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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亲自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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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是怎么回事?肋骨断裂,大腿肌肉严重受损,左臂轻微骨折,后背伤势也极其严重。”四十来岁的男医生拿着病例站在床前询问家属。

    江倩汐尴尬的抓抓后脑:“还是我爸打的。”上次就是这个医院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男医生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心想江老爷子都是这么教育儿女的吗?这是家暴,不过当事人都不介意,他能说什么?警察也管不了这档子事。

    “大哥,你还好吧?”江倩汐伸手戳戳兄长的印度头,好在不是吃娱乐圈那碗饭,否则肯定被拉下马了,额头被缝了七针,即使不会破相,恐怕也得留下点印记,本来大嫂就对他心灰意冷,这下子会不会嫌弃他?

    江昊宇倒不在意这些,麻药过后就是尖锐的刺痛,可比起心里的伤,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从进手术室到出来,一直都没看到庄浅的身影,都伤成这样了,她当真半点也不担心?

    狠心的女人,非要他死了才肯来是吧?都说是误会了,从不知道这家伙生起气来这么决绝,哪怕就一眼,来看一眼,他也能知足,庄浅啊,咱究竟得闹到什么时候去?

    韩铭看看表,叹息道:“你好好养伤,大嫂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你说是误会,那就拿出证据来,空口说白话有什么用?若真如你所说,我想她一定会原谅你的,大哥,你也不小了,别再折腾了,好好过日子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回头再来看你。”

    “去吧,听说你最近跟的是个大型组织,拐带人口和贩毒是吧?那群人还背负着十多条人命,这种人通常都不要命,你自己小心着点。”江昊宇艰难的点头。

    江倩汐也拉住韩铭再三叮嘱:“不可以莽撞行事,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韩铭拍拍爱人的小脸:“放心,我又不是第一次接这种案子,你也不要太操劳,有事就给我另一个手机发短信,每天晚上都会开机的,那我走了。”

    “那我们也先走了,你爸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裴青莲拉着冷清月也走了出去。

    等病房里只剩下江倩汐和江昊宇时,江倩汐才缓缓落座,看着伤痕累累的男人苦笑:“哥,是不是大嫂没来,你很失望?”

    “可不吗?心里拔凉拔凉的。”江昊宇故作可怜相。

    倩汐摇摇头,露出一个明了的笑:“你太不懂女人了,特别是大嫂这种心思细腻的人,别看她平时什么都不说,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她只是太会包容而已,咱不能因为她有这个优点就变本加厉吧?”

    “包容?我怎么没看出来?”她要真懂得包容,这会早过来看他了。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半年多前你就让柳玉给国耀做代言人,而她不到半个月就当众宣布对你有意思是吧?”

    男人抬眉:“好像是有这回事。”

    江倩汐拿过一旁的芒果剥皮:“如果一个女人喜欢那个男人的话,潜意识里就会把所有喜欢他的女人视为情敌,你跟柳玉不但不避嫌,还总同时出现在各大媒体前有说有笑,你说大嫂会怎么想?”

    “光明正大,为何避嫌?我又不喜欢柳玉,而且庄浅没你这么不识大体。”

    “你是怎么下这个定论的?”

    江昊宇耸肩:“在此之前,你见她因柳玉的事跟我闹过吗?”庄浅根本不是那种疑心病患者,她知道他和柳玉之间并无瓜葛,因此从未在意过。

    倩汐吃了口芒果,笑着打趣:“你这是宏观理论,哥,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当然,这并不代表我们女人爱胡思乱想,事实就是花天酒地四个字就是形容你们男人居多,找小三,包二奶,例子多得数之不尽,所以身为男人的你,怪不了我们多想。”

    “可她真的没跟你一样疑神疑鬼。”

    “你怎么就是不开窍?跟疑神疑鬼没关系,柳玉是公众人物,如今谁不认识她?你跟她暧昧,就等于众人皆知,即便你和她真的没什么,大嫂在外面脸上也没光,都会说她看不住自己的男人,说你压根就不爱她,还有,是个女人就不希望自己男人的眼光总是停留在别人身上。”

    “我的眼光什么时候停留在柳玉身上了?”

