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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七章 暗夜日志（二十六）
秋高气爽，惆怅迫人。
今日，齐羽与雁的谈判初具成效。
“结盟啦，结盟啦——”
一整天，这件事情成为了我们最热衷的话题。
从别人的交谈中，我得知了原委：
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后，齐羽与雁平分秋色，并缔结城下之盟约，从此井水不犯河水。齐羽一人独霸亚洲、欧洲、非洲；雁则将势力退出国内，只盘踞在拉丁美洲。对此，我有一个疑问：大洋洲呢？大洋洲由谁来占领？？？在这里，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没有人占领大洋洲，干脆给我三百雇佣兵，我去扫平那里算了！
臆想归臆想，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领与胃口。
总之，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一则为和平庆祝，二则为节日庆祝。
今天是中秋佳节！
在这个小小的基地里，我们每个人都领到了节日的礼物；一箱葡萄美酒，一条薄荷女士香烟，以及一块大大的、大大的月饼。
我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才算吃光了月饼，那简直比压缩饼干还要具备份量。然后，我又品尝了一下葡萄酒...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酒，我想我应该喜欢上喝酒，葡萄酒的味道实在太美了，美的让我没法儿形容。
其后，我尝试着吸了一支香烟...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吸烟。我认为吸烟不是个好注意，这对身体有着极大的危害；而且，包装上还明确地印有‘吸烟有害健康’的提醒字样。
不过，我还是有一个疑问：齐羽从不提倡吸烟，干嘛还要发香烟呢？发香烟也倒罢了，干嘛要发女士型香烟呢？
后来我才知道，置办节日礼物的竟然是个女士，而且还是个喜欢抽烟的女士。
好吧，我真是佩服她了...
接下来，我将一整条香烟丢进了垃圾筒，并且耗用一晚上的时间喝光了所有的葡萄美酒。
好吧，我现在头晕目眩，严重的恶心，还有反胃。
我认为酒精不是个好东西，这对身体的危害实在太大，我可能会死于胃癌...
八月十六日！
今天，齐羽回到了国内。
清早，我给齐羽写了一封信，请求回家探望。信的内容大概是这样的：‘属下卫清偶得小疾，欲归家中休养，还望尊上应允。’
后来，齐羽派了一名手下过来询问病情，我告诉使者得的是思乡病。
然后，使者当场就代替齐羽应允了下来。
不过，规定我明日才能动身！
干嘛要明白才可以动身呢？今天不行嘛？反正今天又没有给我分派作战任务...
接下来，我可能会一整夜无法入睡，满脑子浮现的都是严父与慈母......
八月十七日！
上午，我入侵了警察的网络系统，竟然意外的发现我的背景很干净。
难道这是齐羽的杰作吗？
我想我应该去感谢齐羽，可我又很惧怕他，我不怕他吃了我，因为他不是食人族；总之，我对他的恐惧是莫名其妙的。
傍晚时分，我回到了社区、回到了家中。相隔很远、很远，我就已经看到妈妈在倚门眺望...
我纵身飞跃过院墙，稳稳地落在妈妈的面前！
我认为我的出场很酷，简直就像是神兵天降。
既年轻、又漂亮的妈妈鬓边已经出现了白发...我知道原因，我知道原因，我知道一切...
接下来，我伏在妈妈的怀抱里失声痛哭。
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有泪也不能轻易弹落啊！可是，又有谁会责怪我的痛哭呢？如果我没有眼泪，那可能就意味着铁石心肠、六亲不认、转眼无情...
熟悉的卧房里，亲切的**铺上，我想我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记录日志上。我应该钻进被窝里，深嗅那曾经的气味...那种单纯、清洁、安详...
值得一记的是，父母给我讲述了我离家之后的事情：莉娜经常来我家，并告知有关于我的消息。
到目前为止，我也不确定莉娜是否知道我成了杀手的消息。
总之，值得肯定的是，莉娜迟早会来找我的麻烦；因为我是贼，她是官。
八月十八日！
今天家里可真热闹。
所有的亲朋好友与邻居都来我家里祝贺...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因为在我失踪之后，莉娜对外布告说我成为了公务员。所以，我这次的回家在他们的眼里就成了高中的状元...
