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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原来也是凑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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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凡跟高人沾边的人,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就算没有化个大妆满世界溜达,也得搬到深山老林偏僻荒村隐居。总之一句话,要找高人,不是件容易的事。

    见死不救前辈乃医学奇才,堪称一代绝顶高人。自从他看破红尘加入丐帮后,上至帝王将相,下至贩夫走卒,不知有多少人经常打听他的下落。可真正找到他的又能有几人?就算找到他,又有几人能求得他出手相救?

    但自从凌霜入了丐帮之后,见死不救的生活陷入水深火热。先是莫名其妙被坑了一道留守丐帮,之后又跑来跑去为凌霜服务。当时江湖上有这样一条小道消息,想找见死不救,跟着凌帮主就行了。

    这不,刚刚治好她的手腕,连安生觉都没睡上,凌大帮主又出事了,还是大事。

    以前是伤筋动骨中个毒,以他的医术还有得救,这回好啦。四肢关节全部被折断,骨头都碎成粉了。简单点说,就是粉碎性骨折,还是关键部位。咽喉受到严重损伤,估计复原没希望了。凌大帮主的下半辈子,十有**得躺在床上装哑巴了。

    “前辈,怎么样?”眼看见死不救检查完毕,楼断崖赶紧毕恭毕敬上前关心。

    见死不救前辈很无奈地叹口气,“关节全部都捏碎了,太狠了。”亏得凌霜福大命大,一般人疼都疼死了。

    楼断崖脸色一变,屈膝跪下,“前辈求您救救霜儿。”

    见死不救前辈伸手捏捏受伤的关节,再次摇头,“废了,废了。”

    凌霜一双眼睛都快瞪出火来了,“@#%#^&*&”亏我看到你那一瞬间激动得热泪盈眶,原来你丫的也是个凑数的。

    “你别动了。”见死不救按住她的肩膀,“你就剩颈椎还能动,别折腾了。”

    凌霜咬着牙,“@#%#^&*&”连个骨折都治不了,你丫的算什么神医?

    “别动了。”见死不救烦躁地点住她的穴道,“我尽力而为。”

    眼珠子转来转去,“@#%#^&*&”给我打钢针、钢板,还有得救。

    “你还不老实?”见死不救干脆拉起被子遮住她的脸。

    “@#%#^&*&”死老头你干什么,放我出去。

    “前辈,霜儿有话要说吧?”

    见死不救接过红妆奉上的茶,“你让她省点力气。”

    “@#%#^&*&”就算骨头你没辙,也得先治好我的嗓子啊。别告诉我你连嗓子都没辙,我会鄙视你的。

    “前辈,妹妹好像很激动。”红妆扯扯他的衣角,小声说。

    “哼。”见死不救直接拂袖而去,“一个姑娘家不老实,整天到处惹是生非,是该让她受点教训,你们两不用心疼。”

    碰一声关上门,连房子都震得微微颤抖。

    忽然又推开门走回来,“那啥南宫小子是今天娶香染不?”

    “帖子上写的是今天。”红妆不经过大脑的脱口而出,“听说场面还挺大,恨不得把方圆十里的红布都买完。”

    楼断崖深深吸口气,手中玉箫忽然一横,“妹妹现下病成这样,我也没那个心思找他算账。不过我楼断崖对天发誓,如果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我独步堂跟他姓南宫。”

    见死不救无聊地打个哈欠,“人家夫妻间的事你掺和什么?喂,小子,有没有红烧肉?”

    “有,前辈请。”楼断崖知道见死不救平生最好酒肉,赶紧吩咐丫鬟上酒菜。

    “@#%#^&*&”不要走啊,告诉三少小心香染啊。

    “等等啊”红妆夫人叫起来,“你们就这样把妹妹扔在这儿不管了?”

