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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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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钰彤对待娱记的态度一向算不上友善,所以许多娱记都对她心怀芥蒂,当下听到这位狗仔这样问她,都“哈哈”笑起来。

    杜成济原本一直护着叶钰彤,怕她被记者推挤,可这种笑声实在刺耳,他终于忍不住,一个拳头挥过来就要揍这个狗仔,却不想一辆红色的法拉利扬长而来,速度极快,径直朝着人群开过来,狗仔们唯恐躲避不及,纷纷后退,而那个刁难叶钰彤的记者因为站在人群的最中央,来不及避开,慌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而法拉利的车头就在他面前一公分处刹住,吓得他瞪大了眼睛。

    场面一时间有些失控,大家都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独孤茂,说不出话来。

    叶钰彤更是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他,心想他到底是何时修炼了从天而降的本领。

    过了好半天,一直坐在地上的狗仔才大声叫嚣起来:“你们竟然撞记者,我要告你们!”

    独孤茂卷着自己的衬衫袖口从车上下来,脸上全是狠戾的神色,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狗仔,说:“有本事你就去告,只要你做好了破产的准备。”

    尽管独孤茂不怎么接受媒体的访问,但只要在这个行业里工作的,多少还是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只见那个狗仔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地放着狠话:“你们明天就等着上头条吧!”说完,就瘸着腿走了。

    独孤茂看着狗仔远走的背影,又看了看还在场的娱记,面若寒霜,原本还吵嚷的娱记们被他看着,顿时就噤若寒蝉。

    他将还呆愣在杜成济身旁的叶钰彤一把抱过来,对着离自己距离最近的录音笔说道:“阿win目前不接受任何媒体访问,你们有什么问题,就冲我来。”

    独孤茂从不轻易在媒体前露面,因此对娱记们而言,能采访独孤茂绝对是莫大的机遇。可是……正所谓叶公好龙,当他们看着气势汹汹的独孤茂后,却都却步了。

    众家狗仔集体陷入沉默,气氛尴尬得诡异,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带了头,大家都纷纷收拾东西,然后离开了现场。

    叶钰彤瞪着自己的一双大眼,看着陆续离开的记者,有一种自己掉入了异次元的错觉。

    还是独孤茂唤回了她的注意力,他拉着她,就要往红色的跑车上塞,可叶钰彤挣扎着,就是不肯乖乖地坐上他的副驾驶座。

    独孤茂被她挣扎着动了怒,一把擒过她的肩膀,紧紧扣住,“叶钰彤,你给我老实点。”

    她一声冷笑:“你老实点,我就老实点。”

    独孤茂被她一句话噎在当场,气得说不出话来,但他还是没有放手,反而更加用力,掐得叶钰彤的肩膀隐隐作痛。

    杜成济一直站在旁边,皱着眉头看着他们二人僵持不下。他双手插袋地走过来,面色清冷,却还是保持了风度,只见他抓住了独孤茂的手,说:“独孤先生,既然阿win不想和你走,还请你尊重她的意愿。”

    一时间,他们三人形成了十分奇怪的磁场,彼此僵持在原地,都不愿意妥协。

    最后还是独孤茂主动松了手,他神情落寞,看着叶钰彤,欲言又止,但还是一字未说,开着车子走了。

    叶钰彤看着性能极好,急速远去的法拉利,一下子就软了身子,方才的骄傲、自尊、气势通通就没有了。而杜成济在一旁,只扶着她,一边往自己的凯迪拉克上送,一边轻声地说:“我送你回家吧。”

    杜成济开得不快,车子在道路上行驶得很稳。叶钰彤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缓慢后退的街景,心里空落落的。这时,积蓄了大半天的雨终于落下来,雨势不大,一点一点打在玻璃窗上,杜成济打开雨刷,叶钰彤就看着那些雨水被雨刷抹去,又落下,再抹去,再落下。

    就像她的心绪。

    杜成济将车子停在虹兔嘉园的小区门口,担忧地问:“你这里安全吗?不会有狗仔来烦你吧?”

