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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王子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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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浅,你要没意见的话,那就这么定了。”裴青莲拉着江昊宇进屋,对着庄浅时,可谓笑得合不拢嘴,外人?这是外人吗?这也是家中的一员。

    庄浅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人啊,要想清高,就得随时准备站到风口浪尖去,而她属于严重缺乏安全感一类,因此决定做个不怎么高尚的人,不能因为想在这些人面前证明自己多伟大而拒绝这些保障。

    有些事,清者自清,若离婚了,她是不会要任何好处的,只求孩子不要像她一样,有一份真是为了气江昊宇才签的:“其实我……”

    然而江荣好似完全能理解一样,并未有丝毫的轻视:“不用多说,这三份一份都不能少,你不签我也不会答应。”

    “伯父。”庄浅见老人处处向着她,越加心虚了,反正人已经气到了,她不想让二老误会,抬手将专门为她准备的那份挑出来:“这份就算……”

    裴青莲忙不迭的将庄浅摁住,小声道:“我们知道你不图这些,孩子,不管你是什么意思,都不要现在下决定,我们是怕你管不住他,臭小子这人嘴硬心软,身边又一群狐朋狗友,无人能保证他不会胡作非为。”

    庄浅看看江昊宇,他好像已经妥协了,拉着老人家到角落:“伯母,如果他不顾家,用这种方法会不会太牵强?”有些事根本就不用约束好吧?如果他真的在乎她,压根就不会胡来。

    “知道为什么孙猴子能成佛吗?本质不坏,就因为毫无约束行为,所以大闹天宫,昊宇刚刚结婚,能不能把日子过好,就得看你怎么驾驭,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不懂谦让,不懂为他人着想,缺乏责任心,只怪我们没教育好,小浅,我相信你能给他改造成他爹那样,你真以为他爹年轻时没花花肠子?”

    “不会吧?我看伯父对您挺好的。”好得都没话说了,这么大一个老板,一辈子就心系这么一人,她可是羡慕得很呢。

    裴青莲扶扶老花镜,笑得很狐狸一样:“那是因为我有手段,我跟他结婚那会,他心里还想着那初恋呢,都结婚一年了,那女人也离婚了,就回来要找他,说什么愿意给他当一辈子的小妾,这是人话吗?而他还老想着往人家那里跑,要不是我死死卡着,那女人也不会再婚,说不定真就给他当一辈子的地下情人了。”

    乖乖,伯父伯母年轻时还挺有传奇色彩嘛:“伯父没再想着她?”

    “男人就是这样,觉得自己很强大,保护了弱者就了不起,他当时对她也没那心思了,就是觉得人家楚楚可怜,不去照顾很没风度,毕竟以前有过一段,也给我保证不会跟那女人有什么,可那女人对他有心思,万一哪天喝多了,做点出阁的事怎么办?所以咱们女人绝不能放纵。”否则能有现在的好日子过吗?

    庄浅似懂非懂:“那我要是您,我才懒得管,他要去就去好了,大不了离婚。”

    裴青莲呵呵直乐:“可他当时的确对她没那心思是不是?你怪不到他,反正婚姻是门学问,个人有个人的维持方式,我了解昊宇,心高气傲,性子刚硬,傲慢无礼,这种人最在乎的就是一张脸,他不能没有如今的地位,抓住这些就等于抓住了他的七寸。”

    “人都有自知之明。”如果不抓住这些他就会找女人,说明压根不在乎她和孩子。

    “孩子,我明白你在说什么,给你的这些保障并不是阻止他出去花天酒地,而是减少你们日常生活中不必要的争执,他要敢出去胡来,我们不会放过他。”等等,这孩子咋这么较真呢?莫不是……这孩子其实对昊宇有意思?决定过一辈子?

    若依旧厌恶的话,又何必想那么远?越想心里越欢喜:“不说了,有空咱回家好好聊,来,把这些收起来。”

    江昊宇慵懒的坐在椅子内,心里很不痛快,如果庄浅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也就罢了,优越感能抵消点憋屈,问题是她不喜欢他,甚至痛恨,犯得着给这种人玩命的捞钱吗?婚后还得给她当孙子,亏本亏到奈何桥去了。

    庄浅不高兴,所有股份转到孩子名下,庄浅不高兴,离婚财产分走一半,合着压根没他什么事。

    不对,也不是血本无归,最起码结婚了还能满足生理上的需要,没有他幸苦打拼,她分个鬼的财产,也不想想如今是谁在巩固江山,庄浅应该能明白的,他要不高兴,国耀整个都会崩溃,谁也别想拿到丁点好处。

    如此一想,心里敞亮了不少,他的地位岂能撼动?不等律师离场便优雅的倾身:“你们合着伙来算计我,没问题,不就是以后给你们母子俩当牛做马吗?行,可公司是我在带着运转对吧?”

