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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拆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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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浩淼去省城已经两天了,按理应该回来了,我开始琢磨,到底该不该给王浩淼打电话,如果她回来了,应该主动给我打电话才对,要是她不打的话,说明人家心里压根就没我。我想,不能太积极主动了,否则人家还以为我找不上对象,无形中把自己的身份降低了。忍来忍去,我还是忍不住,好不容易介绍了个姑娘,应该大胆追求才对,我掏出手机拨通王浩淼的电话。原以为王浩淼在省城没回来,结果电话通后居然是王浩淼的声音。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没想到回来这么快。”

    王浩淼说:“昨天就回来了,这次进的货不多,只在省城呆了两天就匆匆赶了回来。”

    我心想,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回来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害得我还在苦苦等待,简直是负心的女子是痴情的汉,唉!我又莫名其妙地受到了打击。我说:“明天去我请你吃火锅,有时间吗?” 王浩淼说:“应该有时间,再没时间的话我都不好意思了,那我们明天见。”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王浩淼就匆匆挂掉电话,一点礼貌都没有,不过没礼貌就没礼貌吧!谁让咱是老大难呢!追求人家的是自己,装孙子也得装,再没礼貌也要忍着,等事情办成了,她就没这个资格牛了。

    第二天下午七点,我和王浩淼在“蜀香园”火锅店门口见面,她穿得很漂亮,一身崭新的连衣裙,可能是从省城进的新货。她穿裙子显得更加迷人,人又高又壮,胸脯鼓鼓的,加上还有点花边的点缀,让人的目光很容易往那个地方转移。她的小腿比较粗壮,看到小腿后就联想到大腿,要是她穿个露大腿的超短裙就更漂亮了。我看了一眼她的胸脯后说:“你今天真漂亮,这裙子太适合你了。”

    王浩淼也是个喜欢听恭维话的人,她高兴地说:“是吗?我以为我穿裙子不好看,自己的腿太粗了,只能穿长一点的裤子,这裙子是刚从省城进的新货。”

    我心想,真的让我猜对了,这裙子不仅是新货,而且她的大腿确实粗,不过我喜欢腿粗的女人,看上去性感。我说:“其实你穿裙子比穿裤子好看,裤子捂得太严实了,裙子穿上凉快。”

    王浩淼高兴地说:“是吗?那以后我就穿裙子,反正进的裙子很多,我每天穿一件,穿完再卖掉。”

    我说:“穿了还能卖掉,顾客知道怎么办?” 王浩淼说:“顾客怎么能知道,穿上两三天就脱掉,挂到那和新的一样,如果脏了就洗一洗,顾客根本看不出来。”

    进了蜀香园,一个大个子的女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我发现她胸前那两个家伙比王浩淼的还要大,心里不禁感叹,王浩淼的已经够大了,没想还有比她大的,真是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更有强中手,这个世界太丰富了。

    服务员问我们要什么锅,我说:“就来个鸳鸯锅吧!鸳鸯锅多好,两种味道,麻辣三鲜都可以吃。”

    我让王浩淼点菜,可她点了半天才点了五六个素菜,我说:“这怎么能够呢!放心点,想吃什么吃什么。”

    我猛劲点了几个比较贵的,有羊肉、鸡肉、毛肚、鱿鱼等等,原以为王浩淼特别能吃,谁知她胃口不好,没吃几筷子就喊饱了,剩下的绝大多数都是我吃的。我使劲地往她碗里夹菜,她用手捂着碗说:“我差不多饱了,你多吃点吧!我吃多了长肉,现在正在减肥呢!”

    我说:“没关系,我喜欢壮实一点的女人,不喜欢像林黛玉那样的病美人,你放心吃,吃胖了由我负责。”

    王浩淼捂着嘴笑着说:“那好,我要是嫁不出去了再找你麻烦。”

    听了这话,我有点诧异,她能对我说些,明摆着要做我对象吗?看来,王浩淼还是挺在乎我的。我说:“你放心,本人说话算数,你的婚姻大事由本人承包,从今天起我正式预定你了。”说这话时,我感到鼻子一痒,连续打了三个喷嚏,不小心把调料碗打落在地,调料洒了王浩淼一身。

    王浩淼赶紧拿卫生纸去擦,我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昨天有点着凉,今天可能感冒了,把你裙子弄脏了。”

    王浩淼有点扫兴地说:“没关系,这条裙子我正好留着穿,反正是卖不掉了。”

    结账时,王浩淼抢先付款,我怎好意思,把人家的裙子弄脏,还让人家掏钱,这不是欺负人吗?我坚决不同意。可王浩淼很执着,我拗不过,只好带着歉意和她走出火锅店。路上,我们聊了起来。我说:“什么时候让我到你摊子上去看看。”

    她说:“最近很忙,等以后来着,忙完这阵子了我自然叫你去。”

    我感到很纳闷,再忙也不至于忙得看看都不行吧!每当我提出去她摊子看看时,她总是找理由推脱,好像有什么事不想让我知道。

    第二天,我约王浩淼去公园,她愉快地答应了。公园里很凉快,空气清新,使人心旷神怡,我们边走边聊,谈天论地。我说:“生活就像白开水,有的人加糖,有的人加盐,有的人喜好麻辣,所以味道不同,关键在于自己调剂。”

    她表示默认,接着问我一句:“你谈过恋爱吗?”

