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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他是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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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里也不错,”他放开我的头发,大掌下滑,缓缓握住我的腰,另一只手轻扣住我的下巴,拇指细致地来回抚摸我的唇,眼神幽深了几分,蓦然垂下投来吻住我,眼里的笑意在这么近的距离里叫我看得分明,身体一软,已经被他牢牢擒住,伴着低低的笑声缠上我们相接的唇瓣:

    “不是说打赌让我爱上你?来吧,我需要诱惑,例如这样……”他从容不迫地撬开我的唇瓣,长驱直入,带着叫我心悸的掠夺和霸道……

    什么时候起,萧纶已然变得这样连掩饰都懒得做,直接传递着这种不容人拒绝的强势了?

    ……

    “廖小姐天生丽质,就是少爷你这力道也太不知轻重了……”映韵一面利索地帮我修饰唇彩,一面不客气地回头细声抱怨,“都这么……”

    “咳咳咳……”我拉住她,免得她会说出什么更重口味的话来,再抬眼看去,萧纶已经收拾妥当,相比于我的发丝凌乱,嘴唇红肿,这厮依旧玉树临风般的孽畜样!

    脑海里隐隐约约有什么奇怪的信息一闪而逝,这个孽畜,我好像真的在很久以前见到过。www.Pinwenba.com

    而这种认知,不止一次两次了。

    想着,便干脆半转过头问道:

    “孽畜,咳咳,萧纶,我们是不是很久之前就……”门上突然传来轻敲,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

    “四少,已经准备好了,不知道您和廖小姐打算什么时候搬过去?”

    我诧异地看向萧纶,他伸手拍拍我的脸,温和地解释:

    “不是不喜欢这里?晚宴过后,我们出去住。”

    心里细细地一抽,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

    “表哥,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大家都等着你了!”是二小姐那个白富美的声音,据说,叫覃迎夏,随即又是一声奇怪的问句,“Hanna,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这才忆起,之前问话的那个低沉嗓音是和我们一起来戴城的Hanna中队。

    可是,他不是总署那边的人么?怎么在萧家了?而且……似乎还听令于萧纶?

    门被用力推开,覃迎夏穿着一件黑色晚礼服,身材火爆,衬着一张精致的小脸妩媚动人,看着她,就能立刻联想到曹槐,同样都是这样的气质,不过,曹槐在能力方面显然会比覃迎夏强太多,至少,曹槐绝对不会像她这么情绪外露。

    见到我和萧纶都在,她腾地就来了火气,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哼,别以为嫁进了萧家,就能耀武扬威了!莲莲不在,不代表我表哥会爱上你!”

    所以,这一家不待见我的人,都是这么直来直往地表达这种不待见么?

    萧纶皱着眉,看得出心情并不好,说出的话仍然足够耐心,却不掩淡淡的斥责:

    “小夏,别总是拿这种语气提小莲,她已经不在了。”

    手掌在身侧微微收拢,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是到底需要留下怎样刻骨的回忆,才会让一个接一个爱她的男人,连让别的女人提及一下她,都会出声阻止。

    夏侯喆是这样,萧纶,也是这样。

    “知……知道了……”覃迎夏心虚地偷看他一眼,又指了指门外,小声提醒:

    “今天连那边的人也来了,表哥要小心一点啊。”

    当我抬起高傲的下巴,只是想告诉你,屌丝也是可以逆袭的。

    果然是盛宴,觥筹交错,杯盏递接,来的都是一眼就能看出身价不菲的成功人士,身边跟着娇俏的女伴,萧家两个长辈正被一群人簇拥着,两人举止有度,姿态高贵,俨然一副世家大范,我停在台阶上,眼神在场中的那对夫妻身上驻留许久,突然福至心灵地偏头问着似笑非笑的萧纶:

    “我突然发现,你和你父母还真是长得一点都不像。”

    萧纶眸色微深,伸手揽紧我的腰,没有出声解释,也没有辩驳,只是绅士地亲吻了一下我的脸颊,淡然的声线中不知道为什么染了些许疲累:

    “如果你爱我,应该会知道这是为什么的。”

    我嘴角一抽,心里有些烦躁和无力,这个人自从来到戴城之后,是越来越强制了,爱不爱,喜欢不喜欢,又怎么是随便说说就有或者没有的呢?就如雷鸿哲于我而言,至今在心里仍是留了一处柔软给他,哪怕知道上一代的恩怨已经将我们拉至无法再靠近的两端,也清醒地记得当初去东凌前的覃良弼被杀一案,他和曹槐一派,是绝对有掺和其中的,甚至,那一晚,也是他泄露了我的行踪,可是,没有办法遗忘。

    记得太久了,都成为了一种习惯。

    “走吧。”萧纶附身过来轻语,搂住我的腰,一步步坚定地下了楼。

    我抬头看他,而这个男人,带着不明的目的接近我,事事将我带入,时时将我看牢。

    为的,到底是什么呢?

