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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初吻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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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芒一闪!

    我只来得及看见康顺微微眯起的双眼,然后便是——

    惨败……真的是惨败……

    康顺冷着脸,语调平平地说:

    “大哥会担心。”

    我努力挣扎了一下被他反扣在身后的双手,无果,心里各种抓狂,但是面对这座冰山也只有弃械投降的份!

    谁叫我的所有三脚猫功夫都是这个人教的呢?哪怕我年轻那会子多学一点东西也好过现在还没出招就被他一手拿下!

    少壮不努力,老大果然很悲催!

    “这里是在上演逼良为娼么?”萧纶懒洋洋地出现在墙头,晨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终于洒落一地,将他整个人都罩住,一瞬间,我竟恍惚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

    匆匆赶往机场和雷鸿哲他们汇合的那一刹那,简直是风云变色日月无光,因为,除了比计划中多出的一个萧纶外,康顺这个半路杀出的冰山大叔也面无表情地跟来了!

    雷鸿哲的脸色并不好看,我思量着应该是觉得人太多,消费太大了,赶紧凑过去介绍,以求能带上点裙带关系。

    “这个……萧纶是我……”斟酌了一下措辞,我无力地扶额,“我的新家教。”

    虽然更准确的定位是军师或者是幕后黑手。

    至于康顺倒不用介绍了,他在商界也是有名头的,虽然不晓得这个有名头的冷面大叔为什么会有兴趣跟来而雷鸿哲在整个金城,都是人尽皆知的和我关系匪浅,只是因为他家在旬城,也并不常来金城,奇大则是在随城,三个城市都不算小,所以即使离得近,八卦也没飞那么远。

    于是,我只能耸耸肩,做出一副很是无奈的表情对雷鸿哲说:

    “你知道的,我爹管得严,不派两个人跟着,他不放心。”

    雷鸿哲扯了扯唇角,语声淡漠地说:

    “不用解释了,走吧。”

    心下一酸,我轻轻苦笑,对啊,我和他解释做什么,他早就已经不想和我有瓜葛,这一次的行程,估计是公司内部的提议,他一向是公私分明的人,有一个适当的人选,自然不会因为任何私人感情而有所排斥。

    但是……我抬眼看着他高挺俊拔的背影,为什么他要亲自来?

    “大小姐,请别忘记你答应的事情。”康顺走过我身边提醒,吓得我赶紧收回目光。

    眼皮跳了跳,我恹恹地低头应道:

    “是。”

    萧纶站在一旁幸灾乐祸:

    “啧啧,大小姐,你还真是有出息。”

    我怒了,朝他挥了挥拳头,牙缝里逼出一句:

    “要不是为了救你,我干嘛答应这丧权辱国的条约!”

    他笑得一派闲适,漂亮的眼眸里有细碎的光芒在轻闪,伸手拍了拍我的脸颊,唇角扬起:

    “大恩不言谢,需要以身相许么?”

    “……你想得美!”

    “大小姐要出去也不是不行,需要答应我三个条件,条件之一就是不做危险的事情,条件之二就是需要我的贴身保护,条件之三还未想到,随时补充。”康顺像是背书一样地说了一大段,然后把眼神投向墙头的萧纶,冷沉的双眼里闪过一道锐光,快得让我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墙上的这位小兄弟是有话要说么?”

    我甩甩酸疼的手腕,赶紧接话:

    “没没没,我都没意见,他怎么会有意见,行行行,带你一起就一起,走走走,咱三儿这就走吧!”

    康顺的可怕在于沉默,而正好有一句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因为他一爆发,我们就会灭亡的!

    为了保护萧纶这个军师级人物,我连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了康顺突然提出的怪异要求。

    而直到现在坐上飞机了,我仍然没搞清楚为什么当时就答应了呢!

    毕竟从头到尾!萧纶这混蛋没有半点惊慌啊!

    “是啊,我其实还有办法让他直接放我们走的呢!”他在我耳旁低语,嗓音里带着慵懒笑意。

    我愤恨地白了一眼,收回视线时不经意和雷鸿哲淡漠的眼神对上,顿时全身一僵,有些尴尬地冲他笑了笑。

    “记得,下一个计划开始之前,你最好别对着他摆出一副花痴脸。”萧纶却在这时又一次凑过来低声道。

    “你有新计划?”我兴奋地凑过去问。

    离得有点近,彼此的呼吸都是交缠着的,我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眸光蓦地深了几分,正准备往后退开一些,他突然伸手按住我的脑袋,略一低头,唇瓣便压了下来!

