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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牵衣左手握着陈可凡的手，用右手拍了一下岳源的肩膀，说道：“小皇爷，我们不是和朝廷作对，而是在和李令月斗法，说到底还是在帮助朝廷除去这颗毒瘤，做天霸太子想做却不能做的事！”
这么一说，岳源心里舒服了好多，接着说道：“大小姐说得对，不过想来就是天霸太子那样的人物，也有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我等凡人也是可悲啊！”
“别说凡人，就是仙人也不可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任何人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必定会失去另一样东西！”望牵衣肯定的说道。
岳源看着望牵衣还有些稚嫩的面庞，点点头，没有言语，看着洞庭湖上翻腾的湖水，又接着说道：“我和你们一道留在这吧！”
望牵衣一笑，说道：“不用，你的身份不方便，万一被人看到就要麻烦，我如果被发现就算是传到皇帝面前也顶多怪我父亲管教不严！”说完，望牵衣指着已经起航的船队，又说道：“他们还需要小皇爷的调遣呢！如果让别人去，我和林大哥都不放心！“
岳源听着望牵衣的话，感觉到她似乎已经把她自己当做水寨的人了，显得有些怪异，不过也知道她说的对，也就不再争辩什么。
“牵衣，你有把握吗？”岳源沉默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望牵衣和陈可凡紧紧牵在一起的手，有些忐忑的喊出了望牵衣的名字。
“额？什么？”望牵衣有些愕然的问道，她没有想到岳源会这么亲切的喊自己的名字，因为长久以来，两个人在称呼上都保持着一份距离。
岳源嘴上平淡的一笑，说道：“我说你对这场仗有把握吗？”
望牵衣又把目光放在了湖面不断来往的船只上，看着水寨上的人彼此扶持着走向大船，不少人都时不时的回头望向猫耳山上的家，她用一种平静到极点的语气说道：“没有把握，仅仅的公孙羽就够我们头疼的了，不过我觉得最后赢的肯定是我们！”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岳源看着陈可凡说道。
“因为我喜欢这个地方，无论是李令月还是公孙羽都不会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这场战斗中去的，可是对于水寨中的人来说，一旦输了，他们的家就毁了！”望牵衣转过身来，看着岳源，美丽而英气的凤眼精光闪闪，就像天幕中闪耀的银月，高高在上，不可捉摸。
“我明白了，我觉得我们会赢！”岳源这么说道，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水寨中说出我们这个词。
看着岳源最后一个踏上大船，越走越远，消失在夜幕深处的芦苇中，陈可凡将望牵衣搂在怀里，说道：“牵衣，你为什么要管这里的事情呢？”
望牵衣把陈可凡的手放在胸前，细细把玩，眼睛有些俏皮的向上瞄，坏笑着说道：“你刚才不都听见了吗？我喜欢这个地方，不想让某些人因为阴谋把这里给毁了！”
“仅此而已吗？”陈可凡看着已经完全变黑的夜空，轻轻的出声问道，声音轻灵悦耳，就像是一首琴曲。
望牵衣抬起头，双手捧住陈可凡的脸，细细的打量，而后用一种略带冷酷的声音说道：“还有一个原因，李令月敢和我抢男人，我能让她好过吗？”
陈可凡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心里一暖，可还是打趣道：“好像你应该排在后面啊！”
“我排在后面？”望牵衣一字一顿的说出来，刚想要欺负他一下，可是手摸到他脸上的伤疤，顿时没有了兴致，笑着说道：“即使我以前排在后面，那现在她们也得靠边站！”
陈可凡很高兴，即便是脸上的伤疤有些狰狞，却依然风华绝代，他轻嗅着望牵衣头发上的香气，用仅有他和望牵衣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当然，你永远都是最前面的，落她们十万八千里！”
“可凡，你当时住在长公主府，怎么和李令月扯上关系了？”望牵衣眼睛轻轻眨动，抬头来问了这个她早就想问的问题。
陈可凡挑了一下滑落下来的头发，说道：“那一年早春，公主殿下邀请长公主参加春猎，中午她们吃饭的时候让我表演一曲来助兴！”说道这里陈可凡轻笑了一声，只是笑容中有一种难言的苦涩，他接着说道：“李令月看到我后，就直接对长公主说：‘皇姑，把这个琴师赏赐给我吧，我拿好东西和你交换！’”
“交换？”望牵衣出神的说道，然后嘴角处有了一丝嗜血的冷笑，只不过陈可凡没有注意到。
他低头看了一眼望牵衣，接着说道：“那时候长公主的驸马死了五年了，对我已经有了想法，当然不同意，而且我的琴艺全是她教的，算得上是她最满意的徒弟！”
望牵衣静静的听他说起这段往事，没有打断他，只是做一个简单的倾听者。
“李令月被拒绝后，有些生气，她本来性子就有些火爆，就对长公主说：‘一个琴师而已，皇姑怎么变得这么小气！’不过长公主的养气功夫很好，也真的疼爱这个侄女，因此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过来安抚她！”
陈可凡拉着望牵衣的手，沿着湖边一边走，一边说：“后来不知道怎么滴，这个事就传出去了，说公主殿下喜欢上了长公主的一个琴师，竟然还被拒绝了！李令月感觉大失面子，就在一个宴会上，当着众人的面对着长公主的面说，一定要得到我，而长公主还添油加醋的说随时奉陪！”
“然后，我就出名了，说到底还是他们的玩物罢了！”陈可凡顺手扯过一段已经枯萎的柳条，轻轻摇晃着，接着道：“长公主除了她那死去的驸马，根本不会爱上别人！你也别小看李令月，她能得到大将军王的扶持，靠的不仅仅是皇帝老爷子的授意！”望牵衣点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咱们天旭的天才公主嘛，也算是练武的奇才，听说只差剑冢少主的一线而已！这个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