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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因为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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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院后的第五天,方蓓蕾把自己的主治医生找来,开门见山地问:“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出院?”

    主治医生很为难,依着方蓓蕾这种情况,住五天是她,住五年也是她。这种妇女疾病,单靠医疗,作用不大,全是靠平时的调养为主。

    只是这话,主治医生没有办法和方蓓蕾说。

    谁叫送方蓓蕾来的那天,卓凡就拍下狠话,如果没有经过他的同意,擅自叫病人出院,以后再发生类似情况,他一定把医院告的连被单都不剩一条的。

    别人说这话,主治医生或许不信,但卓凡那气势,凌利得可以把玻璃生生刮透,主治医生哪敢不信啊!

    欺软怕硬这事,在当今社会并不希奇了,而且在主治医生来看,方蓓蕾这身体状况,在医院多呆几日,也没有什么关系——在哪儿不是养呢?

    方蓓蕾瞧见主治医生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就猜到了主治医生的意思,心里大骂卓凡是混蛋,他要是一辈子不出现,自己难道还要在医院这种地方,做一辈子牢不成吗?

    方蓓蕾气得腮都鼓起来了,但她想强攻,却又拿不下那位高级陪护以及外面的医生和护士,她不可能玩飞越中心医院,这种高难大戏啊!

    这天晚上,她一夜没睡。纠结着的神经,被心中的怒火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她必须要找一个帮手进来,这个帮手不能是薛瑞,更不能是展雁北。

    如今这时候,这两个人都在风口浪尖上,如果她把他们两个找来,没等他们在自己的病房呆上五分钟呢,卓凡就能拿着菜刀杀到。

    所以,这个帮忙之人,即使来了,也必然是卓凡不会起疑的。

    方蓓蕾掰着指头,算来算去,最后悲哀地发现,除了李晓琳,竟没有第二个了。

    李晓琳的性格,同吃同住六、七年,方蓓蕾最是清楚了。

    李晓琳是个要强倔强的女生,长得美不胜收,心自然也比一般女孩子高许多。

    游戏着感情这么多年,可下有一个看入眼的,这人竟还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牵牵扯扯,有说不清楚的关系。她事先还一点儿不知道,怎么能不气呢?

    但是这样的人,也有一点好处。她记仇,却也更容易化解仇恨。性格爽直,不像那些阴柔之人,难以掌控。

    眼瞧着如今是无路可走、无人可用了,也只有李晓琳了。就算没有这事,做姐妹这么多年,方蓓蕾也不想和李晓琳存什么误会,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清楚才行。

    早上吃完早餐之后,方蓓蕾给李晓琳打了电话,多一句寒暄的话都没说,只说了一句,“你过医院来,我想你了,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的。”

    因着身边有高级陪护,方蓓蕾说完,也未等李晓琳多说,立刻挂了电话。

    方蓓蕾相信,凭着李晓琳那么聪明,定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这几天里,李晓琳过得也一定不好。她那般骄傲的人,在许多人面前,流露出了对展雁北的意思,却被展雁北当场卷了面子,怎么能不抑郁。

    方蓓蕾如今肯说,李晓琳还不巴巴地过来才怪。依着李晓琳对于感情的个性,这个人得不到、这段感情品尝不及之时,都是最好的,至死都不会放过的。至于品尝之后,那就她是否真心实意,还得看对方是否有手段了。

    李晓琳来的时候,正是上午十点左右。

    方蓓蕾刚喝完上午茶,继续摆弄着笔记本。公司论坛里,处处飞扬着卓凡与应仲骐的绯闻,当然都是匿名发的。还得是快速浏览,才能有幸看到。

    李晓琳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方蓓蕾满眼放光的红果果八卦模样,唇角挑得如新月一般,很有些上大学看h漫时的没心没肺样了。

    方蓓蕾听到了门声,抬头正对上李晓琳看她的眼神,浑不在意地笑了笑,“晓琳,你来得正好,给你看好东西。”

    李晓琳并没有接话,却还是顺着方蓓蕾的意思走了过去,然后就从方蓓蕾摆给她的笔记本电脑里,看到了令她爆眼球的图片。

    还未等她缓过去呢,这张图片就消失了。和谐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这……”

    李晓琳瞠目结舌,反应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只知道应仲骐是方蓓蕾的上司,并不知道应仲骐的长相,所以,她是不知道图片里,卓凡抱着的那个男人就是应仲骐的,狗血感减少了些,却也不影响图面的刺激效果。