    “这是提条件了,庄姐,反正大权已握,他说什么就顺着他。”夜飞霜用腹语劝说,虽然江昊宇老大不愿意的样子的确让人气愤,可她依旧有些同情他,本来是个土皇帝,结果庄姐一来,就成压在五指山下的猴子了。

    这是结婚,不是谈生意,庄姐要想和他共创美好未来,就不能把人往死里欺负。

    庄浅无所谓的耸肩,冲男人道:“你说。”小子,你也有今天?

    “算来算去,似乎都没我什么事,庄浅你不高兴,股权给小鬼,即使你不高兴想离开江家,还得从孩子的股份里分一半给你,从头到尾我江昊宇就是个打工仔。”

    有这么惨吗?洪笑天仔细权衡了一下,嘿,可不真就是这样么?目前才知道那几分合同的真正含义,可身为庄姐这边的人,当然得为庄姐说话:“你儿子的不就是你的吗?”

    江昊宇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这谁知道呢?万一孩子的心里只有他娘,我还不得净身出户?”

    “没……没那么严重。”夜飞霜害怕他给二老洗脑,快速摆手:“再怎么样,孩子也不能把你给轰出去吧?”

    江荣玩味的叠加起双腿,跟着问:“是啊,再怎么样你的儿子也不会不管你吧?”

    别人听不出来,江昊宇还听不出来么?老头子这是讽刺他呢,的确,如果小包子以后跟他一样,说不定真会在外面买个小房子让他住去:“爸,我知道我这些年冷落你们了,可你们也得为我想想,公司那么多事,我想抽身也有心无力。”

    “你是忙公司的事吗?记得当初为什么不回家?”裴青莲恼火的敲击桌子,现在他知道怕了?哼,他要问心无愧,何必怕孙儿将来不孝顺他?

    某男揉揉太阳穴,的确是因为女人的事,若是将来儿子也交了个他不喜欢的女友,说几句就不跟他来往……烦死了:“好好好,我的错,以后我改还不行吗?”就知道挑毛病,也不看看自己有多话痨。

    江老爷子点头:“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毕竟还是自己的种,哪能真那么狠心?

    “是这样的,无论如何我也还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公司我得一手撑着,作为董事长,在外得有董事长的威严吧?如果让外人知道我只是打工的,试问谁还会把我当回事?当然,他们也可以去找庄浅谈,那么未来媳妇儿,你懂这些吗?”含笑询问对面的小女人。

    庄浅愣了,她不知道对方要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所以不敢轻易松口:“我也是做生意的。”

    江昊宇乐了:“我公司的合作商遍布全球,俄罗斯,法国,英国,阿拉伯,印度,非洲……这些伙伴都是得亲自招待,请问夫人,你和谁能聊到一起?可不光是跟他们讨论工作上的事。”小样,你做那生意能跟这比吗?天真。

    某女吞吞口水,一个都应付不过来,而且不光要懂这些语言,还得有精明的头脑跟他们周旋,争取到最大的利益:“你懂?”

    “儿媳妇,这个他真能行,很多地方的语言我都是跟他学的。”裴青莲干笑,所以说,这个儿子还是有可取之处的,除了私生活,在公事上,不输给任何人,包括老头子,慧眼识珠,心熊胆大,杀伐果断!

    不会吧?江昊宇会说这么多国家的语言?而且看那神气的样子,应该连对方国家的文化都一清二楚,一个人脑子究竟能装多少东西?不得不说,这点她是很佩服的:“我不行,你继续吧。”别到头来她还得任他摆布,可不想以后老是看他脸色过日子。

    “要想让别人敬畏你,就得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与权利,若是都知道我名不副实,有什么底气跟人谈生意?谁会拿我当回事?以前大权在老爷子手里还好,毕竟都知道迟早会到我名下,无人敢轻视,可现在却在庄浅和一个小包子手中,人家要找最大的股东,找你们吗?”

    “那你的意思?”

    “很简单,协议书已成立,我没有反对的权利,大权依然在你手,可我的面子不能受损,否则我让位,董事长你来当。”

    “那你干嘛?”

