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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隐藏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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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们现在最关心的问题,无非就是我……那个小产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她说着眯了眯眼,她看着台下越发鸦默雀静的人群,选定了一台距离自己最近的摄影机,像是在向谁喊话似的:“我想告诉你们,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道,就让这个问题的答案随着我的离开,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吧。”

    叶钰彤说着,放下了手里的麦克风,然后朝台下早已目瞪口呆的众家记者们深深鞠躬,而当她再起身的时候,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独孤茂的双手紧紧搂着她,想趁记者们反应过来之前带她离开这里。他身上夹杂了烟草气息的味道传过来,叶钰彤微微一愣,也笑着敷上他的手。

    果不其然,娱记们的错愕也只是那么几秒,他们反应过来就要朝正离开的独孤茂和叶钰彤涌上来。保安们见状,连忙奋力地拦住他们,而独孤茂牵着叶钰彤,趁机离开了会场。

    会议厅的侧门出去就是安全通道,叶钰彤被独孤茂拉着,一口气跑了好几层楼梯。她脚上的高跟鞋,不知何时已被她自己拎在手里。她光着脚,踩在干净的水泥地板上,凉凉的,滑滑的,她终于上气不接下气地笑了出来。

    独孤茂估摸着记者应该不会再追上来,于是抱着她从一旁的安全出口窜进去,电梯恰好停在这个楼层,他摁开电梯,拉着叶钰彤就走了进去。

    电梯里铺着红色的地毯,踩在脚底的触感软软的。独孤茂按下自己办公室的楼层,就蹲在她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替她擦脚底。

    他的手握着她细细的脚踝,她也早就不笑了,只亮着一双眼睛看着他。

    电梯里亮着两盏冷色调的灯,但照在身上,叶钰彤只觉得温暖。她看着独孤茂浓密整齐的短发,心里俏皮劲儿一起,就伸出手轻轻顶了顶他头顶的那个旋儿。

    独孤茂抬起头来,脸上却是愤怒的神情。这时电梯正好也抵达了他的楼层,他一把将她打横地抱在怀里,恶声恶气地说道:“还笑?再笑就把你扔出去。”

    叶钰彤被他训得扁了扁嘴,连忙伸出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脖颈,乖顺得像个小女孩。

    办公室里静得出奇,就连前台秘书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独孤茂用手肘顶开自己办公室的房门,几个大步,就把叶钰彤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然后双手架在她的两侧,就这样形成了一个虚空的拥抱的姿势。

    办公桌的正后方就是一面偌大的落地窗,向阳的方位迎接了大片的阳光,独孤茂逆光站着,神色看起来格外的晦暗不明。

    他眯着眼,眼神说有多危险就有危险。

    叶钰彤本想开些玩笑缓解下气氛的,却不想他竟严肃至此,只好先放下身段来,双手攀住他的颈项,低声地说:“我事先没有和你说,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看着她一脸讨好的神情,独孤茂冷哼一声:“我什么时候同意你退出娱乐圈了?”

    “独孤,”叶钰彤说着,声调软软的,“我累了,你就当体谅我嘛。”

    独孤茂与叶钰彤相处了这些年,知道她是极少撒娇的。于是,当她软绵绵的讨好一声叠着一声传来的时候,他有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但他也不想这么早服软,只黑着脸不说话。

    叶钰彤看着沉默的独孤茂,知道软的不行就得上硬的。她一把松开攀着他的手,撇了撇嘴角,沉声说道:“你怪我没事先知会你,那你呢?你开这场记者招待会就事先知会过我了?”

    独孤茂闻言一愣,抬起头看着她。

    看着他已然心虚的神色,叶钰彤趁胜追击,“你没同意我退出娱乐圈,那我什么时候同意你召开记者招待会,承认你是我孩子的爸爸了!?”

    叶钰彤说着,加重了语气,神色也冷冽起来,看得独孤茂心里一抖——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面色不善的小女人,独孤茂的姿态也终于软下来,他握着她的手,说:“我就是孩子的爸爸,钰彤,难道……难道你不想我给孩子一个交代吗?”

