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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诅咒与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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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手肘毫不客气地顶了顶他的腰,压低音量反驳:

    “我这是在积累经验撰写追爱手册!你不是总是说我不懂情爱么?本姑娘这次是打算花血本统计定义一下什么叫做真爱!”

    “你才是莫名其妙!”我还没说完,就听听云大声朝杜承宣回吼了一句,站在我身前挡着,“我只是说我想说的,她也只是说她想说的,关你什么事情!”

    “严听云,你喜欢我,居然还不关我的事?”杜承宣搂着丝丝朝我们看来。www.Pinwenba.com

    “对!不关你的事!你护好你怀里的人!以后,我会慢慢学会不喜欢你的!”

    突然就安静了,没人回话,只有男生看过来的眼神,越来越复杂难测。

    许久,人群中爆发一声叫好!

    “好样的!就需要这么诚实果敢的女性!”说这话的居然是店长……我抽抽嘴角,迎上她莫名激动的眼神,又不忍直视地别开头沉声说:

    “还是有必要说一点的,例如,这位叫丝丝的手,是谁弄伤的?又是谁一直告诉听云,你喜欢的人的类型的?”

    “利用他人的信任而肆意去摧毁她的梦想和追逐,你觉得自己有资格得到幸福么?严丝丝小姐?”

    “严家给了你姓氏,就是承认了你的地位,你的父亲哪怕真是听云家里的司机,但相信这些年来,你的衣食住行和听云相比,没有多少差别吧?”

    “你告诉听云,尽量做一个坏孩子,你主动充当被欺负的对象,在刻意谋划的一场戏中,引起杜承宣的注意,却让他把注意……放到了你身上?是么?”

    我一字一句地说着,中间也没有太多的停歇,满意地看着严丝丝更加苍白的脸色在逐渐西下的日光中,更加惨淡。

    “而杜承宣么……这样没什么眼力见的男生,实在是不值得你们这么煞费苦心的,听云说得对,她喜欢他,和你们都无关的。”

    这样的场面可以说很是正义而壮观,杜承宣显然也没料到会有那么大信息量的消息一起被倒出,一时怔住,严丝丝则是害怕地缩在他怀里。

    原本还算和谐的一场书展会,就这么变得诡异了。

    萧纶在身后一声喟叹:

    “猪。”

    事情发展至今,已经没了多少文艺气息,好好的一场书展会硬是被我们整成了追悼会似的沉默。

    而因为我们在这么光明的一个场合上演了一部青春的疼痛史,主办方的那几个领导的脸早就拉得老长,远望而去,黑压压的一片阴雨连绵。

    入场口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几个负责人互相使了使眼神,纷纷转身去清理道路,特意开辟一条康庄大道,作出殷勤迎接的姿态来。

    我下意识地抬眼看去,映入眼帘的一道修长的身影,意气风发的男子带着叫人难以直视的光芒,阔步走来,几个中年男人围在他身边嘘寒问暖,态度恭谨而谦卑,雷鸿哲却只是淡淡地垂眸撇去一眼,蓦然抬头准确地迎上我的视线。

    变了。

    我在心里轻声说,雷鸿哲变了,变得更加耀眼,也变得……更加遥远了。

    萧纶走上来牵过我就准备走,我还没回过神,雷鸿哲的声音已经响在身后:

    “见到我就想走是么?”

    “她即使想走也和你无关。”萧纶淡声应道,手掌扣住我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却分明泄露几分异样情绪。

    萧纶这厮……是在生气?

    我诧异地抬头看紧他,奇怪,虽然同性排斥,可之前也不见萧纶对着雷鸿哲有多大的敌意吧。

    “但是我看见是你拉走她的,她或许没想离开。”雷鸿哲似乎也大对劲,话也多了,语气也丰富了,连表情都不再是单一的面瘫。

    一旁的几个男人也是有眼力见的,一看雷鸿哲的脸色,赶紧凑上来对我们两个斥责道:

    “你们两个是哪家店子的?怎么和雷委员长说话的?还不快点道歉赔不是!”

    委员长?

    突然想起上次机场见面时,武晖和我说过的,雷鸿哲去库伦市竞选市长去了。

    难道说是已经接任了曹槐她爹的职位?

    可是,现在又是委员长了?

