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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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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当时是最迷恋刘燕的男生,从我的日记里还能找到刘燕的名字,整整一篇她的名字,为她写了一笔记本的诗,连做梦都经常喊她。至今,我还保留着刘燕的一张黑白照片,那张照片是从我们班“优秀三好学生榜”上偷偷撕下来的。为了那张照片我费了好多心思,等同学们放学走了,我悄悄溜进学校,然后用早已配好的钥匙打开教室门,最终偷走了照片。第二天,全班一片哗然,都说见过偷钱和偷东西的贼,没想到还有偷照片的贼。

    想想以前真是幼稚可笑,喜欢一个女孩喜欢得那么彻底。我有自知之明,人家刘燕是天上飞的天鹅,我是一只癞蛤蟆,配不上人家,咱只有偷偷地暗恋一把,算是一种意淫。不过,说心里话,我一直很喜欢她,把她当成心中的偶像,直到现在。

    同学们抢着要刘燕的电话号码,我首先把刘燕的号码记下了。张小芳跑过来说:“好啊!美女就是吃香,怎么没人要我的电话号码。”

    我说:“你都是已婚妇女,打电话不方便,害怕影响你们夫妻关系,弄出个第三者插足的名声不好听。”

    张小芳说:“同学之间有什么,正常来往嘛!有时互相交流也是不要的,第三者插足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就是第四者,第五者也很普遍。”

    奶奶的,没想到她思想这么开放,说出来的话把人吓一跳,莫非她想搞婚外恋,要是想搞的话最好别找我,要找要宋江去,那家伙最色了,我喜欢的是刘燕,要是刘燕找我搞婚外恋的话,我他妈一辈子不结婚也行。

    宋江嚷着要结账,服务生拿着单子过来说:“先生,你们是二百五,总共十瓶啤酒,五品饮料,请你签一下字。”

    宋江一听就火了:“奶奶的,你才是二百五,就凭你这句话也要少五十元,就算二佰。”

    “先生,对不起,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们的消费了二百五十元,一急就说成你们是二百五,对不起,我们这有规定,消费不能打折。”服务生为自己的口误道歉。

    “不行,这是辱骂顾客,把你们老板找来。”宋江气势汹汹。

    服务生只好将老板叫来,老板问:“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宋江说:“你们服务生态度恶劣,骂我们二百五,就凭这句话也要给我们优惠五十,否则没完。”

    老板问服务生:“你是这么骂的吗?”

    服务生低着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们误会了,我是说你们的消费是二百五,结果说成你们是二百五,对不起!”服务生弯腰致歉。

    老板陪着笑脸道:“哦!都怪我们服务不到位,语言表达能力差,先生你别生气,就按二百元收,五十元就算了。”

    走出ktv包房,回家的回家,有对象的找对象去了,就剩下我和姜小牛、刘燕、王二狗四个人。姜小牛半醉不醉,王二狗赖着不走,好像想送刘燕回家。刘燕是我心中的偶像,这样的机会我不能让给王二狗。王二狗家与我们三人的方向正好相反,我说:“二狗同学,你打个车走吧!刘燕和我同路,我正好顺路送她。”

    王二狗不甘心地说:“要不你和姜小牛俩个走就是了,我送刘燕回家。”

    我说:“不麻烦你了,反正顺路,掏那个冤枉钱干嘛!对吧!刘燕。”

    刘燕听到我问她,赶忙回答:“对对对,反正顺路,不麻烦你了。”

    王二狗不好再纠缠,只好招手打了个出租车走了。打发走王二狗这个讨厌的绊脚石,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姜小牛半醉半醒的,有他没他都一样,我可以陪心中的偶像好好聊聊,哪怕两个人在一起说会话也是一种幸福。

    我顺手招来个车,把姜小牛单独安排在最前面的副驾位置,我和刘燕则坐在后排上。和刘燕单独坐一起的感觉很兴奋,有点像和世界级明星坐一起的感觉,心里难免有些紧张。我想把身子挪得更近一些,但是不敢,生怕把刘燕给挤着了,心里这么想,可身子却往相反的方向挪动。姜小牛一个劲地在前面说胡话:“刘——刘燕,说真的,你很了不起,我一直都喜欢你,要是这辈子能找上你这样的姑娘,我他妈死也愿意,咯!”说完,他还打了个酒嗝。

    刘燕显得很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说:“他喝醉了,别听他胡说。”

    “你才醉了呢!我没醉,我还能喝,我说的都是实话。”姜小牛回答。

    本想和刘燕单独聊聊,可姜小牛一个劲地打岔,气得我真想一脚把他踢下去。刘燕只知道捂嘴笑,不做任何回答。我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显得语无伦次,笨手笨脚。

    很快,姜小牛家到了,我把他扶下车,他摇摇晃晃地一个人上楼了。送走姜小牛,我心里轻松了很多,终于有机会和刘燕单独在一起了,这是我早就期待的。刘燕说:“我家就在前面不远,我走回去就行了。”

    这正合我意,我借机陪她单独走一程。下了车,我们俩走在河边的大道上,晚风吹拂,凉快极了,感觉是夏季最舒服的夜晚。刘燕衣裙翩翩,长发飘飘,粉红色的连衣裙在她身上显得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她真像一朵绽放的红莲,又像一株娇羞的水仙,美极了!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总之,她太美了!

