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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错乱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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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纶的声音听上去更累了些,甚至还有几分沙哑,我愣了愣,算是终于发现最近我身边的这几个男人都不大对劲啊。

    “怎么了?”沿着台阶往下走着,下面正好是一条山间公路,两旁种着苍劲的青松,为这片墓地添了几分冷清和肃穆。

    “你老爹在调查我。”

    我听出他语气中的几分怨念,好笑地摸摸鼻子,把电话换到另一边:

    “别告诉我你这两天就是为了躲避我爹手下的追踪,所以才搞得这么累,”啧啧赞叹两声,“真别说,还就跟纵欲过度似的。”

    “除了你老爹,”萧纶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有另外两拨人也同时在调查我。”

    “一个是蔡曼,一个是雷鸿哲。”他声音抬高了些,心情像是好了不少,“和你有关的人都来调查我了,你说吧,要怎么保护我?”

    “哈哈,我可以想象你东躲西藏的样子了。”我终于忍不住大笑,抬眼正巧看着远处开来的几辆车,一面捂着嘴,一面慢慢地走到一边站好。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南洋有很麻烦的人的事情么?”

    我点点头,又想起他看不见,赶紧“嗯嗯”了两声。

    “那个人你也认识的。”他语声带笑地丢下一个重磅,“南洋岛上的那个老巫婆,除了是你的二姑婆以外,还是我父亲的授业恩师。”

    这下我再也笑不出来,原来萧纶这个混蛋还真的和我是各种狗血的有缘啊!连老巫婆这么变态的生物他也要分走一杯羹?

    还没从风中凌乱中恢复过来,就听见他认真地说了句不着边的话: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廖盟的内奸,或许还没有被揪出来。”

    我惊了惊,沉着声追问:

    “什么意思?”

    还没得到回应,平地里有两道刺眼的光束打来,像是可以破开这茫茫的水汽,如尖锐的箭矢般疾飞而来!

    我睁大双眼,呆立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一辆响着嚣张的鸣笛声的白色bmw,正以可怕的速度朝我冲来!

    命途多舛。

    这是小时候被老爹带去附近一间香火很旺的寺庙里求签时,那个胡须眉毛都是一团花白的老和尚对我的判词。

    老爹深以为然,急忙询问如何破解,那老和尚就眯起双眼,掐指一算,指着那快被进进出出的善男信女们踩断了的红色门槛,高深莫测地说:

    “前世作孽太多,今世她便是来还债的,捐个门槛,让这浮生众人经过时都踩上一踩,也好为她化解些煞气,这多舛命途自然也会迎刃而解。”

    老爹信以为真,当下掏出皮夹准备开发票,那老和尚又跟着鬼话连篇:

    “门槛也分贵贱好坏,这买个富贵些的门槛,化解煞气的效用也会更好一些。”

    老爹点头如捣蒜,唰唰地签了七八个零递过去,被我半空中给截下来了。

    那个时候还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讲话都还有些卷舌,但是我已经可以扬起脑袋和这些欺世盗名的人辩驳了。

    我说:

    “你这么神,怎么不为自己算一算呢?如果有办法让你自己成为我老爹这样的有钱人,你也不用在这里摆摊子装神棍了,对吧?”

    老和尚噎了那么一噎,胡子吹得哗哗地飘,我笑嘻嘻地又补了一句:

    “捐门槛是么?可是我讨厌被人踩,这辈子,只有我廖文珠踩别人的份,哪儿还能给人踩着我的机会?”

    后来这么一年一年地长大着,尽管身体一直不好,但是我能吃能睡,从不虐待自己,从不亏待自己,我让自己活得开心而充实,如果不是十二岁那年,蔡曼找上门来的话。

    “醒了!这孩子醒了!”一阵慌乱的叫嚷声,让我从小时候的那个霸气的揪老和尚的胡子的梦中醒来,睁开眼睛,视线里立马映出老爹的一双红肿的眼,我咧咧嘴角想笑,但是牵扯着脸上身上都很疼,也只好保持着似笑非笑的神色说:

    “老爹,你哭得我心都碎了。”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哑成这样,清了清嗓音,问,“怎么回事?”

