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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恋爱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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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傲视群雄永远霸气的廖文珠,一遇上雷鸿哲就直接歇菜了。

    我把玩着手上的钱包,细细抚摸那上面手工凶残的竹子图案,幽幽叹气:

    “可是他明天就要结婚了。”

    他不甚在意,高深莫测地眯起眼来:

    “姑娘,我泱泱大华夏有一个词语叫做……好事多磨。”

    午后的阳光带着几分有别于国内的早春的慵懒,夏日的明媚被清爽的风从窗外送了进来。

    那个把我拎到这里后就兀自看文件的男人,此时终于注意到我幽怨的眼神了,抬眼看过来:

    “有事?”眉心舒缓,嗓音温和,叫人一肚子的怒火也只能憋回去戳出一身硬伤!

    一口血气上涌,这孽畜居然问我是不是有事?

    牙关紧咬了半分钟,“啪——”手上的英汉大词典被我用力拍上,所以自认人比人,贱死人的我在这个男人面前只有缴械投降的份么?

    “喂!”双手用力撑在桌上,我俯身看进他平静无波的双眼,只是也就那么两秒,顿时气焰全消,声音也降了好几个分贝:

    “咳咳……我是指……我需要知道详细计划。”

    心里默默的鄙视自己的欺软怕硬,这人的眼神看似淡薄,实则深邃难懂,正好是我廖文珠除雷鸿哲这个软肋之外,最不擅长应付的类型!

    正想着,突然感到手背一阵异样,我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就见他略垂了垂眸,手上握着一支蓝色水笔,正一笔一划无比认真地写着字。

    “你……你干什么?”吓,雕刻艺术也不带这样拿人蹄子玩的吧?

    “萧纶,”他抬头迎上我的视线,薄唇染上一丝笑意,好像觉得我吞大便似的表情十分有趣,又是强调了一遍,“萧纶,我的名字。”

    我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白皙的手背上惨不忍睹的印记,终于爆发怒吼:

    “劳资管你萧纶萧什么的啊!”

    ……

    这声量大了些,和早晨在雷鸿哲别墅前的嚎叫一比,堪称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尽责的门卫前来敲门,明显是来询问是否有事情需要帮忙,只是在瞧见我一脸涨红,似怒非怒似嗔非嗔时又识相地离开了。

    我嘴角一抽,当下仰望天花板四十五度纯情无死角。

    干完这么禽兽的事情之后,萧纶君居然又埋进一堆文件资料里忧国忧民去了。

    我左右得不到回应,干脆百无聊赖地在屋子里逛了起来。

    这是一幢典型的欧式小洋楼,中午过来的时候还特意目测了一下地段,据我这么些年锦衣玉食的生活经验来看,这幢房子市价起码八位数以上,后边跟着的还有可能是美金。

    现在在的是二楼的书房,坐北朝南,阳光充足,装修设备一应俱全,布置典雅大方,一眼就能看出来价格不菲。

    眯眼又看了看萧纶同志完美的侧脸,心下揣测,这人一副手不能抗肩不能挑的文弱样,居然能住这么好的房子,一定有特殊的挣钱通道,比如扣押像我这样的无辜女子,然后勒索其家人,谋取暴利。

    想着便忍不住笑了出来,如果我被扣押在这里了,雷鸿哲会来救我么?

    一定不会吧。

    他已经厌烦我到极点了。

    毕竟,他曾经在毕业典礼上,那么神情肃穆仿佛宣誓般地问我:

    “廖文珠,你可不可以别这么贱?”

    已经过去这么久,那样好听低沉的嗓音却仿佛一直在耳边回荡不去,就像得道高僧下的咒语,束缚着我今后的生命无从脱离这份固执和……犯贱。

    我笑得寂静无声又差点断气,整个身体都靠着书柜调整呼吸。

    低头,恰好看见自己的手掌,掌心的纹路在透过窗台的阳光下显得愈发模糊难辨,武晖说过,这种手相的人,注定会一生颠沛。

    “叮——”不知道是碰到了什么,身边掉下一件东西,我好奇地蹲身去捡,发现是一条手工精致的挂件,挂坠居然正好是两片竹叶。

    一时萌生出喜爱来,蹲在地上把玩着它,典型的爱不释手。

    “看什么?”不知何时,一双脚停在视线里,萧纶也跟着我蹲下。

    心情好,嘴巴也甜了些,我扬起头举着挂件讨好他:

    “萧纶大人,这个赐给小的怎样?”