    他说得太诚恳,诚恳得叶钰彤都不禁动容。她回过脸来看着他,轻声地说:“独孤,为了你的继承权,现在,现在还不能说……”

    “可是,”独孤茂打断了她的话,他将额头轻轻抵着她的,低着眼眸,一直看进她的眼睛里去,“我一直觉得对不起孩子……对不起你。”

    他的神色太悲伤,从眼神到语气,都透着一股他不自知的沉痛与悔恨。叶钰彤听着,心里大恸——原来,原来孩子没有了,他和她一样……不,他比她还痛。

    看着他眼里的水光,叶钰彤轻轻地捧住了他的脸,在他的嘴角落下一个吻,“独孤,你还有一辈子,我们还有一辈子……来偿还。”

    独孤茂闻言,眼里的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叶钰彤的这一句不是承诺却胜似承诺的话,就犹如一剂最有疗效的膏药,贴在他心头最痛的伤口上。他知道他会好,只是刚贴上的那一刹那,他却痛得说不出话来。

    叶钰彤紧紧地抱着独孤茂,他的脑袋埋在她的肩窝处,泪水就犹如断线的珠子一样,一颗颗地滑入了她的衣领,也滑进了她的心里。

    世间万物皆陷入了宇宙洪荒,时光仿佛拉成了一条线,串起了过往的种种。叶钰彤伏在独孤茂的肩头,眯着眼看着窗外的天,阳光好像变成了透明的雾,照得回忆都朦胧。

    他和她,是怎么走到这儿的?她想不清,也记不得,可是……她又是那么庆幸,她和他走到了这里。

    尽管这一路荆棘满布,尽管未来还前途未卜。

    独孤茂也早已止住了眼泪,而那些冰凉的液体仿佛已经渗进了她的皮肤,融进了她的血管,变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叶钰彤轻轻地捧着独孤茂的脸,看着他脸上已然风干的泪痕,不知为何,“噗嗤”一声就笑了。

    独孤茂被她笑得窘起来,伸出手捏住她的脸蛋,虽没用力,却还是口气不善地威胁道:“不许笑!再笑我就不客气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自从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意后,独孤茂的威胁对她几乎不起作用了。他的恶声恶气和恶形恶状,叶钰彤都照单全收。

    因为她知道,他不过都是口是心非罢了。

    叶钰彤想着,嘴角便有了弧度。她一仰头,吻住了他的唇。

    独孤茂微微一愣,待反应过来,就连眼角眉尖都放松下来。他轻轻地擒住她的下巴,闭上眼,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手微微用力,她便顺从地张开了嘴,他的舌头探进来,很快地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叶钰彤不自觉地挺起半个身子,向他贴过去,他顺势伸出另一只手,托住她坐起来的臀,一个轻托,就将她抱到他的大班椅上。

    她坐在他的怀里,气息也渐渐乱了。她拉着他的领带,将他更带向自己,而双手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不知何时已滑到了他的腰部,将他的衬衫下摆从裤腰中抽出来,解开他的皮带,然后再沿着他分明的人鱼线探进去。

    当叶钰彤微凉的指尖触上他的炙热时,独孤茂低低地笑了。他松开她的唇,沿着她的下巴,颈部,再到锁骨,顶礼膜拜一般地吻到了她的胸前。

    晚礼服的拉链不知何时已经松开,独孤茂轻轻一扯,便将这件露肩小礼服从叶钰彤的身上褪下来。

    她从他的身上坐起来,双腿分开地坐在他的大腿两侧,一边轻咬着他的脖颈,一边解开他衬衫的扣子。

    水乳交融的那一刹那,独孤茂只觉得心上空荡多年的那一个角落终于被填满。他看着她轻蹙的眉,柔顺的眼,还有因为难耐而咬住的下嘴唇,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将她一把抱起,重新放在办公桌上,张开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腰间,快速耸动起来。

    这是全然紧贴的姿势,叶钰彤只觉得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那一个部位,她伏在他耳边轻轻地叫着,最后终于随着他的几个冲刺攀上了高峰。

    窗外的阳光忽然变得刺眼,叶钰彤眯着眼,好像看到了幸福的形状。

    叶钰彤虚弱地趴在独孤茂的肩头,一低头就看见他的衬衫还挂在身上,他的后背早已湿透,淡蓝色的衬衫变成了深蓝色,贴在挺括的背上,就像深夜的海。

    她轻轻地敲了敲他的肩膀,别扭地说:“你出来。”

