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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一切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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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小姐,”男子倾吐,给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错觉,“一直盯着在下看,是我哪里有什么不妥吗?”说着还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

    “叶小姐”的称呼一下子将叶钰彤带入了一个不太好的回忆里!只一句话就让她在不是很遥远的记忆中找到了这名男子!因为那个时刻自己太过激动,所以忽略了这个男人的长相,但是这个称呼一下将她击中了,她忙站起来说道:“杜医生,您好!”

    杜成济看到她记起了自己微笑的点了点头,“难得叶小姐这个名人还记得杜某,真是杜某的荣幸。”

    两人只见过一面,但是这个男子却算的上唯一知道她叶钰彤最大秘密的男人。所以即使这个男人一副好气质,但是叶钰彤却没有办法放下心来,虽然知道医生都要保守病人的病情,但是自己的情况太过特殊,还是没有办法放下心来!她只知道这个男人是杜氏医院的院长,算不上了解,所以她已经恢复了公式化的笑容,“杜医生,也在这里吃饭吗?”

    杜成济耸了耸肩,用手指了指角落,叶钰彤望去,是一个美丽的小女孩儿,现在正在屏风后面张望着,好奇的看着他们,原来是佳人有约。

    杜成济笑着解释说:“陪我妹妹过来吃饭!”

    叶钰彤听了也不多声,现在这年头,真妹妹假妹妹,有点帅气或是有资本,再有长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的男人都有一堆的妹妹!

    她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还是拿起一旁的包,简单的说了一声“那我就不打扰杜先生用餐了,我先告辞了。”

    杜成济与她只有一面之缘,所以也没有挽留,只是忍不住还是叮嘱了一句:“孕妇需要更多的营养,但我不建议你多吃,还有尽量小心点,不要像刚刚那样的狼吞虎咽了,还有,咖啡、奶茶都尽量少喝,若是可以,还是喝牛奶是最好的。”或者是出于医者对于患者的负责,或是其他原因,杜成济说的很诚恳。

    叶钰彤听了,垂下双眼,说了一声谢谢!她想要这个孩子!所以她听进去这些了。

    杜成济说了声不用客气,停了一下,看着周围没有其他人,小声的补充了一句:“如果你……做出了决定,不管是什么决定,都要回医院检查一下。”杜成济不知道她是否想要这个孩子,但是早做决定没有错!留下,那就要好好的安胎,她的工作性质对于安胎不是很好,若是想要打掉,也要趁早才好。

    叶钰彤微笑着点点头,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声谢谢就转身离开。但是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马上回过头,看着转身离去的杜成济赶忙喊了一声杜医生!

    杜成济听到回头,看着叶钰彤纠结的表情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叶钰彤向作出了什么决定似的,犹豫着对他说“杜医生,能够留个联系方式吗?”

    杜成济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叶钰彤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问题,于是开口解释道“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的身份很……敏感,不太方便总去医院,而且,我恐怕不能喝身边的人说这件事,就想,要是有什么问题,能够问问!”

    “我知道了。”杜成济打断叶钰彤的话,说出了自己的号码。

    叶钰彤没想到他这么痛快!愣了一下,然后马上从包中掏出手机记下号码。

    “有什么问题,就打电话吧!我随时恭候!”杜成济笑着说道。

    “真是太谢谢你了,杜医生。”即使医生也没有必要做到杜成济这种程度,叶钰彤知道,所以真心的感谢这个男人。

    “不用谢!被美女要电话,我很荣幸!欢迎随时骚扰!”杜成济开着玩笑说道。

    叶钰彤笑了一下,倒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也有调皮的时候!

    这时,屏风后面的那个少女显然是等不及了,直接跑了过来,离得老远就开始喊“堂哥,堂哥,你还没有聊完啊?”倒是一个调皮的没有耐性的丫头!

    叶钰彤不想让别人看到,于是只是点点头就戴上墨镜,马上离开了。

    “堂哥,堂哥,刚刚和你说话那个是阿win吗”

    “你看错了!好了,丫头,你不是吵着要来这里吃饭了吗?点菜了吗?”看着这个让人头痛的小妹一叠声的问,杜成济飞快的转移话题!

    “当然没有点了,我这不是等堂哥你呢!我怎么会那么没有礼貌!”