    “你们先去忙吧,我等会自己找位子坐。”雷鸿哲冷漠地说着,又把眼神看向我,皱皱眉,“你什么时候回金城,我送你回去。”

    我惊了一悚,极度惊恐地看着他,这个人真的是雷鸿哲么?确定真的不是被盗号了?

    “不用,我们有车。”萧纶再一次拉过我,面带淡淡的笑意,语声却寒了寒,“在那些事情之后,又来装熟络,雷委员长把她当什么了?”

    “那你这么深藏不露的,一直缠着她,又把她当什么了?”

    这两人明明都是语气不算激烈,但就是能从话锋中听出火药味来,虽然讲话的内容和我有关,但那夹枪带棒的对峙分明并不只是因为我的去留问题。

    不得不说,不光是女人,其实男人们之间也总是会有些破事的……

    “啊啊,偶像啊!您终于来了啊!”店长屁颠颠地跑过来,浑不在意这诡异的气氛,硬是插进我们中间,兴奋而激动地冲雷鸿哲傻笑,“嘿嘿,您还记得我么?我高中毕业的事业,你才刚刚进来!想不到,居然还能见到您啊!我太高兴了!”

    她说着还一个劲儿地蹭上来想要雷鸿哲看她一眼,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对我说:

    “诶,丫头,我看你一直拿着本子记啊记的,来,本子借我一下,我要和偶像要个签名!”一边说着自顾自地伸手往我口袋里掏,我甚至都还来不及说话,那本小册子就已经被她虔诚地供奉给了雷鸿哲。

    然后我抽搐着嘴角假装远目欣赏逐渐染上红晕的天际,太阳已经开始西落了,一丝风从耳际吹过,带着雷鸿哲隐隐含笑的声线:

    “升级版……追爱手册?嗯?”

    “唰——”地一声从他手里抢过本子,我扬着下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一些,“这个东西……唔……就是无聊做做笔记……”

    “我记得你说过,会继续追我的,廖文珠,这话还算不算数了?”

    到目前为止,我越来越笃定,雷鸿哲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被盗号了!

    这人居然会说这种话了么?

    身体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搂住,萧纶有些薄怒的嗓音响在耳侧:

    “不是还说要帮那个孕妇惩罚负心汉?”

    被他这么一提醒,我才记起是怎么来的这个书展会,再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就对雷鸿哲点点头:

    “我们还有事情先走了,你们继续。”

    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下,又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

    “雷鸿哲啊,你现在身上有没有钱?”毕竟还欠着人家店长五十块钱,这次的事情也没有好好做,明显的那几个评审对店长的店子并不满意了,能还的钱就先还了吧。

    “不用太多,五十块就好。”雷鸿哲眯起的双眼里有让我贪恋的暖意,我一时有些结巴了,“咳咳……要是……要是没有就……”

    “拿去吧。”一只手伸到我面前,掌心放着一个钱包,这个钱包的绣工真的很差劲,上面七七八八地绣着几朵白云,不仔细看,也还真看不出是白云,之所以会认出来,是因为……这钱包还是我缝的……

    当初看班里的女生们都沉迷十字绣,那种东西相当考验人的体力和耐力,我努力地看了无数遍教程后,才终于敢拿起针线进行实践,在经历了惨无人道的被针扎的过程之后,终于于两个月后,含泪缝出了两个卖相相当凶残的钱包,上面的图案,一个是竹子,一个便是白云。

    将白云的那个送给雷鸿哲时,还是一个天气不错的日子,午间休息,他靠在沙发上假寐,我偷偷踮起脚尖走过去,蹲下身,悄悄地把钱包塞进他的怀里,却在收回手时,一抬眼就撞上他清明的双眼。

    “什么事?”他看着我,面容沉静,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将他半幅身体都衬出一层光华来。

    我不自在地吞了几口口水,没什么出息地舌头打结:

    “雷鸿……雷鸿哲……生、生日快乐……”

    没错,这个钱包就是我送给雷鸿哲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是第一次送的礼物,也是迄今为止的唯一一次……

    因为那之后,十八岁的他,在我十五岁的生日宴上不辞而别,随后便漂洋过海,去了艾国深造……

    车子开在返程的路上,速度很平稳,太阳已经完全没入山下,街边的路灯次第亮起,天边有几颗早起的星子,隐隐约约,像是一些心事,明明恍惚可见,又一瞬闪躲开去。

    耳边还能清晰地忆起雷鸿哲的话来:

    “有些事情,是我当初想得偏差了,可能一时半会不会立刻就理顺心思,但我会试着,慢慢接受你的靠近。”

    他说得很认真,神情是一如往昔的淡沉,好像是以前无数次的课上,拿着课本低声讲读的情景,身边人声鼎沸,嘈杂乱糟,却好像只有他一个人,站立在我面前,一字一句地告诉我:

    “廖文珠,我们试着,好好相处吧。”

    闭上眼,思绪蔓延开去,轻笑也攀上唇角。

    我不傻,雷鸿哲是商人,无利不图,我的身上,一定是突然有了什么叫他在意的价值了吧。

    至于是什么,他不说,萧纶也不言明,我也陪着装傻就好。

    “在想他?”萧纶坐在一旁问,语声平平,没听出任何情绪,但就是莫名地叫我心头一悸,下意识地偏头看着他,却只能看见他漂亮的脸部轮廓掩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带着陌生的气息。

    “廖文珠,以后,能不能不要太恨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只是漫不经心地停留在前方,好像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玩笑,我却奇异地听出几分酸涩苦楚来……

    蓦然一震,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怕些?

    ……

    只是,除开这些,很快就有一件并不可爱的事情发生了。

    “诅咒?”原本是被兴师问罪的对象,现在却突然成了一个有苦衷的深情男子,我有些诧异地看向萧纶,后者略皱了皱眉,没什么表情地问:

    “是多罗斯家族的诅咒么?”

    “什么斯?”我努力搜索了一下记忆库,确定没有这一概念,干脆不耻下问。

    男子痛苦地抱着头,低低的嗓音从胸腔传来,带着难以言喻的悲伤:

    “我也不知道……之前一直很正常的……直到,突然有一天,我开始不由自主地会讲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就……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我……”

    我抽着嘴角问:

    “难道这不是精神分裂么?”

    “不是!不一样的!”男子低吼着打断我,“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能想象明明是想给她一个安慰,却总是出口伤害她的那种近乎可怕的无奈吗?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啊!我怎么会伤害她……我怎么舍得去伤害她……”

    他变得有些癫狂,眼神炙热地死瞪着我,好像要生生将我这个不理解他的人活活撕碎!

    “咳咳,您淡定,我听,我好好听,您继续说……嘿嘿……”

    暗中忍不住白了萧纶一眼,都是他,非要叫我直接找这个男人对峙,现在貌似摊上大事儿了……

    什么诅咒不诅咒的……一听就有些惊悚,像我这样贤惠又安分的姑娘,坚决不参与任何暴力和灵异事件!

    萧纶却淡淡地接话:

    “多罗斯家族是14世纪传到犹若洲的黑死病盛行期间,被当权的骑士驱赶而再度逃窜到东方来的一小支队伍,逃亡过程中,不断利用牲畜活人做实验,以研究能延续生命的药剂,最后保留了三十五人,定居在华国东南部,从此繁衍后代。”

    “由于做足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受到了当时的一个祭祀团体设下的诅咒,今后多罗斯家族的世代族人中,男子每到25岁上下,就会患上无法自由控制自己言行的怪症。”

    “难道……不就是家族遗传的精神病史么?”我低头挖了勺冰淇淋,咬着勺子小声嘀咕,“干嘛要加上这么诡异的传说……听上去真心怪吓人的。”

    萧纶轻轻一笑,伸手拍拍我的脸,拇指细致地拭去我嘴角的奶油,说出的话却更加叫人觉得惆怅万分:

    “可是,这真的是当今科学都无法解释的奇异诅咒。”

    男子在对面怔怔地看着我们,神情呆滞,仿佛陷入了独属于自己的沉思,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也没引起他的注意来,不觉叹气:

    “这么一说,他们两个倒也挺可怜的啊。”

    世间虽然有很多叫人看不顺眼的不公平事情,却也有不少无可奈何的事情。

    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身心都无法控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不断伤害自己所爱着的人,那样的心情一定常人很难理解和体会。

    “没有办法解决么?”我放下勺子,偏头看着萧纶问,心想着,既然主动答应那个女人要帮她,也确定了这个男人并不是想象中的负心汉,总归是要一路送佛送到西吧。

    虽然,突然觉得自己最近是越来越善良了。

    “有。”萧纶说着双手合在一起,伸到男子面前微一击掌——

    “啪——”轻轻的一声脆响,男子原本就不大清醒的神情更是变得迷茫。

    “你家里有多少人发生这样的状况?”萧纶温声问,我这才发现,他刚才是对这个男子做了催眠。

    竟然只是一个击掌……就把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给弄催眠了……

    萧纶……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存在啊!

