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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墨玉姑娘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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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舅带着我来到小石虎胡同33号拜访胡老太太,但却巧遇被“卖”到这里的秦梅,她领着我跟二舅到了木楼三层老妖婆子的住处。

    在木楼二层,因为看到了那么多老妖婆子做鬼的恐怖场面,我以为她住的地方还不一定多吓人呢。但令我大吃一惊的是,这里竟然是如此一个花团锦簇,甚至是温馨浪漫的场景。

    屋里正中间的桌案上摆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桌子后面的案台上是两个大红蜡烛,蜡烛中间挂着一面锦绣的挂毯,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红喜字。

    再看旁边的床铺上,新的红缎面的棉被,红缎面的床单褥子,上面还摆了不少水果和点心。床帘上挂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中国结,让这里的气氛显得更加喜庆热闹。

    这哪里是什么鬼窟魔洞,根本是一间新人的花洞房嘛!

    在床铺旁边的梳妆台前,果然坐有一位新人,穿的是大红的凤求凰的新人嫁袍,高挽着云鬓,插着许多金钗玉钗,正对着镜子梳妆打扮。

    看到这儿,我跟二舅不禁都愣了,以为要不是做梦,就是刚才在二楼看到的根本都是幻影。

    “今天是那位贵客来访呀?是来道贺送礼的吗?”

    说着,那位新人站起来,迎着我跟二舅走来。

    这是一位相貌极为出众的女子,也许是只有二十来岁的年纪,但却有一股妩媚动人的风韵。细细的眼眉,一对杏仁眼水汪汪的,樱桃小口就好像红梅花瓣一样,感觉没笑嘴角两边都带着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我从没见过这么美貌的姑娘,愣得都说不出话来,连二舅这样阅女无数,见过大世面的也好像被这惊人的美貌镇住了,浑身不自在起来,口中支支吾吾的说道:“请问,你是胡老……”

    没等二舅把话说完,旁边的秦梅就抢先说道:“二位,这就是你们要找的胡姑娘。”

    胡姑娘?是呀,眼前的这位美人的确是个姑娘,但不是胡老太太吗,怎么成了大姑娘了?

    “哦,您就是胡姑娘呀。”

    二舅反应很快,听秦梅这么一介绍,马上顺口说道。

    “别叫姑娘不姑娘了,就叫我墨玉好了。来,屋里坐吧。”

    她也就随便瞅了一眼二舅,但对我却直勾勾的,好好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像我是块令人垂涎欲滴的烤乳羊一样,嘴唇还跟着抿了抿,不禁让人觉得也许嘴里都开始溜口水了。

    我们都坐到了桌旁,如果这位真的就是胡老太太的话,二舅自然不敢把我们此行的真正目的一开始就说出来,只是先试探着说是太乙殿安排我们来看看她,看看她身子是否好了些。

    “嗨,我这身子从小生来就这样,一辈子吃的药比吃的饭还多呢,可也不见好,精神一阵,迷糊一阵的。只是既然你们是太乙殿安排来的,看来这次他们说话还算话,把我要的东西给我带来了。”

    听她这意思,看来她真的就是胡老太太呀,但这幅模样怎么一点没有老太太的样子呢。她说着话,又仔细的把我端详起来,还给我身前的碗里夹了一口菜。

    “来,尝尝这个,刚卤出来的,还热着呢。”

    她夹给我碗里的这个东西是什么呢?有一寸来长,好像是溜肉段,又好像是溜大虾,我好奇就夹起来想尝尝,但突然看到一个东西,马上就倒了胃口。

    在这个“溜肉段”的一段,在酱汁里,竟然有一片人的指甲,我才意思到这东西原来是一根人的手指头。

    这时候,我再仔细看这一桌子的菜,都是些人眼珠子做的丸子汤,脚丫子做的烤猪蹄,还有一大盘子的烤乳猪,但那分明是用一整个刚出生的婴儿做的。

    见到这一桌子从未见过的“山珍海味”,我吓得好悬没从凳子上出溜到桌子下面。但这位姑娘见了,却捂着嘴呵呵一笑。

    现在我可觉得她这笑一点都不美了,只觉得渗人,难怪刚才她见了我,就直流口水呢,难道是要把我也给做道童子羹?