    我只记得那辆车是最普通的一辆宝马,还是新车,连车牌都没有挂上去,私造的可能性更大,开车的人没看清,灯光太刺眼,等到我适应了那强光,身体已经发射性地向一旁滚去,应该是那样子险险躲过了最致命的的冲击。

    “没事了,”老爹拍拍我的脸颊,突然语气低沉了几分,“不过康顺那小子……”

    ……

    康顺果然伤得不轻,一条腿打上厚厚的石膏,一只手臂也挂在胸前,脸上还贴着不少纱布,只是却看不出半分病人的样子来,居然就着一只手,拿着本书看着。

    见我站在门外,他冲我点点头,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让我想起另一个也从来很少有除面无表情外还能换副新表情的男人来。

    “大小姐没事吧?”他示意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声音平静无波地问候。

    我抽了抽嘴角,扯动着脸上的一道擦伤,龇牙咧嘴地说:

    “除了毁了张花容月貌,其他都还好。”

    这句话似乎效果很好,因为我神奇地看着康顺竟然轻轻地笑了一下。

    真的是……吓死人的一个笑容。

    估计是我惊悚的表情让他有些尴尬,神色也显出几分别扭,无声和我对视了两眼后,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我有些累了,大小姐也回去休息吧。”

    然后我就这样花了二十来分钟的时间一瘸一拐地来到这里,对他做了两个表情,说了一句话后,就被无情地赶了出来,接下来还要一瘸一拐地再次花上二十分钟走回自己的病房去?

    怎么觉得这么怨念呢……

    “廖文珠!你敢不敢别乱跑!”雷鸿哲震怒的声音响在头顶,我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已经被他轻松抱起,正大步流星地朝着走廊另一头走去。

    武晖和萧纶突然从电梯里出来时,雷鸿哲还在说教: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没好之前,再这样乱走乱跑,小心我……”

    我愣了愣,下意识地以为他会说“小心我下周末不再来了”。

    但终于只是点着头:

    “知道了,知道了。”

    回到病房后,雷鸿哲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默不作声地拎着开水壶就离开了。

    武晖嬉皮笑脸地靠在墙上调侃:

    “廖文珠,你刚才很享受的样子。”

    我扶着隐隐作疼的脑袋呻吟:

    “雷鸿哲是不是种了什么病毒了,还是怎么查杀都杀不死的那种?”为什么最近平白无故地对我忽冷忽热,忽好忽坏不说,还能够这么不可爱地摆着晚娘脸呢?

    萧纶没理会我的抱怨,直接走来戳了戳我脸上的伤,忧心忡忡地低叹:

    “本来就不是什么貌美如花,这下子是更不能看了。”

    武晖一边倒地力挺萧纶:

    “廖文珠,你完蛋了。”

    我愤恨地瞪了他们两个一眼,想到车祸前的谈话内容,正想问问萧纶,门上却传来一声轻敲,也不等我们去开门,房门被外面的人打开,一个有着斯文长相,戴着副金丝边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

    “前些天在出差,一直不在国内,昨天刚回来,今天早上就听说你出事的消息了,廖小姐,你还真是状况颇多啊。”

    我揉揉双眼,有些好笑又有些惊奇地指着这个人:

    “蒋霁啊!”

    还真的是,人间处处是喜剧。

    这个可不就是我的第一个练手对象,还差点被我的美色迷上,在老爹安排的变态相亲中突然对我表白的蒋霁嘛?

    “难为廖小姐还能记得我,看来我也不是真的不入你的眼,这么一说,上次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他把花篮放下,转过身问我。

    萧纶默不作声,架着手臂站在一边看戏,武晖耐不住好奇地也凑过来问我:

    “喂,上次什么事情啊?”

    我无力抱头,觉得原来自己的桃花还是不错,矫情地又是呻吟了一句:

    “他说要和我交往。”

    “嘭——”门板被用力撞开,雷鸿哲提着一壶水,面无表情地立在门边。

    我眨眨眼,则是清楚地看见萧纶几不可见地勾起了嘴角。

    当某些事情以迥异于平素里的模样呈现时,我们叫它惊喜,也可以叫它意外。

    更惆怅些的,叫做噩耗。

    千算万算,居然没有算到武访琴会被催眠,对于我和萧纶而言,这就是一个噩耗。

    眼看着她在一人的带领下,表情呆滞地走进来,迈过门槛时,还差点被绊倒,幸亏那个带路的人训练有素,反应迅速转身地扶着她,才免了这姑娘这么生生地砸地上去!

