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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江昊宇式叫化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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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在大伙齐心协力下,庄云安稳下葬,庄浅今日穿了一身黑色女式西装,安静地站在墓碑前发愣,这个时候才有时间去整理庄云对她的感情,爱情,做梦也没想过庄云对她的是爱情。

    看着照片上微笑着的人,心里五味陈杂,这个总是默默关心她,处处为她铺路的人再也不会出现了:“姐,希望下辈子你能一世安康。”

    “庄姐一定很难受。”柳简月不忍心再看,转开脸长叹。

    夜飞霜定定的注视着立在坟前的女人:“我感觉她忽然间长大了。”最近这两天,庄姐的表情一直都很严肃,好似历经沧桑的老者,看透生死,看透人生百态,变得心如止水,无欲无求。

    王思敏冷笑:“丈夫出轨,曾经以为讨厌自己的人却甘愿为她付出一切,父亲的绝情,这么多事加一起,谁能好受?”最主要的还是江昊宇那王八蛋,哪怕你偷偷摸摸的去玩,别闹得沸沸扬扬也行,如此一来,外人怎么看庄姐?

    “看吧,依照庄姐的脾气,这婚是离定了。”

    “那为什么还没离?”

    “我想大概是在等老爷子过大寿吧,其实离婚只是个形式,当一个人心冷了,离不离都一样。”柳简月随意的搂住夜飞霜发言。

    王思敏做了个深呼吸,无可奈何的摇头:“原本还以为他们可以百年好合,结果才三年就瓦解了,你们说庄姐会不会是忍者投胎?心里难受得要死却不跟咱们抱怨,那要我们这群姐妹干嘛?”

    夜飞霜苦笑:“跟生长环境有关吧,习惯了把心事都藏着,而且在庄姐心里最可靠的只有她自己,独立个性太强,内心却极其敏感,也很脆弱,严重缺爱缺关怀。”

    “我们还不够爱她不够关爱她吗?”王思敏不解。

    “人生中光有友情是不够的,就是因为我们够关心她,所以她才对我们这么真诚,也很珍惜。”庄姐看似大大咧咧,实在心里脆弱得不堪一击,她怕被拒绝,怕不被信任,怕坦白了一些事会被对方糟蹋,所以至今都没去跟江昊宇表白过吧?

    而这些阴影都是庄龙毅施加给她的,童年阴影什么的最可怕了,庄姐跟她聊过一些小时候的事,她每次被苏雪欺负了,就会去庄龙毅讨公道,结果人家不但不信,还说她谎话连篇。

    还有次,庄姐说,她不是没跟庄龙毅表达过心意,她很爱爸爸,很想被他保护在羽翼之下,结果庄龙毅却只给了个冷眼,话都懒得回一句。

    憧憬中的亲情就那么一点点流逝,直到心灰意冷,再不奢求。

    这种习惯养成的人,基本不爱主动,喜欢被动,只要那个人是她认可的,再怎么强势跟她索取,她都会欲拒还迎的给予,直到彻底打开她的心房,看她能跟江昊宇过这么久就知道了,可惜啊,离打开心房只有那么零点一毫米的时候,江昊宇又亲手把那两扇门彻底给合并了。

    “她还要站多久?”杨硕和几位兄弟靠近夜飞霜,出声询问。

    “先等等吧,这个时候不要去打搅她。”

    白玉仁抓抓后脑:“我说,现在怎么办?庄姐成了庄氏集团的老板,那咱们还搞房地产吗?”

    洪笑天摇头:“变故来得太突然,我也没主意了。”

    柳简月倒是很期待的眨眼:“其实进庄氏集团也不错吧?那里聘用员工的要求可不低,就咱们这样的能进去都是奇迹,要不干脆就跟着庄姐干。”

    “得了吧,进去了干什么?一问三不知,去了也是添乱,而且我在工地被蹂躏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好玩吗?”杨硕心里也很迷茫,感觉庄浅就要离大伙而去一样,烦躁死了。

    “就是,我如今对售楼可是很有经验的,而且也充分了解了大众需求,三年的苦功不能白下吧?”