    “呵呵,看把你吓得,这可都是难得的好东西,吃了都极补身子。不过你这幅样子嫩娃子样儿,我心里也喜欢的紧。”

    说着,她又把椅子挪近了我一些,问我多大年纪了,叫什么,家是哪里的。

    二舅也不知道她说“把我要的东西带来了”是什么意思,但又怕说错了什么,不敢直问。这位胡墨玉姑娘一见二舅疑惑的样子,便说道:

    “我现在虽然是将死之人了,但却有一件心事未了,那就是一直没有一位如意郎君。今天你们把这位哥哥带来了,正合我心,改天我们就拜天地,入洞房,我好了此心愿。”

    我x,原来所谓的“我要的东西”,可就是我呀,而且还说什么拜天地,入洞房,这不是开玩笑吗?

    我这就要张口否认,并且说我们是来给她送殡的,但二舅却在我屁股蛋子上狠狠掐了一把,说道:“对,姑娘说得对,我此次来,就是来给姑娘道贺的,他叫秦羽,今年十七了,跟你年貌都相当,正所谓是郎才女貌,实在是般配,般配呀。”

    我心说二舅呀二舅,你要是觉得这姑娘长得漂亮,你跟她成亲就是了,干嘛拉你外甥我出来垫背,你不但不否认,还在这儿把事情给做实了。这是闹着玩的吗?

    不过,我发现二舅对我偷偷挤了挤眼睛,马上就明白他肯定是另有打算。

    墨玉姑娘一听二舅说我们般配,这就更高兴了,喜笑颜开的说道:“正所谓天赐良缘,择日不如撞日,你又是薛家的人,也是大门大户出身,做我们的证婚人也够个资格,我看不如今天我们就拜堂成亲算了。要不想这可人想的我晚上都睡不好。”

    她摆出了一副风骚样儿,凑过来,在我脸上还摸了一把,摸的我是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也是这个时候,她虽然是一身的香气扑鼻,但我却发现她这身上还有另外一种奇怪的味道,就跟刚才在二层房间里闻到的药味儿一样。

    刚才的时候灯火昏暗没看清楚,但现在她离的我近了一些,几乎就是脸贴着脸了,顺着她的衣服领子往下看,我这才发现她胸口的部位,被衣服挤出来的乳沟里,虽然是白花花的一片春色,但是皮肤上面却开始浮肿起来,还起了不少水泡,有些已经破裂,从里面流出绿色的液体来。

    这光景顿时把我吓得不轻,不由自主的把她的手挡在一边,站起来退到一旁,因为匆忙,把桌子上的一个碗还给打掉在地上。

    我这样好像有点嫌弃她的举动,把她给惹恼了,刚才暧昧的春心一扫而光,瞪着眼睛,对我露出凶狠的表情说道:“小兔崽子,别不识好歹,你要是有半点违逆的心思,我立马把你熬成人油,每天晚上就用你来点灯。”

    二舅见她露出了凶残的本性,连忙过来打圆场道:“姑娘不要生气,这娃子是刚从老家来,没见过世面,还不太懂事。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算过了,今天的不是婚嫁的吉日,后天才是正当日子,再者我先回去调教他几天,免得到时候扫了姑娘的雅兴。”

    听二舅说的好像也都是为她考虑打算,这位墨玉姑娘才恨恨的说道:“好,那就按你说的办吧,反正今天我起的也有些早了,得好好保养保养了。我可跟你说清楚了,这事里面的关系,姓薛的你是最清楚了,伺候不好姑奶奶我,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那是,那是,就后天,包准让姑娘满意,人这你不都见过了吗?你就放心吧。”

    墨玉姑娘见二舅忙着在这里陪笑脸,这才转怒为喜道:“这人嘛,模样也标志,年纪也好,血气方刚的,回头来肯定……呵呵呵……”

    她捂着嘴笑得高兴的,头上的金钗玉钗都跟着乱颤。

    我x,她这一阵吃人的淫笑,比我听到的任何声音都恐怖。

    我这人她是相中了,二舅把我“许配”给她的事也商量的差不多了,二舅便带着我离开了房间。秦梅好像要送我们出门,也许还有些话跟我说。但是,却被那位墨玉给叫了回去,说还有些事让她给帮忙干,好像是伺候她洗澡。

    虽然没出这魔窟,但就是刚离开这房间,我都感觉人好像轻松了不少。这就要赶紧溜之大吉。但是,二舅却把我拦了下来,说还有东西要看看。

    我不禁说道:“二舅,还有什么可看的,莫非你看上人家了,要偷看人家洗澡,要是那样的话,不如你跟她成亲算了,外甥我福薄命浅,消受不起。”

    二舅顺势就在我后脑瓜子上就拍了一巴掌,小声怒道:“混小子,这个时候还拿你二舅消遣,就算她真是个黄花大闺女,二舅我是偷看人家洗澡的那种人吗?”

    “那还想看啥?”其实我觉得二舅正是那种人。

    “我这留下来,是想看看胡老妖婆子到底死还是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