    叶钰彤淡笑:“你放心,我这里还没有被狗仔发现过。而且物业的安保工作做得很好,就算有狗仔,他们也进不来。”

    杜成济点点头,拿过放在后座的白色盒子,递到她手里,说:“拿上这个,别再忘了。”

    叶钰彤微微一愣,伸手接了过来,她看着杜成济那双纤细修长的手,它们就像它们的主人一样纤合有度,温润有礼,她想着,心里不禁就像盛满水的杯子,有什么情绪泛滥成灾。

    “成济,对……”她说着,硬是把嘴边的那一句“对不起”咽了下去,“我总是在给你添麻烦。”

    杜成济舒心地笑了,他温和地拢了拢她耳边的碎发,说:“终于不说‘对不起’了,有进步。”

    他的手带着暖心的温度,叶钰彤的眼角顿时就有了湿意,她哽咽着,说:“那有空的话,还是让我请你吃顿饭吧。”

    杜成济闻言伸出小指,笑着说:“一顿哪够啊?我计划吃穷你。”

    叶钰彤被他逗笑了,也伸出小指来与他拉钩,“嗯,只要你找我,顿顿都我请。”

    她的笑容实在难得,杜成济看着,心里微微震动——现在,他已经十分适应这种感觉,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这种感觉叫做“心动”。

    只是……他并不能让面前的这个女人对自己有同样的感觉。

    这样想着,杜成济忍住心里的叹息,只轻轻地在叶钰彤的额上印上一吻,“阿win,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我真的不会介意你给我添麻烦。”

    送走了杜成济,叶钰彤没精打采地往家走。老实说,当下的情况确实有些超出她预想的范围,这件新闻……也许真的压不下去了。

    叶钰彤在心里默默叹气,她原是想与飞跃期满后退出娱乐圈的,只是……别人退出娱乐圈时都是风风光光,颇有金盆洗手的宏大架势,可轮到她,估计是落不上一个好名声了——

    她如果当下退出娱乐圈,媒体定会将其写成“小歌后阿win不堪丑闻压力,黯然离开娱乐圈”之类的。

    叶钰彤思量着,电梯停在了她的楼层,她烦躁地走到防盗门前,信手按下密码,结果防盗门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提示密码错误。

    她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再一次按下密码,防盗门顺利打开——

    已经一个多月了,可她却还是记不得自己改过密码。

    叶钰彤一边在心里嘲笑自己,一边推门走了进去,只是才走到玄关处,她又再次愣住。只见玄关处放了一双她再眼熟不过的手工皮鞋,正安静地摆在她不穿的高跟鞋旁边。

    叶钰彤一惊,连忙甩了脚上的鞋子,连室内拖鞋都来不及穿,就急急地跑到客厅,然后就看见独孤茂正大喇喇地坐在她客厅的沙发上抽烟。

    他听见她的脚步声,微微抬眼,心情好像很好地撇了撇嘴角。

    可叶钰彤才不像他那样悠闲,她伸着一只手指着他,声音抖得像秋风里落叶:“你……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已经把密码改了啊。”

    独孤茂闻言,一边将手里的烟掐灭,一边笑着走过来,他嘴角的嘲讽意味太明显,但只要叶钰彤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眼里全是宠溺的光。

    他走到她面前,轻轻地将她圈进怀里,说:“你那也叫改密码啊?还是那六个数字,不就是掉了个位置吗?”

    从520783变成783520,这……也算得上改密码?

    独孤茂想着,伏在她耳边低低地笑了。

    他原本只是想在门口等她,没想到抽完半包烟,她还没有出现,一想到她可能被杜成济带到什么他不知道的地方去,他就烦躁地开始在她的防盗门上试密码,没想到……这一试,竟然就成功了。

    独孤茂无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有雀跃,有欣喜,但更多的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庆幸感。

    叶钰彤被独孤茂圈着,能感受到他的胸膛正随着笑声而发出轻微的震动。而那微微的震动,仿佛穿过了衣服,也穿过了皮肤,渗到她心里。

    她顿时就烦躁起来,用力地挣脱他的怀抱,推着他往玄关外走,还把他留在矮几上的香烟和打火机砸在他的身上,嘴里吼着:“你滚,马上滚!我立刻就换密码,立刻就换!”

    其实叶钰彤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情是如此的矛盾——当独孤茂从罡平回来,拎着老婆饼来找她的那个夜晚,她是多么希望他能猜到她改的密码,可是他没有,他只是试了一次,随即就离开了……那个时候的她既失落又失望,可今天,他成功地猜到了她的新密码,她才发现,自己心里的耻辱感远远地超过她预期的幸福感。

    她恨透这个男人了!她恨透他将自己吃得死死的,让她一点挣脱的余地都没有!