    “@#%#^&*&”大嫂,还是你疼我。

    见死不救冷哼几声,“必须给她点教训,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到处惹是生非?楼堂主,咱喝着。”

    “前辈请。”

    红妆直接抓起凳子砸过去,柳眉倒竖,“楼断崖,你敢,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额”楼断崖干笑几声,“那个”

    “哈哈”见死不救哈哈大笑,搂住他的肩膀拖出去,“走吧,有正事跟你说。”

    红妆狠狠跺脚,“这日子不过了,收拾东西回娘家。”

    楼断崖扶额,“红妆,你别老学张大娘说话,她有娘家你没有。”

    “我”红妆干脆哇一声哭出来,“妹妹都病成这样了,你管还是不管?”

    楼断崖无语半晌,脸色比窦娥还凄惨,“我没说不管。”

    “那你喝什么酒?”

    “我”就因为要管才喝酒啊。

    “哼。”红妆小娘子眼睛瞪得圆溜溜。

    楼断崖欲言又止好几次,转身走出去,“我还是闭嘴吧我。”

    “哼。”红妆小娘子又冷哼一声,楼断崖像收到指令一样,立即停下脚步。

    “@#%#^&*&”窝囊成这样还好意思说你是我大哥?丢不丢人?

    堂堂一代高手独步堂堂主在媳妇面前窝囊成这样,连看破红尘的见死不救都觉得窝囊,一把抓住他的后襟拎走,“走吧小子。”

    ******

    初冬,夜寒。冷清的月光透出纱窗,在地上铺起一层银白。

    精致的云纹紫金炉里,清甜的熏香缓缓飘出。值夜丫鬟靠在床沿上,好梦正酣。

    一抹白影忽然从窗外闪过,速度之快犹如鬼魅。

    凌霜敏感地睁开眼睛,微微侧过头。是谁?是敌是友?半夜三更来此,究竟想干什么?

    门轻轻被推开,脚步声若有若无。

    好厉害的轻功,是个干杀手的好苗子。

    “你能不能消停两天?”一身白衣的女子顺手点住丫鬟的穴道,踢开她坐在床沿上。

    凌霜一双眼珠子转来转去,眼中喜光乍现,“@##^&*&”呜呜呜,霏烟,你终于来救我了。

    “说的什么鬼话?”白霏烟是医者,看她那德行就知道嗓子有问题。俯身捏住脸颊两侧的颌骨强迫她张开嘴,掏出一颗夜明珠放到她唇边。

    “@#%#^&*&”

    收回明珠,慢条斯理取出一根十厘米长的银针,“舌头还在,有得救。”

    银白的银针在月光下闪着冷芒,凌霜一身鸡皮疙瘩。

    喂,白霏烟你想干什么?不会是想

    “啊”白霏烟抬起她的下颚,完全以专业喉科大夫的神态命令,“跟我说,啊”

    “啊”

    “声带能震动,没问题。上齿,下齿什么的也没问题,有得救。”

    “啊”凌霜拼命发声,表示自己的声带完全没问题。

    白霏烟将她扶起靠在床头,就着月光将银针伸进她的喉咙,“我对喉科没什么研究,出问题慨不负责。”

    “”靠,没研究你用银针扎我?

    银针伸进喉咙,凌霜不敢摇头不敢闭嘴,只能用眼神来表示自己的抗议。

    “瞪我干什么?你的发声器官都是正常的,据我估计说不出话是药物所致。”使劲按下她的头颅,“咽喉的颜色有点不正常,我验验。”

    “@#%#^&*&”你半吊子大夫验什么?一不小心弄坏我的发声器官谁负责?别以为你不是专业大夫就可以逃脱医疗事故责任。

    “别动。”白霏烟没有人性地紧紧捏住她的下颚,聚精会神看着咽喉,“我取粘膜,你以为我要验毒不成?”

