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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明朗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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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钰彤想着,微微叹气,她皱着眉头,用力压下心里那一股怅然若失,将干净的衣服收入衣柜,再将脏衣服拿到卫生间,放进洗衣机里清洗。

    两大勺洗衣粉,45l的水,滚动起来的却是叶钰彤的心情。

    与独孤茂分手,仿佛是一瓶后劲十足的酒,喝的当下感觉不出酒力,甚至还能品一品酒里的香甜,可事后却开始晕头晃脑,身心俱疲。

    叶钰彤抱着胸站在“嗡嗡”作响的洗衣机前发呆,门外却传来了门铃声。

    她的这一处公寓很隐蔽,除了身边几个必要的工作人员和独孤茂,几乎没有人知道。叶钰彤听着越发急促的电铃声,蹙着眉走到门边,却在猫眼里看到了周梦菡的身影。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

    周梦菡似乎刚下了通告,穿着华丽的长裙,脸上还有浓妆,她看着对面的叶钰彤,笑着说:“原来你在家。”

    叶钰彤没搭话,也没问她是怎么知道她住这的,只是侧了侧肩膀,算是请她进来。

    周梦菡踢了脚上的细跟高跟鞋,疲惫地走进来,也不用叶钰彤招呼,就径直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她揉着自己的脚踝,环视了一下屋里的装潢,说:“你这里还真是温馨。”

    叶钰彤给她倒了杯白水,白色的马克杯轻轻地放在了周梦菡的面前,她的声音里没有什么情绪,只问:“梦菡姐,你找我什么事?”

    周梦菡依旧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你住院的时候,我都没空去看你,今天好不容易有空,就想说过来看看你好不好。”

    叶钰彤闻言,不禁冷笑:“梦菡姐,这里又没有别人。”

    周梦菡一愣,脸上的笑容很快地就被晦暗不明的神色所代替。她看着叶钰彤,说:“现在飞跃的公关部为了你的新闻都忙翻了。”

    叶钰彤微微抬眉:“公关部的事什么时候也归梦菡姐你管了?”

    周梦菡重重地将手里的杯子叩在矮几上,皱着眉头说:“阿茂现在在办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你的这些新闻会害到他的。”

    “你不是已经把记者的目光都转移到那些男明星身上了吗?”叶钰彤说着,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的表情。

    也许周梦菡的那一句“阿win和这么多男明星谈过恋爱,孩子的父亲实在不好猜哦”成功地转移了狗仔们的注意力,以至于现在根本没有人将注意力放在曾两次与叶钰彤一同出现在头版头条的独孤茂身上。

    听见她这么说,周梦菡微微露出挫败的神情,“阿win,你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阿茂的?”

    叶钰彤闻言,顿时冷了脸,问:“怎么?把我和他的照片寄给夏钰珍还不够,你还想告诉夏钰珍我曾经为独孤茂怀过孩子吗?”她说着,脸上露出森冷的笑容,“很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敲不响,这个孩子……不是独孤茂的。”

    也许是被叶钰彤阴冷的表情吓到,周梦菡愣住:“什么……什么照片,你不要含血喷人。”

    看着周梦菡一脸错愕的表情,叶钰彤顿时觉得很累,她突然就厌烦了这个圈子里的尔虞我诈与笑里藏刀,她疲惫地抱着肩膀,说:“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同独孤茂已经分开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找我的麻烦。”

    如果说叶钰彤方才的质问对周梦菡而言是颗炸弹,那么她现在的这句话就是颗强力原子弹,一声巨响,炸得周梦菡彻底失去了防备。

    “你……你……我以为……”周梦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再开口时还有点语无伦次,“我以为……你那么爱他……”

    叶钰彤无奈地弯了弯嘴角,她看着周梦菡,眼里是星星点点的光,“这一点,我确实不如他,但是爱得太久……我也会累。”

    周梦菡看着叶钰彤,那张五官与自己颇为相似的脸上拥挤着复杂的神色,有懊恼,有不甘……却也有解脱。

    她顿时就想起了那个抖着手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自己。

    原来,叶钰彤对独孤茂,独孤茂对周梦菡,而周梦菡对独孤翼……他们四人竟是这样的一个怪圈。

    周梦菡揉了揉眉心,站起来,说:“如果公关部不能把新闻压下来,你恐怕……”

