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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跟她依靠，紧紧抱着她，让她能从悲伤中挣脱。
不知道哭了多久，乔渔终于哭累了，倒在杜维肴的怀里昏昏欲睡。
杜维肴伸手用力将她抱起，然后将她放到床上。
乔渔轻轻嘤咛了一声，侧过身，脸蛋挨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看着她眼角挂着的泪，杜维肴微微皱眉。
忍不住伸手过去替她抹去泪水，才为她盖上棉被。
在乔渔的屋里坐了一会儿，杜维肴才起身关掉灯光，退出了房间。
——
他没有回自己的卧室，而是去了书房。
今天为了寻找乔渔，还有公事没有处理完。
一个人静静地批阅着文件，时间一分分过去，很快就到深夜。
四处轻悄悄一片，忽然一阵响动惊扰到他。
杜维肴手中动作一顿，眉头紧锁，连忙起身直奔乔渔的房间。
他刚才离开时没有锁门，所以很容易推门而入。
打开房间的灯光，杜维肴的目光首先望向床上。
让他一惊的是原本躺在床上的乔渔不见了。
“乔渔？”
杜维肴轻唤，整个房间没有安静不已。
他看了一眼浴室还有阳台，根本没人。
想到刚才的响动，杜维肴连忙向楼下走去。
果然...
客厅里有一处亮着暗暗的灯光。
杜维肴顿时松口气，步伐也轻松不少。
乔渔独自坐在客厅的吧台，手中拿着高脚杯，里面装满红酒。
她的忧郁地目光看着某一处，仿佛在沉思什么。‘
连杜维肴走到她身边，她也没有发现。
杜维肴将她手中的杯子拿走，深邃的目光看向她。
“怎么不睡觉？”
乔渔没有因他的出现而感到惊讶。
她慢慢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声音虐待沙哑地回道：
“我...睡不着...”
其实，她本想说自己被噩梦吓醒。
可在杜维肴面前她不想一度地表现那么软弱。
起先在他面前哭泣已经很不应该。
似乎睡一觉，混乱的心清明多了。
只是，某种悲伤始终跟随着。
乔渔深深叹息一声，转而望向身边的杜维肴。
“把酒杯还我吧，我很想喝酒。”
她眼中的忧伤没有逃过杜维肴的眼睛，杜维肴深思几秒，最后还是将酒杯换给了她。
乔渔勉强撑起微笑对他说道：“谢谢！”
杜维肴嘴角轻扬，在她身边坐下，也拿出一个高脚杯为自己倒上红酒。
看她能笑着跟自己说谢谢，那么说明她已经可以面对宋廉去世的这个实事。
他一直没有看错，这个丫头其实挺坚强。
或许是她的生长环境不允许她软弱吧...
杜维肴的目光中带着无尽的痛惜，紧紧地看着乔渔。
此刻的乔渔没有心思地琢磨他的目光，拿着酒杯轻轻喷了一下杜维肴的。
“干杯...”
杜维肴抿唇，最后一饮而尽。
安静地夜，气氛渐渐变得温馨。
乔渔和杜维肴之间没有过多话语，彼此很默契地没有说那些令人难过的话题。
就像好朋友那般，尽情地喝酒。
或许，这一夜是他们两人相处以来，最为和谐的一晚。
淡淡音乐响起，带走他们无尽的烦恼。
悠扬的歌声回荡在客厅，让人心情轻松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