    “有意思吧?”方蓓蕾面色喜人,李晓琳更不知该说什么了。自己的男朋友搂了一个男人,还能笑得出来,除非……

    “坐吧。”方蓓蕾指着床边的沙发椅,又看了一眼高级陪护说:“这是我同学李晓琳,那是卓凡请来照顾我的张护士。”

    两个人谁都知道,方蓓蕾这绝对不是真想做介绍的,不过是让两个人都清楚对方的身份。

    “你去吩咐外面,今儿中午,加几道菜,我同学好不容易来一次看我,还有,我们两个说点以前的往事,不想别人听,你出去吧!”

    方蓓蕾一点不客气,言语犀利直指高级陪护,意思很简单,要请她出去。

    经过这几日的相陪,高级陪护也放松了警惕,又一看李晓琳不过一个女子,且卓凡与她交待时,只吩咐过,不许男人单独与方蓓蕾在一屋,女子却是没有提的。

    她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却也没有消灾到处处都管的地步。

    既然是不违规的,她又何苦在这里享受人家的白眼和冷语呢,她又不是受虐狂。

    “那我先出去了,方小姐,你有什么需要按铃就行了,我就在护士站,随叫随到的。”

    对于高级陪护的乖觉,方蓓蕾还算满意。

    在高级陪护离开后,她又等了两分钟,才说:“我和展雁北,不像你想的那般的。”

    李晓琳没有想到,方蓓蕾竟会如此直接与她说了这事。又一想竞标宴的当天,方蓓蕾在那种情况下,被卓凡抱住,送进医院,而自己这么多天,竟然都没有来看她,不够有些愧疚。

    她这个姐妹做得有些失职。

    但是,她并不后悔。没有人知道,展雁北在她心里有多么重要,她一生仅对这一个人动心,她怎么能不在意、不吃醋、不记恨呢?

    见着李晓琳不说话,却坐到了病床对面的沙发里。

    方蓓蕾心里清楚,这是李晓琳对自己认可了。她就知道她们姐妹之间,那层坚冰,怎么都不会如她与卓家那般你死我活,解释清楚就会消融下去。

    “你不是一直问我,我和薛瑞是什么关系吗?”

    提到薛瑞,方蓓蕾的目光柔和起来。

    李晓琳的眼睛却瞪大,“你……你终于肯和我说了?”

    “之前不是不肯和你说,是想不起来,失忆了嘛。”这个借口,如今真是越用越好用了,“经过这么多的事,失了什么样的记忆,也都找回来了。”

    方蓓蕾长长地叹息,引来李晓琳心头一阵悲悯。她们朋友之间的感情,必竟是真的。方蓓蕾有多少秘密都是和她说的。比如方蓓蕾因为车祸,不能再生育这件事,都没有隐瞒过她的。

    “薛瑞与我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他喜欢我,你应该能看出来吧,但我却喜欢卓凡,年轻的时候,真傻。”

    方蓓蕾实话实说,隐下去一些该隐的细节,只留下这个悲催事情的梗概。

    “卓凡的母亲不喜我,派人来暗害我,却把薛瑞的腿撞折了,我回家去给薛瑞取钱看病,回来的路上,遇到暴雨,再次被撞。”

    这么多的阴差阳错,方蓓蕾却把她所生孩子是卓凡的事隐瞒下来,只说是当时被卓凡辜负后,心灰意冷才与薛瑞发生关系,有了身孕。

    做为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除了薛瑞,方蓓蕾谁都不信。她儿子的身世,只要她活着,她死也不会承认出去的。

    “这口气,我吞不下。”

    方蓓蕾仰起头来,“同我一样吞不下这口气,还有展雁北。”

    前面方蓓蕾细细碎碎地说她自己的事时,李晓琳也是听着,心里却说不出的羞涩,但听方蓓蕾忽然提到展雁北,心头顿时快速跳动了一下,整个面部表情都弦动起来。

    “展雁北的爱人叫小蝶,你可能不知道吧?”