    我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只好摇头说:“算是谈过吧!但没有恋爱过。”

    她疑惑地问:“为什么?此话怎讲。”

    我说:“以前认识两个姑娘,只是作为好朋友交往,都是我喜欢人家,没有什么深刻的感受,至今还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

    王浩淼不相信地说:“得了吧!尽搂虚。”

    我拉她的手,她不反对,伸手让我牵着走过狭窄的湖堤,我感觉她是那么的乖巧听话,不象我想象的那么傲慢。

    很快,我们的接触逐渐频繁起来,几乎每隔两天就要见一次面,但都是我主动约她。

    晚上,我们依旧在公园散步。我说:“你真好,真听话,像个乖乖女。”

    她看了我一眼,显出一丝羞涩。她问:“你工作累不累,下井吗?”

    我叹息道:“还行吧!不算累,有时候下井,但次数很少。”其实,我天天下井,我怕说了实话她会担心。

    “听人说,下井很苦很脏很危险的。”她说。

    我不便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的工作没有值得炫耀的地方,只有很多的怨恨和苦恼,每天受苦受累不说,还要受气,也就是没别的出路,要不然我宁肯去掏大粪也不干这个活。每当此时,我就转移话题,避开锋芒,以免她会产生疑虑。

    见四周没人,我本能地伸手去够她的腰,她没反对,而是低头含笑。我顿时心花怒放,心想,看来她已经喜欢上我了,接受了我的爱意。走到一静谧处,我停下来看着她,她看着我问:“想干嘛?”

    我试着用唇去亲吻她的额头,她只是象征性地偏了下脑袋,接着就站着不动了。我的心怦怦直跳,血液沸腾,想进一步采取行动。我试着亲吻她的唇,她没任何反应,不配合也不躲避。在唇和唇接触的刹那,她突然抱紧了我,我们亲吻起来,我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她身体柔软,如同海绵,她呼吸急促,很有刺激性。我幸福得快要死去,没想到这么快就亲吻了她,这是一生中最难忘的亲吻,是最成功的亲吻。突然,她一把推开我说:“讨厌,是不是见了那个姑娘都这样。”

    我不解地说:“没有,你是我的第一吻,除了小时候我妈吻过我外,在没和别的女人吻过。”

    她害羞地低下了头,一副若哟所思的样子,我感觉幸福在我体内流淌,周围弥漫着成功的喜悦。

    原以为我们的爱情会得到升华,谁知她开始以生意太忙拒绝我,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有一天,她领着一个叫王姐女人和我一起散步,据说王姐的老公也是下井的,而且和我一个单位。她问我认识不认识王姐的老公,我说不认识。王姐说,下井一点都不安全,而且很苦很累很脏,有时她老公带着一身臭哄哄的汗味回家,气得她都想离婚,还说后悔当初找了个下井的。王姐对我说这番话,无非是在拆我的台,让我很难堪,我想反驳,但她是行家,说什么都没用。

    这个叫王姐的女人一点都不体谅老公的苦处,拼命挣钱养活她,她反而嫌弃人家,一点良心都没有,我开始怀疑她是故意说给王浩淼听的,让王浩淼趁早和我分手。果然,王浩淼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沉重起来,好像有什么想法似的,半天都不说话。我对王姐充满了怨恨,讨厌她的口无遮拦。

    中午,崔大姐给我发来短信:主席,晚上有空吗?我们出去转转怎么样,好久没见了,姐姐想和你聊聊。

    看完短信,我心里先是高兴,后来感到害怕,崔大姐能主动给我发短信,说明她还惦记着我,不过我要是和她出去的话让王浩淼看着怎么办?最好不去,崔大姐是结过婚的人,老公在国外,但我还没找对象呢!刚刚认识王浩淼,不能把事情弄糟糕了。我发过去短信:对不起,晚上没时间,我要陪妈妈去老乡家,等下次了吧!

    我决定亲自去王浩淼的摊上找她,看看她的服装摊究竟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王浩淼的服装摊是几号,但我知道她在上海路大市场,上海路大市场共分三层,一楼是卖肉食水产的,二楼是衣服,三楼是布皮鞋袜,王浩淼肯定在二楼的服装区。

    来到上海路大市场,进了一楼大厅,一股刺鼻的海鲜味扑面而来,到处都是卖肉的和卖水产的,一个女人使劲剁着一块猪排骨,刀子举过脑袋猛地砍下去,骨头顿时劈成两半,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自己的骨头断了,我摸了摸肋骨,感觉好好的。

    上了二楼,只能隐隐约约闻到点海醒味,刚才那种让人头晕目眩的感觉顿时消失了,看来这里的空气还是可以让人接受的,我不禁为王浩淼松了口气。

    既然不知道王浩淼的摊位号,我就一家一家地挨个找,但二楼总共有两百多家服装摊,要一家一家地找起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如果王浩淼看到我的话,我就说自己买衣服来了,她也不会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