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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失恋女和赖皮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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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时间,她吃不好,睡不了,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说,脸上还挂着两个极大的黑眼圈,王思好几次都说她“看起来就像吸毒了一样”——

    她是吸毒了,毒品的名字叫做“莱恩”。

    余茵知道,她这种走火入魔的状态肯定不对,可当她好不容易用仅存的一点理智将自己拉回来的时候,她就又在飞跃面试的考场里看到了莱恩。

    他的名牌上写着“万佟”,“ryan(莱恩)”是他的英文名,职务是飞跃娱乐经纪合约部的总监。

    自那夜在“attirance”一别后,余茵就再没有见过他,但是……从来不看娱乐新闻的她开始跟踪各类娱乐动态,,就是为了在众星云集的版面里,寻得一点莱恩的动态。

    所以面试那天,即便莱恩不是坐在中间的位子上,她还是第一眼看到了他。

    也许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莱恩也看过来,四目相接那一刻,他冲余茵微微一笑。

    那是一种“原来是你”的笑。

    所以……余茵又沦陷了。

    面试的时候,心理素质一向过硬的余茵却始终处于惶恐不安的状态。虽然只是一份助力经纪人的工作,工资也算不上高,但竞争却异常激烈。而过度在乎的后果就是患得患失,她明明做了完全的准备,却还是把问题答得结结巴巴。

    但是,独孤茂对她的表现却很满意,他在考评表上写下一个分数,刚想询问一下莱恩的意见,一扭头,却发现后者正单手抚着下巴,以一种若有所思的目光打探着对面的余茵。

    独孤茂好奇地挑着眉毛,点了点笔尖,回过头来追问道:“余小姐,最后一个问题。请问,你进入飞跃娱乐,是否抱有其他的个人目的?”

    余茵一怔,不自觉地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莱恩,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强而有力的坚定来,她笃定地点了点头,说:“有。”

    独孤茂用余光看了眼有那么一秒钟怔愣的莱恩,笑着点了点头,“恭喜你,你被录取了。”

    于是,余茵就这样成为了飞跃娱乐的助力经济人,那一年,余茵二十岁。

    在洗手间里稍微喘了口气,余茵就拿着那个蓝色硬面的文件夹,往莱恩的办公室走去。

    他的秘书不在座位上,她不敢这样冒然地去敲他的门,但一想到自己为了见到他,每天都穿裙子、踩高跟,最近还研究起了香水。余茵觉得,如果过门不入,就太对不起自己这几天崴到的脚了。

    想到这里,余茵深吸一口气,敲了敲莱恩的房门。

    听到莱恩的回应,余茵微微一愣,微微打开一个门缝,先把脑袋探了进去,“万总监?”

    莱恩的办公室不大,但是采光很好,余茵看见一身灰色西服的他正坐在办公桌前,蹙着眉在研究什么。

    他听见动静,抬头看见余茵,眉头松开,冲她微微一笑,就是他那招牌的“原来是你”的笑。

    余茵瞬间就觉得自己的腿都软了。

    见她一副探头探脑的小媳妇模样,莱恩微不可见地抿了抿嘴角,主动伸出手,问道:“什么文件?拿过来我看。”

    听见命令,余茵连忙推门走进去,脚步有点着急,可莱恩却在看见她的装束时,皱了皱眉头。

    “万总监,这是顾姐让我给你的文件。”余茵说着,把文件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当然,也没有忽略他那一闪而过的蹙眉。

    “裙子……裙子太短了吗?”余茵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就这样问了出口。

    莱恩闻言一愣,眉头松开,转瞬就笑了出来。他一边笑着,一边从办公桌里走出来,长手长脚地踱到余茵身后,张开手环住了她。

    专属于莱恩的强烈气息扑鼻而来,余茵直接愣在当场。

    莱恩从不用香水,可余茵却总能清晰地辨别出他身上那一丝神秘却又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每一次见面,都仿佛是狂风暴雨一般的将她环绕。

    正当余茵还沉浸在莱恩的气息中不能自拔的时候,莱恩已经捉住了她胸前松开的衬衫钮扣,替她仔细地系好。

    注意到他的动作,余茵的脸倏地就红了。

    也许是因为尴尬,余茵的脑海里突然就闪过蒋妍妍的那一句名言——“男女关系,他不上你,你就上他”。

    这样想着,余茵连忙一个转身,踮起脚尖,就直接吻在了莱恩唇上。

    莱恩一愣,反应过来,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但余茵见他并没有松开环住自己的手,她便软着身体,变本加厉地贴上去,甚至撬开了他的嘴唇。

    当她的舌头探进来的时候,莱恩终于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他已经记不清,这是三年里余茵第几次偷袭自己,但是……这丫头的吻技真是越来越好了。

    其实那年在“attirance”的包房里,余茵给莱恩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不仅是因为她身上那种介于女人和女孩之间特有的性感,更多的是因为她对他下的宣言。

    “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向你证明,我不是小妹妹!”