    江倩汐长叹:“没记错的话,有一次开记者会,你还公主抱着她离场的吧?”

    江昊宇哭笑不得:“这你也计较?”

    “都说在大嫂心里,柳玉就是个情敌,你抱着她的情敌,她心里能高兴吗?占有欲不光你们男人有,老公就相等于是自己的唯一,只有老公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分享不得,懂了吗?”哎,她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口才不行伤不起。

    “占有欲?”庄浅对他有占有欲?他怎么没看出来?

    “废话,有时候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难道你看到大嫂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不生气?”

    她敢!江昊宇抬手揉捏眉心,反正他这辈子无数个第一次都给庄浅了,即便不是特意为她守身如玉,好歹这具身体只给过她,那她这辈子也只能属于他:“你继续说。”搞不好真是在为这事置气呢。

    江倩汐见他不再反驳,就继续说教:“爱情是相互的,你不希望她和别的男人暧昧,那首先就得以身作则,你自己都不检点,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她是吧?你不要老想着她事事不如你,是,她没你有钱,外貌也没你有魅力,头脑没你聪明,可是你选择了她跟你过一生,那就得讲究个公平。”

    公平……这么一说,庄浅的确没在他这里得到过公平对待,是啊,她再不好,也是他喜欢的那个人:“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柳玉处处都比她优秀,可他还是选择了她,换个角度去想,庄浅在他心里才是最好的,独一无二的。

    “大嫂本来就不错,对你对江家都仁至义尽,这些年要不是她经常回家陪着爸妈,你这不孝子的名义得背负一辈子,她知道你很忙,知道你很幸苦,所以在爸妈那里就付出得更多,好几次她忙得不可开交,只要咱妈一个电话,都会立刻赶回去,就为了陪着吃顿饭,大哥,这些你都看不到吗?”

    江昊宇沉默了,这些他的确不知道。

    “话题扯远了,继续说柳玉这件事,半年多了,你因为她没跟你闹就认定她不在意,大哥,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没有一个女人会不介意,因为她有一颗包容你的心,所以才不跟你吵,不就是体谅你工作幸苦吗?可你不能因为她脾气好就不知收敛。”

    “但她不说,我怎么知道她高不高兴?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女人怎么这么麻烦?

    “这还用说吗?全凭自觉,大嫂本来就不是个爱无理取闹的人,而且她那人好面子,为这种事跟你吵,她自己也拉不下脸,也正是她清楚你和柳玉之间很清白,于是就忍了下去,可你呢?不但不体谅她这份心,还跟人开房去,如今不管你怎么解释,别说她了,我都不信。”

    江昊宇垂眸沉思了会才道:“如果不是柳玉呢?”

    倩汐先是一愣,后摇头:“那反应应该不会这么大,你和柳玉这事,对她来说不光是出轨,还存在着欺骗,她一定觉得自己愚不可及,居然一直相信你们之间是清白的,哥,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还想着找别的女人?”

    “当然不是,再来一次,我还活不活了?”被打没什么,主要是他都快死了,庄浅看都不来看一眼,没什么比这更伤人的事了吧?自作孽不可活啊,以后必须得离那些莺莺燕燕远点,免得那家伙心里难受。

    “嘿,你就因为怕挨打,所以才不去找别人?哥,大嫂不好吗?干嘛老想着找女人?”

