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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疑团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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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笑面虎!”蒋霁的声音听上去格外愤怒!“枉费我们费了那么大劲儿把武访琴绑来!居然食言!”

    “行了,本来就是黑吃黑,你何必为这个和那人闹僵,这次拿不到东西,库伦那边一定大乱,之前全部的计划都要完蛋。”

    曹槐边说着边往床边走去,随口确认:

    “你确定看着那个萧纶把茶端进来了么?他们现在应该都睡死过去了吧?”

    我这才一惊,合着晚上蒋霁过来还送了茶?还是下了药的!

    萧纶揽紧我,示意我别出声,我紧张地屏住呼吸,隔着单薄的衬衫,我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身体正在不断升温,这这这……好可怕的地理形势!

    “别看了,两个大男人而已,还能睡成什么样!这个房间没有,应该就在武访琴住的房间了,夏侯喆这个人就喜欢把东西藏在最难以想到的地方,所有的密室都翻遍了也没有,就只剩这几间客房了!”蒋霁不耐烦地在窗边催促,距离我们只有一米远。

    曹槐不甘心地咬着唇,月光下一身黑衣的她有种有别于白日里的飒爽和干练。

    毕竟还是市长的女儿,身手估计比我这种不学无术的好得多,眼看着这两人这么到此一游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了,床头放着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大王叫我来巡山喽……咦唷喂咦唷喂……巡完南山我巡北山喽……”

    不用怀疑了,这是我的手机,萧纶在我身后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我憋得疼,直把脸都给憋热了。

    静等了十几秒,蒋霁没好气地说了声:

    “幼稚!”

    然后,两人总算是翻窗离开了……

    一切平静后,我洗了个苹果啃着,坐在沙发上问:

    “他们在找什么东西?”

    萧纶还在研究那张报纸,开着的电脑发出幽幽的光晕,将他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映得发亮,似乎他只要一认真工作就会戴上眼镜,遮掩其孽畜的本性。

    “不知道。”他言简意赅地丢给我三个字。

    “神奇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我咬着苹果的动作停了停,终于好奇地凑过去看他在写什么。

    “还记得那个仓库么?”他突然开口问。

    我转过脸看他,点点头:

    “是说那个仓库底下有什么东西是么?”

    “嗯,”他顺手将电脑合上,一手拍拍我的脑袋,像是准备说一个故事前,需要一只宠物被他抚摸一下才有灵感,“那个东西,应该就是曹槐他们要找的东西。”

    我似懂非懂地看着他,没有开灯,所以一切的视物都靠着窗外清浅的月光,萧纶向来是在任何时候都能祸国殃民一阵的,所以月光下的他显得分外长势喜人。

    看着看着就恍惚又和一个人重合,我觉得我大约是有些走火入魔了,看谁都觉得像雷鸿哲,不过当初觉得蒋霁像,那事实证明,人家确实还是有点血缘关系,但是觉得萧纶像,是因为他们都喜欢在讲事情的时候皱起眉头来,看得我总想伸手抚平一下。

    “对了,”萧纶低头看我,嘴角一抹看上去并不怎么善意的笑,“你刚才是不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去特么的。

    第二天起得贼早,绝对不是我愿意起早的,而是一大早门外就是阿靖丫头的鬼哭狼嚎,吓得我赶紧去开门,结果被萧纶一把捞了回来,这才想起自己的还没化身翩翩佳公子,又火急火燎地跑去化妆,惆怅地只能穿萧纶的衣服,直到开门的瞬间,才被门外的阵势吓到了!

    阿靖这丫头不用说了,身后居然还跟着那么三四个人,人人手上都拿着托盘,装满了食品用具,这架势看起来就跟来犒赏三军似的。

    “段哥哥,我来给你们送好吃的!”阿靖说着自顾自地乐呵呵地蹦进房间来,招呼我和萧纶坐下来吃早餐,自己则在房间里四处走着,半晌又撅着小嘴抱怨,“阿靖今晚想和段哥哥一起睡嘛!”

    “噗——”我一口白粥喷涌而出,这孩子到底是谁教出来的!

    “段哥哥,你要不要留下来当阿靖的压寨老公?”

    “噗——”萧纶一口白粥也喷涌而出,这孩子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教出来的!

