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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这一身素服，有什么好看的。”梦砚心中明明是一甜，却还是有些害羞。
“你的意思是……”朱祁镇忽而抬头，将梦砚拉至面前，圈在胸前，“不穿素服才好看……”
梦砚转念一想，便悟出了朱祁镇口中“不穿”的含义。
“臣妾……唔……”话未出口，唇瓣已被朱祁镇吻住，再说不出一个字。
“不准说你不是这个意思。”绵长的深吻间，朱祁镇呢喃着将梦砚搂得更紧，“朕的理解，就是这个意思。”
说着，手中已拎着梦砚腰间的束带。
“不要……”梦砚倒抽一口冷气，挂裙的外衫已应声落地。
骨感的肩膀露在深秋沁凉的空气中，一丝冷意让梦砚无所适从。
“这里没有别人。”朱祁镇的眉间，有邪意。
“可是，光天化日……”梦砚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她从未觉得如此害羞，不单是因为此时只着薄衫在他怀中，更是因为，此刻两人正立在院子里，毫无遮拦。
“光天化日又如何，你之于朕，岂不是光天化日的宠爱么？朕为了你，早已冷了六宫，惹了太妃，弃了自由……钱梦砚，你是朕的劫，你知道吗？”
此刻，梦砚方才听出朱祁镇言语里的一点怒意。
原来，这不是如平日里一般的相遇，他是有备而来的。
“是啊，皇上给了臣妾极盛宠爱，人人羡艳。可却也让臣妾成了众矢之的，哪宫嫔妃不嫉妒，哪位大臣不憎恶呢？可臣妾依旧庆幸，这世间，只要有皇上懂臣妾，疼爱臣妾，臣妾便觉得值得，值得被这许多人恨，成为那么多人的眼中钉。如此，皇上又何尝不是臣妾的劫数呢？”
“很好，朕与你互为劫数。可是，你心里必然也明白，这世间，懂你，想要疼爱你的人，不止朕一个。”
梦砚愣神，聪明如他，自然是知道的。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想说。
“朕要你一句实话。他究竟有没有对你表达过钦慕之情。”
梦砚很明白，此刻她的话，恐怕就是朱祁钰手中的生死符，自然是不能乱说的。可她此刻心中亦是慌乱，索性定了神，将难题抛给了朱祁镇。
“皇上觉得，他有没有呢？”
“朕是置身之外的第三人，怎会知道你与他之间的事情。”
“哈哈哈哈……”梦砚突然笑得大声，爽朗地，连朱祁镇都未曾见过如此豪迈的她，“自始至终，都只有皇上与臣妾二人而已，臣妾连这个‘他’是谁都不知道，皇上多虑了。”
朱祁镇脸上露出阴沉：“你这是在与朕周旋么？”
“臣妾没有，臣妾只是不想让不相干的人，搅了此刻的情致。”说着，梦砚将身子贴向朱祁镇，“皇上身边，亦有万千爱慕，臣妾敢问皇上，有否动心？”
“自然是没有。否则此刻，朕也不必在这里质问你。”
梦砚低头浅笑，继而抬头，迅速地在朱祁镇唇上印上一吻，轻声道：“妾心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