    江昊宇摊手:“当然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乐得清闲。”

    明白了,伯母说得没错,这家伙把脸看得比命还重要,哪怕可以继续站在最巅峰,只要殃及到他的颜面都不会正经干,某女摸摸下颚:“放心,这件事只有咱们在场的人知道,即便泄漏出去了,我也不会承认,你依然是你。”

    江荣冲裴青莲笑着摇摇头,就说吧,儿媳妇驾驭不了这小子,几句话就给她说得没招了。

    “算你聪明,以后在外面你不许对我大呼小叫,特别是在公众场合,若再敢没大没小,甩脸色走人,依旧没得谈。”语毕,颇为自豪的偏开脸,幸好以前有好好用功,若真跟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一样,今天非被这群人活活膈应死不可。

    江昊宇啊江昊宇,都这个时候你还一副居高临下的欠扁样,庄浅算是看透他了,不管怎么打压,哪怕是快到一无所有的地步,江昊宇都是江昊宇,不肯把那脑袋垂下来,铁骨铮铮,不容人侵犯,算了,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不就是人前捧着他吗?反正又不吃亏,想让人家给自己多干活,甜头自是不能少,表面上的威风给他了:“我又不是泼妇。”

    “很好,这只是其一,其二,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别回家晚了就大吵大闹。”见老爷子要插话,某男立马抬手:“是我跟她结婚还是你们?这是我们俩的事,都不许搀和,媳妇儿,怎么样啊?”

    庄浅秉着人家在给自己打工,于是点头:“行。”

    裴青莲跺脚,这能行吗?不是摆明着允许他出去花吗?

    就在江昊宇满意的扬唇时,庄浅又道:“生意人,应酬嘛,我懂,你要夜不归宿什么的,我也能理解,毕竟咱们相当于奉子成婚,毫无感情可言,反正你也不会限制我的自由对吧?那我夜不归宿什么的,你也无权过问。”

    “你这女人真是……给点颜色就开起染坊了是吧?我警告你,以后少跟那个姓沈的搀和,要让我逮到,你就自己来挑大梁吧。”还学会举一反三了。

    “凭什么你就可以夜不归宿,在外花天酒地,而我就得学王宝钏苦守寒窑?咱得讲个公平吧?”某女没得商量的转开脸。

    某男再次忍俊不禁:“不错嘛,还懂点历史,庄浅,你忘了?是你自己答应给足我颜面的,你要行为不检点,传扬出去我成什么了?国耀的老总能戴着顶绿帽子出去见人吗?”

    庄浅捏拳,就欺负她不会说话是吧?果然生意人都一个德行,上次庄龙毅就跟她玩过这套,搞得她无话可说,这会他又来打太极:“我是答应过你人前不给你难堪,但这是两码事,你怕戴绿帽子,我就不怕吗?”

    “我什么时候说要给你戴绿帽子了?”

    “我也没说找男人吧?”某女发现说不过,那就胡搅蛮缠好了。

    要说这人不讲理起来,圣人都头疼,江昊宇用指节敲击着桌面,故作无可奈何的道:“我跟你说不通,这样,以后规定个时间,到点必须在家。”跟我玩这套,你还嫩点。

    庄浅还憋着一肚子气,无所谓的哼笑:“行啊。”

    “说话算数吗?你庄浅好歹也是个小老板,可别闹了笑话。”

    “我庄浅向来一言九鼎!”

    裴青莲大力拍了下脑门,儿媳妇啊,咱说话能过过脑子行吗?你忘了自己干的是什么行业吗?不过这样似乎也挺好的吧?怀孕期间不适合晚出早归。

    夜飞霜刚开始还觉得庄浅挺占优势的,可怎么听着听着不对劲了?想明白后,呼吸一滞,见庄浅还一脸愠怒,立马小声提醒:“庄姐,这个时候不能赌气啊,你忘了咱们是开酒吧的了?”