    这句话周梦菡没有说完,叶钰彤却已经听懂了,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笑着说:“梦菡姐,慢走不送。”

    周梦菡踩着高跟鞋离开的时候,天上的乌云已经散开,露出半轮清冷的白月。

    她走得很急,没有发现小区里那棵璀璨的圣诞树旁停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

    独孤茂穿着米色的风衣,曲着腿靠在车门上,脚边已是一堆烟蒂——

    他戒烟两年多了,如今却又重新抽起来。

    他看见周梦菡匆匆离去的背影,却没有叫她。只抬头看了看十八层的窗户,冲那温暖的灯光眯了眯眼睛。

    他是昨天半夜从罡平回来的,抵达跨世纪年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多。

    这段时间的他很疲惫,长睫毛下是浓浓的黑眼圈。尽管独孤翼表面上依旧是风平浪静,可他背地里的小动作却越来越明显,也越发明目张胆地挑拨他与独孤华的父子关系,他自顾不暇,应付得力不从心。

    可即便是这样,他依旧是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端城。

    自从一个星期前,叶钰彤在电话对他提了分手,他就被她设为了拒绝往来客户,而余茵除了向他报告她的身体状况外,就什么都不肯告诉他了。

    独孤茂好不容易从小陶那里打听到她昨天出院,所以赶紧订了机票,从罡平飞回来,却发现已经迟了。

    他回到别墅的时候,她已经收走了所有的东西。

    十二月的端城,夜里温度很低,一阵不大的风吹过来,也能让人抖上三抖。可独孤茂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他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和薄风衣,手脚早已冰凉,却不觉得冷。

    他皱了皱眉,眼里是微不可见的悲伤。他拎了车子里的两个盒子,转身就往叶钰彤公寓所在的楼栋走去。

    电梯直达十八楼,独孤茂站在浅灰色的防盗门前,颤抖着按下门锁密码。

    520783,六个数字,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他犹豫着按下确认键,密码锁却发出刺耳的声音,提示密码错误。

    独孤茂眼里有“果不其然”的目光,他挫败地垮下肩膀,靠在门边,无望地用双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原来这一次,他真的留不住她了。

    独孤茂想着,又习惯性地去自己的左胸口摸烟,却发现一包烟早已被他抽完。

    他忍不住叹息,将手里的那两个红色盒子放在防盗门的边上,再轻轻按下门铃,然后转身离开。

    而隔着一道厚重的防盗门,屋子里的叶钰彤也不好过。

    密码锁刺耳的声音她当然听得见,可她却没有去一看究竟……或许说她是不敢去一看究竟。

    她当然知道,门的那一边是谁。

    这个小区的治安管理是端城首屈一指的,这也是叶钰彤当初选择这里的不二原因,而这防盗门的密码锁除了她自己,就只有一个人知道。

    叶钰彤就坐在周梦菡方才坐过的沙发上,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那扇大门,膝上的双手都不自觉攥成了拳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仿佛可以看见空气里时光流动的痕迹,甚至还能听见自己脉搏跳动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鼓足勇气站起来,走到猫眼前,却发现外面早就没有人影。

    叶钰彤轻轻地打开房门,发现门前放着两个红色的铁皮盒子。

    她认出来,那是罡平元朗的老婆饼。

    独孤茂有一次去罡平出差,给她带了两大盒,她非常喜欢,于是只要他再回罡平,她都会缠着要他带。

    她没想到,他还记得。

    过去的种种,突然就像修复好的老电影,色彩艳丽地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叶钰彤缓缓地蹲下去,摸着铁皮盒子冰凉的表面,眼角终于滑下一颗眼泪。

    叶钰彤的人气和名声似乎真的被这一场小产风波影响到了。

    不论是无心还是有意,叶钰彤出道以来与许多男明星传过绯闻,尽管后来都不了了之,但还是间接影响到了她的女粉丝的人数,而她原本阵势浩大的男粉丝团却也因为这次的负面新闻而急剧流失。

