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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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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腿上痒嗖嗖的,浑身有种舒服的感觉,甚至有种冲动。完了,难道崔大姐今天故意在诱惑我,非要破我的处男之身。突然,崔大姐的手机响了,只听见手机里有个男孩的声音:“老妈!你在哪里?我想吃杂酱面。”

    关掉电话,崔大姐说:“真不好意思,我儿子要回来了,她非要吃我做的杂酱面。”

    这时,我的手机也响了,原来是姜小牛打来的:“主席,你在哪里?快过来一趟,我有事找你。”我抬起屁股说:“正好,我也有事,那我就走了。”

    崔大姐说:“主席,你把电话留下,有空我给你做炸酱面。”

    我说:“13884554188”心里却想,“54188”记住我是你爸爸就行了。

    谁知崔大姐说:“你也记住我的电话号码,我的是13884554121。”54121,这不是我是你二姨吗?崔大姐成了我二姨。

    从崔大姐家出来我就往市场赶,因为姜小牛在市场等我,也不知道他打电话找我又什么事。

    在市场的入口处有许多卖水果的摊点,只要能利用的地方几乎都被做生意的给占领了,所以显得很拥挤。一个卖水果的妇女挖着鼻孔,她将食指塞进右鼻孔使劲地转动,结果没掏出东西来。她又将食指塞进左鼻孔,在左鼻孔掏了半天,终于掏出来一大块鼻屎。妇女将鼻屎拿到眼前看了看,然后一弹,结果鼻屎弹到了一个桃子上。她赶紧用手挡住鼻屎,然后偷偷地将它擦去。这一幕刚好被路过的我看到了,妇女以为我只是路过没看见,忙站起身来对我吆喝:“来来来,卖桃子来,瞧多新鲜的桃子,个大又圆,不甜不要钱。”她拿起擦掉鼻屎的那个桃子让我看。

    我挥手拒绝,心想,算了,还是留着你自己吃吧!刚才的鼻屎够恶心人的,以后注意点形象,别光天化日的乱挖鼻子,一点卫生都不讲。

    进了市场,只见姜小牛的摊子面前围了许多人,好像在争吵着什么。不好,是小牛有麻烦了,要是谁赶欺负他,我他奶奶的和他玩命,我搂起胳膊气势汹汹地走了上去。到了跟前,只见一群老头老太太围着姜小牛的摊子。我挤进人群做出很唬人的架势问:“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姜小牛像个罪人低着头,脸上现出一副无奈。一个老头对我说:“年轻人,你来的正好,你来来评评这个理,这个卖豆芽的太没良心,尽弄虚作假骗我老头子,我在他这买了四斤豆芽,可拿回家一称才三斤,你说该怎么惩罚他?”

    旁边的一个老太太气愤地说:“我在这买了五斤豆芽,他吹牛说是什么纯绿色的,结果拿到外面的秤上一称才三斤八量,你说他缺德不缺德。”

    我一下明白过来,原来是姜小牛做手脚缺斤少两了,所以被老头们包围。我心想,小牛啊!小牛!你脑子进水了吗?得罪谁你也不能得罪老头老太太呀!这些老家伙你能惹得起吗?要是他们往地下一趟,来个心脏病发作,你小子就把钱当卫生纸吧!到了医院恐怕连阳痿都得让你治。

    我客气地对旁边的老头讲:“大叔,大婶,也许是一场误会,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卖豆芽的也很辛苦,这次就算了,下次绝对饶不了他。”

    老头和老太太对望一眼觉得不对劲,好像看出来我不是主持公道的,倒是来帮姜小牛解围的。老头说:“你是不是和他是一伙的,怎么听你说话好像不对头。”

    我挥手说:“不不不,你老人家误会了,完全误会了,我只是个过路的。”

    老头生气地说:“路过的瞎凑什么热闹,去去去,到哪凉快哪凉快去。”

