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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开始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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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小意踮着脚,伸手捧住他的脸:“天平,我真的不需要你补偿,你也不需要有一丝内疚,我不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不想看到你痛苦。如果纪姐是你的幸福,我祝福你们。真的,忠心祝福……”

    后面的话,她的颤音已经变得很明显。

    最后,效果收到,她才缓缓开口:“既然我飞了几小时来北京,能否陪我吃最后一顿饭?”

    “好,我去安排。”

    “不用,最后这一顿,我自己选餐厅可以吗?明天晚上6点,我订好位置后,给你电话。”

    说完,温柔轻吻,那场面,真是惨烈得很。

    一场戏,演到精疲力竭,耗尽所有感情,苏小意走在齐悦大楼光亮可鉴的大理石大厅里,不停给自己打气。

    第二日的晚餐,苏小意就定在了齐天平的酒店。

    一顿饭,她强颜欢笑,他愧疚难当,自然,酒精就成了最好的良药。

    一小时后,齐天平被撂倒,当然,这要归功于酒里的药。

    宋帆扶着齐天平进了他的房间,苏小意跟在后面。

    “小意,是不是一定要这样做?”

    “当然,我耗了这么多心思,纪如意也快要下飞机了,一切都在我计划之内,你现在想叫我放弃?”

    “可是……”

    “可是什么啊,婆婆妈妈的!”苏小意解自己的外套,顺势从齐天平的口袋里捞出他的手机关机!然后推着宋帆:“出去吧!”

    “可是……”宋帆依旧站着不动,苏小意气结,硬生生将他推到门口。

    阖门那一秒,他抵住:“小意,你答应过我的,你今晚不会跟他怎样!”

    “当然,我还怀着孩子呢,我怎么可能拿孩子开玩笑!”苏小意不耐烦地将他半倾的身体推出去,合上门,松了一口气。

    苏小意冲好澡,用酒店的浴巾围住自己的身体,露出光润的肩膀。

    齐天平依旧不省人事地躺在那里,脸颊微红,眉头轻皱。苏小意俯下身,手指贴着他的鼻翼下滑……

    曾经戳手可得的幸福,如今却要通过这种方式才能重新获得,她怎会不难受。

    全是因为纪如意,如果没有她,自己早就可以和齐天平在一起。

    这样想着,心中的内疚变浅。

    温润的唇,贴着他的额头,一路蜿蜒下去,手指探入他微敞的领口……身下的人,轻轻动了动,俊眉皱得更紧。

    ……

    纪如意照着前日短信的地址,到了酒店,电梯开启,顶层的总统套间。

    5802号房间,按门铃,等待……

    门开启,门后面是苏小意慌张的脸,和围着浴巾的身体……

    纪如意的气血全部挤上来,冲进房间,穿过宽敞的会客厅,一路零碎衣衫铺满地,最后是卧室,宽大凌乱的大床上,齐天平半裸着身体,睡得正沉……

    她站在床前,看着这个与自己日夜厮磨的男人,此刻躺在别人床上。

    最残忍的,也最可笑的事,莫过于像纪如意这样,不远千里,最后却是来见证他背叛自己的真相!

    脚步后退,冲出去,苏小意的急迫的声音追出来:“纪姐,纪姐……我可以解释……”

    还解释什么?这种事情,初衷和结果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做了就做了,谁也改变不了。

    苏小意看着纪如意仓皇逃离的背影,心里痛快得酣畅淋漓。

    斗了这么久,她终于扳回一局。

    手段是拙劣老套了一些,但是效果好,才是最重要。

    北京的夜,还是冷得出奇。

    纪如意拖着行李,沿着那条路漫无边际的走。身边是穿梭而过的车影,脑中是那些不堪的画面,酒店,床,一地碎衣……

    懵然想起柚子的话,苏小意,第一次给的齐天平,为他堕过胎,从此无法生育。不仅如此,他们拥有太多回忆,而如今,又多了一份责任。

    他们之间,早就注定无法分割,他们现在这样,只是天意所归。

    多余的,是自己。

    尽避不断安慰,她偷走苏小意的,如今只是还给她,可是那些心疼却没有减轻半分。

    他前几日还搂着自己,为她纹了海棠,为她在媒体公众面前筑起好的形象,才几天,怎么全部不一样了?