    看着她铿锵有力的模样,莱恩第一次对女人的宣言,有了“那就试试看”的态度。

    两年以后,在飞跃面试的考场里,莱恩第一眼就看见了余茵。

    他也很讶异,自己怎么还记会得她。

    其实她会被独孤茂录取,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聪敏过人,又是名校学历,虽说年纪偏小,但在娱乐圈这样年轻态的行业里,要的就是敢拼敢闯。

    不过,让莱恩感到意外的是余茵进入飞跃后的样子,工作上她适应得很快,凡是交代下去的工作都能完成得很漂亮。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女艺人的刺激,她的穿衣风格越来越女人,和她又快又准的工作作风极不相配。

    她还总是伺机到他的办公室来,每一次不是胸前的扣子掉了,就是背后的拉链松了。后来,她干脆直接爬上他的膝盖,扯住他的领带,开始“偷袭”他。

    莱恩越发知道,她热情单纯,也绝不轻言放弃。

    只是他想不通,她到底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可他偏偏又极度享受她带来的“惊喜”。所以,对于她的挑逗,他从来都采取“不拒绝、不鼓励”的态度。

    想到这里,莱恩突然就记起了余茵上一次偷袭未遂,最后恼羞成怒地对他叉腰喊道:“哼,你不和老娘接吻,自然会有人和老娘接!”

    莱恩心里的一把火就突然烧了起来。

    她和谁接吻?有没有更进一步的接触?莱恩想着,就这样捉住了余茵的舌头,而他原本只是放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地滑到她的臀部,轻轻一托,就将余茵抱到了办公桌上。

    这还是余茵第一次从莱恩那里得到回应,她一边窃喜,一边连忙在脑子里回想,王思借给她的那些“辅导光盘”里,接下来一步该怎么做。

    可是莱恩根本就不给她思考的时间,一发现她的不专心,他连忙擒住她的下巴,在她的下嘴唇不轻不重地咬上一口,惹得余茵呼痛,也方便了自己在她嘴里攻城略地。

    莱恩的气息被放大了好几万倍,余茵觉得自己就像被抛入无垠的大海,载沉载浮。她情难自己地拉住他的衬衫衣领,paul smith的白色衬衫就这样被解开两颗扣子。

    余茵一低头,就看见了莱恩迷人的喉结和锁骨。

    就在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莱恩惊得连忙将娇小的余茵搂进怀里,然后回头去看来人。

    独孤茂被莱恩的眼神直接震在当场,十分尴尬地笑了两声:“对不起,你们继续。”

    听到房门重新关上的声音,莱恩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儿。余茵仿佛还沉浸在方才的激情中不能自拔——头发乱了,嘴唇微肿,就连裙子都被他推到了腰上。

    她微喘着气看过来,朦胧的目光仿佛一池清水浇在了莱恩的心上。

    他拢了拢她的头发,整理好她的衣服。将她从办公桌上抱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情不自禁地在她的嘴角落下一个安抚的吻,说道:“文件我会看,你先回去吧。”

    余茵迷迷糊糊地走出办公室,就看见独孤茂坐在等候区的长沙发上,对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

    “怎么了?谁的电话?”洗完澡刚出来的独孤茂看到叶钰彤难得的露出了笑容,虽然已经确定了生完宝宝就马上去艾国治疗眼睛,而且杜成济也找好了专家,确保了安全,但是最近的日子叶钰彤的心情还是不好。

    “余茵!”叶钰彤笑着回答道,“你也真够狠心的了,竟然拆散他们这么多年!”听到余茵“敢怒不敢言”的抱怨,才知道身边的人那么早就不下了局,想来若不是自己,独孤翼的日子比现在还不好过吧!