    我惹不过这些老顽固,只好笑笑对姜小牛说:“嗨!卖豆芽的,你还不向大叔大婶赔礼道歉,一点眼色都没有。”我趁机好好教训教训姜小牛,谁让他平时骗姑娘那么厉害。

    姜小牛活像个过街老鼠,一脸的难堪站在那里,他点头哈腰地说:“大叔!大婶!实在对不起,我刚才看花眼了,不小心把称看偏了,请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老人不计小孩过,都是我不好,我该死。”说着,姜小牛还伸出手来扇了自己一个嘴巴。

    姜小牛的态度已经很诚恳了,我以为这帮老家伙会放了他,谁知那个老头说:“不行,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把他交到物价管理局去。”

    “不,把他交到派出所去。”旁边的老太太喊道。

    还有一个喊道:“把它的称给砸了。”

    反对声一浪高过一浪,这帮老家伙当年连日本鬼子,美国佬,国民党都不怕,还能怕我一个小毛孩不成,看来这场战斗比我想象的要困难得多。姜小牛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副无奈的表情,他恨不得将脑袋塞进裤裆里,平时的潇洒风光荡然无存,让人看了不觉可怜。怎么办,用什么方法才能为小牛解围,我不停地思索。

    我用手指使劲地戳了一下小姜小牛的脑门说:“不想混了你小子,打狗还看主人,也不瞧瞧眼前站的是些什么人,连老前辈都敢骗,要知道,这些人都是我们的长辈啊!如同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怎么能骗父母呢!”

    姜小牛悔过地说:“是是,是我该死,不应该骗他们。”

    老头们听到打狗看主人的话有些不高兴,但听到后面的“长辈”和“父母”的话就不停地点头:“嗯!说得对,这个年轻人说得有理,我们本来就和他父母一样大嘛!”

    见老头们有点松口,我心里窃喜,看来老头上我的当了,先给你们个台阶下,然后再打发你们。我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做人要将良心,赚钱不能吭人,尤其不能吭老人,算了吧!今天就算饶了你,要是下次再这样,非送你去公安局不可。”

    我以为老家伙们会完事,谁知他们不吃这一套说:“不能就这么算了,今天要给我们个说道,不然把他摊子砸了。”

    完了,老家伙确实不好惹,打不能打,骂不能骂,吓唬不起作用,只有智取威虎山了。我说:“对,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小子了,得让他有所补偿。这样吧!把缺大家的称给补齐,每人再送一斤豆芽,算是对你的一种惩罚。”

    听了这话,老头老太太们才停止了讨伐,全都一个个睁着眼睛等待姜小牛的回答。姜小牛无奈地说:“好吧!就照你说的做。”说完,他又给老顽固们称了缺下的豆芽。

    老家伙们得到了补偿,一个个全都露出了满意的表情。我知道,这些老家伙都爱占便宜,只要给他们点甜头就什么事情都好解决。一个老头走时抓了把豆芽说:“你这个年轻人,以后做生意要讲良心嘛!”后面的老太太抓了两把豆芽说:“就是的,做生意不能昧良心。”

    结果后面的人都伸手抓着豆芽,一袋子豆芽就剩下半袋子了。等人群散去,姜小牛无奈地说:“妈的,半袋子都没了,今天白忙活一天,真倒霉。”

    我笑着说:“活该,谁让你没眼色,连这些老家伙都敢惹。告诉你,得罪谁都不要得罪老家伙,前几天,我们班上一个人骑摩托车把一个老头擦了一下,可人家往地上一躺就赖上了,送到医院又是化验又是拍片,光检查费就花了一千多,最后老头硬是说腰疼直不起身,开了一大堆的药,连治前列腺炎的药都有,那个人还不干看着。”

    姜小牛说:“你不知道,现在生意不好做,卖贵了没人要,价格低了肯定亏本,所以我压低价格,在称上做点文章,只可惜这帮老家伙太狡猾了,全都一个个口袋里装着一把小弹簧秤,抓住了我的把柄。”姜小牛又后悔地说:“唉!也怪我昨晚上喝多了点,今天还有点迷糊,下手稍微很了点。”

    我说:“怎么一个人喝闷酒,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我猜,肯定是姜小牛和他那个有狐臭的女友分手了才喝酒的。姜小牛说:“说实话,最近一个人闷得很,总觉得缺点啥?”