可惜，可惜呀！
八月十九日！
齐羽发来行文，要我归队。
我欲归暗夜猎手，可父亲却竭力阻拦。他这么对我说：‘小清，你人生的道路由我来决定，我只想把你栓在身边，我已经老了...！如果你真的想回去继续你那伟大的职业，我将登报大告天下，与你脱离父子关系...’
我父亲简直就是蛮横无理。
若不是从小他就给我灌输那些连他自己都做不到的大道理，我能会走上行侠仗义的道路吗？如果我不行侠仗义，我也就不会多管闲事，也就不会遭遇新世界...
当时，我是这么对我父亲说：‘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请您不要再用二十年前的目光来看待我；毕竟，我现在是二十四岁的大人，面非四岁之幼童。’
之后，我愤愤地离开。
临行前，我分明看到母亲眼中的泪花。她是爱我的，她不想阻拦我，她对我一直都很溺爱...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我最在乎的人，非母亲莫属。
另外，我也看到了父亲那双泛红的眼睛，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悲伤...
总之，我会在接下来的杀手生涯里常回家看看，他们完全不必挂念我。
我父亲真是蛮横无理！既要灌输我大道理，又要把我栓在身边哪儿也不准去...
不能否认的是，这趟回家，我还是极度的兴奋的。
父母已经老了，他们需要我的陪伴。三年杀手的合约期满后，我自然会回到父母膝前尽孝...
八月二十日！
我受命调查国家安全部最新的动向。
今日清晨，一名来自国防部的高官到这座城市明察暗访，寻访隐匿的高人。
后来，莉娜跟着他去了，武装警备队的叶立欣上尉也跟着他去了。莉娜的本领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姓叶的很是出手不凡...
八月二十二日！
国防部召集了许多、许多的青年精英，并把他们集中起来，加以训练。
我还探听到他们的番号：‘特别部队’。
这是一支训练中的特别部队。
我和齐羽都认为特别部队的剑尖直指新世界...
有意思的是，我还遇到了很多、很多名来自国外的情报人员，他们也在调查这支训练中的特别部队。后来，在身份的特殊性的基础上，我击毙了两名日籍特工...我那留学归来的同学们总是对我提及日本，他们说日本人具备很高的道德休养。
我认为，我的同学们都是鼠目寸光的蠢材，愚蠢到了极点，应该被判处五百年奴役！
日本人给我的印象是这样的：在约束的基础上具备很高的道德涵养；一旦失去约束力，取而代之的就会是地狱的恶鬼。
也许我的看法存在偏激，很大的偏激...
但是，我曾经观看过山本十八的日志，他的日志中有这样的一句话：‘欲要吞并狮子，必先扮演绵羊；欲要吞并老虎，必先扮演小猫。’
日本人就像是小猫或绵羊，他们的外在表现招人喜欢，真的很招人喜欢。但是，如果用心去看待问题，就会是另外的情况了。
突然间，我发现自己学会了使用内心...
纯粹的用眼观耳听的方式成为遥远的历史，我现在只相信呼延敏曾经给予过的指导，那几乎是我此生最大的财富。
......
暮色茫茫。
坟墓一般沉寂的小镇上，特别部队还在处于对情报的甄别中。
“天快亮了，大家抓紧时间...”
对讲机里，传来了指挥官焦虑的声音。
此时，秦莉娜与叶立欣二人正在浏览卫清的日志，并记录下重要的线索，比如：暗夜猎手的教学制度，教官实力，学员实力，人员数量，任务规划，及时间、细节、描述，等等...
耳闻指挥官的声音，秦莉娜看了看剩余的一大堆未被浏览的日志，便对叶立欣提议：“叶上尉，你应该加快速度，你这样子逐字逐句的阅读，你当这是在背诵语文啊？！”
“别净说我...在给定的时间里最有价值的成效就是完成对卫清的了解并获得重要的情报。”
“在有限的阶段里你应该加快对情报的甄别...”
听他二人的口气，似乎是在学着卫清日志里的语态。
感染，的确是可以传染的。
......