    “我爷爷……还有我哥哥……”男子乖顺地应着。

    我心下暗忖,应该还是隔代遗传。

    “嗯,他们是不是都有一个非常深爱的女人?”萧纶继续循循善诱。

    “是的,我奶奶和爷爷是青梅竹马,感情很深,我弟弟爱上了他的一个学姐,两人也很恩爱。”

    难道,这种诅咒还只对有深爱之人的直系子孙有效?

    “从前有听过这个诅咒么?”

    “听过,父亲在我25岁生日前夕找我谈过,我当时不以为然……”

    “你女友的身份是?”

    “普通人家,她是我隔壁院校的校友,我是奇大的。”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人还是和我一个学校的啊,怪不得总觉得有些眼熟。

    脑海里迅速回忆起一件事情来,好像当时是有一个人热烈追求我们隔壁院校的一个女生,还闹得沸沸扬扬……

    应该就是这个人吧,他一定,很喜欢那个女人的。

    再一次见到夏侯喆,竟然是他自己主动带着阿靖来廖家堡,仆人进来禀报时,我正在萧纶的监督下,乖乖地背着检察官职责的条条目目。

    “大小姐,楼下有客人。”怕我不知道是谁,又弯身恭谨提醒,“一个跛子一个小孩。”

    我顿时喷笑地看着这个新来的仆佣,临离开房间门时还特意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笑着夸赞:

    “你眼神不错。”

    楼下的客厅其实不单纯只有一个空间,一旁的墙壁环绕开辟,有十几个小花厅,分别招待等级不同的委托人,寻常的访客就是直接安排在大客厅的。

    见我们下来,阿靖很是热情地扑过来……唔,抱住萧纶的大腿,甜声娇笑:

    “萧纶哥哥,阿靖好想你哦!”

    我不自觉地抽抽眼角,这个丫头片子是不是见谁都会喊喜欢?

    萧纶似笑非笑地低头,脚上只是微一用力地往回收,就摆脱了她的纠缠。

    “最好适可而止。”他在沙发上坐定,淡淡地看上阿靖一眼,直把人家一个小丫头看得小脑袋一缩,害怕地在另一处的沙发上乖乖坐定,再也不敢多说话了。

    我敬佩地看着萧纶,这厮真心是既能招蜂引蝶,又能平乱桃花啊。

    只不过……为什么会觉得,好像这里的主人是他而不是我?尤其是,他坐的位置,还是平时老爹坐的!尽管老爹最近和康顺去南非整顿支部骚动去了,武晖又被老巫婆召唤到南洋岛上了。

    整个廖家堡,只有我当家,却是固若金汤,因为,整个金城在那一晚的草原事件后,就有了总署的暗中保护,至于,究竟是在保护还是监视,就有得研究了。

    想了半晌,回归神来时,仍是忍不住在心里惊叹萧纶的神机妙算,昨晚回来的路上,他在我的连声追问下,只是淡笑着说:

    “明天就会知道解开诅咒的办法了,而且,明天会有贵客驾到。”

    夏侯喆坐着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地踮起那只微跛的脚,坐姿英伟,不论时而迷糊时而狂乱,又时常有些诡谲的气质,这个人,还是看得出几分霸者气息的。

    毕竟,东凌十八窟还是尊他为王的。

    而说到十八窟,虽然当时的印象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城市,但是我曾经听武晖说过,那十八个山洞并不是人工造成,而是纯天然的自然造化,更是据说,每逢连续三十六个月夜,第三十六天的晚上,那十八洞窟会突然连成一座巨大的宫殿,宫殿中盛产着奇珍异宝,美女香酒,就像天堂一样美好,但是走入那个巨大宫殿的则需要一件更加神秘的东西……

    那个东西,武晖却是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了。

    联系从初遇夏侯喆到现在,加上韦莲这一号人物,他们这一拨人,包括萧纶,似乎真的一直在寻找一件什么东西……

    想多了事情,有点头疼,夏侯喆也正在这时开了口:

    “开解多罗斯的诅咒,需要第十九窟的圣水。”

    “扑哧——”我绝对不是故意在这么神圣的时候笑出声来的,但是圣水两个字确实无端戳笑点了。

    记得很小的时候,老爹生怕我会突然死掉,四处求医求佛,听说不远处的某座山上有座神庙,庙里的大佛像下又一滩圣水,喝了圣水的孩子可以长命百岁,无灾无病。

    老爹当下就吩咐一干人等收拾妥当,大家长途跋涉,分外虔诚地爬了三四个小时的山,取来圣水,结果我喝下去之后,当晚就拉肚子到虚脱……

    因为,那所谓的圣水里有太多的香灰了……

    “廖小姐是觉得我们商量事情很是好笑是吗?”夏侯喆拉下脸,神色很是不快。

    “没,你们继续说,挺新鲜的,我想听。”虽然真的很想说,这种灵异事件,实在是太挑战小心肝了。

    “交换条件呢?”萧纶挑眉,拿过茶几上的茶水呷了一口,又转头对着仆佣吩咐,“茶凉了,换一杯。”

    “是,萧先生。”

    我目瞪口呆,合着这厮真把这里当成自己的窝了!

    猛然想起明明他才是有钱到冒油,为什么当个家教还成天见地赖在我家!雷鸿哲当年都是乖乖地住校呢!

    但也没什么心思去发这种牢骚了,因为他们两个接下来的对话昭示着我们即将又要远行出门了!

    “我只要那个东西。”夏侯喆把眼神看向正天真地玩着自己的手指的阿靖,眼神柔和,“就那个东西就好。”

    “嗯,那就后天吧,我这边会叫上几个帮手,你们那边要带多少人,随意。”

    我终于因为没有存在感而愤怒了:

    “喂喂喂!你们两个敢不敢先过问一下我的意见!”

    “你要一起去,”萧纶蓦然看向我,眸光温软,“一起去吧,嗯?”

    这是……美色,诱惑么亲?

    ……

    晚上老爹回来时,听了我们的计划,居然也没半点反对,而是对我招招手,将我叫到身前,语重心长地叮嘱:

    “萧纶是个好孩子,你跟着他,可以学到不少东西。”

    我再一次不淡定了!老爹,我没得老年痴呆的话,您之前还那么挑剔地说人家是小狐狸,人家一家是大小狐狸吧!

    这年头,连男人也兴这么玩善变的吗?

    这种不淡定一直维持到回房间边洗澡边和筠筠通电话,通知她后天的行程,萧纶说,圈定筠筠,是因为她天生有何动植物对话的神奇能力,虽然这种能力在我看来,几近诡异,但是最近遇见的事情本身就已经不能光用诡异俩字概括了,想着想着,竟然小心肝也拥有了越发强大的适应性了!

    “是去云芜的千柏岭吗?那是个好地方啊!我打小就想着去的!想不到竟然真的有机会可以去啊!”筠筠似乎非常开心,连声叫唤了几声,电话那头一阵嘈杂,听筒似乎被人夺了去,不一会儿就是西落暴怒的声音:

    “姓萧的小子是不是脑袋有根筋搭错了!哪种地方也是我们可以去吗?”

    我一听这话瞬间就紧张了,丫不会那还是个吃人的地方吧?

    第二天天还没亮,仆佣就来敲门:

    “大小姐,楼下有客人,”接着又是一声尽责的描述,“一个脸上有金色图腾的男人,一个劲装打扮的少女,还有一只小狼。”

    我瞬间从迷蒙中清醒,筠筠他们来了!可是……怎么是把小狼也带来了?

    “大小姐,萧先生已经亲自来敲过两次门,见您睡得熟,就嘱咐我每隔三十分钟再敲一次,这一次是第三次敲门了,您如果醒来了,就回我一声好吗?”

    撑着隐隐作疼的额头,我略抬了声量回应:

    “诶诶,知道了,等会儿就下去,吩咐厨房准备好吃的。”一晚上的噩梦,现在脑袋还晕沉沉的,肚子更是饿扁了,幸好萧纶大发善心地没有再给我布置作业,不然又要熬夜做习题。

    刚下楼,就听见筠筠的欢呼声,其实筠筠这姑娘还是挺讨我喜欢的,尤其是,我真心看好她和西落这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