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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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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来临,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一下省城的夜景,就又要踏上返程的夜班车。www.Pinwenba.com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省城给我留下了许多神秘和遐想,也留下了很多的遗憾,期待下次能有更多的时间来体会它。

    上了车,我像一只温顺的羔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很疲乏,拉了一晚上的肚子,接着又转了一天市场,能不累吗?王浩淼却兴致盎然,她脸上总是挂着笑,不停地用手抚摸我的胳膊说:“今晚上你怎么这么老实,像一个听话的孩子,陪我聊聊好吗?别老躺着。”

    我有气无力地说:“我很累,只想躺一会。”

    妈的,我有兴趣的时候你睡觉,你有兴趣的时候我又拉肚子了,真是阴差阳错,老天竟给老子作对。别说让我陪她聊天了,就是她全身赤条条地躺在我身边,我也没有兴趣去弄,具体地说是没力气,因为自己身体很虚弱,头上不停冒着冷汗,还发起了高烧,心有余力不足啊!

    唉!有锅盔时没有牙,有牙时没锅盔,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此时就是一百位美女赤条条躺在我身边,我也没力气,上天竟然这样对待一位老光棍,悲哀!

    王浩淼很扫兴地说:“一出门就跟个死人似地,有那么累吗?起来聊聊。”

    我抓起王浩淼的一只手放在我额头上说:“你摸摸我的额头,是不是在发烧,感觉头都烧晕了。”

    王浩淼摸了摸说:“哎呀!你的额头好烫,肯定在发烧,怎么办呢!”

    我有气无力地摇着头说:“没关系,很快就到家了,我昨晚上拉了一夜的肚子,都是冰淇淋惹的祸。”

    王浩淼泪眼哗哗地说:“都是我不好,让你陪我到省城来受了不少的委屈。”

    我摸着她的头发说:“别说傻话了,来这一趟我收获不小,应该感谢你才对。”

    半路,我要上厕所,司机不肯停车,说我们事情多。王浩淼和司机吵了起来,整个车里的人都吵醒了,有的人骂骂咧咧地责备。司机只好停车,王浩淼把我扶到车门口。下了车,我想找个远一点的地方解决肚子里的垃圾,不至于让王浩淼听到我排泄的声音。我一蹲下,肚子里的东西犹如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地涌了出来,还伴有刺耳的响声。妈呀!这哪是在大便,简直是在放炮。我连续挪了三个地方才将肚子里的异物排完,刚提起裤子,又有一种想拉的感觉,于是又蹲下来。

    可能是时间太久的原因,王浩淼焦急地站在车门口张望,然后将手做成喇叭状放在嘴上大喊:“喂!主席,你在哪里!完事了吗?快回答。”

    我心想,你喊什么呀!人家拉肚子,你越催得紧我越是拉不出来,感觉心里急闹闹的。我想回答,但考虑到面子,只有默不作声。王浩淼听不到回答显得更焦急,她站在车门口四下张望。我的面前有一堆草丛挡着,车里的灯光正好射到草丛上,我怕王浩淼看到,于是又往里挪了挪。王浩淼好像很着急,她下车来找我,并且朝我的方向走来。我赶紧喊着:“别下来,别下来,我在这里,马上就完了。”听到喊声,她停止了脚步。

    我伸手去兜里摸卫生纸,当我的手插进口袋的一刹那,我傻眼了,原来卫生纸用光了。摸遍全身,我也没摸出半张纸来。怎么办?让王浩淼给我送来,那样太丢人了,哪有拉屎让女友送纸的,影响我的形象。我突然看到了身边的一块鹅卵石,对了用石头可以擦屁股。记得小时候上厕所经常用石头擦屁股,不但擦得干净,而且还很舒服,比卫生纸都好用。卫生纸用不好就戳个洞,搞不好会把屎弄到手上,我想很多人都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我拿起石头擦了两回,感觉没擦干净,又抓起面前的一把草擦了擦,才站起身向客车走去。

    王浩淼见了我跟见了外星人似的,眼珠子瞪得又大又圆说:“怎么这么长时间,把我担心坏了,还以为你碰上鬼了呢!”

    我没好气地说:“就是,我刚才碰上了个女鬼,人家非要我和他那个,结果我被迫那个,所以时间长了点。”

    王浩淼打了我一拳说:“嘿嘿!吹牛不上税,都不行了还敢吹。”

    上了车,我还是感觉很累,只好躺着,王浩淼唠叨不停,她对这次进货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还说回去要请我吃火锅。这次返程和来时王浩淼的态度截然相反,来时她对我心存戒心,显得冷酷无情,返程时却充满期待和友善,只可惜我体力不支,要不然我非把她给咪西了。怪只能怪自己点背,机会来时抓不住。

    从省城回来,我大病了一场,在家躺了将近一个礼拜,每天都拉肚子,而且伴有高烧。王浩淼也没来看我,让病痛中的我依然对她牵肠挂肚。第三天了,她给我发来一个短信:这几天好些了吗?我没有时间去看你,生意很忙,请原谅。多亏这次你到省城给我当参谋,让我的生意有了起色,告诉你个好消息,这次进的服装很好卖,把我一天忙的晕头转向的,回头请你吃火锅。