    独孤茂本伏在她的耳边喘着粗气,这一会儿却被她的柔声轻语逗得低笑。他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一个打横将她抱起,就往办公室配套的休息室里走。

    独孤茂的这间休息室,叶钰彤还是第一次来。里头算不上宽敞,只放了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不过难得的是还配了一个浴室。

    独孤茂在浴缸里放满水,抱着叶钰彤坐进去。单人浴缸显得很拥挤,她的背贴着他的胸,却觉得格外安心。

    水气氤氲中,叶钰彤突然觉得,时光若能停在这一刻,便是最好。

    独孤茂低头看着叶钰彤,只见她垂着长长的睫毛,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他突然就想起了两个小时前,她推开会议室大门走进来的那一瞬间,嘴角明明笑得那么明媚,可眼里却落满了寂寥的灰。

    她有多爱唱歌,他最清楚。

    独孤茂想着,侧过头吻了吻她的太阳穴,轻声地说:“我让公关部明天发个声明,就说……今天的记者招待会作废。”

    叶钰彤一愣,也侧过脑袋来看着他,她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探了探他额上的温度,问:“你没发烧吧?”

    今天的现场至少也有一百家媒体。作废?这玩笑可开不得。

    独孤茂轻叹一口气,问她:“你怎么可以不唱歌?”

    他语气里的遗憾太明显,叶钰彤听着,连肩膀都软下来,她握住他的手,说:“我是真的累了,独孤。你就当我放假,我想……我想回学校去念书了。”

    自母亲过世后,她的学业几近荒废,高中三年,她靠在酒吧驻唱赚生活费,逃课已是家常便饭;后来进了娱乐圈,更是没有时间顾忌课业,别说大学了,她连高中都是肄业。

    独孤茂知道,继续念书一直都在她的计划里,只是每每提上议程,却总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被搁置。他看着她认真的神情,败下阵来,“那你的新专辑呢?都灌好了。”

    说到这件事,叶钰彤仿佛也来了精神。她转过身,和他面对面地坐着,双手攀上他的肩,状似娇俏地说:“新专辑当然要出,都要退出娱乐圈了,也该有封山之作啊。”

    独孤茂没接话,只看着她突然妩媚起来的眉眼,在心里憋着笑。果不其然,下一秒,叶钰彤软绵绵地声音便传了过来:“所以,独孤总……不如您再投点钱,把我的这张专辑包装得好点吧?”

    “哦?”独孤茂说着,配合得搂住她的身子,“再投点钱?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他眯着眼,表情十分魅惑,可叶钰彤看着,却没忍住。她一边笑着,一边抬头看他,“喂,我没开玩笑。”

    独孤茂点点头,回道:“我也没开玩笑。”

    他说着,一个欺身,便将她困在身下,叶钰彤笑着挣扎着,可惜浴缸太小,她把半缸子的水都扑出来了,却还是没能从他的怀里逃出来。

    就在两个人打闹的时候,浴室外却传来清晰的脚步声,然后门把一旋,没有上锁的浴室门就这样被人推开。

    叶钰彤一声尖叫,连忙将自己的身子藏进了独孤茂的怀里,而独孤茂也眼疾手快地拎起落在一旁的大浴巾,盖在两个人的身上。

    周梦菡走进来,看着浴缸里慌乱成一团的男女,不禁一怔。

    只这须臾,她便知道自己打扰到了什么美事。

    可是,她的脸上却没有半丝尴尬和抱歉的神色,她只是沉默着,紧紧咬着牙关站在原地,进退不得。

    独孤茂见来人是周梦菡,不禁暗松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顺完,他便又神色一凛,说道:“梦菡,你该学会敲门了。”

    他说得毫无情绪,可他怀里的叶钰彤却能感受到他胸腔的起伏——那是正在压抑怒气的弧度。

    她突然就想回头,看看周梦菡此刻的表情。

    只是她还来不及回头,便听到周梦菡妥协的声音传来:“阿茂,我想和你谈谈,十分钟就好。”

    叶钰彤闻言,抬头看着独孤茂,只见他原本紧绷的下颚放松下来,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到办公室等我。”