    “胡说,我这不是在解析你们女人的心理吗?继续说。”

    倩汐这才松了口气:“你要真爱她,以后就尽量不要让自己有什么桃色绯闻传出,你希望外界说她坏话?人言可畏,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总之大嫂现在一定很灰心,她觉得错信了你,更觉得你骗了她,你总先考虑到自己,压根没为她想过。”

    “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都伤成这样了她还不来,说明她铁了心不跟你过了,柳玉那事你自己想办法跟她解释清楚,我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试问哪个女人受得了自己的老公出轨?另外,就算你跟柳玉啥事没做,可你的确是找了她,这对大嫂来说,也是种极大的伤害,但不至于到杀头的地步。”

    是吗?那就好,怕就怕解释清楚了,那家伙还不肯松口:“我知道了,妮妮快放学了吧?回去吧。”

    江倩汐起身:“你自己也好好想想,看看怎么挽回,这种事我们帮不了你,记住,不要再这样了,你都不知道当初韩铭的眼神多消极,真的拿着刀要杀我,但他爱我,所以下不去手,那一刻他的痛苦你我都无法想象,什么错都可弥补,唯独感情背叛,别看我和韩铭如今甜甜蜜蜜,可我们心里都知道有道口子这辈子都不会愈合,更不会消失。”

    “砰!”

    门紧紧合并,江昊宇也跟着握紧了拳头,脑海里全是倩汐方才那一闪而逝的无奈,原来他们还是没忘记那段过往,或许真如她所说,这辈子都愈合不了,从没这么庆幸过当时有及时收手,否则……他将永远失去爱人,且再也不会找到个第二个那样的丫头片子。

    当时是真的气疯了才找上柳玉,不过即便后来什么都没做,可听完江倩汐的话,他不再觉得自己冤枉,两口子争吵在所难免,总不能每次一生气就想着找别人吧?若每次庄浅也这么干,他非狂化不可。

    拿过手机迅速打字。

    ‘老婆,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但我和柳玉真的什么都没做,因为当时我想到了你,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我不能没有你,所以悬崖勒马了,当然,就算什么都没发生,我也罪大恶极,不该跟你吵架后就去找别人,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如若再犯,你就一刀砍了我,不生气了好不好?’

    ‘这件事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不会太久,就明天,你可不能因为生我气就去找别人,否则我会杀了那家伙的!’

    ‘回条信息吧?你看我都被包成木乃伊了,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好孤单,老婆,这个时候好想你在身边,哪怕一句话都不说,心里也觉得高兴。’

    江家卧室,庄浅疲累的翻看着手机,这一刻,她不想与外界联系,刚才飞霜她们非要过来,她给拒绝了,更不想出门,从没想过这么丢人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看着那一条条短信,除了叹气就是叹气,江昊宇,你这又是何必呢?

    是不是当发现某样东西得不到时,就会特想抓进手里?等抓到了,又会觉得腻,然后继续扔掉。

    ‘老婆,不管你信不信,我爱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爱,三年了,即便你不肯跟我同房,我也没想过要分开,并不是习惯了身边有你,只是希望你能一直陪伴着,每天回家能看到你的身影,我生病了你能对我嘘寒问暖,你生病了,我能照顾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脑袋好晕,浑身都痛,真的不来看看?’

    爱吗?庄浅戏谑的笑笑,他爱她什么?在一起这么多年,她何曾感受到过他的爱意?连结婚戴戒指时,她也没从他眼里看到半点的爱恋,一直都是她在苦苦追寻而已,从未得到过,奔三了,不该再像小女生一样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这些短信要是说给以前的庄浅听,她或许会兴奋得发疯,但现在却半点也雀跃不起来,心在一天时间里完全麻木,以前还不信有人能一夜白头,如今是不得不信。

    摸摸头发,起身来到浴室,镜子里的自己依旧拥有着一头乌黑秀发,还好,没因为那家伙变成老太婆。

    ‘嘀嘀……’

    ‘宝贝儿,陪我聊聊天好吗?真的好想你,从没这么想过,更怕你真的不再理我了,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过,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是我这个老公不称职,以后我会改正,再也不惹你伤心,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这般在乎你,可能是在广场上,你第一次把手交给我戴上戒指那瞬间吧,就再也不放不开了。’

    ‘小时候老是误解你,跟你作对,老欺负你,但我知道我是真心希望你好,即便每次把话说得很绝,可我永远都不会真的伤害你,而你这家伙那次却差点跟我同归于尽,老婆,我想咱们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分开六年却还能相遇,更走到了今天,我们是被月老牵了红线的。’

    ‘好吧,你休息吧,希望明天过后,咱们能和好如初,我要的不多,只希望好好管理公司,赚钱养好这个家,身边有个叫庄浅的傻丫头陪着我,此生足矣!’