    洪笑天干咳:“宫凌风说如果咱们真有心进攻这一行业,他手头有一批建筑设计师可以介绍给咱们,而且很乐意提点。”

    “问题是庄姐已经是董事长了,她不能管着那么大个公司还来跟咱们一起创业吧?一心不能二用。”夜飞霜如霜打的茄子一样,垂头蔫着。

    “世事无常,要有颗能承受一切变故的心,否则你们就输了。”庄浅不知何时站在了大伙身边,仰起头,脸色极为认真:“不会咱可以学,我不是也什么都不会吗?可我相信只要我肯上进,总会有驾轻就熟的一天。”

    合着这是要让他们放弃多年来的心血,转行去学酒店管理行业呢,洪笑天很不想现在说扫兴的话,尽量婉转的发言:“庄姐,这三年我们真的都很努力,好不容易才熟悉了这个行业,如今又改,感觉有点可惜。”

    “是啊,为了熟悉房地产这一块,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加班加到凌晨,每天都起早贪黑,我们跟那些真正的员工不同,我们要比他们付出得多得多。”王思敏为难的垂头。

    庄浅拧眉想了想,依旧坚持道:“所以你们就忍心让我一个人去闯龙潭虎穴?”

    “这个……不是那个意思,算了,庄姐你想让我们跟着你,我们就跟着你。”杨硕苦笑着耸肩,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一个个都老了,经不起折腾,三十的人了,工作还没稳定下来,不过去庄氏应该算稳定了吧?

    就是心里有些可惜,他还想着大伙共同努力,一起创造辉煌呢,庄姐的意思他明白,她不想离开他们,而他们也不想离开她,在一起这么久了,谁舍得下谁?

    洪笑天没说话,不答应也不拒绝。

    “那好,有你们在身边,我就更有信心了,其实也没那么可怕,你们可以边学边从基层做起,适当提拔,估计用不了多久你们就都能到我身边来,一起努力把公司发扬光大。”庄浅很感激他们的妥协,虽然有些自私,可也没损害到他们利益吧?

    鬼知道搞房地产是否能成功?万一失败了,还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在公司的话,最起码有个保障,大伙收入稳定,有她关照着,吃不了亏。

    回去的路上,大伙的心情都很沉重,庄浅是因为庄云的死和即将要办理离婚手续的事,其余人嘛,自然是因为太过迷茫,又找不到原因,所以很难乐呵起来。

    夜飞霜倒无所谓,女孩子嘛,加上她还有个亲亲老公养着,失败与否,都饿不死,而且也没那么大的野心,自己当老板和去公司上班都一样,只要大伙在一起,就是郁闷庄浅如今的处境:“对了,一会杨硕你们男人先回去,庄姐还有月月思敏,咱们姐妹四个去喝一杯。”

    “好啊好啊。”柳简月举手,说起来姐妹几个很久没谈心了,更好奇庄浅如今的打算:“我知道有家清吧不错。”

    “也行!”庄浅表示赞同。

    杨硕瞪向后面的一群女人:“你们这是严重歧视我们男人,凭什么不能一起?”

    王思敏得意的挑眉:“有些情况下不得不歧视你们,如果你们把那玩意儿割了,我们可以考虑你们的加入。”

    “扯淡,除了身体构造不同,哪里值得你们歧视了?不行,大伙好久没聚,一起去。”杨硕转动方向盘,直接开往那家清吧。

    夜飞霜黑着脸抱怨:“我们聊的是女人间的话题,你们一群男人在,不觉得尴尬?”

    杨硕则百毒不侵的嗤笑:“这已经不是古时候,你们女人的话题我们兴许比你们还懂,所谓*,不就是大姨妈月经不调吗?说起这个大姨妈,我还能给你们提些意见。”

    “哟,谁告诉你们我们女人在一起就聊月经了?你也说了,这不是古时候,我们现在聊的是男人。”

    “哦?那我们就更要去了,我们比你们懂男人。”白玉仁哈哈大笑。

    夜飞霜扶额,一群没节操的货。

    柳简月倾身,盯着几位男士邪恶一笑:“可我们聊的话题永远离不开你们男人的那玩意儿,如果到时候你们肯牺牲脱了裤子给我们研究,我们很欢迎你们的加入。”

    几个男人背脊一僵,洪笑天第一个举手:“我最近比较累,周公的女儿还等着给我按摩呢,弃权!”