    “@#%#^&*&”早说啊,我还以为你要用银针扎我喉咙呢。

    “我对喉科真没什么研究,改天再说。”白霏烟鼓捣了半天,沮丧地放下银针,伸手去摸受伤部位。

    往手肘上一捏,凌霜立即发出杀猪般惨叫。

    “啊”这是人腿不是蜡像,你丫的下手轻点。

    “这大夫医术还行,懂得用夹板,但”使劲一掰,“以你的伤势,传统治疗没用。”

    “@#%#^&*&”废话,我都快20的人了。早过了生长发育的年龄,骨头基本上已经停止生长。就算草药起点作用,将来也是个残废。

    白霏烟又摸摸其他伤处,“骨科我也是外行。”

    “@#%#^&*&”你什么都是外行,果然很业余啊。江湖人传言你医术和武功一样高明,真tmd抬举你了。

    白霏烟似乎猜到凌霜想说什么,不咸不淡地道,“其实我是研究妇科的。”

    “@#%#^&*&”妇科你丫的客串过手术大夫,骨科大夫,毒科大夫后才告诉我你是妇科?

    “别瞪我。我出身不好,母女两一辈子都被跟我有血缘关系那家子欺负。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他们家断子绝孙。我学医后,专研究妇科。研究得不错,他们六个女儿,没一个下蛋的。”

    “@#%#^&*&”你是个妇科大夫冒充什么骨科专家?疼死我了。

    “你这种伤势,必须”白霏烟想了好一会才道,“钢钉,应该是刚钉吧。有一回我三哥被人打断腿,师傅让大姐给他打刚钉,恢复得非常好。”

    “@#%#^&*&”是钢针,不是钢钉,你丫的干脆给我打水泥钉算了。

    “不过那时候我还小,刚刚开始学医,不知道怎么弄。”

    “@#%#^&*&”我知道,先治好我的嗓子。

    砰——

    房门忽然被撞开,一群人手持武器冲进来,将白霏烟团团围住。

    “不知这位姑娘深夜造访独步堂,所为何事?”楼断崖从人群里走出来,风度翩翩笑得像狐狸。

    白霏烟把玩着手中的银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白霏烟你有病啊?说清楚不就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装酷呢?

    楼断崖的眼神飘向凌霜,“不知舍妹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姑娘,姑娘要对她下此毒手?”

    白霏烟挑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她下毒手?”

    “在下听到舍妹惨叫。”

    “惨叫就是下毒手吗?”白霏烟伸手捏住凌霜受伤的关节,“她的伤势你上个破夹板有用吗?”

    楼断崖见多识广,阅人无数,隐隐觉得眼前的女子没有恶意,语气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依姑娘之见该如何?”

    “我怎么知道?”白霏烟没好气瞪凌霜一眼,“随便一摸她叫得像杀猪,究竟伤得怎么样还没搞清楚。见死不救是不是已经来了?他怎么说的?”

    “阳前辈说,舍妹关节处的骨头全都碎了。”

    “我”白霏烟气得直翻白眼,捏着拳头走来走去,“明摆着要她一辈子做个废人,还不如一刀杀了她呢。”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至于如此?

    “阳前辈医术高明,应该会有办法。”

    白霏烟直接吼回去,“粉碎性骨折,严重错位,用药物有个屁用。直接打刚钉,上钢板,打石膏。”

    “白姑娘,老夫等你这句话很久了。”

    众人不约而同望去,见见死不救阳前辈懒懒靠在门框上,左右拎着酒壶,右手抓着烧鸡,逍遥得令人眼馋。

    “你等我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听闻无争山庄的冷大姑娘医术奇巧,开膛破腹疗伤之法闻所未闻。七姑娘与她同出一门,应该学了皮毛吧?”白霏烟年纪不大,但经过上一次医术切磋,见死不救拿她当医界奇人看,言辞之间带了三分敬意。

    白霏烟反手指指凌霜,“我们的师傅,跟她同出一门,打刚钉上钢板的事要问她。”

    凌霜彻底怒了,你们以为踢球呢,踢来踢去,最后居然又回到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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