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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所未近水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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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着累惨了的身子将还想火上浇油的武晖锁在门外,我扑倒在床上给萧纶打电话。

    这种麻烦缠身的时候,自然最需要军师的鼎力相助,奇怪的是,他的手机却一直处于未接听状态,嘟嘟的提示听得有些烦人,等到终于没耐心准备挂断的时候,居然传来吧嗒一声,一个柔和的女声响起:

    “你好。”

    这个声音……

    我一个清醒,啪地挂断!

    窗外是逐渐浓郁的夜色,一眼望去,怎也望不尽这极深的一片墨黑,只有这个城市不眠的灯火以孱弱的姿态在这空旷的黑色中,抹出一星半点的亮色。

    盯着被风吹散开的天蓝色窗帘愣了会儿神,挣扎起来拿了换洗的衣服向浴室走去。

    那个声音,居然……还是熟人呢。

    一觉睡到自然醒,今天天气极好,澄澈碧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抽风的浮云。

    朱红色气派骚包的大门外,是一群阵仗恢弘的队伍。

    我看着整装待发的一行人,感觉眼皮一直止不住地猛跳,忍了又忍,还是拉过走在前面的男人,扯着他笔直的中山装袖子,虚弱地问:

    “老爹啊……你这是做什么啊……”

    齐刷刷的这么一拨子人,还都是穿着黑色西装,鼻子上架着黑色墨镜,黑色短发一丝不苟地打上发胶,面容冷沉,阵营严整,气势逼人,简直一黑社会游街啊!

    虽然确实是黑社会……

    但是!

    “是我去相亲没错吧?”你们这样一副要去杀人放火的架势是闹怎样……

    老爹皱起浓眉,理所当然地解释:

    “当然是给你把关的,虽然你金伯伯一再强调这个孩子绝对是个精良品种,但是你老爹就你这么个闺女,自然要好好选择你未来的托付,把关这一点是绝对不能疏忽的。”

    他说的铿锵有力,身后的一行黑衣人也孔武有力义薄云天地齐齐弯腰:

    “大小姐的幸福就是我们毕生的使命!”

    我:“……”

    传说中,当人一旦开始做坏事,那么他的运气就不会太好,换句话说,这个人一定会有所报应……

    但是,如果眼前这个男人成为我的相亲对象这件事情是个报应的话,我觉得,这更像是一个笑点。

    “久仰久仰,蒋霁先生。”

    “哪里哪里,小珠小姐。”

    老爹吹起八字胡,瞪眼:“闺女,你认识这小子?”

    我想,何止是认识,简直是狭路相逢。

    一顿饭下来竟然其乐融融,蒋霁同志举止优雅,动作娴熟,周身蕴着一股子书卷味儿。

    酒足饭饱后,我满意地打了声饱嗝,然后有些好奇地凑过去轻声问: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抬手推推文艺范儿的眼镜,含笑反问:

    “那你又怎么会在这里?”停了一下,语气还有些怨念,“难道又是在做拆散情侣的游戏?”

    我讪讪地扯扯唇角,果然,这男人玻璃心依旧,还心眼不大。

    老爹在一边坐着,跟门神似的虎着脸,带来的弟兄们也一字排开站在他身后,我同情地看了眼,从我们这行人一进门就躲在柜台不敢出来的服务员们,终于善心大发地提议:

    “老爹,我和蒋霁先生出去走走可以么?”眯眼强调了一遍,“就我和他。”

    “所以,你们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蒋霁问。

    现在我们两人已经走在金城的橙黄街上,这是最有名的情侣街,眼看着一对接一对地和我们擦肩而过,直接点燃我心中邪恶的火焰。

    我随口应了句:“这有什么好可耻的?”

    蒋霁一看我对当日的所作所为毫无愧疚,不敢置信地瞪眼,“其实你们两个才是绝配吧!这么缺德的事情做起来得心应手,还默契十足,不在一起都嫌可惜了!”

    我怔了怔,不禁“扑哧——”笑了,伸手拍拍这孩子清风朗月的脑门,大步往前走去,原来还是我想多了,这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呐。

    萧纶那种人,和他当什么都可以,除了敌人和恋人。

    前者会死得莫名其妙,后者会莫名其妙地想死。

    蒋霁不解,快走几步跟上我,顺手挡开一些人的碰撞,眼神清亮地像是这季节里见底的澄澈溪涧,看得我不觉有些晃神。

    “那你现在还是单身?”他似乎心情很好。

    “废话。”如果有夫家的话,我还能被老爹卖出来相亲?