    “怎么?莱恩告诉余茵了!”并不意外,事情已经过去了,莱恩也不必再保守这段秘密,即使莱恩说是报恩还情,但是独孤茂还是很感激莱恩的,为他在独孤翼身边当了这么多年的卧底,而且还差点让莱恩和余茵的关系不好!

    “余茵说想要回来和我一起办婚礼,你觉得怎么样?”接过毛巾自然的为独孤茂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不好!”想都没有想的独孤茂直接说道,他可是想要给钰彤一个难忘的婚礼,这两个人搅什么局啊!

    “我已经答应了。”看着情绪越来越像是小孩子的男人,她不管他的情绪直接说道。

    “叶钰彤!”独孤茂连名带姓的说道,却发现这个小女人再也不会那么小心翼翼的维持着两人的关系,但是他心中只有高兴!

    吻上还要说些什么的唇,这个女人这一刻真正的原谅他了,原谅他这七年的时光对于她的伤害!他知道没有办法去弥补,但是正如钰彤与他的约定,他们还有整个下半生!现在只是一个开始!他已经预见了他们以后的生后!

    但是没有想到事情总是有意外,他们的第二个孩子还是没有了,是个男孩,只是竟然被他们自己弄丢了,为此他们很伤心,他们祈求那个孩子可以很好的成长,无论在哪里!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孩子没有在他们身边长大,却也很优秀,像个小狐狸一般,运筹帷幄,只是在对于自己喜欢人的面前表达不那么成功,和他的亲生父亲一样,走了一段复杂的路,当然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廖文珠这辈子做过最脑抽的事情大概就是突然发神经,在老爹的生日宴上潜逃离家,买了午夜的机票,飞了大半个地球,经过鸡同鸭讲外加手舞足蹈的讲解,终于和司机讲清地址,又一路飞驰大半个晨光初绽的库伦市,然后站在大太阳底下,对着雷鸿哲那骚包到要死的别墅扯嗓告白:

    “雷鸿哲你个混蛋!知不知道老娘喜欢了你九年啊!”

    其实喊得太没水准,没调整好脾肝胃肺,最后一个啊字是以破音收场,于是震得声带都跟着抖了两抖,一泡没出息的泪就窜上眼眶来了。

    我扶了扶还有些晕机症状的脑袋,移了几步靠在一边的墙上准备缓口气。

    左心房钝钝地发疼,无关其他,只是这么一瞬间,就明媚忧伤地想起,自己居然真的是用变态到不可原谅的冗长岁月,来喜欢一个人。

    有人出来开门,大约是咱的华夏文太字正腔圆,把那看门的国际友人老大爷给吓着了。

    我瞪大眼睛看他颤悠悠地开了门,探出头来,有几根稀疏的头发搭在光溜的脑门上,红红的鼻子上挂着副老花镜,镜片后的眼睛朝我看来,定定地和我大眼瞪小眼了半晌,终于自言自语了几句艺语,转身进了庭院。

    “嘭——”的一声巨响,仍不忘把铁门关上了!

    面无表情地死瞪着那扇藏青色的雕花大门,直到觉得眼前有些花,我才愤恨地暗骂,异国的太阳果然还是喜欢欺负外来的弱质姑娘!

    “弱质?你丫怎么不说是弱智?居然连你爹都舍得抛下!就为了找一个明天就要结婚的男人表白?廖文珠你丫是脑袋被猪拱了还是猪拱了你脑袋?”

    武晖在电话那头拿生命在咆哮,完了语气一顿,带着鄙夷:

    “其实你就应该叫小猪吧,叫什么珠啊,脑袋蠢得跟头猪,哪里像身姿挺拔清高无上的竹子了?还用什么谐音啊!根本就是猪,什么珍珠,文竹之意,真是完全看不到那些寓意,果然是猪合适些!”

    我嘴角一抽,皱眉给迎面而来的一辆车让道,将手机换到另一边,对着听筒第一千零一次强调自己的名字的由来:

    “不!老爹和老妈是在司王山的竹林相遇……”

    “打住,别转移话题!”武晖这货像是智商长高了,居然不受迷惑,一下子稳住话头,“我该说的可是都说全了,眼下你到底是要做什么?少提什么抢亲,廖文珠,别说小爷我看不起你,你丫就没那胆儿!”