    这一段时间下来,独孤茂已是十分习惯叶钰彤偶尔失控的情绪,他也不反抗,十分配合地被她推着退。可当他被推倒玄关外,还来不及穿上他的皮鞋,只见他伸出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轻声地说:“我走就是了,你别哭了。”

    唉,她还算是半个病号,总这么哭,身体什么时候能养好?

    独孤茂说得很温柔,一点也不像他平日里冷漠疏离的样子,却没想到叶钰彤在听到这句安慰后,“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她捂着脸,蹲在地上,顿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独孤茂微叹一声,复又走回她身边,也蹲下身子,却什么都没说,只轻轻地抚着她的背,时不时地在她前额落下安慰的吻。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叶钰彤的捂着脸的袖口已经湿透,她才抬起头来。独孤茂看着她红着眼睛鼻子,脸颊上还挂着几颗泪珠,心里只觉得被鞭子抽一般的疼,忍不住伸出手抹掉了她脸上的眼泪。

    叶钰彤一把打掉他的手,咕哝地说:“一身烟味,离我远点。”

    独孤茂闻言,嘴角眉梢马上就有了幅度,他低声地问:“那你自己能站得起来吗?”

    叶钰彤瞪了他一眼,就要自己站起来,却没有想到自己蹲了这许久,又哭得脱力,双腿早就麻木了,还没站起来,便又软回地上去。

    独孤茂看着她狼狈的模样,一边忍着笑,一边将她从地上抱起来,然后走回沙发上坐好。

    一坐回沙发上,叶钰彤就挣扎地从他怀里爬出来,远远地躲在沙发的角落里,眯着眼睛看他,神情像极了一只防备的猫。

    独孤茂被她这样看着,也没恼。他目光一转,发现了叶钰彤方才进门时放在矮几上的白色纸盒子,伸手拿过来,就要往垃圾桶里丢。

    叶钰彤一惊,连忙扑过来抢,嘴里还嚷着:“独孤茂,你凭什么丢我的东西!?”

    独孤茂一边接住她的身子,一边冷着声调说:“巧克力饼干有什么好吃的?糖分大,卡路里高,你小心肥成个大胖子。”

    “你管我肥成什么样子。”叶钰彤一把抢过盒子,嘴里吐槽着,也没注意到自己又回到了他的怀里。

    独孤茂趁机紧紧地圈住她的腰,在她耳边温柔地说:“我们不吃巧克力,吃鱼好不好?我让深倾送新鲜的黄花鱼来,我给你煮酸辣鱼片汤?”

    一般人也许不知道,独孤茂的烹饪技术其实尚佳。叶钰彤爱吃海鲜,如果说她的第一爱是深倾酒楼的白灼小龙虾,那么第二爱就非独孤茂的酸辣鱼片汤莫属了。

    前者是真真的肉鲜味美,而后者是……真的很难吃的到。

    叶钰彤知道,独孤茂除了给自己的母亲下厨,几乎不进厨房,就连周梦菡,也未必吃过他做的菜。而这些年下来,他的酸辣鱼片汤,叶钰彤也就吃到过一次,那还是他某年送她的生日礼物,也是她耍赖求来的,可叶钰彤却没想到,只吃这一次,便令她终生难忘。

    独孤茂看着叶钰彤动容的表情,笑着吻了吻她的嘴角,然后掏出手机就要给深倾酒楼打电话。可就在电话接通的那一霎那,叶钰彤却一把推开了他的怀抱,一边冷冷说着“谁稀罕你的汤”,一边走回卧室去了。

    独孤茂看着“嘭”的一声关上的卧室门,心情颇好地弯了嘴角。他笑着对电话那头说道:“嗯,是我,给我送两只新鲜的黄花鱼过来。”

    然后,他一边耐心地报着地址,一边顺手就把那碍眼的巧克力盒子丢进了垃圾桶。

    独孤茂做好晚饭的时候,窗外的雨已经停了。他摆好餐具,推开叶钰彤卧房的门,却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轻轻地走到她身边,就坐在床边。叶钰彤睡得很熟,那一双时而安静时而雀跃的大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就像两把小扇子一样,在下眼睑处盖下淡淡的阴影。