    ‘晚安!’

    庄浅将手机关掉,下楼开始清扫,擦拭那滩血迹时,双手止不住的颤抖,这是江昊宇的血,第一次见他流这么多血,当年她跟他滚下二楼时,是不是也有留下大滩血迹?此刻想起过往,恍如隔世,江昊宇三个字一直就像烙印一样烙在她的脑海,花费六年时间也没挥去。

    时常做梦,梦想着和他手牵手,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漫步黄昏下,游走枫林中,那些绮丽风景中,只有两个人,可梦嘛,迟早有清醒的一天,自嘲的笑着快速把血迹擦干,也将曾经那份执着彻底的抹去,半点痕迹不留。

    次日,江昊宇果然出院了,不过仅限于医生陪护的范围,且只有几个小时时间。

    于是在庄浅再看到那人时,他是被担架抬进屋的,周身确实缠满纱布,依旧没多余的表情,淡漠地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慢点慢点。”佘玄赢小心翼翼的同护工将好友上半身抬起:“就这么坐靠着,不要乱动。”

    “你们最好长话短说,病人状况不佳,得尽快回医院。”医生放下话就带着护工们离开了客厅。

    江昊宇倒吸了几口凉气,整个后背都火辣辣的疼,为了不让人讥笑,面上很是平静,就跟那些伤不在自己身上一样,想到一会要说的话,显得有些迥异:“那个……玄赢,你说吧。”

    佘玄赢先是观察了下庄浅的表情,这才帮着解释:“庄浅,这件事我也难辞其咎,是我让昊宇去找别的女人试试,当然,我可不是有意要破坏你们的婚姻,这不是无意间得知你们至今还在分房吗?以为你们过得并不幸福,所以才建议他……”

    “你会不会说话?”江昊宇瞪了某佘一眼,怎么感觉不像是在解释,而是越描越黑?

    “那你自己说。”佘玄赢懊恼的底喝。

    “我……你继续吧。”该死的,为何背脊有些发凉?

    庄浅依旧没什么情绪变化,叠加着双腿翻阅杂志,也不知有没有认真听。

    佘玄赢清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郑重:“有件事或许你不知道,应该说除了我和昊宇,没有第三个人知晓,这是昊宇的*,从他十五岁开始就得了一种罕见的病,连我都束手无策,至今都找不到治愈方法。”

    “哦?白血病还是尿毒症?”庄浅玩味的盯着杂志哼笑。

    这个女人真是……江昊宇闭目,本来还以为能激起一点同情心的,结果却是巴不得他得个什么绝症:“没那么严重。”

    佘玄赢呼出口气,道:“一种很奇特的病,这么跟你说吧,普通男孩子十四岁就会开始有生理反应,早晨起来时那地方会生机勃勃,而昊宇,没有勃过,当然,也有那方面发育比较晚的,可当昊宇十八岁的时候,依旧没任何反应,不管他怎么锻炼体能,对着黄片也没感觉。”

    那是……阳痿?庄浅不敢置信的仰头,真的假的?江昊宇以前是阳痿?没记错的话,那时候这家伙健壮着呢,一身的肌肉,还是校内公认的男神,怎么可能不举?

    总算来看他了,某江忙不迭地送去微笑,看来她对他也不是全然没反应嘛,尴尬的咳嗽两声:“看什么看?谁规定我就不能有点缺陷?”