    叶钰彤走出爱之绊的大楼,看着眼前的环境才想起这里是顶级的休闲会所,到这里来的人都有车,都是有钱的金主!倒是她失误了,没有车怎么办!叶钰彤有条件买车,但是不喜欢自己开,所以一直都是自己的经纪人开的,更何况这些日子心绪恍惚,睡眠不足就更加不好自己开车了,呼出一口气,现在倒是现出不方便来了。拿出手机,想要余茵来接自己,但是又有点犹豫!

    没等她做出决定,手机倒是自己想了起来!吓了她一跳!

    是那首歌,叶钰彤有些出神,那首歌,好听的男音,并不是市面上能够见到的,她一个人的铃声!

    男声清唱版和原唱的周梦菡版不同,没有周梦菡那种女高音的高亢,和自己唱出来的那种直达人的心底的感觉也是不一样,迂回婉转,尤其是那个男人如呜咽一般的哼唱!

    这是独孤茂独有的声音!是自己偷偷录下来的,后来就做了他的来电铃声,但是似乎没有想过吧!

    叶钰彤不记得具体是哪天了,只知道那天天格外的晴朗,她那个时候的心情不好,想要一人静一静,因为因为一个拍子不好,反复录制,所以被老师从录音室里赶了出来。

    她垂头丧气地乘电梯直达飞跃的顶楼,再爬上飞跃的天台。她想透透气,却不想在那里遇见了独孤茂。

    他依旧是一身的西装笔挺,只是向来一丝不苟的头发早已被风吹乱。他就站在天台的一角,手里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却也不抽,只在烟雾渺渺中,皱着眉头,心事繁重。

    叶钰彤就躲在天台铁门的另一侧吹风,那时的她没有心思去应酬大老板,何况独孤茂也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宽敞的天台却响起了哀戚的歌声,伴随着风声,从叶钰彤耳边呼啸而过。

    她探头去看,只见独孤茂侧着身子,唱着那首《冥冥》,光影交错之间,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知道他正在流泪。

    叶钰彤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竟拿出手机,录下这断断续续的歌声。

    也许是那个时候的独孤茂太不像……独孤茂,一向光芒万丈的他,彼时彼刻只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独自舔着伤口。

    而往后的很多很多年,每当叶钰彤想起那个时候的独孤茂,心里也会像在醋里泡过一样,酸得漫无边际。

    后来她有了独孤茂的电话号码,竟下意识地将这段哼唱设成他的专属提醒。只是这几年,这个专属铃声却从未响过。

    此时,这个时常在叶钰彤梦里穿梭的声音却正在她手里不间断的响着。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是个巨大的讽刺。

    手机还在孜孜不倦地响着,似乎有“你不接听我就不停”的架势。叶钰彤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好半晌才按下接听键。

    也许是没想到响了这么久的电话还会被人接起,独孤茂愣了一下,不过也就一秒,听筒里便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喂?”

    “有事吗?”独孤茂从未主动给叶钰彤打过电话,以至于她此刻不知道应该拿什么样的语调、语气去面对他。最后犹豫再三说出口的,竟是毫无感情。

    独孤茂并没有马上回答,任两人陷入了巨大的沉默。叶钰彤甚至可以想象,他此刻一定是坐在舒服的皮具椅子上,曲着他右手的中指,在把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尚且朦胧的天色已经黑寂寂地压下来,爱之绊门前亮起了复古华丽的水晶灯。

    最后还是独孤茂打破了沉默,他轻轻地咳了一声,说:“今天深倾进了新鲜的小龙虾。你在哪里?我叫人去接你。”

    叶钰彤爱吃海鲜,其中尤喜深倾酒楼的小龙虾,细细剥了壳,然后再用鸡汤白灼,配特制的酱料,鲜嫩可口,齿颊留香,堪称人间美味。听到独孤茂这样问,她的心竟不自觉地软下去,方才还绑在身上的盔甲,顿时被悉数剥落。

    可就在叶钰彤正要说话的时候,听筒里却又传来一个温和的女声:“阿茂,这三文鱼真新鲜,你多吃一点。”

    叶钰彤认得,那是周梦菡的声音。

    心里原本化开的冰湖就在这须臾之间再次结冰,她无力地抬头看了看天空,说:“我刚才吃过饭了,你们慢慢吃吧。”