    然而完全不给人反驳的机会,江昊宇特别绅士的冲女人抿唇:“早上出门不得超过五点,特殊情况除外,晚上回家不得超过九点,特殊情况除外,也不用干什么家务,咱请个园丁和保姆,你别跟我说什么还没答应定点的事,这才是正常人家的生活。”

    好嘛,连最后一条道都给她堵死了,某女吞吞口水,谈判这种事,她的确没经验,且还是对面之人的擅长,三两下,就变她吃亏了,怎么办?她不可能不去酒吧的:“那我酒吧怎么办?经常有熟客过去都是找老板的。”

    “那我不管,反正你已经点过头了,一言九鼎!”故意把后面四个字咬重。

    庄浅咬牙,瞪了身边人一眼,不是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怎么刚开始都没看出端倪?完了完了,给带沟里去了。

    见女孩儿急得额头冒汗,不知如何下决定,江荣掩嘴干咳。

    “爸,我这是我们两人的事,你要想我们婚后能和平共处,就莫要开腔。”江昊宇拧眉,偏心也不是这么偏的,胎儿在酒吧那种环境能好好发育吗?乌烟瘴气的,且日夜颠倒,也不怕生出个怪胎,再说了,不能在外找女人,庄浅晚上又不在家,他找谁共度良宵去?

    本来江荣是想提醒庄浅协议书那事的,但儿子不让插嘴,只好看向窗外,日子是他们过,他不能过多参与。

    庄浅已经在想晚上自己不去酒吧会如何了,考虑了十多分钟,不得不认命:“十一点行吗?”

    “九点!”某男环胸,态度坚决。

    “九点才刚开门,我身为老板,总得过去过过场……”

    “既然这样,那还要这份婚后协议书干嘛?”在这边所有人都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时,洪笑天慢条斯理的将文件夹里其中一张纸抽出来推到大伙眼前,后继续充当旁观者。

    ‘啪!’夜飞霜拍案而起,拿着纸张冲江昊宇摇摇:“对啊,这里明明白白的写着,不限制庄姐的人身自由,可是有盖章的。”

    庄浅也激动异常的看了洪笑天一眼,这小子,太聪明了,她早把这事给忘了,要不说怎么读过书的人头脑就是不一样呢?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酒吧是大伙唯一的经济来源,丢不得,而且也是她的梦想,有感情的。

    江昊宇俊脸上的笑容开始瓦解,视线移到了那个满脸温柔的男人身上,根据他对庄浅的了解,这女人绝对不会在气急的情况下分心,她只会被他牵着鼻子走,就差一步,那张该死的协议书将会作废,万没想到一群野鸡中,还藏着只金凤凰。

    这个男人他以前没怎么注意,这才发现其模样生得不错,且至始至终都保持着冷静,还有些书卷气,不是说蓝荷酒吧里的人都胸无点墨吗?

    “协议书的确已经生效,但是庄浅,你当真能这么狠心?可知道孕妇最忌讳熬夜,不能过度劳累,你看咱爸妈,为了这个孙子都把我这个儿子挤兑成什么了?你好意思伤害他们心中的宝贝疙瘩吗?”哼,以为这样他就拿她没办法了?

    庄浅怔住,似乎若再拒绝,就愧对二老的良苦用心,懒得纠结这个话题,点点头:“好吧,以后酒吧交给笑天打理,不过孩子出世后……”

    “等等,打断一下,小浅,我说句话。”裴青莲看向那群孩子,提议道:“酒吧的确收入不错,但伤身,每天都喝得烂醉如泥,且烟雾缭绕,空气很糟糕,你们这是在透支生命,我也不是让你们现在就不做,只是希望你们好好考虑一下,把酒吧盘出去,咱做个正儿八经的买卖。”

    “其实也还好吧?”夜飞霜心里直打鼓,做别的?她可真没想过。

    江荣对妻子的意见表示赞同:“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不为将来考虑,等老了才知道后悔,且老是抱着侥幸心理,但这么多人,都会那么幸运吗?难保不会有个人就病倒了,要不都到国耀来算了。”

    “可是我们不会那些。”柳简月嘟嘴,她倒是上到大学了,可一直没好好学习过,如今又没一技之长,就会跳个钢管舞。

    “是啊,我们什么都不会。”王思敏不太想去给别人打工,酒吧虽然没国耀风光,好歹还是自己的地盘吧?多自由自在?