    “咳……然后他就意识到自己不正常了,当初我还介绍了个自认为不错的女人给他,身材一流,但他看着就是没*,怎么挑逗也无果,就是永垂不朽,有段时间我还以为他是同性恋呢,不过他对男人就更兴趣了,伟哥在他这里是通便良药,我研究了很久,一直没结果。”

    庄浅嘴角开始抽筋,不像是苦肉计,那就是真的?哎呀,这个笑话她以前怎么不知道?绝壁比春晚那些小品乐呵。

    “本来我都放弃了,结果突然有一天他跑来告诉我他一夜情了,对象就是你,还说大战了五个回合,只是他完全记不起,这我可就不知怎么下手了,你或许不知道,他这人一旦喝太多,真的会失忆,于是我就让他想办法逼你写出来。”

    难怪当初非要她写那种变态的东西。

    “更悬疑的事来了,他说当着你的面看那篇东西很有感觉,兽血沸腾,可是一离开你,再看时,就跟看论文一样,毫无兴趣,然后我就建议他跟你再来一次。”

    庄浅拧眉,该死的佘玄赢,把她当什么了?药引子吗?

    “当然,你肯定是不愿意的,可他只要靠近你就会有生理反应,也就是说他目前为止,只对你一个人有感觉,对别的女性没有丝毫冲动,最近一年多里,他发现就算你不在身边,只要脑子里想着你的身体,也能有感觉,几乎可以自行解决。”

    江昊宇扶额,谁让他说这个了?

    佘玄赢秉着一字不落的心态,继续滔滔不绝:“前不久我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就跟他说,要想痊愈就必须找真人尝试,还是那句话,我以为你们婚姻并不幸福,而且你并不爱他,才有了这个提议,剩下的就让昊宇自己说吧,我先出去了。”

    某江点点头,等到好友离开了客厅便道:“这个病一直纠缠了我十多年,是块心魔,曾经最大的愿望就是摆脱这个该死的怪病,跟你在一起后,也就没再想过治愈,反正有你一个就够了,只是这三年……庄浅,我是个男人,身强体壮,你又成天在我身边晃来晃去,看得见吃不到,憋得很痛苦,每次哄着你,可好话说尽你也视而不见,心里就越来越烦躁。”

    “三年是你自己定的,不是我。”到头来还成她的错了,这三年他也没少做吧?动不动就中毒,她哪次见死不救过?

    “你看,每次你就都拿这些来堵我,一个台阶都舍不得给,我又没说不跟你过,只是需要三年时间来理清对你的感情而已,作为妻子的你,连自己老公的生理需要都满足不了,不觉得很失败吗?”哎,世上没有比他更窝囊的男人了。

    居然还得和自己老婆以谈判的方式争取夜生活,是不是没有媚药,她就真的不想?要么生理不正常,要么是尼姑投胎,不是说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吗?怎么庄浅就这么心如止水呢?即便是中毒,那也是靠他一而再牺牲色相得来的福利。

    这么说来,自己还是有些魅力的。

    庄浅冷笑:“不好意思,我从不认同毫无感情的婚姻,跟你结婚并非是你情我愿,这你应该很清楚,也就是说,在没得到感情之前,你从来就不是我老公,那我有什么义务满足你?”

    “我的错,成了吧?不该定什么三年之约,我自讨苦吃、没事找事,我太冤枉了,明明三年前就离不开你,偏偏要受这些年的罪,这篇翻过去,不提了,就说柳玉这事,当时我老脸都不要了,跟你求欢,结果被泼冷水,我也是有脾气的。”

    “哼!”庄浅无奈的摇头,这个时候他还这么振振有词,难道饭桌上刚说完不记得什么约定,下了桌她就要迎合他?

    江昊宇故意将骨折了的腿抬高,深怕人家看不到一样:“当时真给气坏了,心想你庄浅不拿我当回事,我又何必老这么热脸贴冷屁股?于是就找了柳玉,我也不骗你,那个时候的确有那么个念头,这种日子过不下去了,大不了就离婚,然后娶个贴心的回来。”

    “你可真行。”人渣!