    “那个……我最近在学英语,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白玉仁干咳。

    杨硕嘴角抽筋,这群女人,什么话都敢说,不害臊,他还是很保守的,才不要让自己的老二像小白鼠一样给她们钻研:“切,恐怕这些年,江昊宇的下半身早被你们研究了个透彻吧?无聊,下车下车。”靠边停下,不耐烦的赶人。

    几个人下车后,一同挥手:“撒由啦啦!”

    选了个隔音比较好的包间,点了几瓶上好的酒,还有堆红茶,服务生将酒兑好后便退了出去:“诸位玩好。”

    “来来来,姐妹们,今天咱不醉不归,庄姐,这次可不能扫兴。”夜飞霜举杯别有深意的警告着某人。

    庄浅将外套脱掉,挽起袖子同大伙举杯:“看来你们对我怨念颇深,行,今天老娘舍命陪美人,干!”后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的确,过去三年真没怎么和大伙痛快的喝过,头一年是因为身怀有孕,后来大半年是因为孩子得吃奶,不能喝酒。

    当终于可以出来潇洒时,江昊宇又习惯在家吃晚饭,而且他很不喜欢她晚上在外鬼混,只有一次喝了个酩酊大醉,半夜十二点才回家,给那家伙气得直接就趁人之危了,折腾了她一晚上,然后是真的三天没怎么下床。

    而他自己每次晚归就是理所当然,人家要应酬,呵呵,典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而她却傻逼似地一直退让着,七点准时把晚饭菜端上桌,早上七点早餐上桌,这种日子日复一日,即使觉得很憋屈,也没抱怨过。

    心想着他总有一天能看到她的付出,会被感动,也会喜欢上那种家的感觉,他妈的,每次朋友过生日都把时间调到了下午,因为一到晚上她就得回家,可惜那个人压根就不屑她的这些付出,就跟她生来就该去伺候他一样。

    突然觉得很对不起朋友们,笑道:“告诉杨硕他们,从今以后咱们所有人的生日就在晚上办,不到十二点都不许回家知道吗?”

    王思敏和柳简月面面相觑,她们一直就知道江昊宇脾气不好,更不喜欢庄姐太晚回家,特别是他回到家必须要吃到庄姐亲手准备的饭菜,否则就得生闷气,渐渐的,大伙也就习惯了,都把生日聚会改到了白天。

    还别说,真有那么点扫兴,可朋友嘛,就得相互体谅,如今庄姐突然说得跟革命解放了一样,更加确定她和江昊宇走到头了:“对,以后再也不用管那个江什么的了,年轻人的生日就该是一群朋友在晚上狂欢,哪有白天过的?”

    “还得喝个痛快,继续喝。”庄姐终于获得自由,夜飞霜却高兴不起来,柳简月她们可能不知道,但她和杨硕明白,当初在阿姨的坟前,可有亲耳听到庄姐吐露爱意。

    江昊宇,这个女人爱了你这么久,你为何要如此伤她?

    两个小时后,都喝了个东倒西歪,王思敏躺在沙发上抱着手机大声喊道:“看,我男人送的,你们不知道吧?姐姐我终于找到了人生中的另一半。”

    庄浅迷迷糊糊的抓住夜飞霜:“她有男朋友了?”

    “嗝……嗯,一个室内设计师,大高个,就是有点瘦,模样挺好,而且人也不错,是个老实人,噗,我跟你说,真的很老实,跟思敏在一起半年了,最过分的就是接吻,没想着占便宜……”

    王思敏有气无力的盘腿坐起:“那是老实吗?整个一木头,我都暗示他好几次了,他一点都领会不到,你们说我都二十七了,又不是无知小女生,他装什么圣人?可恶,一定是嫌弃我。”

    “人家那才叫真的正人君子,跟你魅力无关,他知道你曾经的行业,所以格外小心,就怕你误会他。”柳简月笑着说完就又喝了一杯。

    “说的也是,也难怪,以前他还当过两年小学老师呢,别老说我,月月,你啥时候结婚啊?”

    庄浅趴在桌子上看着柳简月逼问:“老实交代,煮成熟饭没?”