    江昊宇本来想把他们安排到旗下的一些厂子里的,但看着庄浅有些窘迫的样,心里又有些发紧,如果不是庄伯母,她或许已经名牌大学毕业,突然觉得自己不像个爷们,竟为了争一口气想去羞辱一番。

    不管爱不爱吧,这都是他以后的媳妇儿,做丈夫的,能这么去逼她吗?他要是个男人,就该为她遮风挡雨,而不是凭靠自己那点小聪明在这里跟她公式化谈判:“做酒吧行业,不光是对健康有影响,而且女孩子家家,名声也不好,要不这样吧。”

    大伙抬头,等待着一个董事长给的发财之路,最好环境好,早出晚归,赚的又跟酒吧不相上下。

    听了他们的建议,庄浅也想着如果有别的生意可做也挺好的,她得对兄弟姐们负责,当然,必须得赚钱,否则怎么养不起这些人?倘若将来真离婚了,她什么都不会带走,也就是相当于给自己谋出路。

    “你们没什么文化底子,可如今这个社会,不见得有学问就能发财,土豪多的是,根据眼下来看,最适合你们的只有一条,那就是做房地产。”某男挑眉,看向对面。

    “房地产?不行不行,我们哪里懂哪些?”

    江昊宇笑了:“怎么不行?如今那些房地产老板,百分之八十个个都是包工头出身,因为他们懂得哪里地势好,房子怎么设计建盖会令客户满意,只要你们肯吃苦,去工地历练段时间,累计些经验,没什么不可能的。”

    这群人能把酒吧经营好,说明还是有商业头脑的,虽然可能做不了太大,不过收入不会比酒吧差。

    庄浅捏紧拳头,房地产,天呐,她做梦都不敢想:“风险太大了吧?如果这钱这么好赚,谁都去做了。”

    “谁都想去做,可也得有那个经济条件才行,反正我也没尝试过这行,不介意入股,对了,忘了说了,我有个好哥们,他叫宫凌风,相信你们应该不陌生,他就是专门做这行的,男的呢去工地累计经验,女的……”见几位姑娘真心长得不错,笑道:“接受售楼培训,做售楼小姐。”

    “继续。”庄浅来了兴趣,那她以后不就是房地产老板了?

    “建议派他去宫凌风身边学经验。”指指洪笑天。

    洪笑天斟酌了一番,立马起身:“那就有劳江董举荐了。”这个法子不错,有宫凌风帮忙,肯定能成功的,再说了,江昊宇肯入股,他总不会令自己的钱打水漂吧?所以怎么算都稳赚不赔。

    “再商量商量吧?”王思敏有些紧张,她哪里当过什么售楼小姐?做不到怎么办?

    江昊宇皱眉,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一看就是群畏首畏尾的货:“要么不动摇,一旦动摇,就去做,有我给你们垫底怕什么?要不是看你们是庄浅的朋友,鬼才管你们。”

    “他们是我的家人。”庄浅咬牙。

    夜飞霜尴尬的垂头,怎么每个人都觉得他们在拖庄浅的后腿?无论大伙做得再大,庄姐都永远是老板,好生委屈呢。

    “呵呵,有血缘吗?这是个现实的社会……你们也别怪我说话难听,如果想证明你们真拿她当家人,就把成绩摆在桌面给我看,我一直坚信这个世上谁都不可靠,父母,孩子,朋友,丈夫妻子,唯独自己,真正有本事的人从不去依靠别人,而是有能力给别人依靠,恰好也能证明自己活着的价值。”

    杨硕把心一横:“好,我和玉仁去工地,思敏和柳简月你们去培群,笑天去那房地产大亨身边。”他们才不会给庄姐丢脸,少看不起人了。

    “没错,我相信我们可以的。”夜飞霜握紧拳头。

    江昊宇再次习惯性的去掏烟,正要点燃时……

    “孕妇不可以吸二手烟。”柳简月提醒。

    某男一愣,只好将烟塞回盒子里,一直就不太喜欢这群人,龙蛇混杂,毫无背景,又粗鄙不堪,然而此时此刻,又觉得都单纯得不可思议,如果他真要害他们,可谓轻而易举,大概是都很关心他的孩子,因此不再讨厌:“开公司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只给你们两年时间去磨练,两年后,必须都能有对房地产这块炉火纯青的经验。”

    “两年这么久啊?那他们还要不要结婚?”庄浅有些迟疑的看向大伙,一个个可都快奔三了。

    江昊宇摸摸下颚,庄浅连这都想着呢?感情真有那么深厚?还说不是拖后腿呢,也就是碰到他了:“不就是钱嘛,这样,你们回去计算一下,以你们现在经营酒吧的利润来算,平均每人月收入多少,我给你们一下结清两年的。”

    “不需要。”杨硕立马回绝。

    “我话还没说话呢,咱也不是冤大头,这些钱就当我江昊宇借给你们的,将来赚了得按当时银行的利息还给我,还有你们往后成立的公司每月得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给我分红,有意见没?”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庄浅诧异的转回头,说真的,做梦都不敢想世上会有第二个男人跟她提这种条件,不同的是,父亲要的是百分之八十,而江昊宇要的是百分之四十,从未这般感动过,当然,人家什么都不要更感动,可那样她不会接受,无功不受禄,她又不是乞丐:“万一赚不到呢?”