    脑袋瞬间比空白还空白,只悠悠地反复回荡着一句话:初吻……老娘的初吻……为了雷鸿哲守身如玉保持了二十二年的初吻……没了……

    没了……

    没了……

    了……

    也只是蜻蜓点水的一瞬,萧纶就将唇移开,却仍是低头看紧我,眼角微微吊起,邪魅而无赖。

    “效果还不错。”他压低了嗓音说着,然后无事人一样地坐好,拉下眼罩,兀自假寐去了。

    我羞愤交加地伸出手指,颤悠悠地指着他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完整的字眼来,却突然察觉有人看向这边,视线如冰一样寒冷,下意识地偏过头看去时——

    康顺仍然在聚精会神地看财经杂志,而雷鸿哲……好像刚刚才离开座位。

    我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拿过两张报纸淡定地撕开,一团接着一团地在聚在一起堆在放下来的小餐桌上,摆出一个坟墓状,低头为自己的初吻默哀了三秒钟后,倏地侧身一把拉下萧纶的眼罩,恶狠狠地伸出爪子!

    “我掐死你这个混球!”

    “谋……咳咳……杀……”

    “你特么地要亲老娘的时候敢不敢给点提示!”嘴角一抽,我好像不是想说这个的……

    萧纶却顺势点头:

    “咳咳,知道了……下次一定叫你做好准备……”

    “还有下次!”

    “大小姐,”康顺淡淡地出声,“您有点吵。”

    我停下动作,顺着他的话看向四周,果然,所有人都一副嫌弃的样子瞪着我。

    顿时悲从中来,瞪什么瞪啊瞪!老娘是刚痛失初吻的人好吧!

    普陀海比想象中更美上几分,因为有冬季暖流途经,这一带的气温没有国内那么低,竟是真正温暖的春天。

    海浪轻翻,像是曼妙的婀娜舞姿连绵而起,偶尔拍上岸来,又俏生生地缓缓沉于大海之中。

    已经是晚霞漫天的傍晚,沙滩在夕阳的映照下呈现一片迷人的金色。

    在飞机上和萧纶大干了一架,我有些精气神不足,一到房间就倒下死睡,醒来时才发现肚子饿到不行。

    房间里很暗,天大概是黑透了。

    我摸索着坐起身准备开灯,却突然感到有道暗影向身上压来!

    “嗷——唔——”还没反应过来就凄惨地被这个人制止住,胸前被压得透不过气来,嘴巴还被他死死捂住!

    混蛋!这是哪儿来的小贼!居然敢……咦?

    含笑的一双漂亮眼睛,在终于破出云层的月光下显出几分妖娆。

    萧纶!

    猛地想到飞机上的事情,我只觉得唇上的热度在攀升,连带着全身都觉得不自在,抬腿不客气地往上一踹,却被他飞速躲过,还未再次反击,就见他嘴角扬起邪气的弧度,反倒利用长腿将我固定在床上,害我连动一下都不可能!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边:

    “乖一点,等一下好好表现。”

    我大翻白眼,身体却配合地摆出一副任君鱼肉的架势,语气颓废地说:

    “要做就快点,老娘还等着吃饭呢!”

    萧纶半挑着眉松开手,大掌在我后背一撑,自己和我一起坐了起来,压低嗓音有些好笑地问:

    “色猪,你都想些什么呢?嗯?”

    偏着头,我回他一个纯洁无比的微笑:

    “想你是不是夜半化身为狼,专吃我这种美丽少女。”

    “贫嘴,”他像是心情不错地摸摸我的头发,突然正色道,“收拾一下,跟我出去。”

    雷鸿哲的行情要不要这么好!我咬牙切齿地蹲在门边,手掌在脚边握紧,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将那个全身上下加起来的布料还没有我一套内衣裤来得厚实的女人一脚踹开!

    “唉,你现在的样子就跟儿子被轮了似的。”萧纶闲凉地靠在另一边,笑意盎然地说,“不过,廖文珠,你还是这样子比较正常。”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人好像自从上次武董家的宴会之后,越来越喜欢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但也没有时间多理会,因为雷鸿哲居然起身搂着那个女人往角落的隐蔽沙发走去了!