    “柳玉很漂亮,加上她对我言听计从,总是用仰慕的眼光看我,所以我知道,她一定会接受我,只是当她要跟我接吻时,我怎么都亲不下去,觉得恶心,和你重逢之前我从不跟人接吻,当以为你治好了我这怪癖后,和柳玉依旧无法进行到那一步。”

    庄浅懒散的把杂志卷起把玩。

    江昊宇无奈的叹息:“抱着她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却是你,我以为只要想着你就可以有反应,毕竟你不在身边时,我自己也可以解决,奇怪的是跟她在一起时脑子却很混乱,怎么都无法集中,味道不同,感觉不同,所以就让她先去洗澡。”

    “只有十分钟时间,那十分钟里,我才意识到世界上这么多女人,我只不排斥你的靠近,想拥有你,想吻你,想抱着你,虽然你不是最美的那一个,却是我最爱的那个,我当时很惶恐,怕事情会曝光,那就会失去你,而你若再找别的男人,我就无权干涉,庄浅,其实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什么是爱。”

    “不知道还说的那么顺口,你可真逗。”

    某男呲牙倾身向前,神色认真:“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受不了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看不得你生病,你生孩子那会,刚从手术室出来时,脸上丁点血色都没有,知不知道当时如果能选择,我恨不得躺在上面的是我自己?我伤成这样你不去看我,我就彻夜失眠,害怕你想不开,就一直跟你发短信,满脑子都想着你在家里干嘛,有没有吃饭,是不是在哭,是在客厅睡还是在卧室。”

    “我很好。”

    “在我不明白自己心意时,在我以为我不可能爱上你时,你接受了我的求婚,那一刻很雀跃,庄浅,我不会放开你,就算离婚了,我也会一直缠着你,我想这就是爱吧,所以我爱你,当柳玉洗完澡出来后,我便推开了她,因为我不想你难过,我想……我们只属于彼此,无论身心。”

    庄浅挑眉:“怎么?病没治好?”

    江昊宇扶额:“我压根就不想去治,我没病,有什么好治的?找女人的确不应该,可我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就不要生气了,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一起把孩子抚养长大,过几年再生一个,你不是不喜欢我们对臭小子的教育方式吗?以后让你来教,我们绝对不反对,好吗?”

    “说完了吗?”某女抬头,眼内依旧平淡无波。

    “完了。”不该是这个反应吧?看来她还是不相信他:“你根本就不信对吗?”他都特意回来跟她解释了,还是不相信。

    庄浅笑了笑:“不,我信!”

    江昊宇心头一跳,这是不是风波过去了?也跟着笑了:“老婆,这种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那什么,外面那些流言蜚语,等我病好了,就安排开记者大会,总之这些全部交给我,不会让你给人污蔑下去。”

    “那就有劳了,回去吧。”放下杂志,起身就要往楼上走。

    “不陪我去医……没事,去歇息吧。”庄浅,你这口气何时才能消?

    接下来几天,庄浅依旧没去过医院一次,江昊宇的伤势也在逐渐好转,每天短信不停的发,从刚开始装可怜希望对方来看看到最后的一味报平安,再无其他。

    随着那一条条短信,也越来越失落,坐起身靠了个舒适的位置,拿起手机继续打字。

    ‘今天可以下地了,不过只能走五分钟而已,老婆,你要照顾好自己,可不希望你也来这里跟我做伴,听说你最近很忙,是不是快要注册公司了?放心大胆的去做吧,给你投资的钱早备好了。’

    “庄浅,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自嘲的喃喃自语,既然相信了,为什么还不肯来看看?狠心的家伙。

    英眉一点点收紧,一个短信都没回过,还是说压根就不想看他废话?她也不想想,像他江昊宇,从小就没吃过亏,对不顺眼的人从不心慈手软,却对她如此低声下气,懂什么叫见好就收吗?

    后面两天,江昊宇没再发短信了,没意思,台阶都给天上去了,若还不下,他能有什么办法?还要他跪着去求不成?呵呵,那是不可能的,男儿膝下有黄金,要庄浅非得逼着他做到这份上,说明她也没他想的那么在乎自己。

    打也被打了,骂也骂了,道歉的话说了不下百遍,依旧不闻不问,就跟他死在医院也不关她的事一样,既然如此,那他犯得着继续自讨没趣吗?