    让飞跃公关部更为头疼的是,原本像这样的消息,只要叶钰彤方面没人出面给予正面回应,风头也会在十天半个月后就自动减弱,可这一次,就像有人在背后扇风点火一样,越炒越热,甚至有人找到叶钰彤当初做急诊手术的医院,从“相关人士”口中套出著名歌手阿win确实在这里做过小产手术。

    一时间,关于叶钰彤私生活糜烂的说法在娱乐圈里广为流传,而那些被她连累了的男明星,虽然都没有出面说什么,可他们强大的粉丝团却在八卦论坛上将叶钰彤诋毁了个够。

    黑色的保姆车在路上疾速前进,阳光明媚的午后,叶钰彤带着宽大的太阳眼镜靠在后座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发呆。

    余茵坐在副驾驶座上,一直在讲电话,气势很是剑拔弩张,时不时飙几句脏话,弄得开车的小陶也很紧张。

    她愤恨地挂了电话,骂道:“靠!当初是他们死乞白赖地缠上来说要炒绯闻,现在倒好,你一出事,他们就要你出面澄清那不是他们的孩子!”

    叶钰彤听着,却只是好脾气地弯了弯嘴角——胜者为王败者寇,这真是娱乐圈的真理。

    她红的时候,自然有许多人想要沾她的光;如今她身陷囫囵,他们也都避之如蛇蝎。

    她早就知道,娱乐圈就是这么冷漠无情的地方,她甚至可以猜想得到,现在应当有许多女明星在家里看着她的新闻,嬉笑怒骂,好不热闹。

    余茵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看着叶钰彤一副斗志全无的模样,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将手里的行程表丢到叶钰彤怀里,说道:“阿win,你给我精神一点!”

    叶钰彤接过余茵丢过来的行程表,打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余茵手下艺人这一个星期的工作安排,大家都十分忙碌,而她却只有一项——录《纯真年代》的电影主题曲。

    而她刚刚也录完了。

    这段时间的叶钰彤好似突然犯了懒病,对什么事情都是兴致缺缺的样子,余茵费了大劲儿给她争取了许多公益广告和活动,希望能借此挽救她的形象和人气,可是她却通通拒绝了。

    叶钰彤也说不上来,是自己对这一行已经心如死灰,还是她只是犯了厌班症,总之她突然就不想工作了。

    好在她对唱歌的热忱还在,只要站在那个漆黑安静的录音室里,她的心里就还能燃起一点光,无论是技巧还是情感,都得到了谭冰真的认可。

    一首歌,只唱了两遍便录制成功。她离开工作室的时候,谭冰真还热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阿win,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华语乐坛还能有你这样的女歌手。”

    而她也只是笑着道谢,她并没有告诉谭冰真,当她唱起这首主题歌的时候,脑海里奔腾而过的并不是电影的片段,而是那些她与独孤茂一起生活过的时光。

    再说一次我爱你,爱过你,我三生有幸。

    我把回忆还给你,一个人,走下去。

    从此绝口不提,我对幸福的期许。

    这是主题曲的最后三句歌词,叶钰彤唱到哽咽。

    可她毕竟不是严小萍,严小萍可以为了自己的爱情去死,而她选择强忍情绪将歌唱完,然后自私地走开。

    也许她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样爱着独孤茂,当她想也不想,一口回绝夏高畅让她回到夏家的提议时,她就意识到,原来她的生命中还有比独孤茂更重要的东西。

    那或许是她仅剩的一点自尊与自负,她视其如珍宝,不想再让别人弃之如敝屣。

    原来爱着一个她以为深爱的男人,不过是这些年,她养成的执念罢了。

    余茵看着对着行程表发呆的叶钰彤,心里暗暗后悔,连忙一把扯过那张已经有点皱了的纸,干笑道:“你的身体也刚好,我看你最近也不合适接什么重活,还是健康重要。”

    叶钰彤闻言,依旧是一脸的面无表情,“阿茵,我和飞跃的合约还有多久?”