    生怕这么被她问下去事态会更加严重,我急忙冲着萧纶使眼色,使得我眼睛都要抽筋了,才见他不紧不慢地拿过餐布擦拭嘴角,优雅地一笑:

    “那么,我们今天出门逛街吧。”

    当然,如果我知道逛街这么一个适合大众的词,真的会招来大众的话,我一定坚决地守着房间不出门的,然而,当我们正式走出这个洞的时候,俨然已经从三人小队扩大成庞大的队伍了。

    东凌的这个洞主亲自来加盟,立时是百来号人来护驾,曹槐和蒋霁形影不离地跟着,加上我们这三个原先就有的成员,另外还增进了武访琴。

    就这样浩浩荡荡地迈向了街市,只引得群众的注目和围观!

    萧纶适时地抚慰我:

    “总比当压寨老公强吧?”

    我默默含泪,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浩荡的队伍在行进的过程中,终于产生了分歧。

    一个岔口,阿靖嚷着往左,武访琴突然固执地想往右,前者嚎叫:

    “你这个丑女人!我说往左就往左!”

    后者受惊,直往夏侯喆的怀里钻。

    “我怕……”

    萧纶蹙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蒋霁朝着曹槐递去一眼,似乎也有了什么算计,只有我无事一身轻地看着四周,观赏这些平民百姓好奇的神情。

    阿靖估计是斗不过如今饱受宠爱的武访琴了,哭着向我投奔:

    “段哥哥哇,喆哥哥欺负阿靖了!”

    我抽了抽嘴角,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这孩子说,咱现在是站在你哥哥的地盘,连吃放睡觉都是人家赏赐的,真心不敢刷厚了毛皮和他作对的,尤其是,我们的目标还那么明确,立志于拐走他的心上人。

    “那我们就分开逛吧,其实我也想往左边走呢。”曹槐柔柔地开口,媚眼如丝地看着萧纶,“萧先生想走哪边呢?”

    “随意。”萧纶朝我招招手,我赶紧把阿靖拉下,屁颠颠地跑过去。

    “你和夏侯喆他们一起,阿靖一定也会跟着你的,我和曹槐他们走左边,你们就往右边走,记住,你要做的,就是让阿靖和武访琴起冲突,越激烈越好,最好能动起手脚来,场面越乱越好!”

    “为什么?”我还想问,肩膀被他一推,“乖乖去做就是了。”

    “咳咳,段某是右撇子,喜欢往右边走……那就和你们一起吧,反正都没有逛过,嘿嘿,哪儿都一样。”我走到夏侯喆面前,想了想继续说,“不过,有一件事情还是很想说的,洞主啊,这些人这样跟着,是不是太高调了点?”

    伸手指着他身后跟随的一排斗篷男,然后不出意外地被这些人扫射了一眼,瞬间冷冻住了。

    “你们走吧,我们晚饭之前会回去。”夏侯喆居然这么好说话,一挥手,那些人就恭谨地离开了。

    我松了口气,少几个人,到时候推波助澜起来也不会碍手碍脚。

    而阿靖一听我要和武访琴一道,果然不乐意了,叫嚷着:

    “哼,右边就右边,反正我是因为要和段哥哥在一起,丑女人,我讨厌死你了!”说着便拉过我的手,大步往右手边的拐角走去。

    我只有频频回头想和萧纶获得最后的眼神交流,奈何这厮也没再看我一眼,而是沉着眉眼和曹槐他们一起往左边的拐角进去了。

    就像是注定了的分道扬镳一样,无声地,就这样分开了。

    夏侯喆腿脚不好,但是并不妨碍他的怜香惜玉,也就走了那么几步,就一直听着他的嘘寒问暖:

    “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我对武访琴并不熟,在此之前也才见过两次面,如果不是萧纶说,我还真不知道她还有个那么厉害的外公,单纯的只是将她列为挤走曹槐的女配而已,但雷鸿哲已然不能再肖想,于是这个女配现在倒成了我的营救对象。

    心里算计着要怎么让阿靖和武访琴吵起来,但其实阿靖相当配合,一见夏侯喆的深情就立刻炸毛:

    “别接近我哥!你给我走开!”一面用力伸手去推武访琴,我瞅准时机急忙去“阻止”,一不小心把武访琴给推倒了!

    这摔得并不轻,好好的一姑娘直接砸了个四脚朝天,“嘭——”的一声响,半天也没见她爬起来!