    我和萧纶对视一眼,后者也意味深长地看向对面的曹槐,曹槐则若有所思地看向武访琴,武访琴却眼神炙热地看着夏侯喆,夏侯喆有些得意地……看着我?

    看着我做什么?我现在都已经不怎么如花似玉了。

    正是我们这几个人眼神交流之际,蒋霁突然站了起来,双手握成拳紧放在身侧,神情有些异样,眼镜后的一双眼,不复斯文,倒有些可怕的桀骜。

    “夏侯喆,你答应我们的事情呢?什么时候可以兑现?”

    “霁哥你坐下!”曹槐拉下脸把他拽住,转头朝着夏侯喆歉意地微笑,“他喝多了。”

    “没事,访琴,过来。”夏侯喆好像是脑袋少根筋的存在,总之进门到现在,就见他在笑,一直笑笑笑,即使说话的时候,身上的那种领导者的气质不减,但总觉得这个人哪里奇奇怪怪的,现在也不生气,只是异常高兴地对着门口的武访琴招手。

    萧纶将我的手按在腿上,掌心翻着朝上,手指一笔一划地写着字。

    看他……的……腿……?

    我猛然抬头看向主座,等看清夏侯喆的坐姿时,才突然有些诧异,原来……他是个跛子。

    一脚踩地,一脚则有些踮起,以保持坐姿的端正!

    “喆哥哥!你怎么还要留着这个女人!”所以我说,这个叫阿靖的小丫头,本身也不是吃素,也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居然又动作迅速地脱离我的怀抱,倏地跑到武访琴身前,叉起腰,抬头大骂:

    “她根本不是莲姐姐!就是长得有一点像而已!而且莲姐姐已经死了三年了!死人怎么会复活!”

    呛了口口水,合着这丫头一开口说出的话,信息量还真是大。

    “住口!”夏侯喆总算是生气了,站起身来,干脆一瘸一拐地大步走来,将阿靖随手一拎就往我身边砸来!

    我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去接,幸好因为要掩盖胸部而缠了好几层的布,显得如今胸肌很是健硕,这丫头往我身上撞来时,勉强硬撑着没有呕出一口鲜血,倒叫萧纶笑得欢畅了:

    “顾兄弟果然好身手。”

    我抹了一把虚汗,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阿靖却突然狂哭狼嚎起来:

    “爹爹不要我啊!娘娘不要我啊!喆哥哥现在也嫌弃阿靖啊!莲姐姐死了就是死了!三年前死得那么惨啊!怎么还肯重生!喆哥哥为了一个没亲没故的女人欺负阿靖啊!我要去爹爹娘亲的坟前哭啊!”她就干嚎,半晌也没掉出几滴眼泪渣渣,就是一个劲儿地扯着我的袖子,我只能好声好气地低头安慰:

    “好了好了,阿靖不哭不哭……”

    “呜哇,大哥哥最好了!”又是一阵干嚎……

    众人无声沉默,一顿招待就这么戛然而止了。

    ……

    今晚最大的收获就是见到了要搭救的对象武访琴了吧。

    直到被带着回到房间,才有时间抬手抚着隐隐作疼的脑袋,怎么觉得自从来到东凌这前后的一天不到的时间里,我见识了不少挑战小心肝的事情呢?

    曹槐会出现在这里也就算了,这个女人居然还会只有在江湖传说中听说过的催眠术,看样子还都到了炉火纯青手到擒来的程度!

    加一个蒋霁,表里不一,一个夏侯喆,还有可能是痴情种,一个阿靖,人小鬼大。

    连这里气氛都是古怪得很,每个人都穿着大斗篷装,乍一看跟一群下了地来溜达的蝙蝠似的!

    “东凌的前身,比普陀海还复杂一些。”萧纶靠在门边,顺手将洗脸台上的肥皂递给我,“据说这个地方的男人一生只会爱上一个女人,一爱上,就会不择手段去掠夺,上一代的东凌洞主和他的夫人还是一对亲生兄妹。”

    我手一抖,手上拿着的肥皂滑入洗脸盆,萧纶还在似笑非笑地提供信息:

    “而这个地方从前,是靠吃人壮大的。”

    “啪——”脚下一滑,现在是整个人都要砸地上了!