    “嗯?”他应了声,看见我手上的东西时,眸光细不可见地闪了闪,突然一把抓过紧握在手心,淡瞥了我一眼:

    “再说吧。”

    我鄙视地斜眼,真是小气!

    还没腹诽完毕,一张纸猛地被一只漂亮的手啪地一声按在眼前,我垂眼看去,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字,唯有页头的一行大字分外清晰扎眼——xxx追爱手册!

    婚礼。

    排场大得惊人,我们的车从萧纶家一路过来,直接在距离酒店四五条街的地方,被庞大的参加婚礼的队伍堵了起码四十分钟。

    据武晖八百里加急的情报显示,雷鸿哲的结婚对象是库伦市市长的二千金。

    武晖说:“人家那叫一个家财万贯啊万贯!”

    我撇嘴:“有我有钱么?”

    武晖嗤鼻,又一次禽兽:“但是人家家世清白。”

    我淡定语塞,在他仰天长笑之前,“啪——”地挂了电话。

    萧纶已经停好车走过来,我习惯性地眯眼,身子有些脱力地靠在一辆奥迪上休息。

    从来到这里之后就开始反复有旧疾复发的症状,但是不想和武晖说,怕那小子大嘴巴会泄露给老爹,到时候来找我的就不止十六个帮派那么寒碜了。

    向我走来的人看上去依旧温和纯良,嘴角的笑意看着让人很想蹂躏,身形修长挺拔,大约是每天早上晨跑锻炼的结果,不是恐怖的肌肉男,但绝对是个上好的衣架子。

    今天他只是穿了一套样式简单的便服,随性的样子完全和那些衣冠楚楚的商界政界名流不是一挂的,但就是不觉得突兀,或许是因为这人总是这样温温良良的,哪里都能融进去。

    “小姐,请问能移开些吗?”

    我正看得出了神,一道陌生的男声讲着塑料英文突然响起,一转身恰好看见一个头颅正努力探出半露的车窗,我吓了一跳,几乎是蹦跶着后退了好几步,却不设防地栽进一个坚实的怀抱。

    头顶传来萧纶温柔的问话:

    “猪,你这样的迎接方式是不是太隆重了些?”

    咬牙,我愤恨地瞪了瞪眼,忍了又忍,才没在酒店门口和他掐起架来!

    这个人自从昨天知道我的名字,补齐了那页头的xxx后,就干脆对我用简称了!

    还是带有侮辱性质的简称!

    “廖小姐?”

    刚才的男声又一次响起,这次说的居然是华夏文,我转身看着那个说话的男人艰难地摇着啤酒肚从车里钻出来,一见到我看向他,更是笑得头上的地中海都跟着颤了颤。

    “好久不见了,您还记得我吗?令尊一切可安好?”

    “没死。”对于这样的客套,我向来懒得应付,眼前这个人,估计又是哪一次事务中的委托人,所以没兴趣知道,更没兴趣和他交谈。

    男人脸色一僵,讪讪地转移话题:

    “呵呵,您也来参加这个婚礼?”

    他不提还好,一提我的心情就更糟了,没等他问完,直接没好气地斜睨着他泾渭分明的地中海发型,冷笑:

    “我们很熟?”

    萧纶当下笑出声来,在那男人的脸色彻底绿了之前赶紧把我拉进大门,一边走一边感叹:

    “原来猪也会发脾气的。”

    我懒得跟他计较,眼光扫了一圈形形色色的人群,最后凝在门口处的一块装饰精美的大牌子上,那上面花花绿绿的,别的乱七八糟的字母我没看懂,但是雷鸿哲三个字的拼音缩写,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心口处开始泛疼,和他紧挨在一起的那串名字,就像是一只站在高高的山岗上耀武扬威的火红狐狸,正摆着硕大的尾巴对我龇牙咧嘴。

    “嘭——”抬脚往前一踢,那牌子应声倒地。

    迎着四下看过来的视线,我立刻弯腰去扶,嘴上讲着唯一会的几句英文:

    “oh no,i’m sorry ……”

    感受到炙热的眼神都一一收了回去,我手上的动作未停,扶正的同时,藏匿于腰间、常年携带的薄刃无声滑入掌心,不留情面地将那个女人的名字狠狠一划,噗啦一声,漂亮的纸面顿时面目全非。

    心下总算觉得解气了些,耳畔却是一声低叹:

    “廖文珠,你没救了。”

    我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挑眉反问:

    “萧纶大人可不就是看上我这点,才挑我做实验目标的么?”