    “没有万一。”江昊宇说得斩钉截铁,宫凌风亲自带出来的人,岂有废物一说?这个洪笑天处事不惊,头脑清晰,是个可造之才。

    别看他现在一脸善意,跟了宫凌风,迟早表里不一,生意场上无良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这一套必不可少。

    “江董,这怎么好意思?”

    “是啊,不太好吧?”

    “你不怕我们拿了钱跑路?”

    “签了合同,大家都不吃亏,有什么不好意思?要是你们能将生意做大,沾光的可是我,至于跑路……从来没人拿了我江昊宇的钱能跑走的,行了,就这样吧,你们赶紧回去把酒吧处理掉,没多大前途。”末了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江荣很是满意儿子的这个决定,总算有点人情味了。

    庄浅已经心花怒放了,看来自己的脸上真有写‘发财’二字,否则干嘛每个人给她投资时都这么爽快?见男人出去,也起身快步尾随。

    “儿媳妇,婚期我们来定了。”

    “你们看着办吧。”语毕,人已经走远,等和男人并肩前行时才笑嘻嘻的说好话:“看不出来你这人还有副乐于助人的侠义心肠。”印象中,这混蛋坏着呢,看残疾人过马路不下车搀扶不说,还会骂人家挡路。

    这可是她亲眼看到的,当时给她气的,回头就在他的车上胡乱涂鸦了一番,狼心狗肺。

    江昊宇面无表情的站定,扭头哼笑:“也就是说我在你心里一直是个冷血动物?”

    得,马屁拍马蹄子上了,庄浅摇头:“没有,我的意思是说,你是好人。”这群朋友她最是放心不下,都是没有父母管的孤儿,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她不能只顾着自己享福而不管他们。

    “好人?”某男呢喃了一句,后伸开手臂,搂着庄浅的肩膀轻声耳语:“那好人是不是该有好报?”

    “那当然。”某女回答得迅速。

    江昊宇狡黠一笑,语气颇为暧昧:“晚上跟我回家?”

    庄浅呆住,这个该死的老色狼,脑子里就没点健康的东西?竖起眉毛:“我是说你会长命百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拜拜!”男人双手插兜,回复冷峻,目不斜视的前往。

    这也太现实了吧?可人家刚帮了她这么大个忙,但又不想跟他在没感情的情况下发生关系,只好抓抓后脑继续小跑着跟上:“那个……能不能也先把我的工资结了?”那她立马就能成为小富婆。

    江昊宇冷冽的回:“把欠我家的五千万先还了再说。”

    庄浅咬咬牙,不再跟着跑了,站在原地来回腹诽,小气鬼,还五千万呢,要闹得她不高兴,整个江家的产业就没他什么事了,好吧,只要不闹到那个地步,还全是他的,除了说话难听外,其实干的事还是挺上道的。

    望着那道顷长身影渐行渐远,心里也暖烘烘的,很快,这个人就会成为她法律上的丈夫,也是孩子的父亲,江昊宇,我们真会相爱吗?亦或者真会到离婚那一步吗?你的心什么时候才肯完全属于我?

    还是说永远不会?

    你知道吗?有个女孩儿她一直在背后看着你,从什么时候?最开始吧?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那天是她九岁生日,记忆犹新,恍如昨日。

    “是谁买的蛋糕?谁买的?”高分贝的尖叫声震得房子都险些抖三抖,苏雪指着被自己挥到地上的蛋糕质问四周佣人。

    十多个人全都幸灾乐祸的瞅向一人,三十来岁的女人梳着一个长长的马尾辫,双手紧紧抓着围裙蹂躏,有些胆怯的站出:“是……是我。”

    ‘啪!’