    “那我们试试在一起吧。”

    我:“……”

    所以,单身和……和你在一起有必然联系么?

    雷鸿哲从一家精品店出来时,我正在苦口婆心地对蒋霁同志进行洗脑工作,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一个多星期没见面的男人,正一步步地向我们走来。

    “综上,像我这样,你对我好是理所当然,你对我不好就该被五马分尸的自私姑娘,你还是绕开些吧。”我极力劝诫,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少年人,苦海无涯,立地成佛啊。”

    “哲,你怎么了?”曹槐柔媚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我眨眨眼,清晰地看见蒋霁原本带笑的眼神有一瞬的深沉和晦暗。

    “霁哥,你也在这里啊!”她似乎这才发现了我们这两个直挺挺地站在马路中间的人,声音中带着惊喜,紧接着以一道粉蝶似的姿态翩翩地飘来,直接无视我一米六五的身高,对着倏然神色复杂的蒋霁热情寒暄:

    “我刚回国,也都没来得及去看你!真好,居然可以在这里见到你!”

    雷鸿哲也走到了我身边,脸色有些苍白,却不损与生俱来的英俊夺目,他今天没穿正装,而是一身休闲的蓝衬衫搭配米色长裤,简单的装束,整个人仍如朝阳般光芒四射。

    “嗨,”我扬着脑袋和他打招呼,“真是巧啊。”

    他垂眸看了我一眼,嘴角居然含着一丝笑意:

    “嗯,是很巧。”

    “……”这种客套果然不适合拥有诡异关系的我们。

    手机却在此时响了起来,我看了看身边这个喜怒难测的男人,又瞥了眼像是故意跑来和蒋霁说话的曹槐,突然觉得今天真是一个喜庆可爱的日子……

    是室友筱筱的电话,她是我们宿舍唯一一个选择毕业后继续考研的姑娘,所以虽然本身也是金城人,却仍是选择寒假留在随城攻读。

    临近大四,实习和未来的择业方向都已经摆上了行程,她的这个电话正是为了通知我实习名单已经出来了。

    “你确定……没有看错?”我按着隐隐作疼的眉心,拿起手机走到一边压低嗓音再一次确认。

    她那边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阵窸窸窣窣的翻找声后说:

    “我的廖大奶奶,您没有听错,你确实已经顺利地被安排到雷氏集团实习了,行了行了,抓住机会,和你的旧情人好好复燃一下旧情,免得每天在宿舍就见你抱着他的照片流三千丈口水!”

    我觉得旧情人这个词语不大适当,但是还没回话,这厢姓雷的旧情人已经主动走了过来。

    “廖文珠,你运气不错,春节过后就可以来公司报道了。”

    他的神色一如往常的冷漠淡然,除却眼底隐约的笑意。

    我怔了怔,问:

    “雷鸿哲,你丫是不是被盗号了?”

    关于去雷鸿哲公司实习的事情,萧纶在电话里沉吟良久,只叫我过两天和他见个面,一切从长计议,便准备挂电话了。

    我攀在窗台,看着已经正常西下山间的落日,廖家堡外的交错街市刚刚进入华灯初上的时刻,离得远,连车子的鸣笛都是无声的,让一切显得这样安静而祥宁。

    话到嘴边又默默地吞了回去,我终究只是道了声“再见”后率先收了线,关于昨天晚上的那个接电话的女人的事情,没有提及。

    我们的关系还到不了干涉对方私生活的程度,哪怕那个女人,我也还记忆犹新。

    睡得并不安稳,一直在梦里跌跌撞撞,好像有无数的千军万马在身后紧追不舍,庞大的死亡气息笼罩在身周,恍惚间听见有人在叫唤,声音从最初的戏谑到后来的紧张不安:

    “廖文珠你个死胚,还不起床?等着小爷踹啊?”

    “喂!起床了!”

    ……

    “笨猪,赶紧起来!喂!靠!怎么回事!”