    庄浅,你好似真的没说过爱我吧?充其量也就那晚说了句有点喜欢,真是可笑,就为了你那有点喜欢,我他妈都快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了。

    江家,庄浅夹着手机给俩倒霉蛋洗澡,嘴角挂着笑意:“姐,过几天好吗?最近快忙死我了,那事给我公公婆婆气疯了,他们不想管江昊宇,孩子也不管了,好在有佣人,否则我白天都没办法出去办公。”

    ‘没关系,我就是最近有点感冒,小病,过咳咳咳过几天就好了咳咳咳!’

    “怎么咳这么厉害?吃药了吗?”庄浅一巴掌拍在戏水的江贤屁股上,怒喝道:“不要闹,信不信我打烂你的屁股?”

    江贤嘟嘴,真的不闹了,当然也没哭,乖乖的任由母亲摆布。

    “咯咯咯咯!”看着哥哥被打,江禾笑得特别开心。

    ‘呵呵,吃过了,孩子们很淘气吧?要不是我行动不方便,就去看你了,也好久没见过我的两个小宝贝了,你给他们洗澡吧,我挂了。’

    庄浅放下手机,见儿子又在玩鸟,抬手将那可恶的小手打开:“这玩意儿能随便玩吗?贤贤,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讨喜?以后再敢调皮,我就打得你屁股开花。”

    江贤非但没难过,反而仰头嘿嘿直乐:“妈妈!”起身就在女人的脸上狠亲了一口:“贤贤乖乖。”

    哟,他也知道最近没靠山撑腰了?要在以前早哭起来了,如今是怎么打怎么骂,他都会笑着来讨好她,这孩子真比猴子还精:“呵呵,你倒是识相,贤贤,你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

    “嗯……”江贤垂头不语,他当然更喜欢爸爸,妈妈老是打他屁股,忽然毫无预兆的落下两颗泪珠子:“爸爸……呜呜呜爸爸……飞了!”爸爸去哪里去了?为什么都不来看他?妈妈说爸爸飞走了,不要他了,越想越难受,干脆张口开始嚎啕。

    “稀饭妈妈……”江禾光着屁股扑到了女人身上,她最喜欢的就是妈妈了:“稀饭妈妈咯咯咯咯……”

    “呜呜呜呜爸爸……飞了呜呜呜呜!”

    “咯咯咯咯……”

    庄浅顿时满头黑线,坐在草地上看着俩熊孩子一个哭一个笑,这叫什么事?烦死了:“不许哭了,男孩子流血不流泪,哭什么哭?你爸已经不要你了,还想他干嘛?养不熟的狼崽子,我对你不好吗?我打你那是教育你,谁叫你不听话?你看看妹妹多乖?”

    “呜呜呜呜……”宝宝一听这话,哭得更伤心了。

    “不光你爸爸,你爷爷你奶奶都不要你了,以后你就只能跟着我。”某女玩心大起,变着法的捉弄,虽然这孩子淘气,不过有时候逗起来挺好玩的。

    江贤停顿了一下,肉肉的小手擦擦眼睛,看了庄浅一会,后直接仰头哇哇嚎啕,就跟对面坐着的是后妈一样,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荡气回肠,但不敢像以前那么边哭边打滚了,就那么傻站着痛哭,一副‘天要亡我。’

    庄浅却乐得要死,捏捏宝宝的脸蛋:“我有那么可怕吗?贤贤,来,别哭了,看看妈妈,我这么和蔼可亲的妈妈,去哪里找?来,仔细看看。”

    宝宝吸吸鼻子,等女人把他的眼泪擦干后,又看了看,继续万分委屈的大哭。

    “啧啧啧,幸好我不是真的后妈,否则早收拾你了,乖儿子,不哭了,妈妈抱抱。”将人搂入怀中:“傻瓜,是大伙对你太好了才这么任性,如果哪天妈妈走了,真来个后妈,看你还怎么嚣张。”

    江贤听不懂那么深奥的话,被温柔的哄着,也就没了哭的意义,低着头小声道:“喜欢……妈妈!”虽然有时候很可怕很凶,在一家人中,她被他排在了最后,可也是他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