    他失笑,也没询问我为什么会随身携带利器,只伸过手来不容拒绝地揽过我的腰,一路带着往正厅走去,唇边的笑意昭示着他愉悦的心情。

    翻翻白眼,这个人果然段次很高。

    新人还未来,看起来架子不小,但是因为全程是自助餐的形式,倒也不觉得尴尬,各自吃着聊着,显得十分热闹融洽。

    甜品区围了不少金发碧眼的姑娘,还有一些东方人,正叽叽喳喳地讨论些什么,我觉得烦,最讨厌别人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了,于是扯过萧纶的衣角,一手端着挑好的几块蛋糕准备撤离。

    “你们好。”生涩的华夏文发音,但听得出是在打招呼。

    我意兴阑珊地点点头准备绕过她继续走,实在不想和人打交道,尤其是不认识的人。

    身后的萧纶却是态度温和得很,一出口就是流利的艺语,和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身怀胸器的美女聊了起来。

    就连我用看孽畜的眼神瞪了他许久,也只得到他轻轻的一声“等我”,然后就那样风姿绰约地和这个洋妞缩一边说话去了!

    原地站了一分钟,我毫不留恋地端着自己蛋糕往别处走。

    谁知道他想做什么呢,只要不耽误我们的计划,他爱招惹谁就招惹谁去,我没那么多耐心去管一个认识不到两天的人的事,我只管能够达到目的。

    而今天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这场婚礼验证萧纶说的那四个字:好事多磨。

    人是一种特别奇妙的动物,他们在某一种精神感官上出奇敏锐,当他们熟悉和迷恋上另一个人的气息后,无论身处何时何地,都能第一时间发现那个人,并且精准无比。

    正如此时,宾朋满厅之中,准备咽下半块芝士蛋糕的我,最先发现了那个从门外走进,器宇轩昂的男人。

    雷鸿哲。

    单单是这样默念着他的名字,心口处仍是会钝钝的,丝丝入扣地发疼。

    这个人,从我最美的年华里从容走过,在我深陷之际,却拒绝了我迎着他的光芒,站在暗影里守候的卑微请求。

    突然心生悲凉,因为曾经一度,他的无意,几乎要了我的命。

    “猪,你流口水了。”

    温吞吞的语气,懒洋洋的笑容,萧纶不知什么时候从花丛中流连归来,身上甚至还带着某个大胸美女的香水味,我回神,嫌弃地捂着鼻子,借以掩饰声音里因为眼眶的酸涩而带来的轻微哽咽:

    “臭死了,一边呆着去!”

    如果让武晖那厮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一定会笑得肝肠寸断,二十多年横着走的廖文珠也有这样欲语泪先流的文艺模样。

    萧纶也不揭穿我的恶俗演技,眸色深了深,低沉了嗓音凑过来解释:

    “刚才那个女人是新娘子的宿敌。”

    见我偏头看着他,他半扬着唇角,眼眸里倒映出我有些怔愣的脸,意味深长地提醒道:

    “好事多磨,也要有这个出场磨好事的人呐……”

    这话就像是一剂兴奋剂,戳的我当下原地复活,血槽爆满,对着他这张突然看上去分外舒爽的脸谄媚一笑:

    “萧纶大人有何妙计?”

    他屈指弹了弹我的额头,站直身子,抄起双手,眼神朝着门口看去,示意静观其变。

    我推断他刚才是为了做课前预习功课才搭讪的那个洋妞儿,想必一定说了不少推波助澜的好话,于是和他一起找了处方便隐藏身形的地方,隔着几重人群,远远地看着那对在众人眼里男才女貌的新人。

    其实武晖的情报还少报了一点,原来新娘还是东方人,只是我们距离他们有点远,看不清楚五官,但仍能从那曼妙的身姿中窥得几分妖娆,一袭曳地的白色婚纱,裁剪做工无一不是一流,紧紧包裹着玲珑的身段,叫人移不开眼。

    只见她一举手一投足都显得柔媚万分。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原来雷鸿哲喜欢的会是这样的类型。

    媚入骨髓,极致诱惑。

    “曹槐,今年23岁,生母是霓虹国人,父亲是艾国华侨,前年的市长选举,她父亲做足了工作,想不到竟真的让他当成了第一个他国市长的华侨。

    萧纶在一边尽责地汇报,我一一接受消化完毕后,眼神死死地跟着那众星捧月的两人移动,突然福至心灵地指了指那个女人半露的雪白酥胸,咬牙切齿地问:

    “哪个大?”