    “走吧。”身子一轻,萧纶已经轻松地将我后领提起,毫不在意地拎着我悠哉哉地进了酒吧。

    我顺势攀上他的身体,伸出手紧紧缠住他的脖子,凑过去一字一句地警告:

    “不成功,你就给老娘自宫!”

    他低头看着我,语带嘲弄地问:

    “怎么,你亲自动手……我?”

    一时愣住,等到反应过来他话中省略号代表的猥琐意义时,我们已经双双坐在了雷鸿哲对面。

    是的,不用怀疑,今晚的作战是终于从暗处走到了明处,也就是传说中的正面战场作战!

    谁知雷鸿哲只是稍微将目光往我们这里轻瞥了一眼,又兀自正襟危坐地看着手上的东西,任凭那个穿得单薄又风凉的美女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靠。

    待看清他手里端拿着的是一叠资料文件时,我的嘴角忍不住抽了又抽,雷鸿哲到底是什么时候养成的怪癖,居然会到这种地方办公?

    还没将视线收回来,突然感到颈项处传来温软的触感,我全身一激灵,萧纶已经光明正大在啃老娘的豆腐了!

    “今晚的计划就是在他面前……”他轻轻咬着我的耳垂,语声慵懒迷人,“好好地和我亲密……”

    眉头皱得死紧,我的手掌在他身上抵了抵,却并没有真的用力将他推开,因为眼角余光已经顺利捕捉到雷鸿哲难得色变的脸,以及……

    “跟我走!”身体被他一个大力给拎了起来,我顺势摆出一副无辜样,频频回头和萧纶对视想了解现在这是个啥子情况,却只收到他的一个轻轻眨眼,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雷鸿哲已经燃烧着一身的怒火将我拉到了走廊上,此时正俯身抿直着唇瓣,不发一语地看着我!

    “咳咳……好……好巧哈……”我僵着脸,率先打破沉默,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我是睡不着就出来喝一杯,嘿嘿……”

    “他是谁?”

    “啊?”不是一开始就介绍过萧纶了么,有些奇怪地抬头看着这个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的男人,我吞吞口水再一次介绍,“萧纶是我家教……啊……”

    下巴一疼,被他用力扣住,雷鸿哲凑近我,高挺的鼻翼甚至碰到我的额头,英俊的脸明明近在眼前,眼神却像是蒙了难以消散的浓雾,看不清里面究竟盛放了些什么,只有他依旧清冷的声线在耳畔缠绕不去:

    “又是家教,廖文珠,你真是……饥不择食。”

    被萧纶背回去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即使醉得眼神迷离,连路边的灯光都是晃悠的,我的脑袋却清晰得很。

    一手抓着一瓶酒,另一只手死死抱着萧纶的脖子,身上很热,我干脆当自己在骑马,不安分地上下蹿着,连声大吼:

    “鸡……鸡不折食……去特么的……有的吃干嘛不好好吃!还要折了吃吗!呵呵……雷鸿哲就是天字一号的白痴加混蛋!怎么能这样和我说话……啊!他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啊?全都是骗人的……这个世界真特么的全是骗人的!还是喝酒好啊,嘿嘿……来,我们喝……继续喝……”

    “你要是再不安静点,我就把你丢到河里去慢慢喝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我甚至听不出他是不是有在生气,只是难得听话地不再动,乖乖地趴在他的背上。

    “萧纶,我是不是真的……很胡闹?”

    许久,久到我以为再也听不到他的回答,染着淡淡酒香的夜风中,温润的嗓音响起:

    “闹得累了,自然就会想休息了。”

    我觉得有些想哭,但终究是没有掉下泪了,只是攀着他的脖颈,难受地说:

    “萧纶大人,小的尿急……”

    “……憋着!”

    对于一个摄影师而言,力气是必不可少的,奈何我始终是个纤弱的女子,于是从酒店到海边,一直都有专人帮忙抬着摄像机,我就特大爷地在前面昂首阔步,只需在必要的地方喊一声停下,然后踱着碎步走到镜头后取景拍摄就行。

    萧纶架起双臂,在一旁摇头大叹:

    “太后出巡也没有你这么大排场。”

    康顺扫了一眼跟随我的一拨子人,皱眉解释:

    “大小姐向来很少干体力活。”

    我咧嘴一笑:

    “两位有想帮那小哥的想法的话,不妨直说,这年头,爱上一个人,就是这么一见钟情的事儿。”

    萧纶也笑了,语意不明地问:

    “哪个贱?”