    说完,叶钰彤也不给独孤茂再说话的机会,她连忙按断通话,然后一鼓作气地把手机电池拆了出来。

    看着分崩离析的手机,叶钰彤觉得自己的心也不过如此。

    自己究竟为什么还要心存侥幸呢!自己不过是那个男人心里的替身罢了,就算是怀了他的孩子又怎样呢!自己和孩子终究是没有办法和那个他一直惦记的女人相比,更加没有办法去满足那个男人的野心!自己从一开始不就已经知道了吗?可是还是抑制不了失落呢!刚刚的好心情全都没有了。

    想起来前两天的时候,先是知道自己怀孕了,然后就是知道那个女人回来的消息!事情真的是一件件的来呢!

    回想前两天去医院检查!也就是叶钰彤与杜成济相识的那天,真的不算是远的日子,可是在叶钰彤看来,却真的有够远,有够让自己心伤的了。

    杜成济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病人,虽然仍是年底寒冬天,但医院里的暖气一向给得很足,可是她不仅围着围巾,还将自己的半张脸都给围了起来,头上戴了一顶压得很低的鸭舌帽,他只能看见她直挺的鼻梁。

    杜成济低头看了看病历本,病人的名字很熟——叶钰彤,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他一边回想这个名字,一边翻看助理医师递上来的一系列的检查结果,当看到彩超照片的时候,他的脑海里突然灵光一现——如果没记错,当红女歌手阿win的华夏文名似乎就叫叶钰彤。

    杜成济当下便十分了然了。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叶小姐,检查结果显示您身体各方面都很正常,您这段时间之所以会有一些不舒服的症状……只是因为您怀孕了。”

    叶钰彤闻言,身体稍稍震动了一下。尽管杜成济依旧无法从帽檐和围巾的包夹中窥探她的表情,不过对于她的心情,却也可以猜到个七、八分,于是他补充道:“叶小姐,胎儿现在八周大,如果……如果您考虑不要,现在这个时机正好,要是再过一阵子,手术就有危险了。”

    叶钰彤没有马上回答,只是静静地坐着,不消多久,她就摘下她的鸭舌帽,露出一头乌黑的长发,还有水灵灵的大眼睛,她解开围巾,客气地对杜成济说道:“谢谢你,杜医生,我会认真考虑的。”

    杜成济看着对面的这张脸,大眼睛,翘鼻头,尖尖的下巴往上一寸是张菱形小嘴,这样的面容,不是歌坛小天后阿win还能是谁?

    “嗯。”杜成济说着,点了点头“记得回来找我,无论你做了哪一种选择,我们医院都会为你提供让你放心的服务。”

    杜氏医院位于端城的郊外,作为端城首屈一指的私家医院,病人一向非富即贵,不仅医疗条件好,安保与保密工作更是令人赞叹。

    杜成济虽然话里有话,但是他说得诚恳,反而让叶钰彤放下心防,道谢之后,便重新戴好鸭舌帽,告辞离开。

    叶钰彤刚走没多久,方才负责接待的小护士就推开杜成济的房门,问道:“杜院长,杜院长,刚才那个病人是不是阿win啊?”

    杜成济摊开双手,耸耸肩,答道:“不是。”

    小护士失望地垮着脸,一边碎碎念着“长得这么像,应该去参加明星脸”,一边关上了房门。

    送走小护士,杜成济随手拿起办公桌上那份刚没收来的八卦报纸,翻到娱乐版块,上面赫然打着头条:华语乐坛小天后与老板从往甚密,嫁入豪门或指日可待。

    搭配标题的是一张阿win从飞跃娱乐老总独孤茂的车上下来的照片。

    照片十分清晰,一看就是静距离拍摄。

    嫁入豪门?杜成济合上报纸,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

    貌似今天又要下一场大雨。

    叶钰彤赶到电视台的时候,是下午3:40分,她的经纪人余茵一看到她,立刻冲上去说道:“我的小姑奶奶,你终于出现了,再迟一点报纸又要写你耍大牌了!”