    看完短信,我感到很欣慰,没想到我眼光这么好,给她带来了好运,使王浩淼的生意有了起色,当初只是吹了个牛,然后就赶鸭子上架地去了省城帮他挑衣服,结果是瞎猫碰着了死耗子,用我们老家话说是:瞎驴钻到草垛里——碰巧了。

    我发过去短信:我很好,就是有点拉肚子,可能去省城吃的冰淇淋太多了,你的生意有所起色是我最大的收获,同时预祝你财运亨通,继续努力!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

    母亲为我烧了两个蒜头,用烧好的蒜头治拉肚子很有效果,小时候农村医疗条件差,没钱去医院,经常用这种办法治疗拉肚子。吃了两个蒜头,又喝了些中药,病才得到控制。我一照镜子,妈呀!头发凌乱,面黄肌瘦,愁眉不展的,整整老了一圈。我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人就是昔日潇洒风流,充满阳刚的我。太可怕了,原来我是这么的老,怪不得姑娘都一个个把我甩。我拿出剃须刀刮胡子,可胡子太硬,根本刮不干净,还把剃须刀给弄坏了,只好停下来修理。这时,胡三又打来电话,胡三在电话里脏话连篇地说:“主席,你他妈这阵子死哪去了?死不见尸,活不见人,连电话也打不通,说是休两天假的,现在都一个多星期了还不来上班,害得老子差点报警。”

    我说:“胡大领导,你能不能体谅一下老百姓的苦衷,我从省城回来后就病了,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今天刚好些,差点没让阎王爷给招去当女婿。”

    胡三在电话里嘿嘿直笑说:“你狗日的本事大,有个阎王爷的老丈人,不行给咱也走走后门,让他放我一马。”

    我说:“你先放我一马吧!你比阎王还厉害,下辈子我宁可做鬼也不当人了。”

    胡三好像不太高兴似地说:“废话少说,明天赶紧来上班,不然老子罚款不说还给你算矿工。”

    我斗不过胡三,最多在嘴上占点便宜,否则软硬我都吃亏。我假装笑着说:“遵命,领导,你的话就是圣旨,我哪敢违抗。”其实,我心里在骂:“你个傻B,给个鸡毛就当令箭,欺负我还行,老婆都让人给睡了,总有一天老子要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好久没见姜小牛了,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我打算去市场看看他。一进市场,依然是乱哄哄的吆喝声不断,那些卖食品的商贩不停用手中的树枝驱赶着苍蝇。浓烈的鱼腥味充斥在空气中,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我径直走到姜小牛的摊子前,只见他耷拉着脑袋坐在椅子上,还扯着呼。原来这家伙在打盹,我喊了两声他都没反应,我大喊一声:“有人偷豆芽了,快来人呀!”

    姜小牛听到喊声后猛地站起来问:“在哪?在哪?小偷在哪?” 我哈哈大笑说:“在这里,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姜小牛一看是我,摇着脑袋坐下说:“嗐!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家伙,把我吓了一跳,进来吧!”

    我绕道他的摊子里说:“大白天睡什么觉,是不是让卖黄豆的姑娘给折腾的,说说对象谈怎么样了。”

    姜小牛看了看我,显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还能怎么样,这下可好了,当初非要把人家弄到手,如今是猫抓糍粑——脱不了爪爪。”

    我问:“又怎么了,是你当初死皮赖脸地求我帮忙,让我当流氓,然后英雄救美人地和人家联系上了,如今怎么又反悔了。”

    姜小牛一副痛苦的表情说:“你不知道,我以为那个粮油店是她家开的呢!结果是她叔叔开的,她只是个帮忙的,每个月才挣着几百块钱,还经常问我要零花钱,搞得我想躲都躲不掉。”

    我说:“这有什么,你又不是和粮油店过日子,是和人家姑娘过日子,粮油店是不是她家的有什么关系。”

    姜小牛瞟了我一眼说:“唉!都怪我当初财迷心窍,看上人家的粮油店了,本打算花点那姑娘的钱,结果偷鸡不成反失一把米反,这亏本的买卖我再也不想干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快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把她甩掉。”

    我说:“我没办法,你是恋爱专家,谈一个成一个,经常甩女人,我是失恋王子,谈一个黄一个,经常被女人甩,唉!连女人是什么滋味都没尝过,你这是什么世道嘛!”我又问:“老实交代,是不是把人家给咪西了。”

    姜小牛说:“说正经的,我亲过她的嘴,摸过她的腿,还没把她咪西呢!我怕咪西了脱不了身,到时就更麻烦了。”

    我笑着说:“那你告诉我,她的两个是不是很大,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姜小牛说:“她胸脯上的两个家伙确实很大,可摸起来松松垮垮的,好像不坚挺,我怀疑她已经被人家给咪西过了。”

    我说:“想要甩掉她很容易,你就说你找小姐得了性病,每天都要打吊针,她绝对不敢找你。”

    姜小牛翘起大拇指说:“高,真高,我服你了。”

    工作中,我无精打采,可能是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总觉得很累。胡三老在屁股后面催我:“快点干,快点干,休息了一个多礼拜了还不够,干活反倒不如以前了。”

    我心想,你他妈催个屁,老子拿的是共产党的钱,又没拿你家的,搞得跟旧社会的恶霸地主似的,见不得穷人喝面汤。我坚持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好不容易才熬到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