    此时雷鸿哲的专职助理跑了过来,这男人长得文文弱弱,这么跑上几步就气喘吁吁起来,我好笑地看他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不全话,等到终于听他说完话时,我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说:

    “廖……廖……廖小姐……有……有……有海盗!”

    我迎着海风兀自凌乱了一阵后,阴恻恻地想起一句经典台词来,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

    海风带着海水特有的湿咸,迎面吹来却并不粘人,反倒十分舒爽天际有白色的鸟群倏地飞掠而起,像是从蓝色的画卷中蓦然跳出的白色染料。

    眼前,是一字排开的男人,年龄都在二十七八之间,五官粗犷而豪迈,穿着也相当地开放,露在布料外的古铜色肌肤在晨光下显得活色生香。

    我按按眉心,转头对着助理先生说:

    “今天黄历上是不是说,小心啥尽人亡?”这生猛的荷尔蒙啊,武晖要是在这里,一定是全方位往前扑……

    助理抽抽嘴角,虚弱地呻吟:“廖小姐,请您正经一点……”

    雷鸿哲之前还在另一处和广告商谈话,此时走过来时,眉头皱得紧紧的,但仍秉持着以和为贵的原则,带着像是翻译的一男一女上前和这行突然出现的人交涉。

    我虚着眼看着已经完全爬上天空的朝阳,此时它正羞答答地躲在洁白的云层后面,心想这个时候是不是也该过去了解一下情况,萧纶却已经适时地凑过来解释:

    “普陀海附近的前身是三不管地带,海盗盛行,近几年安静了不少,国家也采取放任态度。”

    像是早就知晓的信息,语气云淡风轻,被海风微微吹乱的发丝粘在他白皙的前额,半掩着一双妖媚的眼睛,细碎的眸光若隐若现这一次,我终于拿神奇的眼神看向这人了,从相遇到结盟,一直到现在,他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这样的一个人,有才有貌还有银子,到底是出于什么人格分裂的倾向居然要找上我呢?

    不过想归想,我轻咬着下唇,伸出手指点了点那行人中看起来像是首领的男人,侧头问:

    “那个人你认识么?”

    萧纶突然轻轻笑了,脚下漫不经心地踢着一块贝壳,嗓音略沉:

    “你在试探我?”

    康顺这时已经将手放在腰间,我知道他也开始戒备了,这一次来到这里,果然,不止是雷鸿哲的一个正大光明的提议而已。

    毕竟,老爹的仇人向来不少。

    “大小姐,小心。”康顺走到我身边,出声提醒,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更是像寒冬腊月的厚厚雪层,即使呈在大太阳底下,仍是冷冽得吓人。

    我有些头疼地看了看身边围着的三个男人,一个是怯生生地发抖,一个懒洋洋地眯眼,一个是冷煞煞地皱眉,无声吐了口气,定了定神:

    “先看看情况吧。”

    心下虚弱地猜测,总不至于,就因为咱昨晚貌似惹了雷鸿哲不开心,他就这样打算把我卖给那些男人吧?

    然而,事实上,确实是被卖了。

    于是,我看着一身休闲装,五官疏朗英俊的男人走来,二话不说地拉过我的手走到那个海盗面前,说了些什么后,我就一头雾水地被团团围起,男人们沙哑的嗓音讲着完全听不懂的语言,神情却并不可怖,反倒是一种惊喜和敬慕!

    “他们说,想请你参加他们这一次的庆典,”雷鸿哲似笑非笑地扬眉,“廖文珠,你长了一张库拉女神的脸。”

    我当下捂脸,库拉女神,传说中……海盗的守护女神……

    所谓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即是狗血淋头。

    海滨另一岸居然存在这样的居住地,大大小小的山洞连绵相靠,岩石嶙峋间充斥着细软的沙地,远望过去面积竟然很大,衬着浩瀚的海洋,添了几分狂野气息。

    这里的照明工具不是现代化的电灯,而是最原始的火把,洞壁处有深陷进去而形成的天然凹槽,明亮的火把就置放在里面,山洞是相连的,首领所居住的则是这一片山洞中最大的的一个。

    走了几步,萧纶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脸,眼神戏谑地说:

    “真是……好大的一个神啊!”