    这是展雁北与自己说的。这也是为什么展雁北会对她一见钟情的原因。据展雁北说,她的模样,与小蝶有几分相像。

    “什么?”李晓琳听到展雁北有爱人,整个身体都从沙发里腾了出来,“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也没见他身边有什么小蝶。”

    方蓓蕾觉得这一刻的李晓琳很悲哀,明明知道展雁北不爱她,还执意要爱下去。

    方蓓蕾苦笑一声,“你自然没有见过,那人已经亡故多年了,是展雁北初中、高中时的同班同学,也是同桌。”

    那是很美好的一段初恋。像纯洁的白桅子花一般。如果小蝶没有死去,展雁北也不会如此模样地浪荡情场,毕竟心中那块缺口,怎么堵也堵不上了,空缺会是一生一世。

    展雁北今年三十有二了。大学都毕业十年了。提起初中、高中的事,确实称得上许多年。

    李晓琳又默默地坐回了沙发里,“他告诉你的?”

    方蓓蕾知道李晓琳为什么要这样问,她坦然道:“因为我告诉他一段我的事,公平起见,他自然也要告诉我,他的一段事。”

    当时互相说自己的情事时,两个人都没有隐瞒,就是为了这公平两个字。别说他们两个是合作关系,就是展雁北主动缠上她来时,就是有什么想与她说的。

    一个人不可能承受太多,生命不能承受之重。这份感情,如殇,在展雁北的心头压了太久,不说出去,展雁北就是一晚上换五个床伴,也抒发不出去了。

    方蓓蕾何其有幸,就因为长得和展雁北的初恋有些像,就被迫被展雁北挑选中,成了倾诉之人。还被迫也和展雁北说她的过往。

    ——若说卓凡是个混蛋,那展雁北绝对是无赖。

    这家伙一旦赖上谁,就不肯松手。方蓓蕾就觉得自己的运气,绝对好不到,让一个堂堂总裁对她一见钟情的。果然,这个总裁精神不正常。

    李晓琳被方蓓蕾爆出来的内幕,惊住了,她的声音发颤,“你所说的合作,就是……”

    方蓓蕾点头,“是啊,我故意的,我宁愿弄残了自己,也要拖卓凡下水。”

    怪不得,那场竞标宴,最后的结果,会是那般的。

    李晓琳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了方蓓蕾,“这样,值得吗?你那么恨卓凡吗?”

    必竟曾经深爱过啊!即使不爱了,那也是少年时期的一段回忆,青涩未果。何苦于恨到如今。

    “不,我不恨卓凡。”方蓓蕾的眼里拢上一层忧郁,“我恨得是卓凡的母亲,我那场车祸与她有直接关系,她若是撞残了我,我不恨,偏偏她撞残的是薛瑞。”

    这一别经年,再回首,她和薛瑞回不到从前。卓母这是间接断送掉了她的后半生,她怎么能不恨。

    “你就那么肯定,你的车祸与卓凡家有关系吗?”

    李晓琳觉得这事有些不可思议,明明方蓓蕾已经和卓凡分手了,为什么卓家的人还要斩草除根呢,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啊!

    “一定是的。”

    方蓓蕾肯定地说,她还没有傻到什么都不知道就去冤枉别人的地步。

    这件事,就算不是卓母做的,也一定逃脱不开卓凡口口声声说不爱着他的那个未婚妻影后仲优荷的。

    方蓓蕾自问她这一生,除了与卓凡纠缠出孽缘一段,就没和谁结过仇。

    谁会那么狠心开着车子,一定要撞死她呢?

    她恢复记忆后,想起当天发生的事情,每一处细节,都回想得一清二楚了,特别是对比了她第二次发生车祸,她更加确定前一次的车祸,就是一场谋杀了。

    “我让卓凡这里出乱子,卓凡的母亲一定会来的,她护儿子护得紧。”

    只是奇怪,为什么会把应仲骐派了来呢?

    “你找我来,只是想说这些吗?”

    听完展雁北的事后,李晓琳烦燥了几天的心思,终于沉淀下来,有心情做过多的思考了。

    “只是不想你误会,我们多年的朋友,不值得为了一个男人断了,何况这个男人与我,还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方蓓蕾语气越发柔和诚恳,看李晓琳的目光也越来越依赖。李晓琳想起了她们大学里,那些美好的日子。

    “晓琳,我们好了那么久,像亲姐妹一样,我不忍你被伤害,我只想提醒你一声,展雁北不是良配,你对他慢慢淡了吧!”

