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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发誓，若是主子他真的变成了玄兽，你也不能抛弃他、放弃他，若是你做不到，这个决定就轮不到你来做！”
卓膺想通过这个方法试探赫连钰，若她确实是真心为了百里归尘着想，她一定会答应。
届时，他也没有理由可以继续反对了。
但是，若是她只是为了不让任何人拖累她，那么她一定不愿意将自己的幸福葬送在一只玄兽身上。
凤，肆意地吹在众人脸上，所有人几乎忘记了呼吸。
花满楼是第一个开口的，但是他只来得及说出一个‘不’字，就被赫连钰的声音盖过了。
“好，我发誓，无论他变成什么样，我绝不会抛弃他、放弃他！”
卓鹰喘着粗重的呼吸声，移到了一旁。
主子，属下能为您做的只有这些了……
“动手吧！”这是她第三次重复这句话，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显得无力。
花满楼脸色苍白地蹲在她身边，看着她脸色的沉重，内心五感交集。
“你这又是何苦呢？”
回答他的是无边的沉寂，赫连钰端着手上的金簪，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间在花满楼着手换魂准备的过程中，一点一滴地随风而逝。
“我开始了。”点燃身边的焚香，花满楼看似是在告知众人，实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想给赫连钰最后的机会。
“他的魂魄会转到胡说的身上，那么胡说的呢？”只剩下两魂一魄的它又该去哪里？
“收进这儿，当然也可以收入你指定的物品中，等他和它都找齐了魂魄，还是可以恢复的。”花满楼指着手中的一个小瓶，对她示意。
“可不可以把它装进这里？”取出袖中的金簪，赫连钰递到他面前，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望。
她不希望胡说的魂魄被装入瓶子中，若是可以，她想一直带着它，哪怕是以这种形式。
“可以！如此你还可以凭借意识与它交流，也有助于它集聚那消散的一魂。”看到她眼中的惊喜，他知道这一切已成定局。
卓鹰三人朝远处走去，他们不想打扰花满楼，同时，也没有自信可以面对这个过程。
唯有她毫无意外地留了下来。
看着地上躺着男子和他身边的胡说，渐渐失去了呼吸，赫连钰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揪紧，即使脸色涨的绯红，她也不敢打搅正在施法的花满楼。
以前，她一直以为花满楼只会炼药、疗伤，没想到他连这种被世人称之为邪术的东西，也如此精通。
之所以称之为邪术，是因为换魂一事曾经出现过，就在凌云大陆上的一个远古部落中。
这个部落叫九黎族。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赫连钰还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
因为据她所知，九黎族是中国一个上古种族，虽然只存在于神话当中，但是它的存在绝对堪称神话二字。
伏羲、女娲、神农皆出自东夷九黎。
花满楼口中的种族当然不会是她得知的九黎，但它的神秘却是与之不相上下。
他说换魂是这个部落的族长用来延续生命的一种做法。
在别的帝皇忙着炼制长身不老药的时候，这个部落的族长就创造了用换魂延续生命，得以永生永世掌控权势的做法。
每到晚年之际，他就会用事先选好的人选，进行换魂。
赫连钰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若是真可以利用换魂永远不死，这个方法一定会掀起一场浩劫才是。
随后，花满楼告诉她，她猜测的完全正确。
当凌云大陆上的其他帝王得知了这个秘密，不惜派重兵前去抢夺。
原本的隐世家族变得不能再继续隐没，唯有发动了反击。
这个部落擅长各种邪术，下蛊、降头，甚至于让林间野兽听命与他们，成为一名凶猛的战士。
每一个国家派遣的队伍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伤，换魂之术却还是没有得到。
四国国君商议，联合剿灭九黎族，待得到神秘换魂术之后，共同占有。
听到这儿，赫连钰嗤笑一声，一脸嘲讽。
人类的自私远不止这些，没有一个帝王希望自己的对手也和自己一样永享天年。
事实上，换魂能永存于世的说法并不是真的，这只不过是九黎族的叛徒想要九黎陷入战乱的说法而已。
因为那个族长在换魂的第二年，就暴毙而亡，死相极其残惨烈。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只知道之后还是有族长不断得尝试换魂，而他们的下场与第一届族长一样，痛苦得死去。
从此以后，这门换魂术成了族内的禁术。
但是，外界的人不知道，四国联手之后，强行带走了当时的族长，而杀光了族内的所有人，片甲不留。
而就在此时，被俘的九黎族族长放出话来，他只能将换魂之术授予其中一国，否则宁死也不会屈服。
就是这么简单的离间计，让原本联手的四国反目成仇。
四国的帝王都抢夺这位族长，想拥有换魂之术，结果在九黎族灭族之后没多久，又开始了四国战役。
那一战，死亡无数，惨绝人寰。
虽然花满楼的言辞非常简练，但是赫连钰还是可以想象到战争的惨烈。
不过令她好奇的是，最后族长是否真的把换魂之法传授给了其中一个帝王，因为这是他报仇的绝佳时机，正如他先前的离间计。
一句话就可以让四国开战，一个换魂之法，同样可以让一国之君死于非命。
若是换成是她，会把这个方法告诉所有的敌人，因为这是一个比谁更‘狠’的世界。
但是事实上，花满楼告诉她，族长并没有那么做，而是带着这个秘密自缢了，但是在他临死之前，留下了一则预言。
“什么预言？”赫连钰此时才发现，原本应该处于紧张的状态的她，在他的故事下，缓解了许多。
感激地看向他，发现他也正在看向自己。
“我也不清楚，或许是诅咒之类的吧。”花满楼熄灭所有的焚香，然后将胡说抱起来递给她。
看着天边发白的云彩，又是新的一天来临了。
“最讨厌没有结局的故事！”小心翼翼得捧过胡说，赫连钰原本想将它放弃怀里，但是后来想了想，还是放入了端在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