    连老爹都用半个廖盟将我和萧纶束在一起?

    很多人朝我们看来,萧纶他爹抬手示意音乐暂停,司仪会意走到话筒架前主持:

    “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友人,欢迎参加萧家今晚的宴会,本次宴会是为了庆祝我们萧家的四少爷,萧纶先生重新接任华国首席外交官的职位,也感谢戴城总署的领事扬拿先生的到来!”

    掌声雷动之间,一个耄耋老人拄着拐杖走上前来,我诧异地发现向来纹风不动的萧纶脸上有一闪而逝的伤感和复杂思绪。

    正觉得奇怪,叫扬拿的总署领事已经走到我们面前,精明的一双老眼在花白的眉毛下,透着饱经风雨的干练和锐利。

    “回来就好。”他说话的时候,眼神也一并落在我身上,“就是她让你回来的?”

    我眨眨眼,想着这么有身份的老人家和咱说话呢,总不能太没礼貌,张张嘴正想说话,萧纶却是抿直着唇瓣走到我身前挡着,我只能无语地对着他修挺的后背,默默地翻着白眼。

    “当初你也是用这种手段逼着我父亲的,是么?”

    “虎父无犬子,不枉我当初将最宝贝的女儿嫁给了他。”

    站在萧纶身后,他很高,我虽然踩着不矮的高跟,也只能扬着头看着他后脑勺,倒是听清了他的话:

    “可你也暗中做了不少手段,不是么?”萧纶的声音听上去是我所陌生的冷沉,心里忍不住惊疑了一下,这两个人的谈话内容,怎么分析都能觉得信息量颇大啊。

    记忆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瞬时而过,灵光乍现地想起之前从金城警视厅被释放出来,站在警局门口准备和萧纶分道扬镳时,他似乎有和我说过……

    ——“我没妈妈。”他突然在身后低声说了句,旋即又慢悠悠地走过来和我并肩而立,“廖文珠,我倒是很羡慕你的,至少你母亲还回来找你了。”

    我扯扯唇,面无表情:

    “如果你想要这样的母亲,那我送给你好了。”

    所以……心中的惊悸越扩越大,一个在我看来很是荒诞的认知在慢慢形成……

    关系恶劣的萧家关系,从不提及的家庭成员,曾经那样半是玩笑半是怅然地说自己没有妈妈的萧纶……

    眼皮剧烈地一跳,丫丫的,这都是什么狗血剧情!合着萧纶才是终极身世悲催的娃子?

    “你背叛不了你身上的责任,孩子,你现在做得很好。”老人平稳的嗓音将几近濒临抓狂边缘的我拉回现实,一出口又是让我立刻原地复活血槽爆满的语句,“丫头,以后,你要成为匹配上阿纶的女人,知道么?”

    我不客气地讪笑:

    “不知道。”

    周围的看客中,隐约有几个没控制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大概都是在嘲笑我这么不识抬举的回答。

    尤其是覃迎夏的反应最为激动:

    “真是乡下来的,一点规矩都没有!”她的声音并不算大,可是这会子大家都安静得很,所以连带着她原本只想嘀咕的两声,结果变成了分贝不小的挑衅。

    眉梢一挑,我咧嘴冲她笑笑:

    “二小姐这是在认为,萧家的未来四少奶奶,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吗?”我故作惊诧地瞪大眼睛,“萧家的眼光还真是差啊,大家说,对吗?”