    然后,便是浴室门轻轻扣上的声音。

    听到周梦菡离开的脚步声,独孤茂轻叹一口气,他摸了摸叶钰彤的脑袋,就要从水里站起来。

    叶钰彤见状,连忙抱住他的手臂,独孤茂低头看她,只见她皱着鼻头,撇着嘴角:“十分钟太长了。”

    独孤茂一愣,转瞬就笑了出来。他抽过挂在一旁的浴袍穿上,说:“我就和她聊五分钟。”

    叶钰彤也从浴缸里走出来,捡起那条大浴巾围在身上,摇了摇头,说:“只有一分钟。”

    她说着,眉头微蹙,可眼睛里却有笑意,独孤茂看着,扯了扯她的脸蛋,说:“累了话就到床上睡一下,我打电话让人送午饭过来。”

    叶钰彤见他转移话题,也没多计较,只是歪着脑袋,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直到独孤茂被她看得心里隐隐发毛起来,她却扭头找电风吹去了。

    因为方才激烈的混战,独孤茂的办公桌面上是一片狼藉,文件散落得到处都是,有一些还沾染了暧昧的痕迹,看在周梦菡眼里,格外刺眼。

    她抱着胸,点了点脚尖,快步地走到窗边,用力地推开那些紧闭的玻璃窗户,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让某些既定事实随着那些消散的暧昧气息一起消失。

    跟着阳光一起涌进来的还有风,独孤茂从休息室里走出来,恰好有一张a4纸,被风吹着,刮到他的脚边。他俯下身拾起来,上面密密麻麻地全是英文——那是他向艾国投行拉资金的方案书。

    他看着,不自觉地捏紧了纸边,那张a4纸突然就有了深深浅浅的褶皱。

    不过只是须臾,独孤茂便恢复了从容的神色。他朝办公桌走过去,一边随意地收着桌上乱掉的文件,一边问周梦菡:“梦菡,你找我什么事?”

    周梦菡就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里,她今天穿了一条粉色的长裙,显得她的身线格外柔软修长。她翘着二郎腿,抱着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可眼里……却有不易察觉的悲伤。

    她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只穿着最家常的白色浴袍,头发还带着水光,却依旧是那样的朗目星眉,风度翩翩。就是这个男人,曾几何时还拉着她的手,安慰她:“梦菡,不要哭,就算没有人爱你,我也会一直爱你。”

    这样想着,周梦菡的目光忽而就黯了下来,就连眉宇间的倨傲都悉数收去,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她倾过身子,问他:“阿茂,我听说端城马上要选旅游产业的代言人。”

    独孤茂闻言,正在收拾文件的动作一滞,抬起眉眼,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听说你和市委宣传部的领导很熟,”周梦菡说着,双手托住下巴,“你帮我摸下路,我想当代言人。”

    独孤茂挑了挑眉,拿过办公桌上的座机,按了几个数字,免提里很快就传来特助的声音:“独孤总。”

    “恩。”独孤茂说着,指尖在桌面上敲着没有章法的节奏,“你这两天找个时间,帮我把市宣的钱部长约出来,我想和他吃顿饭。”

    特助答应着挂了电话,独孤茂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周梦菡笑了。

    他还是那样惯常地笑着,眉毛微挑,抿着的嘴角上扬四十五度,可是这一次,他看向她的眼睛里,却没有宠溺的光。

    周梦菡突然就想起了她方才在浴室里看到的那一幕——独孤茂扶在叶钰彤的背上的手,五指微开,关节用力,指尖却很温柔。

    电光火石之间,周梦菡终于意识到,这个曾经声称会一直爱她的男人,已经把爱给了另一个女人。

    她放在膝上的双手,紧紧地攥住了藏在桌面下的裙摆,她刚刚修过的指甲甚至还抠到了自己的皮肤,可她,却不觉得疼。

    她看着独孤茂,依旧是一副笑脸盈盈的模样,“阿茂,你拉风投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此刻的独孤茂已经收好桌上的文件,他拉过自己的大班椅坐下,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不紧不慢地吸了一口,他吐了一口烟圈,冲周梦菡笑了笑:“这件事还没来得急谢你。没有你推荐,伯纳德先生也不会见我。”

    “正好凑巧了。”周梦菡说着,拢了拢自己的头发,“他的第二任太太是个罡平人,而且还是我的歌迷。”