    “猪,你不会真相信了吧?”萧纶伸手扶住我,好笑地挑了挑眉,对上我杀人的目光,又敛起眉眼认真道,“不管怎样,我们呆得越久,知道的事情越多,到时候要离开也越难。”

    “废话,你以为我愿意呆在这地方啊?没一个人是正常的。”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挖出肥皂继续朝脸上涂着,这眉毛画得也真心太粗了点,怎么洗也洗不掉。

    用力太大,直接把泡沫弄眼睛里去了,疼得我眼泪花花的。

    “你还真不是普通的笨。”萧纶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将我的爪子掰开,俯身轻轻地吹了吹,“你这脑袋是不是只有面对雷鸿哲的时候才会转上几转?”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我全身跟着都僵了僵,这两天,已经很少想起过雷鸿哲了,不是忘记,而是下意识地不去想,我以为萧纶是懂的,可是为什么他还要提起那个人来?

    “咚咚——”有人在敲门,我惊了个吓,急忙推开萧纶,一面在浴室里来回走念叨着,“妆毁了妆毁了,怎么有人会来啊!”

    萧纶失笑:“我去看看吧。”

    出门的时候还特体贴地把门带上,丢下一句:

    “你顺便洗个澡吧。”

    我拿武晖的节操发誓,早知道之后会有那么纠结的事情发生的话,打死我也不会真的就那么顺便地放了水洗澡的!

    可是,事实告诉我,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萧纶这个人,不是不奸诈不狡猾,而是奸诈狡猾到了某种境界之后,完全地把你玩弄于股掌,可怜我直到很多年后还在纳闷,当初是怎么会栽得这么又快又狠的!

    面对一缸子的热水,我欲哭无泪,因为想法太纯洁,所以自我扒,光的动作也实在是太顺当了……以至于,当把衣服顺手甩进洗脸台里时,才恍然惊觉,没拿换洗的衣服进来!这么一个偌大的浴室还连条长一点的浴巾都没有!

    “是蒋霁,”萧纶在门上意思意思地轻扣了两声,低着嗓音说,“看来你的行情还不错,他特意问我你最近怎么样了呢。”

    “我这不是活得挺好的么?”拿起那湿透了的衣服,掂量着还能不能挤一挤继续穿,“叫他少挂念了,而且被这么一个身份两面派跟玩无间道似的的人牵挂,真是挺惊悚的。”

    门外传来一声轻笑,我脑袋一抽突然扬声问:

    “喂,你有没有多的衣服?”

    萧纶沉默三秒,准确地洞知全情:

    “没带衣服来?还是没带衣服进去?”

    “……都没。”我咬着牙逼问,“你丫到底有没有带衣服过来啊!”

    一分钟后,门上又传来几声轻敲。

    “开门。”这人语气听着也挺温和,不像是会破门而入的孽畜。

    我颤悠悠地伸手开门,一只漂亮的手也顺势伸了进来,上面放着一件白色衬衫。

    老实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矮成这个样子,萧纶的这衣服穿上身后,连裤子都省了,衣摆直接到了膝盖,袖子卷了几个卷,还是觉得长,于是我几乎是以唱大戏的姿态推开浴室门走出去。

    灯光很柔和,映得整个空间都染出几分暧,昧来,萧纶正在沙发上看报纸,眉眼不动,神情安静,完全不像是一个即将面对出水芙蓉的正常男子该有的反应。

    我估摸着形势,趁着他翻页的空当急忙开口:

    “萧纶大人,小的洗好了。”

    ……无语凝咽状,这句话放在这个时候,怎么听怎么意图不轨啊喂!虽然我的下一句话时“您可以洗了”……但是为什么这两句话搁在这种环境下,就是诡异诡异的!

    果然,萧纶抬眼看了我一眼,眸光深了几分,我下意识地有些局促不安起来,但是为了表现自己的镇定,又很是自然地走过去拿过他看过的一张报纸认真看起来。

    “咦,又有人自杀了啊?”要挑点血腥的话题聊,免得风花雪月你侬我侬的,就擦出点可怕的火花来!

    低头继续看着,间或在一旁的笔记本上敲敲打打。

    我愣神,也赶紧做出一副继续看的姿态来,看真看着就觉得好笑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别傻。”他面不改色地抛来一句。

    “喂,”我忍住笑,推了推他的手臂,“这个姑娘为情自杀,结果她男朋友也随她去了,怎么有这么傻的两个人呢?你说对吧?”

    他突然没说话,转过头来看我,看了很久,眼神也越来越难测,我吞着口水眨眼:

    “干嘛?”