    我说:“刘燕,你真本事,上学时名列前茅,才艺出众,是我心中的偶像,我想让我帮我补习一下功课,可后来你又转走了,我还以为永远也见不到你了呢!”

    刘燕说:“你过讲了,中学时候我父亲对我要求很严格,每次考试都让我进前三名,为了让我有更好的学习氛围,他又把我转到了市三中,后来我考上了西北师大,最后又阴差阳错地回到了本市,连我也没想到。”

    刘燕侃侃而谈,语气柔和,举止端庄,显得很有涵养。我兴奋不已,能陪她走一段路也是一种荣幸,毕竟她是我中学的偶像,在我心目中有着崇高的地位。我说:“老师的职业最神圣了,我喜欢老师,但又害怕老师。”

    “为什么?”刘燕问。

    “小时候我学习不好,老师经常收拾我,把我耳朵揪着往上提,还经常掐我耳根,那时候我耳朵总是又红又肿,同学们都叫我大耳怪。”我说。

    刘燕捂着嘴笑,她笑的姿势都那么好看,有种说不出的味道,让人不得不敬重她。还没怎么聊过瘾,已经到刘燕家了,感觉这段路太短了,真恨不得把它拉长些,好和刘燕多聊一会。“再见,梁主席同学,以后有机会再见。”刘燕挥手向我道别。

    “再见,后会有期。”我恋恋不舍地向她挥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小区大门口。

    隔壁的王大妈来家里窜门,她的声音如雷贯耳,一进门就对我母亲说:“哈哈!老嫂子,有好事情了,我给你儿子介绍对象来了。”

    母亲听说要介绍对象,感激的恨不得给王大妈跪下,我听见母亲说:“王嫂,屋里请坐,真是太谢谢你老人家了,没想到你还一直惦记着我儿子的事。”

    我想起来了,母亲上次在门口遇到王大妈时,曾经和她提起过关于我找对象的事,王大妈爽快地答应帮我介绍一个,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消息,看来热心人就是热心。

    我在卧室听到王大妈说:“哎呀!老嫂子,你不知道,我说的这个姑娘有多好,人长得俊不说,人家还特别能干,在上海路大市场做生意,家里少说也有几十万,你们家主席要是找上的话就太有福了。”

    我听了美滋滋的,脑海里刻画出了这个姑娘的影子,应该是圆脸,面带微笑,还特别贤惠,性格也很温柔。听到母亲送王大妈的声音,我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又在幻想。母亲感激地说:“老嫂子,你慢走啊!麻烦你操心了,如果成功了一定要好好谢你。”

    只听见王大妈说:“没什么,没什么!区区一点小事情算什么,邻里间的帮忙是应该的。”

    王大妈走后,母亲感慨地说:“瞧!多好的人啊!真是个热心肠,天下还是好人多。”

    第二天,我被母亲安排去王大妈家与姑娘见面,我坐在她家客厅的沙发上,王大妈热情地招呼我,给我倒了杯水。王大妈家的条件一般,家里也没装修,屋里黑漆漆的,地板也是水泥的,墙上已经发黄,和我家差不多。我焦急地等待,王大妈用电话与姑娘联系,放下电话,王大妈对我说:“主席,真不巧,姑娘说今天没时间过来,只有明天能抽得开身,没办法,做生意的都很忙,你要理解。” 我很扫兴,本来想见姑娘的庐山真面目,没想到扑了个空。“明天就明天,反正我有时间。”我对王大妈说。

    王大妈似乎很歉意,一个劲地给我解释说:“主席,你别生气,都是大妈不好,没问清人家有没有空就盲目叫你过来,让你白等了这么长时间。”

    我说:“大妈,你再别解释了,帮我介绍对象我已经很感激你了,明天也不晚啊!”

    我突然想起来了,明天我上白班,为了相亲,还是请个假吧!我拿起电话给胡三打,胡三是我的班长,请假当然要找他。我对胡三说:“胡班长,有事找你。”

    胡三在电话里说:“有屁就放,有屎就拉,别他妈装得跟大家闺秀似的,老子不吃这一套。”

    我说:“家里有点事情,明天我想请个假。”

    胡三说:“就你一天球事情多,现在人这么紧缺,那有人替你,不给请。”

    我一听就火了说:“你这个人怎么一点都不讲理,家里有急事也不能请假吗?难道你家就没事了,你老妈生病的时候你还休息了一个星期,是我替你上的班,你要是不讲理我找单位领导去。”

    胡三听说我要找领导就软了下来说:“我他妈又没说不让你休息,你说休多长时间吧!你也知道,现在人很紧张,休长了我批不了。”

    我说:“就一个班,明天的白班。”

    胡三说“那你他妈不早说,一个班还可以,明天就休息,老子替你干活,记住,别出去惹个祸出来。”

    胡三说话总是这么难听,明明是叮嘱人的好话,可是到他嘴里就变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