺从,往后必定骑上成堆的女子都不甘心,那时他已不怀疑自身这种滥干能事,这关系到他可能立志要做个大丈夫,还是兴许情愿真做个浪荡子也挺好!谁也想不到小静的底牌,只有她三个字“唯一的……”!

    “我可能把自己以为是真的东西当真的说了,但我决没有把明知是假的硬说成是真的……”法国卢梭《忏悔录》

    “清纯静妹,在你和我唯一的最耐人寻味的这段往事里,同是《两情人》作者这句经典的哲辩还可用上,此处我应该立刻补充告诉你,你不用担心自己这种付出,你要相信自己的正确,你要相信自己的真实。这是少年我以最幼稚的忠诚,拥有了少女你最天真的忠贞!这是我们无法顺着眼泪就能流走的,直说无论什么时候如果我用你这话曲解你,那除非到了我连畜生都不如的时候!明确解析清楚说,到了这晚的此刻,年轻的我们都濒临像有一种绝境,悬在少男女深恋的语言和肢体冲突之间。

    我们有心欺瞒世人,却无力欺骗自己,在选择肢体和语言解决爱欲困扰的难题上,少年我只有提出像学习方案似的问卷,实说我原本低估少女你巧用纯情的能力,间或我还低估了你敢于承诺到底的胆量!正因为我没那种勇气,所以只好由你解决了!你用少女诗人的美妙情怀解决了面前困顿,简说你给少年我吃了颗定心丸总没错吧!还是一颗能让我幸福半生的花毒丸,你想我吞下去融进血液还能再吐得出来吗?少女你所用的那一恒定义,在那之前我连想都没敢想过,在那八十年代末我们才近成人时,你真够让我完全惊慌失措!你简直就是个小魔女……”。

    少年怀远也算是能说会道,却对誓言之类出口极其慎重,同年同月同日生,这作为上联可以,他都要把下联改成:同欢同乐同高兴。要真想友谊天长地久,那还得像“蓝桥魂断”才行,至少得学释迦舍身取义,当急忙都是要舍命的。至于永恒的爱情,已有最现实的存在,好比夫妻本是同林鸟,应该大难临头各自飞,即便没有大难临头,也可以不再做同林鸟;最好同甘,不要共苦,有福一起享,有难各自当,不要去承担痛苦,这样就很浪漫了。所以小静让这“唯一的”很难办,正是她故意省略的那个哥哥,才可能有心放过她的身体,这种意境让怀远无可奈何。

    这天星夜来时,他没去端起锅碗,那里有早上洗好的生米,可他已不知该不该去煮成熟饭。别说有备些瓜果零食不往出拿,能让面前纯情妹妹吃点什么,最炎热的几个小时过去,小静还没有喝过一滴水。怀远倒是自己去过厨房的水管子底下,借口要洗几把脸咕咚咕咚饮了几次,从小多喝惯自来水,那真叫凉快去火!怀远又假惺惺提过说要给小静倒水,听姑娘说还不想喝他只好免献殷勤了,他心里却说女人嘛!想喝就自己倒去吧!

    怀远正处小对象就迷狂,显出大男子也没什么,只是他有意消耗姑娘体能,像对这小女子居心叵测,等人连身上所需水分都快挥发完,那他也不会对虚脱至昏的姑娘下手,他会用最好的另一套办法,成与不成他都只想过那么一次。只要在那夜晚在这女孩面前,他能够第一次屈膝告诉姑娘,谁是唯一可能用身体收走他心的女子?也该让这少女知道为什么就在今天要怎么做?让这个还是女孩明白,将变成女人的意义,先叫她轻轻闭上眼睛,超越她想拥有的一切方式,而后惊痛之余如梦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