    感受到身体被用力摇晃,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急切,直到终于一个用力挣扎,我满身大汗地睁开眼睛,武晖一张凝重的放大版的脸倏然出现在眼前。

    我眨眨眼,挑起眉捎,干脆利落地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晖爷,我饿了。”

    他的眸光微沉,我知道自己是让他担心了。以前这样的情况也出现过,家庭医生的原话是,身体机能进入休眠,精神力却还在受四周和梦境的干扰,人很难苏醒,稍不注意就会陷入永久沉睡。

    心间苦笑,只能说,幼年不堪的经历之后,留下我的命的同时,也留下了这副破败身子,也不知道到底是赚了还是亏了。

    转头看向窗外,这才发现已经是中午了,春日的阳光在这几日分外慷慨,照耀得窗外的一大片景致都葱葱郁郁,生机盎然,我一时看得入神,就听武晖突然笑出声来,转头看去,他已经恢复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伸手摸摸我微凉的脸颊,揩了点油水后,嘴角轻勾说:

    “那吃饱饭就去干活,”他神色有些神秘地提醒,“今天有一个特殊的委托人来下单子,你应该会感兴趣的。”

    事实证明,确实……是很特殊的委托人。

    在看见客厅坐着的那道婀娜身影时,我抽抽眼角,忍不住感叹,这个世界还真是小。

    “曹小姐,”我在她的对面坐下,接过一旁递来的茶,靠在沙发上,微眯起双眼欣赏她震惊的神色,含笑道,“我们又见面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曹槐真是美女,哪怕是这样半张着嘴难以置信的模样都显得我见犹怜。

    我同情地看她一眼,轻轻叹气,转头看向今天轮班的小刘,无奈地吩咐:

    “小刘啊,你来告诉这位小姐,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总的来说,廖家堡的下属们,没别的优点,就是死忠加拍马,于是满意地看着小刘朝着我九十度弯腰鞠躬致敬后,一脸愤慨地看向曹槐,挺起漾着一股子豪迈劲儿的胸膛,提高嗓门说:

    “你眼前的这位就是我们廖家堡的大小姐,这里是她的家,她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

    声音嘹亮,字正腔圆,嗯,有望加薪。

    我伸手拍拍他的手臂,以表赞赏,这才转向脸色难看的曹槐,客气地笑着:

    “来者是客,曹小姐应该知道我廖家堡的规矩,您还是先报上委托的事情吧,虽然我老爹不在家,但是这一两年来,都是我管理委托事宜的。”

    又低头看了看已经长得有些长的指甲,随声道:

    “小刘,去让人拿剪子来,有些东西太不懂事了,是该修剪修剪的,”抬眼看着对面总算镇定几分的姑娘,我一偏头,笑问,“您说是么?曹小姐?”

    她死死地瞪着我,突然,漂亮的唇角抿起,姣好的脸上掠过一丝嘲讽:

    “原来是土匪的女儿,也怪不得这么嚣张跋扈,追男人追了近十年还能这么斗志昂扬的,也不怕人看笑话。”

    她说得轻巧散漫,好像只是和我谈论今天的天气真是好,你这样宅在家里的行为是不对的。

    我想了想,也觉得她说得挺对,点点头,应和道:

    “是的,土匪女儿对自己的情敌也向来不会手软的,”笑眯眯地继续,提点她忘记的某些事情,“毕竟,在你的地盘我都能撒野,何况现在是在我的地盘呢,您说对吧?”

    大约是想起那一晚的陷害了,曹槐有些慌张起来,半咬着唇瓣拿出手机,也不知道低头发了什么后,才缓和了态度抬头说:

    “今天是我有求于你,”她的眼神掠过我的头顶,看向我身后巨大的落地窗,声音也低了下来,“我想请你们廖盟,杀一个人。”

    我微微一怔,鄙视了一下老爹的取名法,回神好笑地问:

    “不会是想杀了我吧?”

    “不是,”她终于看向我,有淡淡的杀意漫上眼底,“我想杀死我的小妈。”

    萧纶迟到了,等他终于姿态优雅地进来餐厅时,我已经吃完饭,正在啃美妙的香蕉船。

    “等很久么?”他像是永远习惯这样温和地问话,连神色也是温柔到极致,抬指动作轻柔地将我残留在嘴角的奶油拭去,眼角微微吊起,邪魅而妖娆,“猪的吃相果然并不好看。”

    我咧嘴一笑,将最后一口塞进嘴里满足地品尝,往后靠在椅背上,斜眼看他:

    “你不觉得相比于打击,你更应该讨好我么?尤其,是在映萱的生命还掌握在我的一声令下的时候?”