    这句号召,当然没人敢接,众人都是屏息不语,间或交换一个默契的眼神,佯装小声交谈,故意忽视这边的诡异气氛。

    覃迎夏气得脸色一阵万紫千红总是春,我继续柔弱无助地刺激她:

    “可是,怎么就那么奇怪呢,不知道是哪个长舌的佣人说了,其实二小姐你和四少爷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妹,再看你啊,又是这么漂亮聪明,气质高贵,怎么萧家不找你联姻呢?”我摇摇头,故作惋惜,“可惜了一对才子佳人啊,这个才子还要娶我这么一个土包子啊。”

    “你!”覃迎夏气得不轻,踩着高跟鞋吧嗒吧嗒地冲上前来,一扬手就要朝我扇来,远远地,我可以清晰地看见萧家夫妇各异的眼神,正准备牙一咬,承下这个巴掌,站直了有理的这方阵营,好直接断了覃迎夏日后再来挑衅的机会!

    “表哥你!”覃迎夏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没什么表情的萧纶,后者则是将扣住她的手一放,把我拉到身边,眼角微吊,不疾不徐地宣布:

    “她就是萧家日后的四少奶奶,谁有意见?嗯?”

    萧纶的话声刚落,全场立即陷入一片死寂,众人神情各异,并不是在表达惊奇,更多的是对这种宣布方式表达出诧异来。

    许久的沉寂中,也不知道是谁率先鼓起掌来,随后是更热烈的掌声,伴随着连声的恭喜,算是变相地用这种不是特别正式的形式,宣告了我的存在,而覃迎夏咬着下唇愤恨地朝我瞪了一眼后,就匆匆跑了出去,守卫的两个人得到萧父的眼神示意,赶紧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我无声轻笑,这样一个家庭,活下去一定特别累,每个人都戴着不同的面具,面具的数量还相当可观,该撕破脸皮的绝对不会客气,该虚与委蛇的也一定会好好保持关系。

    怪不得是外交世家,连自家人面前,也都这么一套接一套的。

    不过就是个小波折,晚宴照常进行,依旧是你来我往的客套,我含笑站在萧纶身边,看着他和每一个人从容交谈,而那个总署的领事则是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悠哉地喝着茶,萧纶的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的妈妈,乖顺地坐在他身边,半垂着头,似乎是在聆听什么教诲,并没有看见萧父的身影,我只记得刚才的一瞬,有捕捉到他匆忙像一旁侧门离开的背影。

    这么个接风洗尘宴,竟然也看不出半点热情来,还真的是,越来越玄幻的诡异关系啊。

    正无聊得推敲着,面前有人跌撞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有其他人在推他,总之就这么不偏不倚地将手上拿着的红酒精准地洒向了我胸前的衣襟,冰凉的液体侵上肌肤,我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眼神却急速地对上这人身后的一张略带笑意的脸。

    不认识,陌生的一张面孔,见我看她,赶紧假意寻人,脚步慌乱地混入了人群。

    嘴角默默地抽了一下,合着萧纶的桃花是打算一路开遍全天下啊!

    皱眉低头查看胸前红色的污渍,思量着要不要去洗手间清理一下,肩上一暖,萧纶已经脱下西装外套将我裹住,垂眸询问:

    “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我撇嘴,心里忍不住暗笑,今晚的这宴会摆明是有心人,而且是不止一两个的有心人想让我出丑难堪,即使是不得已要宣布我未来的正主地位,还是想在那之前给我点苦头吃,这么假借他人之手的事情,长这么大以来,遇见了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淡定到连想都懒得想,朝他挥挥手,转身打算去洗手间,耳畔却蓦然是萧纶轻声的道歉:

    “很抱歉,廖文珠。”

    心头微震,顿时有想飙泪的冲动,平白将我一路从金城拐到戴城来,期间还四处闯荡过一番,差点死过好几次,都没听他说声抱歉的话,竟然会因为这么不足挂齿的小小屈辱,而突然说了句抱歉。

    萧纶的心思,真心是难以揣度。我在这厢低眉顺眼接受某人难得的歉意,那厢的领事已经和萧纶的妈妈走了过来,我忍不住拿眼角斜睨着站在老人身边,看不出底细的女人,如果按照萧纶当初的说法,这个女人,就不会是他的亲生母亲,那又是谁呢?

    甚至,整个萧家难道都其实和萧纶没有关系么?