    我琢磨着这个所谓的动起手脚是不是太激烈了些,夏侯喆已经有些着急地蹲下身去扶,我把心一横,也作势要去扶,手肘再次不小心地往这男人后颈一敲,淡定地让他倒下了!

    萧纶的衣服很大,我的每个动作几乎都是掩在袖子里进行了,所以即使是站在我身后的阿靖都没怎么看清我的动作,一看见自家哥哥倒地不醒,吓得都哭了起来。

    “喆哥哥是不是发病了!怎么不起来啊!”

    发病?我纳闷地伸手去探他的呼吸,幸好还活着,转念一向便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来,转身问道:

    “可能是旧疾复发了,阿靖,你哥哥之前是受过伤么?”

    “听老嬷嬷说,喆哥哥三年前为了救莲姐姐,有被人在脑袋里植入过芯片……啊,这个不能说的!”她慌乱地把嘴捂上,但是该听见的还是被听见了,我总算从这么无所谓不正经的态度中拨了点心思来装深沉,合着东凌这个落后的p点大的地方还有那么多诡异的传说?

    为爱不择手段的程度……也包括被人当机器操控么?

    “啊——”跪坐在一边的武访琴突然慌乱地尖叫起来,“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这个画面有些眼熟,我猛然想起当初覃良弼被杀的时候,小昭也是这副不知所措的张皇神情……

    而武访琴,显然是因为,催眠被解除了……

    因为狠狠地被砸了一下,所以才突然苏醒了……

    难道说,当时的小昭也是被催眠的?那么当时的事情真的和曹槐有脱不开的关系?

    心里止不住地朝着某个看起来妖娆妩媚光有外表的女人狠狠地掴上几巴掌,也就是她在这些日子里的事情来来回穿梭推波,让本来简单的形势越来越复杂!甚至每一次都能够比我们先来布局!

    “走!”我快步走过去拉起武访琴,打算立刻撤离!裤腿被一双小手拉住,阿靖可怜兮兮地抬头看着我:

    “段哥哥,你要去哪里?”

    我怔了怔,现在这里只有一个晕过去的大男人和一个小破孩,好像我这么不负责任地离开是有点不长心了点……可是,等到夏侯喆醒过来的话,武访琴是绝对走不了了!

    一狠心,我努力放缓神色安慰:

    “你在这里等等,很快就有人来找你了,而且这里是你们家的地盘,不会有坏人的,或者你可以去洞里把那些斗篷哥叫来,你家喆哥哥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

    她犹豫地对着手指,楚楚可怜的模样看上去让人分外觉得良心受到谴责。

    “那你还会来找我吗?我是你童养媳啊……”

    ……咱能不提这个肉疼的名词么?

    然而,事情顺利到可怕,武访琴完全没有任何挣扎,默不作声地由着我将她拉走!

    铁铮铮的事实告诉我,不会有永久的好事,因为眼看着要离开这个巷口时,一行人却突兀地挡在了前头!

    我讪笑,这些人有些眼熟呢。

    身形高大,训练有素,清一色的斗篷装,一群下地玩的蝙蝠们……

    锒铛入狱。

    这是我第二次进牢房了,只不过这一次的环境来得更加糟糕一些,没有熟人可以通融,待遇可想而知,满地跑的蟑螂,我连拿拖鞋的动作都应接不暇,老鼠们特嚣张地在床上趴着,见人进来,还懒懒地竖起耳朵听了听,才不甘不愿地蹿下床,缩回洞里去了。

    我攀在木栅门上,有些虚弱地看向一个斗篷哥。

    “这个……确定这里能住人么?”怎么看怎么像古时候关押死刑犯的地方,居然还是这么复古的设备。

    “进去你就知道了。”说着也不顾我顶着这张面目全非的脸扮无辜,一抬脚直接将我踹了进来。

    踉跄了几步勉强站稳,身后便是一声沉闷地锁门上,铁链叮当作响,在整个安静的空间里回荡。

    我努力寻找了一下,终于在一块还算干净的稻草上坐下,喘着粗气,这些天的得瑟在这一刻彻底被放下,只剩了一长串的疲惫。

    我向来知道自己并不算坚强和能干,做什么事情全凭着一股子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冲劲,有时候会想,如果我是个受欢迎的孩子,从小在一个富足的家庭里平安长大,我的性格会不会稍微温和一些,至少在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懂得适时的放弃,而不是一味地强求。

