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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李小勇的小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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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我一夜没睡,脑海里不停闪现出王大妈所说的那个姑娘的影子。王大妈所说的那个姑娘真的有那么好吗?不但人长得漂亮,还很有钱,要是和我结婚,可以人财两得了。我辗转反侧,不能安眠,甚至做起了黄粱美梦,梦见我和那个姑娘一起在天空翱翔。

    第二天,我被安排和姑娘见面。姑娘早就在王大妈家等候,是王大妈到我家来叫我的。进了王大妈家的客厅,我看见姑娘背对我站在窗前,她手里不停地摆弄着窗台上的花盆。姑娘的背影极其优美,一头披肩的长发,个头高高的,瘦瘦的,腰围和臀部有明显的分界线,身材绝佳,一看就知道是个大美女。我顿时心潮澎湃,王大妈没让我失望,只等姑娘转过脸来让我见识一下庐山真面目了。王大妈笑着说:“小刘,来来来,坐到沙发上。”

    等姑娘穿过身来,我差点吓晕了,真想夺门而逃。原来,与我见面的姑娘正是姜小牛的那个对象,姜小牛甩都甩不掉的,怎么给我介绍了。姑娘似乎也认出了我,显得很不好意思。王大妈说:“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邻居梁主席,人很老实,是个靠得住的人。”

    她又指着姑娘说:“这个是刘小娟,人可有本事了,不但长得漂亮,还很会做生意。”

    我心里想,长得确实不错,可就是我狐臭,王大妈不知道这个秘密,我早知道了,是姜小牛告诉我的,而且我还闻到过。要早知道是她,就是八抬大轿抬我也不来。

    不过,今天刘小娟好像撒了香水,她身上的狐臭并不明显。王大妈给我俩倒了茶后说:“你俩聊一会,我出去有点事情。”

    刘小娟不好意思地说:“真没想到会是你,太巧合了,不好意思。”

    我说:“我也没想到是你,太出人意料了,不好意思。”

    刘小娟说:“你不会介意我们的见面吧!”

    我说:“不会,没想到你和姜小牛这么快就分手了。”

    刘小娟说:“感情是缘分,我和他没缘分,长痛不如短痛,早点分手也好,免得最后谁都受到伤害。其实,将小牛是个挺不错的人,懂礼貌,会心疼别人,只可惜……”

    我心想,你还惦记着他,人家都把你烦死了,如果你没有狐臭的话绝对是个好姑娘,只可惜这一点把你的身份降低了,别说姜小牛不找你,就是我也不会找你的,做朋友还可以,做对象就算了。我说:“其实,你是个好姑娘,长得漂亮,还会做生意,将来一定能找一个比将小牛更好的小伙。”

    刘小娟很遗憾地说:“但愿如此吧!茫茫人海,大千世界,人总有自己情感的归属,希望小牛也能找个比我好的。”

    我的妈哟!你还在为姜小牛说好话,你怎么一点志气都没有,人家把你甩了你都不计较,还替人家着想,脑袋是不是让驴踢了,我在心里这么骂她。我说:“你比姜小牛优秀,能干漂亮,分手了就别后悔。”

    刘小娟好像有点失落似的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有时候老忘不了他,时不时还想起来,想起他带我去水库玩,去吃烤肉,去捕鸟,真的好开心。”

    我的乖乖,越说还越来劲了,看来你丫还没忘掉姜小牛,思想经常开小差,这样的姑娘我能找吗?

    我和刘小娟又到外面转,边走我说:“其实你很优秀,我配不上你。”

    刘小娟说:“哪里!你过讲了,每个人都有优点和缺点,当发现对方的优点时你觉得他很可爱,发现他的缺点是就觉得很讨厌。”

    我想,你说的真对,我看见你时觉得你很漂亮,但知道你有狐臭时就觉得你很讨厌了,你不是在说自己吗?我说:“你也知道,我和小牛的关系不一般,要是让他知道我和你的事情了,他一定很不高兴。”

    刘小娟说:“这有什么,恋爱自由嘛!他是他,你是你,我和他又没有签协议,谁找谁的对象。”

    我说:“不不不,你完全误会了,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很讲义气,朋友谈过得对象我坚决不找,有句话怎么说来这,对了!朋友妻不可欺。”

    刘小娟说:“我又不是他妻子,你怕什么?”

    我说:“你很优秀,我配不上你,再说我和小牛关系太铁了,还是让我们做朋友好吗?”说着,我伸出一只手来。

    刘小娟也伸出手来和我握着说:“那好,我尊重你的选择,从此我们做好朋友。”

    送走刘小娟,我心里有一种轻松感,总算甩掉了个尾巴,姜小牛都扔掉的东西我总不能拣上吧!回到家,母亲急切地问我:“主席,怎么样了?见到姑娘了吗?人家什么意见。”

    我无奈地说:“见是见到了,可惜分手了。”

    “怎么,这么快就分手了,是不是人家又把你给甩了?”母亲失望地说。

    “不是她甩我,而是我甩她,我才不找那样的姑娘呢!”我说。

    “那姑娘长得不漂亮?”母亲问。

    “长得蛮心疼的。”我回答。

    母亲问:“姑娘个子不高了,性格不好了?”

    我说:“个子也高,身材也好,性格很活泼。”

    母亲不解地问:“怪了,这么好的姑娘你把人给甩了,吹牛吧?”我说:“谁吹牛谁是小狗,那个姑娘以前是姜小牛的对象。”

    母亲说:“所以你和人家分手了,这有什么,姜小牛找过的姑娘你就不能找?”