八月二十三日！
继续跟踪调查特别部队。
我在调查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发现了我。
八月二十四日！
我请求结束对特别部队的窥探。
齐羽给予了准许。
八月二十五日！
我发现有来自国家安全部的特工在跟踪...
八月二十六日！
别的暗夜猎手替我斩断身后的尾巴，并清除痕迹。
八月二十七日！
我请求得到十天的假期，并获得允许。
八月二十八日！
我前去洞庭湖垂钓，并计划在这给定的片刻里请高人指点一二。
九月八日！
我寻访世外高人，但无一所获。
铁面教官意味深长地对我说：‘卫清，最好的演练场就在作战前沿。但我不提倡你去哪里，因为你的实力太弱了，简直不堪一击...’
我不堪一击？
我现在可以一拳打穿一扇铁门，我的弹跳高度可以达到三米，我可以运用周围的能量从而做到凌空飘浮、隔空取物...
难道我会不堪一击？！
九月十日！
我一意孤行的请求去作战前沿。
九月二十日！
在过去的几天里，我几乎每天给齐羽发去一封请求书，但均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另外，在这段期间里，我被派去配合安全部队清剿敌人——如雨后春笋般崛起的帮派社团。帮派社团的出现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在扶植，他们的背后均有实力雄厚的财团，及现役或退役官员！还有，与其说是帮派社团，还不如说是私家军队来的更贴切。
此时，我有一个很大的疑问：雁与齐羽的背后有谁在扶植？？？
可能，在我有生之年永远不会得到这个答案吧！
其实，事情是显而易见的。雁与齐羽皆妙领天机，他们根本不需要别人的扶植。雁以前经常对我说一句话：‘掌握人才者方能掌握天下。’
暗夜猎手就是人才；我就是人才！
想到这里，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国家的教育制度应该被得到完善，他们至少应该建立一所类似暗夜猎手这样的学校，以吸纳具有潜力的精英。
算了，不去想那些东西了，反正我又不站在齐羽有位置，没必要忧虑。
九月三十日！
应我连番请求，齐羽终于回函。
他允许我到作战前沿...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的工作就是准备。
十月一日！
今天，我被派到了战场。
这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今天是十一国庆节，我应该庆祝一下。
在沙漠中，我们击落了一架政府军的运输直升机，我被派往前去清场。
我很好奇，我们干嘛要击落政府军的直升机呢？
下午，我看到了一条新闻：政府军宣布他们的一架直升机在沙漠中被恐怖武装击落。
哈哈，原来我们之所以要击落那架直升机，就是为了祸水东引，给予黑手党及恐怖分子更大的外部压力。虽然这条计谋很巧妙，可是...这是不是有滥杀无辜的嫌疑呢？！
我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现在是处于战争阶段，既是战争，就不可避免的出现伤亡。况且，那些政府军士兵也不是平民，他们是战士，他们应该随时都做好阵亡的准备。
晚上，我与两名暗夜猎手坐在篝火前喝啤酒。这两人和我不一样，他们是正式的暗夜猎手，一个代号‘零八五’，另一个代号‘零八六’；而且，他们是亲兄弟。
为庆祝祖国的生日、为庆祝还在活着，我们仨每人都喝了一罐啤酒。
篝火前，我们彻夜长谈，他们给我讲述了作战经验，并告诉我：‘最好的做法就是随机应变，而非墨守成规。原因就是上面的指挥官不一定能详细掌握每一处细节，只有我们这些最前沿的才能了解。’
我真是长了见识。
原来，当指挥官难，当一名小兵更难，当一名活的长、活的久的小兵就更难了。
说实话，我不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遵守规则，什么时候才可以随机应变。
十月二日！
一封齐羽的命令姗姗来迟。
他命令我在最前沿执行三个月的作战任务...这是我的报应，我曾害一个伤心的女人遭遇这种下场。
三个月？
我本打算随便杀几个黑手党分子就回国了事儿！！！
十月三日！
在命令的指引下，我在夜色的掩护下冲进一处恐怖分子基地，并屠杀了十数名恐怖分子与一名黑手党头目。
我一点儿也不后悔我的杀戮行为，我认为他们皆死不足惜。
十月四日！
我继续屠杀黑手党并恐怖分子。
十一月二十九日！
我的战绩已经飙升到了三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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