    瞪……淡定发现萧纶君最近很有动不动就想吃咱几口豆腐的兽欲。

    还没横他几眼,手臂被人碰了一下,雷鸿哲靠过来说:

    “我们在这边没有接应的人,所以既然他们并没有恶意,就尽量配合一下。”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不想闹大,而我是想着老爹的身份摆在那儿,真要是到了民见官的地步,估计老爹也会被牵涉进来,所以乖巧地点点头,两颊适时地红了红,做足了贤惠娇滴样:

    “嗯,我都听你的。”

    清晰地看见他的眼角以可察觉的弧度抽了抽,我顿觉圆满,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雷鸿哲,你这算是对我的第二次请求了。”笑眯眯地弯起眉眼,雷鸿哲难得无奈的神情取悦了我。

    “廖文珠,你……”大概是想起那些,我经常冲他耍赖并且屡试不爽的不堪往事来,他扯了扯唇角,眼神微闪,“算了。”

    很多时候,事情总是在你认为最坏的时候会出现一丝转机,我自认不是可以荣辱不惊的人,所以意识到雷鸿哲从昨天到现在已经和我说了超过三句话的时候,忍不住真心笑了。

    康顺提醒:“大小姐,请不要总是一笑就是整个牙床都搬出外面来。”

    萧纶总结:“丑。”

    我眯眼:“……”

    可能是我们三个聚在洞口太过显眼,一个年轻些的男人走过来用生涩的华夏文说:

    “库拉女神的使者,请先随我来梳妆打扮,稍后将带您熟悉庆典程序。”

    他因为咬字用力,听起来非常清晰。

    我确定自己的眼角也跟着抽了抽,眼神幽怨地看向这个人,汝为何使吾生出几分穿越之感?莫,吾不喜狗血。

    表面却硬撑着纹丝不动,礼貌地颔首,和身边的几人对视一眼后,没有反抗地跟着他走,踏进一侧小一些的山洞时,我只是默默想着,但愿,这一次真的只是纯粹地因为我这么一张倒霉的脸而带出的事情。

    我承认,自己已经不敢再经历一次生死了,没有人可以义正言辞地说什么皆可抛,从乱葬岗爬出的那一刻,我只知道我想活下去,比任何人都想。

    如果我知道一进来就要被一群粗壮的女人上下其手的话,我一定会先象征性地先嚎上两声!

    然而,事实是,我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她们一把按住,衣服唰地一声被撕开,清冷的空气直接侵上肌肤,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还没仔细反应,女人们就拿着几块花花绿绿的布料往我身上套!头发也被放了下来,有几只手迅疾地在我头顶捣鼓!

    平生第一次被这样对待,我有种欲哭无泪的怨念,奈何唇上还要被她们抹上香气袭人的脂料,非逼得我把嘴闭紧!

    大约折磨了大半个小时,一个矮胖的短发女人操着大嗓门冲洞外喊了声什么,那个先前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右手放在身前行了个绅士礼。

    “使者请随我来。”

    我确认自己元气大伤,顶着沉重的头饰,冲他摆摆手。

    “你先出去把那个叫萧纶的人叫进来。”

    现在的情况有点混乱,我需要和军师商量一下。

    他有些犹豫,沉吟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就点着头退了出去。

    女人们对我倒没有那些男人来得恭谨,只是干完自己的活儿后,就三三两两地退到角落里闲聊。

    萧纶踩着正午的日光进来时,我已经百无聊赖到玩着头顶垂下的珠链,然后很不幸地把头发和链子缠在了一起,正费尽心力地在努力把它们分开。

    “我能说你真是懂得消遣么?”他笑着问,随意地伸出手指拨弄了两下,我手上缠成麻花状的一坨东西居然就乖乖地解开了!

    眼角抽了抽,我立刻识趣地转开话题: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女神使者?真当我们是三岁小孩?雷鸿哲是商人,自然一切只以利益为先,但是我和康顺不同,我们的身份就注定着时时刻刻要充满警惕,否则任何一个过路人都有可能要了我们的命!

    更何况,现在还是被半胁迫地进了人家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