    余茵一愣,答:“还有一个月。”

    按理说,合约还剩下一个月的时候,艺人就应当考虑是否和飞跃续签。可叶钰彤这些年的经纪合约和唱片合约是一直放在飞跃的,加上这阵子的事情实在太多,余茵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如今听到她这样问,余茵的心里就陡然生出些许不好的预感来。

    果不其然,叶钰彤闻言,点点头:“嗯,那……我就不和飞跃续签了。”

    余茵闻言,直接愣在当场,小陶握着方向盘的手更是打了个滑,保姆车在路上漂出了一个s型。

    叶钰彤稳住自己的身子,用力地敲打驾驶座,“小陶,你专心一点!”

    她只是想退出娱乐圈而已,还不至于到想死的地步。

    余茵也不管一脸惶恐的小陶,只说:“阿win,这个圈子里浮浮沉沉总是有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要一时想不开啊。”

    叶钰彤头疼地撑住自己的脑袋,语气里有无奈也有坚决,“阿茵,这么多年,我也累了……我已经25岁了,该好好考虑自己往后的人生了。”

    周一的下午,照例是飞跃娱乐的周会,余茵和叶钰彤苦口婆心地说了一路,看她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她只好把她丢在休息室,赶着开会去了。

    休息室放了许多娱乐杂志,头版头条无一例外地都在谈论阿win小产的新闻,叶钰彤百无聊赖,搬了张椅子坐在落地窗和衣柜的夹缝里,随手抄起一本,看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换了几个角度,照得叶钰彤昏昏欲睡,这个时候,原本空无一人的休息室里却响起开门的声音,然后便是杂乱的脚步声。

    仿佛是有个女人将那一叠娱乐杂志扫到地上,嗤笑了一句:“没想到她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

    一直躲在衣柜后面的叶钰彤听出来,这是middle的声音。

    她不悦地眯了眯眼睛。

    “我看这次就算是独孤总也救不了她了吧。”又有一个女声响起,“罡平那边有消息传过来,说独孤老先生已经暗示雪藏她了。”

    “所以说,做人还是不要太嚣张,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不知道是谁下了一句结论,众女星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

    这时,有一个弱小的声音插进来:“阿win姐怎么说也是前辈,你们这样在背后说人家坏话不好吧?”

    说话的是杜成敏。

    果然,有人很快地站了出来,推了杜成敏一把,“还有记者说那个孩子是你哥哥的呢。怎么?这么快就开始维护你嫂子啦?”

    杜成敏被推得撞到椅子上,膝盖红了一大块儿,咬着牙不说话。

    “不过我说这个阿win也真是厉害。”middle说着,语气里全是鄙夷,“知道独孤总马上就要和夏家小姐结婚了,立刻就攀上了你二哥,得亏你二哥也看得上她。”

    杜成敏是大家闺秀,从小就生活在家人的保护底下,哪里听过这样的话,这会儿不仅还不了嘴,反而红了眼眶。

    叶钰彤忍不住叹息,她将手里的杂志重重摔在地上,走了出来,刚才还在议论她的几个女明星像见了鬼似的,顿时噤声,脸色刷白。

    middle更是膝下一软,直接跌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她……她……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藏在那里面的?

    没想到叶钰彤只是面无表情地瞪了她一眼,就走到杜成敏身边,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她看了看杜成敏膝盖上的伤势,还好只是撞青了一小块,没有什么大碍。

    叶钰彤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作为模特儿,身体是最重要的本钱,以后不要再这样随随便便地让自己受伤了。”

    杜成敏鼻子一酸,眼泪落下来:“谢谢阿win姐。”

    叶钰彤从一旁的矮几上抽了张面纸,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说:“不过我听余茵说,有个药商托她找几个模特,拍跌打药膏的广告,你这样……倒是很适合。”

    杜成敏闻言,马上破涕为笑,她欣喜地抓住叶钰彤的双手,“阿win姐,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这点小事,余茵自己就可以做主。”

    休息室里还站着许多小模,她们和杜成敏一样,都刚被飞跃签下,还来不及分配经纪人,只能接一些散活,听到叶钰彤这么说,都忍不住想推荐自己,可又害怕自己刚才的样子惹恼了她,这会儿只能站在原地后悔。

    而middle无疑是火气最大的那个,倒不是因为那个跌打药广告,而是叶钰彤从衣柜后面走出来后就没正眼看过她,弄得原本还心惊胆战的自己特别像个小丑。

    她越想越气,忍不住站起来,走到叶钰彤面前,冷笑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也只配给别人推荐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广告!”