    4点钟有一场录影,叶钰彤要出演表演嘉宾,演播室都在等她一个人。见她来了,服装、化妆、发型全都一涌而上,立刻将她包围得水泄不通。

    化妆镜的灯让叶钰彤觉得有有一些刺眼,她眯着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任周围的人在她脸上涂抹,她并不为之所动——成为歌手曾经是她的梦想,她参加了无数场的歌唱选秀与唱片公司试唱,无奈现实总是用它的骨感打击了她。

    直到她遇到了独孤茂。

    她还记得那也是一个极其寒冷的冬天,地处东南方的端城甚至下起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小雪。她等在飞跃唱片公司的地下停车场里,只为见到飞跃唱片的金牌制作人蒋义,求他再给一次机会,让她重新试唱一遍。

    就在叶钰彤快要冻成冰雕的时候,她终于在电梯口看到了等待的身影,但是与蒋义一起的还有一个颀长的身影——穿着考究的西装,神情有一些倨傲,不过嘴角却带着笑意,正和蒋义说着什么。

    叶钰彤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于是第一时间冲上前去,抓住了蒋义的衣角,说出已经滚瓜烂熟的说辞,只希望对方能看在自己用心良苦,其情可鉴的份上,再给她一次试唱机会。

    蒋义这几天被叶钰彤缠着,已经习惯了随时随地都能看到她的情景,他依旧风度翩翩地拂开她的手,不过却没有直接拒绝她,而是半开玩笑的指了指旁边的男人,说道:“这位是我们飞跃的大老板,独孤茂。不然你唱两句给他听听,如果他同意签你,我就没有意见。”

    这便是叶钰彤与独孤茂的第一次见面。两人四目相接,他看着她,眼神有一些震动,但表情依旧面若寒霜。

    “独孤先生,我……”叶钰彤正要开始表达自己有多么喜欢唱歌,多么渴望想要成为歌手时,独孤茂却开口打断了她,只听他冷冷地说道:“会唱周梦菡的《冥冥》么?”

    叶钰彤知道周梦菡曾经是飞跃的一姐,而这首《冥冥》正是她的成名曲。

    她点了点头。

    “唱两句来听听。”

    叶钰彤清了清嗓子,开口唱了起来。

    终于遇见你,在千山万水之间。

    终于拥有你,在天涯海角之内。

    我想,这或许是冥冥的安排。

    也许是地下停车场太空旷,叶钰彤本就清冷的歌声显得格外空灵。她用心唱着,并没有注意到独孤茂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

    一曲终了,三个人之间有片刻的寂静。

    最后还是独孤茂打破了沉默,他对蒋义说道:“长气不足,以后你重点培养她的肺活量。不过模样挺好的,给她联系经纪人,出唱片之前先拍几部偶像剧,造点名气。”说完,独孤茂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叶钰彤愣在那儿……这是表示她被签下了吗?

    “你叫叶钰彤是吧?”蒋义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我会交代我的助理,你下星期一来找我,我给你联系经纪人,顺便还得给你换个名字。”说完拍了拍她的肩膀,也离开了。

    叶钰彤没想到,从那天开始,她踏上了一马平川的平坦星途,可是并不是因为她的才华和歌声。

    ……

    时间快要来不及了,化妆师没有太多的时间去雕琢叶钰彤的妆容,所以对着她的黑眼圈,化妆师直接抓了一支遮瑕力最强的遮瑕笔,就要往往她的脸上抹去。

    叶钰彤非常淡定得拦住化妆师的手,问:“这是什么牌子的遮瑕笔?”

    她用的东西,大到服装、化妆品和保养品,小到各式零嘴,都是有专门要求的。尤其是化妆品,除非是她指定的那个草本系列,剩下的牌子化妆师还真不敢随便往她脸上抹。

    可是今天的时间实在紧迫,加上叶钰彤最近因为拍戏,已经连续几天没睡好觉了,脸上的黑眼圈几乎快挂到颧骨,遮瑕力一般的遮瑕膏根本盖不住。

    时间滴答在走,化妆师心里着急,说:“您的黑眼圈……不用这个,根本盖不住。”

    叶钰彤闻言,一只手搭在在的小腹上,一只手冷冷地推开化妆师的手,说:“遮不住就不用遮了。”

    化妆师有自己的职业操守,何况这要是让其他人知道,叶钰彤今天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是自己化的,那她还要不要在电视圈里混了?