    独孤茂看着周梦菡眼角眉间的风情,不自觉地连吸了几口香烟,烟头在他的指尖烧出了耀眼的玫瑰,而他看着她的眼神,却突然迷离起来。

    “这位伯纳德先生看来是个妻奴。”他说着,抖了抖手里的烟灰,“这么听老婆的话。”

    烟雾缭绕中,周梦菡看不清独孤茂的表情,但她听得到他的声音,带着笑,是她熟悉的温度。

    她点头回应道:“我听说,伯纳德太太说一,他从来不敢说二。”

    独孤茂夹着烟,没有再接话,似乎在想什么心事。但他也只是沉默了半晌,便放软了目光看过来,“艾国现在的金融环境不太好,可伯纳德先生竟然肯给我这么一大笔钱……梦菡,如果这桩投资背后有什么不妥,你可一定要告诉我。”

    周梦菡闻言就笑了:“你堂堂独孤二少都看不出问题,我还能发现什么不妥?”

    独孤茂也笑了,他拿过桌上的一份文件,递到周梦菡的面前,“这是我新拟的合作案,你以前也辅修过金融,帮我看看。”

    周梦菡一愣,拿过那份文件,潦草地翻了翻,说:“我不过是半桶水,你竟然信我?”

    独孤茂眯了眯眼,说:“这是我私事,不能用到公司的人,你原来一直都拿奖学金的啊,我当然信你。”

    听到他如此不经意地提起过往,周梦菡原本还悬着的心突然就落了地。

    “那我帮你看看。”她说着,就将那几页a4纸收进了包里,并没有发现那上面已然褶皱的痕迹。

    送走了周梦菡,独孤茂又在办公桌旁坐了一会,抽了两支烟。此时已是正午,阳光透过他背后的落地窗照进来,晒在他侧过身的半张脸上,浓密的睫毛上犹如洒了金粉,在阳光下反着光圈,叫人看不出情绪。

    他曲着指节,在大班椅的把手上轻轻敲了几下,然后拿过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拨了一个罡平的号码。

    电话待接的信号音响了许久,那头终于接了起来,莱恩仿佛置身在一个安静、空旷的环境里,即便是低声说话,也能听见回音。

    “二少爷?”莱恩似乎是刚做完运动,说话的声音还有一些不稳。

    “嗯,是我。”独孤茂说着,换了个姿势,带着大班椅转过来,整个人背着光,坐在阴影里,“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方便,您说。”莱恩调整了一下呼吸,声调也稳定下来。

    “我这边差不多都部署好了,你呢?”独孤茂说得无动于衷,就连声音也没有情绪。

    “万事俱备。”

    “很好。”独孤茂闻言,满意地弯了弯嘴角,“那你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二少爷,你也一样。”

    “好。”独孤茂答应着,挂了电话。他习惯性地又要去烟盒里拿烟,才发现一包烟已经空了。

    他微眯着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过了半晌,才站了起来,向休息室里走去。

    独孤茂推门走进去,就看见叶钰彤正躺在他的单人床上。她穿的是他的一件黑色棉布t恤,大概是从他的衣柜里翻出来的,穿在她身上,又长又宽松,下摆荡在大腿处,堪堪将她的臀部遮住,露出一双又白又直的长腿。

    她正拿着独孤茂搁在床头的ipad打游戏,看见他进来,只闲闲地瞥了他一眼,就又专注在屏幕上。

    独孤茂好笑地走过去,单人床太小,他就挤在她身旁,一只手搂着她,问:“玩什么呢?”

    叶钰彤没理他,只竖着手指在屏幕上划着。独孤茂低头看着,认出来是切水果,也没多说话,只伸出一只手指,和她一起在屏幕上胡乱地划着。

    玩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谁不小心切到了炸弹,屏幕上顿时火光四溅,然后打出了大大的“game over”的字幕。叶钰彤看着,烦躁起来,用手肘狠狠地顶了顶独孤茂的胸膛,说道:“你走开点,一身烟味。”

    独孤茂看着她紧蹙的眉,一手接过她手里的ipad放在床头,改用双手将她圈在怀里,声音低低的:“床就这么大,你让我去哪里?”

    叶钰彤被他搂着,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鼻尖全是凛冽的烟草味道,她嫌弃地冷哼一声:“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爱去多久就去多久,我才管不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