    老实说,要论段次,我自认可以比过很多人,但萧纶除外,虽然认识的时间才短短一个月,但是他的所作所为所言所思从来都是缜密难测,他能掌握所有想要知道的信息,并及时给出最有效的方法和策略。

    这个人,注定不是我能惹的,所以我一说完这么霸气的宣言后,就立刻没出息地示好:

    “当然啦,萧纶大人的朋友就是我廖文珠的朋友,别的不敢说,保她一条命还是可以的!”

    额头被他轻轻一弹,带笑的嗓音听上去还有几分愉悦:

    “做什么说得跟江湖汉子似的,”他将手收回放在桌上,微微撑着下巴,眸色凝上淡淡的深沉,“她的事情,你别管就是了。”

    大约是他风淡云轻的语气终究惹怒了我,我挑挑眉,也只剩冷笑了:

    “可人家毕竟帮我们磨过好事不是么?怎样都要当面感激一下的。萧纶大人,我们之间还是有距离的,她不在意帮你忙,但我在意被帮忙。”

    虽然当时也确实没必要认亲,但我心里始终堵了这么些天,却不知道到底是在生气些什么,毕竟萧纶有没有如实相告曹槐的小妈是他本来就认识的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才对吧。

    只是,被隐瞒着的感觉真的并不好受。

    架起双臂等着他回答,服务员却在这时走来充当炮灰,委婉地弯腰提醒:

    “小姐,您的账单是不是可以结算了呢?”

    我眯眼看着这个长相甜美的姑娘,反问:

    “我看起来像是吃霸王餐的?”

    放眼整个餐厅,多的是吃完饭还赖着不走的食客,凭什么就只管问我要钱了?

    这姑娘年纪轻轻,看上去比我还小上一两岁,估计是附近在这里做假期兼职的学生,我平缓了一下语气,很认真地告诉她:

    “不好意思,我没钱。”

    对面的男人扑哧一声笑了,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拿过手机准备玩游戏。

    服务员欲哭无泪地看着我,又求救似地看向萧纶,见后者只是继续笑,大约是终于觉得今天运气不佳,还真被她遇上吃霸王餐的了。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努力忍住眼眶里的泪意,匆匆扫了我一眼后轻声说:

    “请稍等,我请我们的经理过来!”然后脚步踉跄地跑开了。

    “廖文珠,”萧纶在我玩了两盘连连看后,不经意地出声说,“你一定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善待他人,造福自己。”

    “不认识的人有什么好善待的,”偏头想了想,也觉得怪无情的,又补充道,“我没欺负他们就算不错了。”

    萧纶摇摇头,靠回座位,唇边染着淡淡笑意,漫不经心地提起今天的主题:

    “确定要去雷氏集团?”

    没等我回答,他兀自断言:

    “近水楼台也不错。”

    我认真观察他的神色,嘻嘻一笑:

    “萧纶大人是支持小的潜入敌军阵营?”

    萧纶的神色一怔,也只是笑笑没回应。

    餐厅里的音乐是一首优雅的苏格兰风笛,舒舒缓缓,萦萦动听,像是可以绕进我冗长的回忆深处,将所有的奔波和徒劳都一一牵引出来。

    我掩下眸光,低声轻语,终于还是如实相告:

    “萧纶,我有些怕。”

    那么长时间的追逐过后,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在那人身后固执仰望,第一次拥有和他这样近距离的机会,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在胆怯。

    对面的人似乎觉得我这么军心涣散的说辞相当好笑,连连轻咳几声后才抑住闷笑声,端正着神色,语声温和地提议:

    “那就去拿几对下手壮壮胆吧说完指着角落里的一对男女,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妙龄少女,示意我今天继续加强训练。

    我抽着嘴角问:

    “万一人家是父女怎么办?”

    然而,事实证明,这对男女果然是在诠释何谓一枝梨花压海棠。

    尤其是在看见那个男人一脸猥琐地将手掌放在少女的大腿上,一面摸着一面笑着的模样,我有种恨不得将鞋子脱下来拍在他脸上的冲动!