    “李云,又是你,看看,你看看,知道这有多贵吗?”苏雪摇着手里的钻石皇冠,气得嘴都歪了:“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李云捂着脸看向皇冠上的一坨奶油,有些心虚,快速摇头:“夫人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您扣我工钱吧。”

    穿着蕾丝裙的小庄浅攥着小拳头,浑身发抖,正狠狠瞪着那该死的皇冠,很想上前给她砸碎,但她知道那么做的后果,云姨会被赶出去,张口喊道:“不是云姨的错,是我非要当公主,你要罚就罚我好……啊。”

    随着苏雪的一耳光,庄浅整个人都栽到了大堆蛋糕上,糊了一身的奶油,没有哭,而是爬起来扑向苏雪:“你这个坏女人,我要告诉爸爸,你这个坏女人……”

    紧接着几个女佣上前七手八脚的把倒霉孩子拉开,甚至嫌恶对方身上的奶油,直接给丢了出去。

    苏雪揉揉太阳穴,问向其余人:“我打她了吗?”

    全体摇头,连李云都跟着摇头。

    “那还不去给她洗干净?还公主呢,下贱胚子生的再怎么打扮都是贱种。”瞪了李云一眼,拿着皇冠往楼上跑,显然要去给珠宝保养一番。

    李云忽略点那些讥笑的嘴脸,小跑出屋,看到小孩子在搬弄那辆自行车,立刻过去诱哄:“宝贝,干嘛呢?”

    “我要去告诉爸爸,她居然打我,云姨,你撒手,我一定要爸爸打死她,哼!”庄浅阴着一张脸要将自行车推出去。

    “这可不行,宝贝,咱不能这样,你爸爸是不会信的,而且你想想,就算信了,把她打了,她再跟他闹离婚,那这家还不得鸡犬不宁?”

    “离婚才好。”

    李云吸吸鼻子,笑着拍拍孩子的小脸:“可是你觉得你爸爸会跟她离婚吗?就为了你?”

    庄浅愣了:“云姨,她打我。”

    “我知道,宝贝,你听我说,要沉住气,等你长大了,拿到属于你的那一半家产,就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如果这个时候闹起来,很有可能你爸爸会觉得你这孩子有问题,他不会相信你的,甚至还会怪你不懂事,他现在很忙,你不能老是给他添麻烦,他会烦的。”

    “呜呜呜可是她打我,爸爸说过她不能打我的呜呜呜云姨,你也是坏人,你也帮着他们,干脆让她把我杀了算了,你们都不喜欢我呜呜呜呜。”庄浅狠狠踢了车子一脚,扭头就往大门外跑。

    “浅浅,你不可以去找你爸爸听到没有?”这孩子,太不懂得顾全大局了,不过要一个九岁的孩子想这些,的确很勉强,这脾气,真担心将来会一无所有。

    庄浅还真没去找庄龙毅,边哭边漫无目的的奔跑,心里的委屈比天大,为什么庄云就可以戴着玩?庄云过生日的时候都戴了,她也想当公主,当了公主就没人敢欺负了,为什么她就不行?

    云姨说得没错,爸爸不会听她的,事实就是这样,可他不会听,因为他的心里只有庄云和妈妈。

    “呜呜呜哎哟,谁啊?走路不长眼睛吗?”没跑多远,整个人就被撞倒在地,甚至还滚了一圈,爬起来刚要挥拳头……

    “哟!这是人还是蛋糕?”男孩边说边在其脸上抹了一点,塞嘴里品尝:“嗯,不错,很甜。”

    庄浅仰着后脑,傻傻的看着高了一个头多的人,穿的是庄云那个学校的校服,初三吧?长得好好看,从没见过这么帅气的哥哥,跟画儿一样:“谁准许你吃的?”

    江昊宇邪肆的扬唇:“个子不大,脾气倒不小,这脸怎么了?因为淘气给家长打的?”看似在逗弄,手却开始把掌印四周的蛋糕擦去。

    动作很温柔,仿佛深怕弄痛她一样,不知是不是男孩的双瞳过于迷人,庄浅没有动弹,任由对方在脸上动作:“妈妈打我!”

    “我猜也是,小孩子是不能这么凶的,很不可爱,还痛吗?”江昊宇将抹掉的蛋糕全塞嘴里了,这孩子长得真可爱,洋娃娃一样。

    庄浅擦干眼泪,咧嘴笑着摇头:“我不怕痛。”在学校经常打架,这点伤算什么?

    “噗!”江昊宇见洋娃娃没有门牙,煞是滑稽,但碍于对方终于笑了,忍住没有笑出声:“看你这打扮,过生日呢?”

    “嗯,我今天生日,你要觉得好吃,喏,都给你。”说着就在裙子上抓了一把送过去。

    这给少年给逗的,憋笑憋得险些抽过去:“你真把自己当蛋糕了?这样,哥哥送你个礼物,然后就乖乖回家怎么样?”