    就像我和雷鸿哲的那点缘分,再如我和萧纶的这点牵扯。

    我该明白,前者是我的劫,躲不过只能迎接,化解不了又只能逃避,直到最后绝望,于是彻底划清界限。

    而后者,应该是我一辈子都不能去奢望的多求。

    没有萧纶,我还是我,而有了萧纶,只是让我变得更好而已。

    我其实,可以不用变得那么好。

    “段哥哥……”有人在小心地说话,还轻轻敲了敲木栏。

    我抬头看去,阿靖正苦着一张脸站在门外,见我看她,又急忙安慰:

    “别怕别怕,阿靖会想办法把你放出来的!”

    叹气,这孩子心眼儿还真是实在,也不过问我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就一颗心地掏出来放在我面前了。

    还是说,东凌的人都这么专情?连这么小的孩子都学会为了感情抛弃一切了?

    她在努力掰那把锁,咬牙切齿的模样让我不觉有些好笑,赶紧起身走过去说:

    “这个你掰不掉的,”我伸手拍拍她的脑袋,迎上她有些苦闷的眼神,笑着问,“阿靖啊,你知道你哥哥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是不能让人拿走的么?”

    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的可耻,利用这么一小孩子套信息果断是不道德的,但还是继续紧追不舍的诱哄:

    “阿靖如果知道的话,一定要说出来哦,这对我很重要,因为你哥哥就是以为是我要偷这个东西,才会把我抓进来的。”

    “咦,喆哥哥不是因为你要把那个丑女人带走才抓的你吗?”阿靖眨巴着眼问,转念又笑嘻嘻地凑上来,“我知道段哥哥其实是知道阿靖讨厌那个女人,所以才要把她弄走的!”

    “……也可以这么理解吧……”我抹汗。

    “那就好了啊!等今晚我偷来钥匙,就和你们一起离开,这样就可以不用见到那个讨厌的女人了!”

    她开口闭口地一直叫武访琴丑女人,平心而论,武访琴长得并不丑,而且相当讨喜,或许阿靖是太喜欢那个叫莲姐姐的,才会对替代她的武访琴讨厌至极吧。

    “才不是!”阿靖大声反驳,声音大得吓了我一跳,立刻伸手将她的嘴巴捂住,紧张地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有人进来,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没事的没事的!外面的守卫都被我骂到远处去了,”阿靖得意洋洋地仰头看着我,又不满地嘀咕,“我也不喜欢莲姐姐的!不对,我也很讨厌韦莲!天天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还连累喆哥哥为了她把腿弄伤了!”

    这其中,似乎还故事很复杂……

    我顺势坐下来,地上的稻草还算干燥,至少不用坐得一屁股的水,阿靖人小鬼大,见我坐下,自己也屁颠颠地跑到后面搬来椅子坐好,摆出一副讲故事的架势,撑着下巴故作深沉地讲述:

    “莲姐姐是三年前来的东凌,是喆哥哥从外面带回来的,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可是长得很漂亮,喆哥哥一下子就喜欢上她了,还不顾家里的反对,就要娶她!”

    “爹爹娘亲不同意,他就自作主张办婚礼了,谁知道结婚那晚,有人过来抢呢!”

    阿靖有些害怕地闭了闭眼,声音也有些打颤:

    “他们人好多,一来就杀人,到处都是血,我那时候跟老嬷嬷出门玩,完全不知道的……这些都是别人告诉我的……”

    她大睁着眼睛,眼神有些放空,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非要逼着一个孩子去回忆那些不算美好的事情。

    “但是我见到喆哥哥为了韦莲中枪了,脚踝中了一枪,莲姐姐不会说话,但是我看见她逃跑了!她自己一个人往门外跑了!也不管喆哥哥的死活!”她说着眼神都阴狠了起来,小小的年纪配上这样的眼神,显得尤其可怕,我怔了怔,下意识地问:

    “阿靖,你那个时候几岁?”