    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收紧,感觉骨节都是生疼生疼的,我抬头看了看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弱弱地说了句:

    “武晖啊,你丫……可真是禽兽。”

    耳边的汽车鸣笛声此起彼伏,对街的绿灯亮起,我眯眼看了看方向,决定凭感觉晃荡一圈。

    这个地方说陌生也不完全陌生,从雷鸿哲为远离我的骚扰而一路逃遁在这里安生立命的六年来,我几乎每年都以各色各样的理由来这里蹭吃蹭喝顺便一解相思苦,只是先天性的路盲症让我见鬼的不是看每条街都如初见,而是更觉得似曾相识。

    武晖说,传说中的路盲的最高境界也不过如此。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瞎逛了一阵,终于觉得作为一纤弱的姑娘,是应该原地蹲下休息会儿了,事实上,从昨晚到现在,胃腾空的不说,光是每天早上的贫血就让我从嚎出那一嗓子开始,就觉得浑身发凉发虚了。

    这个国家的绿化不错,还特人性地在树下摆了张椅子,本来还是蹲着舒服些的,但是脚也确实宣告罢工了,想了想,挪了下屁股,半爬半移地将自己全副身子放到石长椅上,这才弯下腰,按着胃部休息。

    “这位小姐,需要帮忙么?”

    头顶传来温润的男子嗓音,似乎是在问我问题?问的什么?英文还是华夏文?

    耳边一直嗡嗡的好像有万千只蚊子在叫,我直觉性地伸手向上摆了摆,示意无关人士有多远就走多远,得罪一个刚遭受感情硬伤的女人比惹上强要你兜售身子的老鸨还麻烦。

    那人看来是天生的爱管闲事,我只感觉眼前有人靠近,努力地撑撑眼皮,视线里只看见一双干净的白色球鞋,上面绘着清浅的淡淡花纹,只是直到将眼珠最大功能地向上移动,也只能看到这人套在白色运动裤里的一双笔直完美的长腿。

    “胃疼?”

    没得到我的回话,他又兀自问了句,好像还笑了笑,就递来一样东西,温声道:

    “这里有温开水,如果你不介意我喝过的话。”

    虽然声音很好听,但在这会子听来却是分外得吵,于是我果断是被惹到了,撒开手,豁然直起腰来,瞪大双眼想要用怨念的眼神杀死这个多话的臭男人!

    然后——

    蔫了。

    老实说,这个名字叫做萧纶的男人不是那种长得有多惊艳的男子,但就是让人无法对他说出一句“卧槽你全家啊没事打扰老娘冥想人生啊说华夏文是会死啊欺负老娘不懂外语啊”之类的话……

    因为这个人一对着你笑,温润的眸光,眼角微微吊起,半泄出几分妖娆,偏又极度柔和,只消被他看上一眼,你基本上就三魂去掉两魄了。

    于是,我当下一缩脑袋,相当没骨气地装虚弱,虽然真的是没多少力气了。

    幽幽地抬头看着他,尽量扮演一个流落异国他乡孤苦无依的弱女子形象:

    “先生,我……我想吃饭……”

    其实,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对萧纶这只祸害说一千一万声“你娘娘的腿!”

    但是,打从我没节操地吃了他皇恩浩荡赐予的第一顿饭后,从此便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以上,n年后的心声。

    一路看过来,不觉赞叹这里的环境真的是好,宁静舒心不说,光是这么一个夹在繁华街道之间的小巷子里的路边摊,都显得相当干净清爽,远没有十万八千里外的金城带给我的压抑,虽然我已经在那个城市活了二十二年。

    也许是因为曾经有一个让我不断追寻的梦,以至于在原本最叛逆的年岁里,居然乖乖地上学放学吃饭睡觉打小三,而不是选择离家出走,逃离某个最不愿接受的身份。

    而那个梦就是雷鸿哲。

    “吃得习惯么?”