    “没事。”

    ……

    再过了两分钟,我实在是找不到话题了,也一直想着要延续血腥比较好,于是踌躇着又打了个假设:

    “话说上次去南洋的时候,你丫还装虚弱赚我眼泪呢!要是有一天我不小心挂了,你好歹也会难过一下吧?”

    “不会,”他头也没抬,扯唇笑了,“我会把你挂到门口,辟邪。”

    ……很好,血腥话题升级成灵异的了。

    当然,萧纶永远是萧纶,这么个不显山不露水的臭男人,在我快要被自己的臆想淹没时,正经地严肃了面容:

    “廖文珠,你这几天有任务。”

    “什么?”我也立刻配合地坐直身子,完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神态太过好笑,而让这个人笑得那么开心。

    “你笑什么!快说话啊!”不带这样说一半留一半还附带意味深的笑的。

    “嗯,去色,诱夏侯喆吧。”他点头说,眸光幽深。

    眼皮一抽,所以,我这是要感激您的厚爱,还是要怒斥您的狠心?

    但是萧纶没再和我叽歪,直接拉过我,走到床边,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吓得我耍宝都不敢了。

    “先把我当做夏侯喆,你来勾,引我。”

    然后,我终于明白,萧纶这厮特么地在耍我!

    而面对我的拳头,他从容接招,附带一句:

    “看你被耍真是挺有趣的。”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我倒成了那个雌的柳下惠了,因为当终于和他并肩躺倒在床上时,完全是心如明镜,各种纯洁。

    作为一个三观稳正的少女,我很自然地想着,明天早上要吃什么,可是萧纶太安静了,安静到我明明毫无杂念,也突生几分不自然来。

    到底是说我这么一姑娘实在是太没吸引力,还是他自己本身就没把我当女的?

    居然……能够……这么……

    “廖文珠,”他开口叫我,夜里的静谧让他的声音听来更显低沉,明明近在耳畔,偏偏又像是隔着几重山水而来,“为什么那么喜欢他?”

    我很怀疑萧纶是不是在故意挑事儿的,或者,因为我这个实验对象主动放弃这个互利计划,才会叫他不满,从而这两天动不动就跟我提雷鸿哲!

    明知道我在努力压抑!明知道我选择逃避!明知道我暂时不想提及!

    他居然还在提!

    “不提就能忘记?”他突然侧身躺着,整个人离我近到连呼吸都是交,缠着的,他像是着了怒,盯着我眼睛,不让我逃离,“你敢说,你忘记他了?”

    “廖文珠,实验的目的变了,”他轻笑着,眼睛却凌厉到可怕,“下面的内容是,如何忘记他。”

    见我说不上话,兴许是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狰狞,又软了语气补充:

    “然后考虑第二春。”

    我估摸着吧,萧纶其实也被盗号了,不然是怎么总是说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来的呢?

    但是,还没来得及多想,脑袋突然他一按,揽进怀里!

    “有人来了!”他说着便极快地将我一带,从床上下来,我踉跄着还没有站稳,已经被他连拥带抱地直接拉到窗帘后面躲好!

    而窗户在这时被人轻轻地推开!

    我泪垂,莫非是天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了么?

    被人这么抱着的感觉其实非常差劲,萧纶在我身后,整副身子都和我紧密贴实着,徒留了几分急促又轻微的呼吸声,以免打扰偷潜进来的那两人的动作。

    我努力告诉自己,廖文珠,你身后靠着一面墙,还是一面你永远都高攀不上的墙,你要镇定,你要有节操,你要有三观,你是好青年。

    可是萧纶在我耳畔轻吐了那么一口温热的气息,我瞬间就节操余额不足了!

    “安分点!”他用这么不安分的动作警告我安分点!这科学么?

    显然,进来的那两人并没有任何想查看一下窗帘后面为什么有奇怪声音传来的打算,而是直接长驱直入地在房间内翻箱倒柜起来。

    这是要找什么?

    隐约可以从身形中看出是一男一女,而且那女的那么窈窕婀娜的身材还挺眼熟。

    “霁哥,这里也没有!”

    原来是曹槐这姑娘啊,我兀自点点头,蒋霁在晚上的宴席上质问夏侯喆要什么东西,所以现在两人是都耐不住等待,想直接自己来找了么?

    可是,为什么要到我们的房间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