    老人只是过来道别的,大概这次过来也只是想见见一直在外面游历的萧纶,现在见到了,也明显说话说了两句就差不多要横眉冷对了,接着又拉过萧家家长之一耳提面命了,估计就是圆满了今晚的目的,淡淡地看过来一眼,又将视线放在我身上。

    “丫头,我说过的话,你最好还是安分记下吧。”

    “小纶未必是真的看上廖小姐,所以,小叔叔,你别总是这么凑合他们俩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女人的话刚说完,我扬眉打断她:

    “阿姨,我们还在打赌中,别那么急着想赢赌注,很多事情,我只是暂时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了,可能会让我自己赢得更漂亮些。”

    她脸色一僵,有些挂不住,当着大家的面又不好发作,只是沉着脸轻咳了两声,又扶着神色复杂的老人向大门口走去。

    摊手,挑衅这门学问,不是我不会,只是觉得没必要实行罢了,可惜总有人在动着手脚,先前是曹槐,现在是她,我实在也没弄清楚,自己为什么就这么不讨同性缘呢。

    兀自顾影自怜,合着还是异性缘比较好?

    萧纶伸手摸摸我的头,没什么良心地掐断我的自恋指数:

    “别这么没心没肺地自夸了,小心尾巴翘起来。”他扫了眼气氛依旧浓郁又明显带着份小心翼翼的客厅,好笑地问,“现在主角们差不多都被你赶跑了,要不要上去休息?”

    准备回楼上换衣服,胸前一直湿哒哒实在不好受,司仪却突然跑了过来小声提醒:

    “四少,舞会都还没有开始,今晚你是要和廖小姐跳第一支舞的。”

    这下子是果断不淡定了,居然还有跳舞这种环节的么?

    我横眼瞪着萧纶,他回我一个莫可奈何的淡笑:

    “似乎确实是有这么个环节,未来的四少奶奶,你一定是舞艺超群吧?”

    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想到当初跟着雷鸿哲学跳舞的凄惨经历,禁不住悲从中来,苦着脸说:

    “别白费力气了,雷鸿哲都教不会我,我和他练习了三个星期,还是照旧同手同脚,上下身不协调。”

    后来雷鸿哲终于用惊奇地像是看外星生物的眼神看着我,无奈地定义:

    “没别的解释了,你应该是小脑发育不良。”

    “他教不会,不代表我也教不会。”萧纶不晓得又抽的什么风,突然这么不冷不热地抛来一句,随即用力握住我的手,一路跟拖麻袋似的迈向舞池,音乐在这时应景地响了起来,我觉得一口老血差点就咯上喉咙来,腰际已经被他牢牢搂住,脚下一轻,竟然双脚踩上了他的鞋子!伴着他的动作,配合着音乐的旋律,我的身体也被带着缓缓移动!

    这这这这……萧纶大人,您这是打算拿我当人体移动娃娃地摆弄出一支舞蹈来么?

    音乐是熟悉的圆舞曲,每一对男女都娴熟地跟随着舒缓的曲调跳起了优雅的华尔兹,唯有中间的某对,男的温润而笑,垂眸看定几乎整副身子都挂在他身上,还顺带东摇西晃的女子,手上微微使劲,将她往上一提,瞬间成了诡异的一对搭档。

    东摇西晃的我心中泪如雨下,默哀片刻,幽怨地抬头询问:

    “萧纶大人,这曲子到底有完没完了?咱这么晃荡下去,迟早要得脑震荡啊喂。”

    萧纶稳如泰山,用力揽紧我,我一时没收势住,直接被按在他身前,耳畔是他胸腔处有力的心跳声,好像是在千丘万壑之中,静谧的山谷处,传来的一声声回响。

    “廖文珠。”他叫着我的名字,比起以往的恶意称呼,更加温柔,心头一跳,我下意识地抬头出声打断:

    “咳咳,跳舞跳舞,别说话。”

    “可是我想说了,我想说,”他略一低头,轻轻吻了吻我的眼睑,“有没有可能,让我替代那个叫雷鸿哲的男人?”