    独孤茂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手背若即若离地贴着她的耳根,然后慢慢滑到她的下巴。他的动作轻若鸿毛,就像对待一个他珍爱无比却又极其易碎的珍宝一样。

    感受到脸上温柔的触感,叶钰彤被他扰得醒了过来。独孤茂开了床头的一盏小台灯,她略有不适地眯了眯眼睛,等她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上方正笼罩着晦暗不明的阴影,她借着床头的灯光,定睛一看,便看到了独孤茂眼里那星星点点的光。

    好似眼泪一样。

    她心下一惊,忍不住想伸手去确认,却没想到独孤茂直接牵过她的手,将她从床上拉起来,嘴里说着:“醒了吧?饭做好了,我们吃饭吧。”

    餐厅里亮着温暖和煦的灯光,瓷白色的餐桌上摆着两菜一汤,酸辣鱼片汤散发着醋与辣椒的香味,刺激着叶钰彤的味蕾不住地泛着唾液,干贝炒蛋色泽明丽,看着也让人食指大动,另一道是西芹凉拌黑木耳,卖相也好,可叶钰彤看着,却皱了皱眉头。

    独孤茂好笑地替她拉开椅子,扶着她让她坐下,然后又去替她盛了一碗米饭。米饭是与紫薯一起蒸的,白色米饭与切成小块的紫薯混杂在一个碗里,冒着蒸腾的热气。

    独孤茂就坐在叶钰彤的对面,看她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笑着夹了口西芹,放在她碗里。

    叶钰彤原本还食欲颇佳,但一看到碗里那根西芹,脸色立刻就垮了下来。她想也不想地把那绿油油的西芹丢回独孤茂的碗里,嘴里嘟囔着:“我不要吃芹菜。”

    独孤茂当然知道她不爱吃芹菜,但余茵说她术后血压一直偏高,而芹菜偏偏又有降压的良效,于是独孤茂今天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叶钰彤吃几口芹菜。

    他这样想着,又重新夹了口西芹放进叶钰彤的碗里,看着她满脸纠结的神色,说:“我放了香油一起拌,不会有什么怪味道的,为了身体健康,吃一些吧?”

    尽管独孤茂近来常常用这种商量的口气同她说话,但叶钰彤还是不能太习惯。她先是狐疑地看了看对面的独孤茂,又看了看自己碗里的那根无辜的西芹,眼睛一闭,混着米饭一起将它吞了下去,连嚼都没有嚼。

    独孤茂看着,微微笑了。他又从汤碗里舀出一大块鱼片,放在小碗里仔细挑了鱼刺,再装满汤,推倒叶钰彤面前。

    叶钰彤看着那碗被推到自己面前的酸辣汤,眼神却慢慢地黯下来。她叹息地放下自己手里的筷子,看着面前的独孤茂,特别认真地说:“独孤……我觉得,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因为……好像哪里都不对。

    独孤茂看着她蹙紧的眉头,也忍不住叹息。他随她一起,也放下手里的碗,双手从餐桌上探过去,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想用自己手心的温度让她镇定下来。

    他说:“钰彤,我不娶夏钰珍了,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叶钰彤闻言一怔,第一反应是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却不想独孤茂却将其握得很紧,丝毫不肯放松。他一边安抚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一边却放软了声调:“钰彤,我说的是真的,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叶钰彤看着他的脸,他的神情里有温柔,有恳求,也有心痛,她静默下来,隔了良久才小声地问:“那你的继承权怎么办?”

    独孤茂闻言一愣,转瞬淡淡地笑了,他终于松开她已不再挣扎的双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说:“你放心,我有其他的办法。”

    他说着,眼泪有肯定的光,叶钰彤看着,内心忽然就软了下去。她盯着他看了半晌,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复又拿起筷子重新吃饭。

    看她开始用餐,独孤茂不禁松了一口气,也重新拿起自己的餐具,吃了起来。

    鱼片汤酸爽可口,干贝炒蛋也香滑美味,叶钰彤虽然不喜欢吃西芹和木耳,一顿饭下来却也被独孤茂喂了好几口。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不再提起什么敏感的话题,饭桌上的气氛也算得上温馨和乐。