    站在距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我清晰地看见那个女生的神色极其尴尬,皱眉观察她的打扮,一身白领的套装,明明年纪不大,却盘起头发,看样子更像是一个初出社会的青涩学生。

    心下明了,看来是在陪客户吃饭吧。

    可是这样子如果要去搞破坏的话,可能会害得人家直接丢掉饭碗。

    一时拿不定主意,我转头看向萧纶,却见他微敛着双眸靠在椅子上,半垂着头,墨黑的发丝轻掩住眉梢,衬着五官愈发精致温润。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的折射,化作空气中道道浅浅的光束,将他整个人都笼在一方光亮的天地。

    我不觉怔了怔,这个人简直是妖孽般的存在。

    “向……向总,请您自重。”细细的语声,有些颤抖,带着一丝极力压抑的怒意。

    回头看去,女生已经满脸通红地瞪着那个男人,手掌死死地抓住对方的手,堪堪制止住那双手袭向她两腿之间的动作。

    男人讪讪地收回手,脸色已经很不好看,匆匆搓了一下手,做出一副高傲的姿态。

    “哼。什么时候雷氏集团招了这么不识相的小丫头片子了?回去吧,合约我是不会签的!”

    正准备闲事莫管地转身走人,男人的话却让我停下了脚步。

    雷氏集团?

    活得太戒备,偶尔也可以当当童子军,日行一善。

    转身,立定,调整表情,婀娜万千地往前走去!

    我尽量娇俏地蹙起眉,手指幽幽地点在男人的胸膛,声音婉转呢哝,无尽哀怨:

    “死相!人家找了你半天,总算是找到你了,你个没良心的人哦,一定忘记曾经答应人家的事情了……”妩媚地凑近他的耳朵,轻语暧昧,“今晚……嗯……”

    追爱手册类型篇提到,在进行演练的时候,需要及时准确地观察对方的神色行动言语,以此判断出他的身份,从而一举抓住命门和弱点,才能百战百胜!

    这个男人,一看就是有贼心兼贼胆,在外包的小蜜一定不少,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记不起,我这种型号的一定是最常见的,再依据他刚才一脸陶醉的模样,女生的一句话直接让他欲求不满了,现在他需要的不是合约,而是一张大床和一个女人……

    点到即止就是最佳的战术。

    我倏然抽回身,装作惊讶地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女生,娇嗔地怪叫:

    “原来向总已经是佳人有约了呀……”捂脸,伤心欲绝,“哎呦,看来人家……人家真是不识好歹……”

    突然觉得,自己可以争取一下奥斯卡了。

    果然,姓向的男人立刻一副猴急的样子站起身来,手臂急切地揽上我的腰,喷出的气息带着浓浓的**。

    我有些厌恶地撇开脸,故作一副娇羞样:

    “向总别这样……好多人看着呢……”

    男人的手掌已经在我身上四处游移,声音也是低哑的:

    “那我们换个地方,嗯?”

    我无声地翻翻白眼,嗓音却依旧柔媚黏人:

    “可是这位小姐怎么办?人家抢走了她的男伴,实在不知道要拿什么补偿了。”

    那个女生听到自己居然被提及,有些惊慌地跟着站起来连连摆手:

    “不不,我没事的……”又有些担忧地看着我,“这位小姐和向总……认识?”

    她的眼神很干净,带着真诚和忧虑。

    我突然有些喜欢这个姑娘,至少她还没有被社会这个染缸抹坏,对于一个陌生人都做到最起码的关怀。

    想着便欲拒还迎地半转身推开紧靠在身上的怀抱,低下头轻轻嗔怪:

    “向总,不如你来帮人家补偿她吧。”

    “补偿什么?你……”他不耐烦地转头看着那个女生,“把合约拿来,我签!”

    满意地抄手站在一旁,看男人动作利索地签完字,我走过去拿起合约,看也不看那男人一眼,直接伸手将仍然处于状况外的女生拉到身边,笑眯眯地提醒:

    “还愣着做什么,走啊。”

    向总这才发觉有些不对劲,用力将笔扔下,动作太大,甩得西装领带都有些偏了,只管瞪着眼看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才气呼呼地指控:

    “原来你们两个是一伙的!”

    这罪名扣得真大,我无辜地耸耸肩:

    “这位先生,我们认识么?”

    “你!”男人被气得不轻,胸膛起起伏伏,我生怕他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去见地下的先灵了。

    身边的女生不安地扯扯我的袖子,也已经领悟过来情况,小声地说了句: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