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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朱祁镇忽而紧紧地抓住了梦砚羸弱的手臂，身子微微抽搐，梦砚只感觉到下身有一股暖流，继而一切恢复平静。
梦砚知道，这个痛苦的过程终于结束了。
朱祁镇伏在梦砚的身上，不住地喘着粗气。梦砚嘴角微微一扬，一丝落寞在心中油然而生，加上身体里的痛楚，在梦砚的心中纠缠着，最终汇成了一滴眼泪，毫无预兆地从梦砚的眼角流畅地落下，掉落在温暖的床榻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朱祁镇慢慢抬起头，刚才，分明有一个细小的声音掠过耳边，差点就被他忽略。
他凑近梦砚的脸，仔细端详，终于在她的眼角找到了这个声音的来源……
居然是一滴眼泪！
梦砚的脸上，分明写着“不情愿”三个字，而那一道在眼角晶莹的泪痕，就是最好的证据！
朱祁镇一眯眼，心中的怒火一发而不可收拾。
一个女人，能够在他身下承欢，那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啊！其他女人使尽浑身解数，就是为了博他一笑，她倒好，居然在自己的极尽温柔之后，落泪？！
刚才她的冷漠，在朱祁镇眼里还是纯洁的象征，他认为那是她害羞，是她作为少女的矜持，现在，朱祁镇终于明白，那不是什么娇羞，完全就是对他无声的抗议！
“啪！”一个巴掌，利落地打在梦砚的脸颊上，映出五个鲜明的掌印。
“贱人！你居然敢如此亵渎朕！你把朕当成了什么？！”
梦砚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巴掌差点打懵，微微缓过神来之后，只看到刚才还温柔多情的男人，已然变得凶神恶煞。
“皇上……”梦砚看着他一直看着自己的眼角，忽而便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可是，这个时候，任何的解释都已经晚了。面前的他，已然勃然大怒。
“贱人！告诉朕，为什么要如此待朕，难道朕不配得到你的初夜吗？”朱祁镇看着她眼底的可怜，愈发觉得可恨，一伸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的脖子细细的，带着少女的滑嫩，羸弱到朱祁镇感觉自己只要微微一用力就能将它轻易折断。
“皇上，臣妾并没有这个意思。方才一切皆是臣妾不曾经历，臣妾……咳咳……有些慌神了。”梦砚被朱祁镇掐着，有些喘不上起来，她清楚地感觉到他手上的力道，那不是一般的生气，而是要置人于死地的力道。梦砚知道，自己一定触到了他的哪根神经，否则，他不会如此生气。
梦砚倒不是怕死，要面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生，那么死又有何惧。只是想到自己的爹娘。还有整个钱府的上上下下，梦砚选择了屈服。
她试着去讨好这个手里捏着她生死的男人。
“哼！竭尽所能？那为什么刚才对朕那么冷淡？为什么不迎合朕？”朱祁镇狐疑地看着梦砚的脸，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臣妾……今后一定……”梦砚做着她最不想要做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