    我说:“是不是让你的狐臭女友给宠惯了,如今分手了没人宠了不习惯。”

    姜小牛说:“哪里话,不过说真的,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很烦她,分开了又有点想。”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人家姑娘对你够好的了,只可惜你狗坐轿子——不识抬举,我心里这么想。我说:“既然你也想她,人家也想你,对你又那么好,还分手干嘛!”

    姜小牛说:“你怎么知道人家也想我?”

    糟糕,我不小心说露嘴了,因为前几天王大妈给我介绍了个对象,就是姜小牛的前任狐臭女友,不过我们只是见了个面而已。我说:“想也能想到,那个姑娘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

    姜小牛感慨地说:“唉!只可惜她有狐臭,要不然我说啥也要娶她做老婆,不过说是说,打碎的玻璃是不能和好的了。”

    我说:“原来打电话就是为这个。”

    姜小牛说:“也不是,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好朋友看待,有什么心里话都对你说,叫你过来又两点,一是刚才碰上了麻烦,叫你过来解围,二是想和你聊聊,心里总觉得闷得狠。”

    我说:“算你还有点良心和眼界,我本来就是个有能力和魅力的人,吸引不了女人,还能吸引几个男人,也就是那帮老顽固,要是一帮小年轻,我一个人非摆平他们不可。”

    姜小牛将嘴巴凑到我耳朵跟前小声说:“最近,我又瞄上了一个姑娘,但人家不理我,让我没办法下手。”

    “你小子,纯粹是个花心萝卜,刚分手没几天就又有了新欢,讲讲那姑娘是干什么的?”我问。

    姜小牛小声说:“看见对面那个粮油店没有?”

    我说:“看到了,你说的是那家粮满仓吗?好像门口坐了个姑娘。”

    姜小牛说:“对了,就是那个粮满仓,门口坐的那个姑娘长的怎么样?”

    我睁大眼睛看了看,却怎么也看不清楚,原因是我眼睛近视了好几年。我又眯起眼睛看,终于看到了那姑娘的脸,好像脸上挺光滑,不过还是看不清。我接着看了看姑娘的胸脯,发现她胸前的两个咪咪是那么的丰满,比她脸蛋有吸引力。我说:“脸上看不清长什么样,不过胸脯还可以,应该及格。”

    姜小牛说:“我让你看脸,你看人家胸脯干什么,胸脯是用来摸的,不是用来看的,告诉你,我都注意那姑娘很长时间了。”

    我说:“你怎么竟瞄上的全是些卖豆腐的,卖豆芽的,卖豆子的,就不能瞄上些别的吗?”

    姜小牛不太满意地说:“嘿!好像你这人有点看不起没工作的,告诉你,我就喜欢做生意的,有钱,瞧人家的店多大,一定很有钱。”

    我心想,你小子不是看上人家的人了,而是看上人家的钱了,现在是金钱社会,一切都向钱看,包括找对象。我说:“看上了就追呀!离得这么近,没事就去聊聊,慢慢不就熟悉了。”说着,我的眼睛不小心又看了一眼那姑娘的胸脯。

    姜小牛说:“不行,那姑娘凶得很,我去过一次,人家问我干什么?我说没事看看,人家恶狠狠地说,这里有什么好看的,去去去,别耽误我做生意,我只好灰溜溜地走了,你有没有好的办法帮我想想。”

    我说:“我在这方面是个白痴,哪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