    “嗯?”萧纶没反应过来,低低地应了声,等到领悟后,兀自抬手撑了撑额际,用劝告的诚挚口吻回答道,“不要和别人比你没有的东西,那不科学。”

    我抽了抽嘴角,决定无视他的刻薄,继续研究自己哪里比不上那个叫曹槐的女人。

    萧纶冷笑,一针见血:

    “别瞎抽抽了,看戏吧。”

    “啊——”

    不负众望的,准确地讲,是不负我们两个期望的,一声尖叫应景地响起,美丽的新娘居然当众被泼了一身的红酒!

    这突袭来得也太突袭了,连我这个提前知道有戏看的围观人士都惊了个吓。

    “那洋妞儿会不会太血腥了点?”小声问着笑得一派云淡风轻的人,得到他一个少见多怪的眼神,然后天机不可泄露般地说了句:

    “继续看。”

    雷鸿哲的反应很快,将曹槐往怀里一搂,一脸怒色地看着端拿着酒杯的女人,保安也飞快地赶来,但看清那个嚣张的闹场者是谁后,又一脸为难地集体僵在一边。

    一群人就那样立在大厅中间,神色各异地说着什么,满厅的宾客低头私语,一时间场面虽然不至于大乱,但原先的喜庆早已荡然无存。

    我努力辨别了一下他们剑拔弩张的对话,还是没听懂,只好不耻下问:

    “大人,现在什么状况?”

    萧纶瞥了我一眼,扫了一圈金发碧眼的观众,也不忌讳,直接用华夏文低声说:

    “如果你是市长的姨太,又是恨透了‘女儿’的那股媚态,今天要嫁的还是自己垂涎了很久的年轻才俊……你会安分地喝下这杯喜酒么?”见我颇感意外地瞪大眼,他更是笑得风情万种,“既然她本就存了心思,我就顺水推舟提供了点额外信息,然后就……唔,所以……女人么,最好还是别耳根子那么软……”

    其实,很久以后才幡然醒悟,只是因为一份不甘心和一份不死心,所以我才会站在这里,和一个认识不到两天的男人进行所谓的追爱计划,明明是那么幼稚而不科学的事情,却是这般执拗地要去实行,只因为那个即将结婚的男人是我曾经免于堕落的全部支撑。

    我大概理解了这里面的小九九,吞吞口水,竖起大拇指,不吝赞赏:

    “您高……您真是高啊……”

    能当上市长的女人的,没几分耐性也得有些忍性,结果那女人居然这么当众地耍性子,萧纶同志这美男计下的耳旁风吹得怎一个高字了得!

    萧纶全盘接受我的仰慕,继续分析情况:

    “其实真正能阻止这场婚礼的是市长本人,你没看他今天也没来?明显不乐见的态度了,也只叫了小老婆过来代表女方家长这排场看着是又大又洋气,但多数是商界人士,政界的人一半以上是权当不知道的……毕竟……咳咳……”

    他顿了顿,看着我,突然欲言又止地停下了讲述。

    我见他没打算继续,急了,伸出爪子挠他的手背:

    “喂喂,不带说话说一半的啊!又不是便秘!”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人便秘那是有屎拉不出,你这情况不大一样,是有话不想说……唔……”

    嘴巴又一次被他一掌盖住,我得意地瞥见他发青的脸色,于是扬扬眉梢示意“你要不把话说完,我这还有更恶心的段子”!

    “真是败给你了……不过,看你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知道了应该也不会怎么样,”他一脸嫌弃地放开手,眼神看向雷鸿哲,嘴角掠起一抹淡薄的笑意来,“毕竟雷家想依靠这桩婚姻稳固商界地位,不惜让唯一的儿子充当小白脸的事情,人尽皆知。”

    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滞了滞,我惊慌地抬眼看向远处那个人。

    他曾经是我全部的仰望……而现在却被人说是小白脸……

    人尽皆知。

    这样的四个字里唯独不包括我……

    不能置信地握紧拳头,我突然冲着一脸无辜的萧纶大叫:

    “你丫才是小白脸!你丫全家都是小白脸!”