    音乐声突然停了下来,他的声音不大,可是邻近的人还是听了个倍儿清。

    “如果不出意外,我觉得,我应该是爱上你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笑意是浓浓地染上了双眼,仿佛是云端上的谪仙,对着凡间女子的一笑倾城,偏生微吊的眉梢眼角又是徒增几分妖媚。

    我默默地翻了翻白眼,所以说,萧纶这厮,果断是半人半妖半仙。

    此时,所有人都看向这边,淡定地造就了我今晚的第二次被围观,如果还要算上被泼红酒的话,严格来说就是第三次了,事不过三,逼得我非要掐断第四次的可能了。

    我抬眼看向他,嘴角抽了几抽,破天荒地说了句有违我汉子心本性的娇羞的话来:

    “讨厌,这种事情,你怎么就直接在那么多人面前说了呢……”捂脸娇嗔。

    众人一阵轻笑,纷纷投来善意的眸光,究竟其中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我也懒得去追究。

    而晚宴也在这之后的正常程序过后,无声落幕。

    诡异的是,萧纶却心情相当不好,我思忖着估计是因为我在面对他难得这么深情款款的表白时,竟然还能装傻充愣直接将话题拐走。

    因此,他的心情不好一直延续了很久,久到第二天双双在事先Hanna准备好的房子里入住时,他竟然不让我吃饭!

    是的,没有说错!堂堂的萧家四少爷,有钱有势的萧家四少爷,竟然不让我吃饭!

    攀在厨房门上往里看,我饿得前胸贴后背,虚弱地呻口今:

    “萧纶大人,我能不能牺牲美色换一顿大餐?”

    萧纶正在煮泡面,而且只煮一人份的,我小心肝一颤,手指在玻璃门上生生地挠着,更加声嘶力竭:

    “您手边不是还有一袋泡面么?虽然我不喜欢吃香菇炖鸡味的……”

    正动作优雅在拆着调料包的男人,一声轻笑,淡声回应:

    “脱光了在床上躺好,说不定我可以赏赐你一点汤底。”

    我:“……”

    电视上正在播报着新闻,是一个卖淫团伙被捕,萧纶安然地坐在沙发上吃得各种香,我吞了两口口水,打算自力更生,至少厨房里还有一包泡面。

    “对了,没煤气了,你可以考虑干啃。”萧纶悠哉哉地抛来一句,又喝了口汤,发出一声啧啧称赞声,“原来加了火锅底料的泡面,味道还不错啊。”

    我用力握拳,心里权衡了一下,现在冲上去夺食,吃到嘴里的分量大概能有多少,新闻里传来一段有些熟悉的内容:

    “据悉,本次被一网打尽的卖、淫团伙,都是清一色的男子,据老鸨陈述,他们先前曾在金城正常经营一家叫做‘九曲十八弯’的牛郎店,且生意历来不错……不久前因为南雨区区长覃乐容的独子覃良弼死于店中而被迫停业整顿……半个月前,邻近的几个偏远村落不断有走失人口,且以男性居多,警方将目光投向了这一支团伙……”

    九曲十八弯?

    不就是上次我实践经验的店子么?尤其是,覃良弼的事情之后,老鸨以及那个嫌疑犯小昭通通都不见了,武晖还分析说是被幕后的人给秘密解决了,毕竟他们污蔑我的口供已经提交,只要再一死,更是死无对证了,没想到,不仅没死,还这么有职业操守地成了卖、淫团伙,连审美都还是坚守着最初的原则,专挑美貌男性下手。

    皱着眉,正打算继续听,啪地一声,电视节目已经换成了跳水,我倏然愤怒,瞪向拿着遥控器无事人般继续吃面的萧纶,伸指控诉:

    “不让吃饭还不让看电视!萧纶你丫丫地是打算饿死我再奸尸吗?”

    他不紧不慢地拿过餐巾纸擦拭嘴角,抬眼看过来点头同意:

    “这个提议似乎还不错。”

    我无语半晌,轻声叹气:

    “给我点时间。”

    雷鸿哲于我,不是想忘就能忘的,任何一件不起眼事物,都有可能让我回忆起曾经的岁月,人都有执念,权看这份执念究竟扎根多深罢了。

    不可否认,萧纶的出现,让我的执念动摇了不少,但是,它之间还在那里,没有彻底剔除之前,我始终不能带着心中的一份残情,却接受第二春。

    想着便觉得自己实在是委屈得紧,为什么别的姑娘被人追,都是幸幸福福甜甜蜜蜜的,也唯有我,遇上个腹黑变态心思深得跟无底洞似的男人,一点都没有被爱的幸福不说,还总是觉得颇受压迫和打击呢?

    “嗯。”萧纶沉吟片刻,善心大发地出声提醒,“冰箱里还有一包饼干。”

    他还特意指点了一下:

    “这里的冰箱有点特别,放零食的抽柜在最上面,依你的五短身材来看,我不介意你向我寻求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