    对面的男人半靠在椅子上,依旧是这么不愠不火的嗓音,仿佛永远不会发脾气,连嘴角的笑意都像是凝住似的,眸光温润,谦和有礼。

    这个人是不是向来喜欢这样温和地问人问题?我狐疑地戳着碗里的馒头,偷眼又是看了他半晌,才喝下最后一口豆浆,摸了摸争气地鼓了几分的肚子,对他点点头,想了一下,又将剩下的半个馒头推过去。

    “喏,这是剩下的,多谢招待哈。”

    异国遇到同胞,本来是件飙泪的幸事,难得还能吃到正宗的华夏式早餐,但凡有点良心的也该扑上去上演一番老乡见老乡的感人戏码。但是这个人给我的感觉虽然看着客客气气,却绝对不容易接近,思考两秒,果断决定还是能避则避,蹭完这顿饭,我和他也应该就地散伙。

    不得不承认,确实就像武晖同志无数次哭天抢地含泪控诉的那样,我最大的本事就是贱得对得起自己。

    他倒是并不惊讶我的过河拆桥、现实版的吃完拍屁股走人的市侩行为,而是慵懒地挑挑眉梢,漂亮的眼角跟着微微吊起,竟给那张温良无害的面容平添了几分邪气。

    亏得明明是这么风情万种的一个小小动作,说出的却是让我想立刻掐死他的话来:

    “失恋的人就这么一点食量?”

    掷地有声,字字诛心!

    在心里默念了三遍“舍利子不杀生”,总算按捺下几分怒火,我嗖地飞过去一记眼刀,示意他最好别继续说话,否则哪怕武晖突然告诉我,我爹带了十六个帮派的人杀过来力保这人的脑袋,我也不敢保证在这条巷子里不会发生某出血案!

    因为,古人有言,宁可招惹疯子也不要得罪失恋的女人!

    尤其是,不要提醒这个女人,她、失、恋、了!

    有一句话说得好,不怕阴沟里有小强,就怕阴沟里翻船。

    n年后的今天,我仍然会记得这一次的翻船,实在是各种挑战人品极限,乃至今后的人生那叫一个波澜壮阔汹涌澎湃!

    他继续保持牲畜无害的温和笑容,身形修长,一身运动装洁白无瑕,怎么看怎么像上辈子折翼的天使,这辈子搁人间祸害世人!

    我权衡再三,深知这里不是自家大门口可以允许自己为害一方,忍了忍,咬牙:

    “这顿饭我请!”

    不就是吃了顿早餐么?吃多吃少也要由着他管?

    一手招呼那个同样是同胞的老板过来结账,另一只手往兜里掏去,突然身子一僵,我愤恨暗骂:呸,钱包被扒了!

    “找这个?”一个绣着横七竖八的竹子的浅色钱包在眼前晃悠。

    “你居然偷……唔……”嘴巴被捂住,我只好拿眼睛瞪他!

    “也不是偷,别说得这么难听……”他将我按在椅子上,力气不大,脸上的笑意浓了几分,“应该说是捡的,你不也是我捡的么?”

    一句话,就让我一云英未嫁根正苗红的好姑娘成了被人捡回家的小流浪!

    咂舌,这个人……怎么可以比我还能耍贱?

    老板站在一边走近也不是,回身继续做事也不对,神情纠结了许久,才壮着胆子上来劝架:

    “两位,床头吵架床尾和……要不先付了帐……”

    “嗖——”又是一记眼刀飞过去!老板被我的杀气震到,连退了几步,讪笑:

    “和气生财……嘿嘿……相亲相爱……”

    我转眼看着依旧半俯在我身上,笑得清白无辜的男子。

    可是瞪得眼睛都快走位了,这人还是那样笑得一脸蒙娜丽莎。

    “好吧,你想做什么?”

    率先败阵!

    以为是平白蹭了顿饭,居然被个无赖赖上,以为可以完美脱身,居然还被外人认定是这无赖的相好!这就是传说中的阴沟里翻船?

    他满意地拍拍我的脸颊,靠回座位坐好,长腿交叠,神情慵懒自若,眉目温和清晰,嘴角一扬:

    “我这个季度的研究主题是失恋症候群。”

    我似懂非懂地皱皱眉,又将半个馒头拿回来继续戳着吃,听他缓缓说着:

    “你充当我的实验目标,我帮你追回他。”

    “咳咳——”一块面皮呛得我眼泪横流,隔着薄薄的水汽,泪眼模糊地看他,“喂……咳咳……他是直的……你追也没用……”

    得意地眼见他脸绿了一半,这才觉得大爽,拍拍手掌做好谈判的架势:

    “我凭什么相信你?”

    人都有软肋,我的软肋就是雷鸿哲。

    萧纶的一句“凭你还放不下他”,直接将我杀回奄奄一息的没出息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