    眼睛酸疼,却没有泪。

    包里手机狂响,接了,却是母亲的声音……

    纪如意的天,那一夜,在北京某条街的路口,塌了。

    齐天平醒过来,头涨得厉害,手臂酸疼,一动,才发现怀里躺着一个人。

    软香在怀,衣不遮体,苏小意羞涩的脸和一地碎衣服,这些都勾成了齐天平那个慌乱早晨的全部记忆……

    错一次可以,错第二次,无法原谅。

    他垂着头,对苏小意交代不了,对纪如意,更是难以启齿。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数小时前,纪如意怎样心死地从这个房间逃离……

    第二天,深夜,齐天平和苏小意回南浔,刚出接机口,大批记者蜂拥而至。

    齐天平垂头搂住苏小意,在保安和助理的掩护下上了车。

    而同一时间,平陵,镇医院。

    心电图监视器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最后终于化成一串长音,像纪如意的心,转为死寂。

    医生将白布蒙上,宣布死亡时间:凌晨1点22分。

    母亲的哭声轰然响起,纪如意的侧身贴着墙,慢慢移出去。

    小镇医院,病房简陋,夜里更是冷清得出奇。

    纪如意摸出手机,给柚子打电话:“过年的时候,我让你去看我爸,你回来告诉我,说他虽然脸色不好,但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是吗?”

    “是啊,伯父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啊?”柚子睡梦中被她电话吵醒,完全不知所谓。

    “他真的说没事?他骗我的吧?”

    “不是,纪如意你想知道什么呢?你这声音,怪吓人的啊!”

    “我没事,对不起把你吵醒,挂了……”

    夜风吹过,露气很重,重到她眼里浸濡一片。

    她应该自己回来看看,就算母亲对她不好,但是父亲对她还是很关心的。

    如果早点回来看看,可能父亲的病就不会拖到这种地步,医生都说,一开始这病是有治的,如果她早点接他去南浔,最终结果可能会不一样!

    母亲的话还历历在耳:“你爸是怕拖累你,当初你去南浔我们都不同意,这些年对你也没怎么过问,霍希有出息后,我们问他拿了钱给你弟弟,你爸爸一直心里堵着,觉得对不住你,后来自己有病,就叫我们瞒着你,家里也没什么钱给他看病,犯病的时候他就去村里的卫生室挂几瓶水……你也知道,你弟弟成天鬼混,自己都养不活……”

    人生本就凉薄,亲情,爱情,所有感情,纪如意一夕用尽!

    齐天平的电话,在屏幕上响了半夜,纪如意独自握着手机,看着屏幕暗了又亮,亮了又暗,最后电池耗尽,自动关机,再也不会亮起。

    而她,坐在住院大楼下的花园台阶上,哭到眼泪再也流不出一滴。

    按照村里规矩,尸体要在家存放三天才能下葬。

    三天后,纪家丧礼。

    纪如意穿着孝衣, 跪在父亲灵前守夜。

    村里的人都已经散去,母亲和弟弟围在桌前清点那些亲戚朋友送的丧钱。

    “骨灰盒最便宜的那种,大概300多,墓地最便宜的3000多,酒席,加上丧仗队……这点钱,不够啊!”

    “不够?不是吧,办丧事还要自己贴本?”

    ……

    纪如意听着身后的议论声,混着这小村浓到化不开的夜色,下唇咬得发白。

    这几日,纪如意都没有开机。

    所有的事情都搅在一起,她小小心脏,自知无力一起承担。

    至于齐天平和苏小意,前几日报纸就登出他们相拥共出机场的照片,既然事情已经这样,她也就懒得去理。

    第二日,火化,下葬。

    只数刻,她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亲人便在焚尸炉里,化为一缕青烟。

    周围是震动天地的哭声,有自己亲人的,有其他家属的,哀乐不断,面目都是一律的苍白死灰。

    火葬场那种地方,成日浸在分离和悲伤里,若你亲身经历其中,想不哭都难。

    可是纪如意却没有哭,从头到尾,未流一滴眼泪。周围亲属都有微词,唯一的女儿,父亲火化,她却不哭,真是不孝。

    她果然是不孝顺,若是孝顺,就不会父亲病了这么久,她却浑然不知。

    她无法原谅自己,无法原谅自己没有回来看看,无法原谅自己当年跟着霍希去南浔。

    感情犹如手中沙砾,握不住,最终全都流尽。

    霍希这个初恋,尚且不能敛她忧苦,至于齐天平,齐天平,她这么难受,他在哪儿?他在南浔,陪着苏小意。

    盖棺,下葬,阖土!

    哭声渐止,人群渐散,只剩纪如意一个人跪在那里。

    山头日落,有不知名的鸟在头顶盘旋打转。

    回村的路上,开始下雨,到村巷口的时候,她已经通身全湿。

    霍希从车里出来,撑了伞冲过去:“你怎么不打伞,这么冷的天,会感冒!”

    纪如意抬头,雨水打湿眼睛,疼得睁不开。

    “如意……?”再喊,她已扑入自己怀里。

    再多的坚强,这几天也都用完了。

    最痛的时候,在她身边的,却始终不是他。

    那么既然不是他,谁的肩膀借给她靠,都不重要了吧。

    眼泪混着雨水,哭声混着惊雷,霍希将她搂得生紧,紧到骨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