    庄浅想了想,点头:“好!”

    江昊宇从书包里找出个文具盒,将里面的文具倒书包里:“这个可是百宝盒,可以装很多东西,送你了。”

    “谢谢哥哥!”接过后,反复的把玩,一看就是好东西,虽然不像她用的那个可爱,但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给她送礼,很是宝贝的抱怀里,转身往家走,但见那哥哥一直跟着,这是遇到大好人了,竟还会送她回家。

    走着走着,江昊宇觉得不对劲了,拧眉问:“你住这里?”指指前面的房子。

    庄浅笑着点头:“是啊。”

    “你就是庄浅?”少年眼底的冷意乍现。

    “你怎么知道?”他认识她吗?

    江昊宇微微眯起眼,二话不说,直接将女孩儿怀里的文具盒夺回,后大摇大摆的走进院子,边走边吐了口口水:“恶心!”果然,好人不能随便做。

    庄浅本来还以为对方误会了什么,想解释的,但听到‘恶心’二字,不得不抿紧小嘴,明明刚才还说很甜的,直到看他在下人的带领走向庄云的房间时,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是庄云的朋友,怪不得会讨厌她。

    默默地垂头走到一棵树下扣树皮,全世界的人都不喜欢她,只因她不是妈妈生的,第一次不想做坏孩子了,想告诉那个哥哥她不恶心。

    “昊宇,我妈就这样,你别介意,她早想见你了,是不是有点唠……庄浅,你怎么在这里?”庄云看看江昊宇,再看看眼睛红肿的庄浅,哭过了?而且脸是怎么回事?想到什么,上前呵斥:“你又打架了?”

    “关你屁事?”庄浅用袖子把脸上的蛋糕全部擦掉。

    庄云鄙夷的戳了小女孩额头一下:“做错事还不让说?”

    庄浅闻言恶狠狠的抬头,瞪了会就用力将人推开:“总有一天我会要你们好看的。”

    “云儿!”

    庄云本就体虚,被庄浅一推,趔趄着差点栽跟头,还好江昊宇手疾眼快,否则就得倒一堆乱石上了:“庄浅,你在说什么?”

    庄浅没理会庄云,而是急忙冲那男生道:“是她妈妈先……”

    “滚开!”江昊宇憎恨的将人推到一旁,好似天塌地陷一样,在庄云身上来回查看:“怎么样?摔到没有?”

    “没事,幸好有你,她一直都这样,爱惹是生非,说不听的,你先回去吧。”

    江昊宇捏拳,将坐在地上的小女孩提起,警告道:“你要再敢跟她动手,我就打烂你的屁股,我可不是庄伯母,不信你可以试试。”甩开手,冲庄云笑了笑,后大步向远处而去。

    庄浅扭头,望着男孩远离视线,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爸爸不相信她了,因为很多事太复杂,说都说不清楚,人们只看到你做了什么,而不管背后的原因,只要被他们看到你做错了,就会被判死刑。

    或许不是他们不想听她解释,而是压根不愿给解释的机会。

    “为什么你非要让人讨厌你?你看看你现在,数学居然只考了五分,庄浅,你……”庄云本想继续教育的,也做好被她再打一顿的准备,不过奇怪的是,这次庄浅居然没有理她。

    庄浅边走进院子边握紧拳头,以后人们想骂就骂吧,她再也不会跟谁去解释,没意思。

    庄云歪头观察了半天,没话找话:“刚那个是我的同学,叫江昊宇,以后会常来,你要叫他江大哥,不可以没礼貌。”

    还江好鱼呢,明明是条烂鱼死鱼,都送给她了还拿回去,当谁稀罕一样,回头就让爸爸买个比那更好的文具盒去,摸摸脸颊,既然讨厌她,干嘛又一副很关心的样子?哼,以后常来是吧?见一次打一次,看他还敢跟她横不。

    呵呵,十多年了,那时候哪里想得到她会跟江昊宇这家伙结婚?虽然后面恨得要死,却必须得承认,第一次见那小子时,真觉是画里的王子。

    一个张扬跋扈又有点小善良的王子,后来就变得有些不正经了,每次只会说她冷血,结果他呢?分明比她更恶劣吧?

    如今都当国王了,还是这个德行,哦不,开始懂得为他人着想了,这点值得鼓励。

    ------题外话------

    有人说,人往往很容易就会和厌恶了很多年的敌人成为朋友,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只要相处方式被改善,就会相互吸引,这是为什么呢?不打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