    说了这么多,方蓓蕾并没有说展雁北有多不好,但展雁北心中有座坟。和谁争,不和死人争。这是最简单不过的道理。因为那人死了,你在他的心里,就算再好,也好不过去了。

    李晓琳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可她若非真是喜欢展雁北,又怎么会看到展雁北与方蓓蕾在一起,就嫉妒得失常了呢?

    叫她放弃,俨然是不可能的。

    总算她还不笨,哪怕跌进了爱情的深渊里,不可自拔,却也知道问一些该问的。

    “那个小蝶,是怎么死的?”

    方蓓蕾听到李晓琳问到点子上了,眼睛微微弯了一下,她就知道她这个姐妹,绝对不会有了爱情就没有智商的。

    据展雁北说,小蝶的死就如同她所遭遇的车祸一样,看似是来得莫明其妙的意外,但其实却是有迹可寻,能猜得到为什么的。

    不同的是方蓓蕾可以一下子肯定谁是凶手,但展雁北却只有丝许证物,而不能确定凶手。

    “溺水。”瞧着李晓琳皱起秀气的眉,一副不信的样子,方蓓蕾又补充说:“展雁北不信,但等他回去的时候,小蝶已经入土安葬了,留给展雁北的只有一个粉色小包,里面有一件绝对不属于小蝶的东西,还有几片残存的日记,具体内容展雁北没有和我说。”

    全世界每天因为这个意外,死亡的人数绝不在少数,但这里面,不应该包括活泼的小蝶。她更不会无缘无故,去那片水池,会游泳还被淹死。那水池,真没有多深的。

    那时,展雁北刚去外地念大学,小蝶因为高考失利,在老家复读。就是这分开不到的半年里,两个人就成了永别。

    展雁北这么多年,都没有放弃过寻找,用那一点点支离破碎的东西,终于查到了些线索。

    很巧合的是,竟和伤害方蓓蕾的卓家,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是在两个人开诚布公地聊了许多后,神奇地发现了这一点。

    小蝶日记里,出现的一个字,可能是卓姓,而在此之前,展雁北一直以为是名字里带的字。

    方蓓蕾肯定的是展雁北给他看的那个玉佩图案,她曾经在卓凡的身上看到过。

    方蓓蕾还记得卓凡曾经说过,那种图案是他们卓家的家微,很古老的,流传百年了。

    方蓓蕾和展雁北说完,展雁北的双眸里,绽出来的是狼一样凶残的目光。

    他为此仇,寻了十年,一旦有了线索,怎么能不急切呢?恨不得立时咬断仇人的咽喉,断了对方的血脉。

    “他没收我的打火机,他说他没有生日。”

    李晓琳长长地叹气,目光里有了莹莹闪动的东西。用如此借口来推掉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呢?自己只不过想在他的生日里,给他一份惊喜罢了。

    瞧着李晓琳如此伤心,方蓓蕾心中不忍,她忽然想起那天在竞标宴会的卫生间里,展雁北曾经和她说过的话。

    难道那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不成?

    “他……他可能真没有生日,他说他是孤儿,身份证上的生日是他被送去孤儿院的日子,不是他的生日。”

    方蓓蕾吞吞吐吐地说完,李晓琳的表情再一次目瞪口呆中,震惊得连嘴都忘记闭了,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

    “你,你说得是真的?”

    李晓琳两只手,纠缠在一起,几乎可以打个蝴蝶结了。

    “他自己说的。”

    方蓓蕾摊摊手,“他这个人啊,看起来流里流气的,一副不着调的样子,其实还挺执着的,你若喜欢他,他若喜欢你,你们两个两情相愿,必定能成为一对佳偶的,但……他若不喜欢你,就很为难了。”

    方蓓蕾开解着李晓琳,又怕她这样说完,李晓琳会误会,连忙又说:“我是旁观者清,我自己经历了一场,我不想你也受同样的伤害,哎,若是当年我明白这个道理,和薛瑞也蛮不错的。”

    话是这样说,但女人又怎么会不了解女人的心思。

    李晓琳几乎是立刻就说出来,“纵使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缺乏那如火如荼,炽烈的爱恋,归于平淡如水的生活中,年轻人,有哪个肯甘心呢?

    不管受了什么样的伤害,那都是青春时的付出,没有这段付出,人生好像是不圆满的。

    方蓓蕾是经历过了,才会放手,说愿意与薛瑞平安渡日了。李晓琳是从来没有经历过,才会在嘻笑感情,最后折在展雁北这里。

    不过,是因为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