    我不耐烦地说:“不是,你不知道,那个姑娘有狐臭,臭死人了,我可不想一辈子生活在厕所一样的空气里。”

    母亲说:“这有什么,不就狐臭吗?你爸整天都打呼噜,脚丫子臭死人,经常不洗澡,我们不照样生活得好好的吗?”

    我说:“不一样,你们那个年代和现在不一样了,我与其和那样的姑娘生活在一起还不如一个人过的好。”

    母亲无奈地说:“你这孩子,找不上对象还爱挑三拣四的。”

    这时,门咚咚作响,完了,一定是王大妈来打探情况,我该怎么说呢!王大妈一进来就说:“主席,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样,和刘小娟谈得怎么样了,对姑娘还满意吗?给大妈讲讲。”

    我说:“满意是满意,可人家太优秀了,说我们不合适,只能做朋友,于是我就回来了。”

    王大妈失望地说:“哎!这也难怪,漂亮的姑娘条件都很高,没关系!这次不成不要紧,下次大妈给你介绍个新的。”王大妈似乎很歉意,不停地安慰我,让我想开些。

    同学李小勇打来带电话,说他明天要结婚,让我晚上过去帮忙。这是我这个月收到的第三个结婚邀请了,除了要搭礼外,还得忍受失落的痛苦。天哪,这些人结婚咋这么积极,就不能晚点吗?全都跟赛跑似的比着结婚,让我落到了最后一名。我心里很不平很,妈的,又一个战友要告别了。

    记得上高中时,压根不敢想男女之间的事,一心把读书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父母教导我,上学千万不能搞对象,否则会误了前程。看着那些成双成对早熟的学生,我对他们充满了蔑视,心想,这些学生真不懂事,小小年纪就谈恋爱,将来还考不考学了。现在想来,人家是对的,有长远眼光。

    后来,我没考上大学,进了一所技校,全班就四个女生,长得一个比一个难看,人称四妖。当时我根本就没看上四妖,但有的男生早就对四妖下手了,最后还成了抢手货。我想,这些人也太没眼光了,连四妖都不放过,找对象也得找个象样点的,不能是个母的就追吧!

    四妖中的一个对我颇好,经常找我聊天,还请我吃过牛肉面,约我去过公园,我老躲着人家,对人家恶言恶语的,最后她投奔别的男生去了。毕业后,四妖全部参加了工作,每月收入好几千,日子过得挺滋润的。现在想来,那些对四妖下手的人是对的,有远见,我又落后人家一步。

    我想,要找就找个漂亮点的,看着舒心,最起码有工作,日子过得轻松些,可我感觉理想与现实的差距越来越大,生活显得无滋无味。我干脆把自己关在屋里练书法,唱歌、学习、吹笛子,不断提高自身修养,把功夫练硬了,不怕找不到理想的女友。我期待着,有朝一日能遇上个称心如意的姑娘。

    晚上,我来到李小勇家。他的新房在二楼,是他父母给他买的,听说花了二十多万,自从装修后我还没来过。我一进门,豁,真阔气,红色的木地板,头顶是石膏吊顶,墙是粉色的喷漆,灯是欧式的,金边银边的,反正很好看。我踮起脚走路,害怕把人家的地给踩坏了。李小勇说:“放心踩,没关系的,踩脏了再擦就是了。”

    李小勇带着我来到客厅,只见满屋子成双成对的狗男狗女,就我一个光棍汉,搞得我很不好意思,真想一走了之。我是过来帮忙的,那好意思走,就是刀架到脖子上也要硬撑着。屋里的人都唰唰的看着我,让我有些束手束脚。李小勇介绍说:“这位是我同学梁主溪,他可是我们班的才子,有两下子。”

    一个女的小声议论:“她同学可真帅,有点像小虎队的苏有朋。”

    帅有屁用,老子连对象都没有,要不你当我对象得了,我在心里暗骂。

    旁边一个姑娘问我:“怎么就你一个人来,没带女朋友吗?”

    我看她的肩膀上还搭着旁边那小伙的胳膊,一定是她男朋友,我说:“哦!今天很忙,她抽不开身。”

    这个话题我不喜欢,也很敏感,最好别提,一提就感觉紧张。李小勇拿出了他的结婚照让我往墙上挂,他的对象我还从来没见过,从照片上看,李小勇的女友笑得甜甜的,嘴角还有两个酒窝,眼睛也水灵灵的,与贼眉鼠眼的李小勇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也不知道李小勇用什么手段把人家骗到手的,让我好羡慕。不过,还没见过真人,谁知道现实生活中的人和照片上有多大差距。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说照片挂高了,一会又说低了,我默不作声,只管干活,你们说怎么钉我就怎么钉,反正我是光棍一条,不和你门参合。

    结果,刘小勇的小姨子又来了,他的小姨子长得挺漂亮,笑嘻嘻的,一副活泼可爱的样子。他的小姨子也是一个人来的,我也是一个人来的,我们孤男寡女,正好配对。别的人都成双成对,李小勇的小姨子只好坐到我身边和我聊天。从谈话中得知,她还没结婚,最主要的是没找对象,这让我感觉又了希望。我走到厨房悄悄对李小勇说:“小勇,你小姨子真可爱,她还没找对象呢!”

    李小勇说:“怎么,想打我小姨子的主意。”

    我笑着说:“嘻嘻!你就做个好人,帮我牵线搭桥,到时咱两还是亲戚。”

    李小勇说:“先把我的婚礼办了再说,回头我问问她。”

    我感激地说:“谢谢你!姐夫。”

    李小勇说:“去去去!这还哪到哪呢!一天就知道瞎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