    叶钰彤斜睨地看过来,眼神凉凉了。她蹙着眉,似乎在思考,突然伸出一只手来,middle以为她又要打自己,吓得连忙退一步,没想到后面是个半高的垃圾桶,绊得她摔了个狗吃屎。

    而叶钰彤只是弯了下嘴角,扒了扒头发,问:“这位小姐看的还真是眼熟,不过我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原本已经痛得脸色煞白的middle在听见这句话后,脸上的表情更精彩了。

    叶钰彤也不想与她多废话,只拍了拍杜成敏的手,说:“保持手机开机,余茵她找不着人的时候特别爱发火。”

    她说完,径直从惊魂未定的middle身上迈过去,也不管其他人的表情,离开了休息室。

    叶钰彤刚把门锁轻轻扣上,就听到middle在里面破口大骂的声音,她弯了弯嘴角,但眼睛里的光还是一点点灭了下去。

    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吗?可是……她并不觉得自己亏欠了谁啊。

    叶钰彤想着,看着窗外的阳光眯了眯眼睛。这时突然有人从背后擒住她的肩膀,拉着她一个踉跄,转瞬握住她的手,拖着她就往前走。

    叶钰彤被这一系列的动作折腾得晕头转向,好在对方没使什么劲儿,她也不觉得疼,只是待她镇定下来后,才发现拉着她往前走的人竟是独孤茂。

    这还是自那天在手术室外分别后,两个人第一次见面。

    不知不觉也快一个月了。

    独孤茂的手宽厚干燥,包裹着自己的感觉,叶钰彤还是很熟悉的,只是那只平时总是笃定的手此刻却在微微颤抖,似乎暗示着主人正在压抑着某一种情绪。

    叶钰彤一时分辨不住这是哪一种情绪,她只知道自己陷入了一股迷思,直到自己被独孤茂拖进了电梯,才反应过来要挣扎。

    但独孤茂仿佛料定了她的反应,一个使劲,就将她狠狠地压在电梯墙上,好在他的手护住了她的后脑勺,不然叶钰彤非得撞个头晕眼花。

    她还想抬脚踢他,却不想他稍稍一闪,反而将她的两条腿夹住,两个人形成了一个十分暧昧的姿势。

    “独孤茂,你放开。”叶钰彤挣扎着,骂道。

    “不放。”独孤茂恶狠狠地回答,他看起来很疲惫,脸颊两边凹下去,下巴还有胡渣,可发起脾气来,眉间的狠戾还是不减半分。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还来招惹我干嘛!?”叶钰彤说着,神色突然就哀伤起来。

    她一张口就咬在独孤茂噙住她的小臂上。

    没想到独孤茂不怒反笑,他闷哼一声,低低地抵住她的头顶,说:“咬我解恨吗?解恨的话……咬断也没关系……”

    直到齿间尝到了血腥味,叶钰彤才松开了口,她早已经放弃了挣扎,只盯着那一排带着血痕的齿印发呆。

    这时电梯也抵达了独孤茂办公室所在的楼层,他抱着脱力的她往办公室里走,顺便对已经目瞪口呆的秘书交代了一句:“一个小时内别让人进来找我。”

    独孤茂的办公室很空旷,但装修得很简洁,是一目了然的黑白两色,他的办公桌上还有堆积如山的文件,是他前段时间去罡平是积攒下的,不过他现在也不着急处理,只扶着叶钰彤坐在黑色的沙发,给她倒了杯水。

    “漱漱口。”他说。

    叶钰彤懒得理他,一把接过水杯,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独孤茂就直接坐在她对面的矮几上,抱着胸低头看她。她看起来胖了一些,看来余茵这段时间把她照顾得很好,只是脸上依旧没有什么精神,就连眼睛里原本还闪亮的光都已经不见了。

    独孤茂微微叹气——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月这么长。

    他是工作狂,平时总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分钟花,又常在各个城市之间飞来飞去,一个合作案谈下来,眨眼间就过去了大半个月,总让他感叹时光如梭,岁月无情。

    可她不在身边的这段时间,他又深切地觉得日子那么难熬,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常常对着一份文件发呆半个小时,然后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原来,她对他的影响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