    全场聚焦。

    连场中间那些主角儿的光芒都被我们夺了,所有人都一脸惊诧看向突然大吼的……我。

    萧纶当下捂脸,做足了和我形同陌路的姿态。

    我怔了怔,身后有炙热的视线牢牢地将我裹住,头脑一发热,转身大步往前走去,迎着雷鸿哲难看的脸色一步一步地前进。

    脚步无声,寸寸缩进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而这样的距离仿佛是这么些年来,我一路跌撞着的泥泞坎坷,又仿佛是我自始自终自作多情的荒唐旅途。

    直到在他身前站定,我仰头看他,笑了笑:

    “她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我深吸一口气,决定破罐子破摔,“跟我走吧,雷鸿哲。”

    回国已经快一周,我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偃旗息鼓不再像从前那样作恶多端。

    老爹欢天喜地地以为我终于看破红尘俗世,准备专心塑造形象接他的衣钵,干脆连着好几天都宴请弟兄,直把整个金城都搞得跟皇帝嫁女儿似的喜庆。

    说到喜庆……

    我嘴角一扬,满意地笑出声来,那个人最终还是没能结成婚。

    那天,就在他准备回答我时,市长大人也不负我们期望地出现,我突然想到萧纶似乎还打过一个电话。

    但也没来得及多研究,市长大人就满脸怒色地拎走了誓死要嫁给雷鸿哲的宝贝闺女,顺带把闹完事还意犹未尽的姨太太也拎了回去。

    只是他们身后跟着一串子的记者媒体,相信不出几小时,那新闻报纸一定相当丰富。

    而大厅里的宾客散的散,逃得逃,溜的溜,只剩下一片狼藉的所谓……喜庆。

    萧纶看着我错愕的神情,深深地叹了口气,远远走到一边等着。

    一身正装的雷鸿哲没有说话,只是那样居高临下地站在台阶上看着我,用一种我难以理解的复杂眼神。

    我下意识地挺直腰板,想让自己不至于看上去太过心虚,因为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结果是我和萧纶一手策划的,虽然直接动黑手是萧纶,但我也在旁边帮着递了刀子。

    “廖文珠,我会回国。”

    许久,那循环播放的音乐都不知进行了多少遍,他总算开了口,眼眸里有异样的光芒一闪而逝。

    他虽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是却妥协地选择了回国。

    那一刻,我是真的天真地认为,自己还有希望,并在那之后的很长时间里迟迟不曾醒悟。

    当然,醒悟之所以叫醒悟,是因为它永远是在做过梦之后才发生。

    而我至今还在梦中。

    武晖哇哇乱叫地出现时,我刚好看到《追爱计划》拆散篇的第二步:乘胜追击。

    见他贼眉鼠眼地在房间里逡巡,我手快地将那叠纸挪到一堆杂志下面压好,朝着他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踹:

    “你丫就算是巡逻猎犬也不能当老娘是死的吧!”

    “你是猪我都未必是狗!”武晖在嘴皮子上向来不输给我。

    我愣了愣,也懒得反驳,没脾气地躺倒在床上,朝着天花板哀怨:

    “什么叫乘胜追击啊……”

    该死的萧纶,他爹娘一定没教过他送佛是要送到西的!居然丢下那叠计划书,也不顾我看不看得懂,就飞到犹若洲参加研讨会去了……

    想着觉得烦躁,干脆又懒洋洋地爬起来盘腿坐好,特没劲地掐指算了算,突然眼神大亮,今天那厮要回国了!

    当下不顾武晖莫名其妙的探究神色,唰地跑出门大叫:

    “老爹!我出门啦!”

    跑了一半又折回来拉过武晖的领口往外大步走去,嘴里义正言辞:

    “身为一个大男人这样俏生生地待在我这么一黄花闺女的房间里,是要遭雷劈的……”

    “咳咳……你个笨蛋……小爷要被你勒死了!”

    机场大厅——

    武晖还在孜孜不倦地询问:

    “他是什么人?怎么认识的?帅么?”

    我忙里偷闲地瞥了他一眼,用当初堵萧纶的话来回答他:

    “你可以不用知道别的,你只要知道,他是直的。”

    “啧啧,你这辈子学得最好的本事,大概就是坏人姻缘了。”他不甘心地冷哼,凉飕飕地架起胳膊,眼神也随着我往出口看去。

    我龇牙,点头如捣蒜:

    “是啊是啊,我坏了你们的孽缘,那叫积德。”

    武晖挑高了眉:

    “你要是积了德,人家雷鸿哲也不会到现在还不跳进你的碗里来!”

    又被戳硬伤,我一时气结,正要反驳他,萧纶却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

    “等很久了么?”温和的问话让我愣了三秒后,立马狗腿地转身扑上前去,“萧纶大人!”

    心下补充:您老总算回来指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