    “十三岁啊,”她理所当然地抬头说,自顾自地继续,“阿靖今年也是十三岁,阿靖一直都是十三岁的。”

    牢房里的气温本来就低,又是大晚上,灯火昏暗,阿靖说这个话的时候十分天真可爱,我几乎一度以为是不是自己幻听了,可是人家就是这么理所当然地跟我说:

    “我三年前是十三岁,三年后还是十三岁,以后永远只有十三岁。”

    抽了抽嘴角,我努力稳住声线,语重心长地教育:

    “阿靖啊,小孩子不能说谎的,而且你的算术有点问题,三年前是十三岁的话,现在应该是……”默默地自动灭音了,阿靖现在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啊!

    难道难道……东凌居然还有让人长生不老的灵药?

    我眼前的这个就是一个不老的少女?

    可怕的认知在脑海里盘旋,我挪了一下屁股,平复了一下内心的震撼,挑了挑眉提醒她继续:

    “阿靖可以继续讲。”

    “后来喆哥哥就病了,病得迷迷糊糊的,连阿靖都认不得了,有一次他还在一个大雨天跑出门去,好几天都没有回来,等到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的脑袋里还植入了什么芯片,老嬷嬷说,是外面的那些坏人想要知道东凌的内部消息,所以要在喆哥哥的脑袋里放那种东西,可以将他听见的事情自动传到那些人的手里。”阿靖说着大约觉得冷了,抖着肩膀瑟缩了一下,有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段哥哥,阿靖想睡觉了。”

    我叹了口气,知道也就只能听到这里了,跟着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

    “那就回去睡觉吧。”

    “不行,阿靖要去偷钥匙!”她一面说着便打算起身回去,后领却被人用力提了起来,夏侯喆一脸阴沉站在她身后。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带走访琴?”他质问我,眼神不善,看得我肉疼了一阵,擦了把嘴角,这里的坏境实在是太容易让人忧伤了,也才这么点的功夫就觉得呼吸都带着潮湿的酸腐。

    “嘿嘿,就是访琴小姐家里派来的,想尽量不打扰您地把她带回去,老爷子想她了都。”我敬佩自己手到擒来的说谎能力。

    夏侯喆将信将疑,把阿靖放下,又狐疑地看上我一眼:

    “访琴的事情,我过两天自然会亲自去跟唐老交涉,你不用白费心力了,即使她现在已经恢复记忆,但不妨碍我把她扣在身边!”

    我觉得萧纶是不是还遗漏了些什么,既然夏侯喆真如阿靖所说那么爱韦莲,怎么会那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呢,还是说,武访琴长得真的和韦莲那么像?

    还没理出个思绪来,夏侯喆已经带着阿靖走远了,阿靖不甘心地转头冲我挤眉弄眼,传达着“我会来救你的”的信息,我扯唇冲她笑笑,对她不是很抱希望,反倒想着萧纶那家伙什么时候会出现。

    而事实上,萧纶是直到深更半夜才出现的。

    这个牢房很小,窗户却设得老高,看来放人越狱还是挺到位的,萧纶攀在窗外朝我招手,我急忙十分配合地抓着墙壁就想往上爬。

    可是墙壁太滑了,怎样爬都上不去!还累得我一手的黏糊,反倒让躲在洞里的老鼠们虎视眈眈地看过来。

    我觉得委屈了,虎落平阳被犬欺说的就是我吧!堂堂一个廖家堡的大小姐,到了这里之后就没被好好地招待过一次,一直打扮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就算了,被个小丫头调戏也算了,差点被吃抹干净也算了,发现情敌比自己厉害好几倍……也算了。

    现在居然还被丢进这里来自生自灭,连个盟友来搭救,还无法跳高一下和他接洽,只能蹲在下面,超过45度的仰角悲伤着。

    萧纶不耐烦了,伸手从后面探了探,一下子砸下来一根粗壮的绳子,尾端在我眼前晃啊晃,挠得我心痒痒的。

    “猪,爬上来。”萧纶在上面轻声提醒,我一个激灵赶紧恢复血槽值,伸手抓着绳子就各种毫无姿势可言地往上爬,好不容易终于爬上了顶,一抬眼就是萧纶带着淡淡温暖的眸光。

    “白痴,不会往另一边跑的么?”他指的是我带着武访琴跑路的线路不对。

    我咬牙:

    “你丫事先也没有好好地和我沟通过!”

    “你这种智商,我就不该抱有希望的。”一边淡笑着一边伸手揽紧我的腰,转身看了眼身后,低声吩咐:

    “闭眼。”

    我听话地急忙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