    心里想着,化妆师欲再开口说服叶钰彤,谁想她一个冷冷的眼神瞥过来,化妆师禁不住一抖,仿佛零下38°的温开水,泼出去也就结冰了。

    叶钰彤的眼神阴森得吓人,化妆师一边觉得头皮发麻,一边想起外界关于她的种种传闻,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直到叶钰彤吹完头发,换完衣服,离节目开录也只剩下3分钟不到。

    这是娱乐频道收视率极高的一个歌唱节目,叫《家有大明星》,每一期都会发掘一些歌艺惊人的素人来表演,再请一些已经发片的歌手或艺人来做评委和嘉宾。

    因为收视率高,所以这档节目也就成了许多新人博出镜率的头等选择。那些千挑万选出来的素人倒成了其次,每期捧着新专辑来宣传的小歌星却挤破了脑袋。

    叶钰彤从化妆室出来,往演播厅走过去,远远地就看见同期节目的两个新人站在门口——叶钰彤没进去,所以她们不敢进去。

    这就是娱乐圈的伦理。

    叶钰彤踩着三寸高的高跟鞋,正要从她们面前经过,两个小模连忙站起来,弯腰叫道:“阿win姐。”

    叶钰彤一面淡淡地点了点头,一面就要去推演播室的大门,却不想脚踝突然被人绊了一下,她重心不稳,就要往前倒去,好在今天为了搭配英伦风格的打扮,她穿了双粗跟的牛津鞋——高归高,但是稳。

    叶钰彤一边去抓演播室大门的门把,一边连忙去稳自己的重心。好不容易站稳,她便立刻回头去看那两个小模特,其中一个见势连忙上来,扶住她的手臂,问:“阿win姐,你没事吧?”

    叶钰彤再去看另一个的表情,只见她震惊着张着嘴,眼睛里全是慌张。

    都说女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何况是娱乐圈这种连男人都长得好看的地方。叶钰彤入行也有6,7年了,什么样的幺蛾子没见过,早年走红地毯,也有被竞争对手不经意地轻轻一撞,在数百家媒体面前摔得狗吃屎的时候。只是她的性子一向冷,对唱歌、演戏以外的事都不感兴趣,包括害人,所以也就没有与人正正经经地计较过。

    可是她今天却格外生气,想到杜成济下午对她说的那些话,叶钰彤就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火苗。远远地,她又瞥见走廊的另一头有一个穿黑色西服的身影闪过,她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扇在那个扶住她的小模脸上。

    叶钰彤下手颇重,空无几人的走廊里,耳光声格外响亮,那个小模没忍住,一下嚎啕大哭出来。

    演播室一旁就是经纪人休息室,几家的经纪人听到动静就连忙跑出来。其中余茵的资历最深,一看这情势,便猜到了**分。

    她连忙上前抓住那个被打的小模,问:“你对我们家阿win做了什么?”

    无奈对方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要绊我。”面对余茵询问的眼神,叶钰彤冷冷地吐了四个字。

    “哇……不是我……我刚才明明还扶阿win姐来着……”小模可怜兮兮地解释道。

    众人本都是抱着劝和的心态来的,结果听到小模这么说,反而都静默了下来。

    叶钰彤冷笑了一声,上前说道:“看来你还不知道这一行的水有多深。你连游泳都没学好,就来找潜水的麻烦。你信不信我一句话,你这辈子都别想在娱乐圈出头!”

    叶钰彤声音不大,却说得掷地有声,最后一句话甩出来,方才还哭得几欲断气的小模连忙乖乖闭上了嘴巴。

    她的经纪人看模样也是个新人,见势不妙,赶紧赔罪:“阿win姐,我们家middle刚入行,不懂事,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算了吧。”

    见叶钰彤又要发作,余茵连忙一把拉过她,说:“独孤总昨天才开的视频会议,决定签下这个middle,以后她就是你的师妹了……我看还是算了吧,省得以后的日子也不好看。”

    听到独孤茂已经决定签下这个小模,叶钰彤的脸色更黑了,简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好在这个时候已经超过节目开录好一会儿了,制片人实在等不及地打开演播室的大门,喊道:“怎么回事?还录不录了?”

    只是等他看清门口的情势,也是不由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