    吃完饭,叶钰彤负责洗碗,独孤茂去洗澡。他略微冲一下,就在腰间围着条大围巾走了出来。

    他走回餐厅,叶钰彤还在擦桌子。他大步走过去,室内拖鞋柔软的鞋底踩在金刚板地板上,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一把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叶钰彤吓得叫了出来。

    叶钰彤在叫,独孤茂却在笑,他好似得逞一样,心情颇好。他一把将怀里的她转过来,抱到餐桌上坐好,然后双手架在她身子两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叶钰彤也是被他转过身子来才发现他什么都没穿,只在腰间围了条大毛巾,而裸着的上半身还有没擦干的水珠,在他肌理分明的古铜色肌肤上泛着水光。

    叶钰彤看着,脸倏地就红了,她用力地打了他一下,恶声恶气地问:“你干嘛不穿衣服啊?”

    她不提还好,一提独孤茂就来气。只见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微眯着眼睛,说:“你还敢说?你是不是把我的衣服都丢掉了?”

    叶钰彤闻言一愣,眼里立刻就有了心虚的光。她推开他压迫过来的胸膛,从餐桌上跳下来,跑回卧室里,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拖了只纸箱子出来,说:“我才没有丢掉,你看,都在这里。”

    她本来是想将独孤茂的东西悉数收起来,然后打包邮寄回去给他的。只是这段时间她过得实在混乱,早就将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叶钰彤打开那只纸箱子,里面有独孤茂留在这里的衣服、书和洗漱用品。她从里面扒拉了一套条纹睡衣出来,递到独孤茂面前,说:“诺,给你,快穿上。”

    独孤茂伸手接过来,却将那套还泛着洗涤剂香味的睡衣抛到沙发上。他一把将不明所以的叶钰彤扯进怀里,沉着声音说:“谁知道你那个箱子干净不干净,我才不要穿。”

    他说着,口气有一些撒娇,叶钰彤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她抵着他的胸膛,抬头看他,“那……要不我拿一套我的睡衣给你穿?唔,中性款式的。”

    独孤茂比叶钰彤整整高了二十公分,她的睡衣他哪能穿?独孤茂看着她眼里调皮的光,一个兴起将她抗在肩上,一边往卧室里走,一边说:“我不穿,你也别想穿。”

    独孤茂腿长,步子大,几步就走回卧室。他将她一把抛回双人床上,任她在弹性极好的床上上下了几下,然后欺身压下去,将她牢牢困在身下。

    雨已经停了许久,雾霾皆已散去,露出清朗的天空和半轮清冷的月,正透过虚掩的窗帘透进来。

    叶钰彤脸色潮红,在昏黄灯光的照耀下,目光流转,颇为诱人。独孤茂看着心旌荡漾,一低头,就吻了下去。

    他吻得很轻,仿佛在朝圣,在膜拜他心目中最圣洁纯情的女神。叶钰彤刚开始还有一点抗拒,但最后还是被他的柔情打动,双手攀上他的颈项,也轻轻地回吻。

    独孤茂忍不住喟叹,撬开她的唇,就这样变成了深吻。

    忽然就起了夜风,透过没有关紧的窗户吹进来,卷着轻柔的窗帘飘飘荡荡的。

    一个深吻结束,叶钰彤已然动了情,她轻轻地咬住他的下巴,用牙齿亲昵地磨,这是她求欢时的一贯动作。

    没想到独孤茂却只是吻了吻她的额头,从她身上退下来,躺在她的身侧,改从身后圈住她的腰身,将她锁在自己的怀里。

    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这是她最喜欢的拥抱姿势。独孤茂的脸颊贴着她的头顶,叶钰彤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正顺着自己刘海,轻轻地落在她的额头上。

    独孤茂从身下把被子抽出来,盖在两个人身上,又稍微拉开自己与她的距离,叶钰彤听见他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你的身体才刚好,医生说还是……不要太频繁的好。”

    在札幌的那一晚,他是失了理智的,如今想来,也是后悔不已。

    他说得认真,叶钰彤听着,只觉得心下一动。她在他怀里转身,将脸埋在他胸口,她能听见他的有力的心跳,正一声一声地敲击着她的耳膜。

    这一次,他的心里,好像真的有她了。

    叶钰彤伸手反抱住他,闭上了眼睛。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就在独孤茂以为她又睡着的时候,却听见她闷着声音问她:“独孤,你……真的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