    柳简月耸肩:“就差没同居了,还行吧,昨天他知道我们这边的事,安慰我时,居然说要跟我求婚,我爸妈挺喜欢他的,他爸妈也喜欢我,放心,结婚时一定请你们喝喜酒,不过我想我和他在一起不会太好过吧。”一副自己即将堕入深渊的无辜样。

    “哈哈哈哈谁让你没事找个律师?以后有你受的。”夜飞霜幸灾乐祸的拍桌狂笑。

    “可不是吗?道理一套一套的,我一百张嘴也说不过他一个人,而且他还是专门打离婚官司的……”

    “还是我家影川最省心,每次吵架都是他让着我,有次我离家出走,他差点没把整个市给翻过来,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的找,差点没把我感动死。”

    “是啊,你家影川是典型的妻管严,忠犬,如今有几个做大事业的男人肯把财政大权交给媳妇管的?飞霜,如今你可算得上超级富婆,看看你户头里的钱,啧啧啧,不行了,我再一次被刺激到了。”

    “缘分这个东西真奇妙,分分合合,到最后还是走到了一起,影川说明年的春天带我去国外旅游,要不咱们大伙一起去吧?就去夏威夷好了。”

    “你请客我们就一起去。”

    夜飞霜爽快的打响指:“就这么说定了,全程包吃包住包机票。”忽见柳简月指指一旁不曾开口的庄浅,顺势看去,好家伙,她不要命了?就那么对着瓶吹:“庄姐,你少喝点,你醉了。”

    庄浅心烦的将人挥开:“你们聊你们的,不用管我,对了,去夏威夷算我一个。”忙忙碌碌到至今,还没去国外享受过,还是免费的。

    王思敏乐道:“看来真没醉。”

    “庄姐,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们说,真的,我们永远站在你这边,先别喝了。”夜飞霜瞪了王思敏一眼,把酒瓶子强行拿来,后抓着庄浅有些虚软的双肩摇摇:“就算有些事说出来很丢人,我们也不会笑你,因为咱们是姐妹。”

    此刻的庄浅就像斗败的公鸡,双颊酡红,时不时打个嗝儿,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某女才抬起朦胧的双眼苦涩地笑道:“飞霜啊,是不是先爱上的人一定会输得很惨?”

    王思敏放下酒杯,什么意思?难道庄姐真的爱上江昊宇了?

    “庄姐,不是所有先爱上的人都会输,也不是每一段感情都是双方同时爱上彼此,世上那么多情人,大多数都是其中一个先爱上的,你输了,不是先后的问题,而是你没遇到对的人。”夜飞霜心疼地将好友扶正。

    “算了。”庄浅轻笑着站起:“既然不是对的人,那就快刀斩乱麻,不能一错再错,姑奶奶以后再他妈也不相信这些狗屁的爱情了,还不如一个人来得自在,从今以后,我,庄浅,和江昊宇一刀两断,就算他死了,老娘也不会去看一眼。”抓起一瓶酒直接砸到了地面。

    望着破碎的玻璃渣,大伙知道,庄浅和江昊宇的这段婚姻是真的毫无回旋余地了。

    柳简月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那为什么还不离婚?”丈夫出轨,这对于任何一个女人都是种痛彻心扉的伤,更无法去原谅,当然,还是有一部分女性为了孩子不得不屈服,可即便如此,感情也回不到从前。

    “离婚啊?”庄浅端起不知是谁的酒杯猛灌三口,擦擦嘴,挑眉乐道:“快了,老爷子待我不薄,六十大寿来的人肯定少不了,他好面子,我总不能在这个时候闹离婚吧?要真那样,这个大寿是没发过了。”

    “那么说……你们很快就会离婚,庄姐,以后怎么打算?”

    “再买套房子,当好这个董事长,以后安安心心替公司卖命,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王思敏嘟嘴:“哪有那么悲观?咱再找一个好的,就你的条件,就算有过宝宝,再找也不难,实在不行咱就找个二婚的,大家都很公平,谁也不吃亏。”

    柳简月抓抓头发,不解的道:“为什么不选择沈大少?这么多年了,他还一往情深着呢,虽然去年交了个女朋友,可前几个月就分手了,我想他一定是忘不掉咱庄姐,庄姐,要不你干脆跟他算了。”

    “是啊庄姐,沈大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绝不会像江渣渣那样欺负人。”王思敏表示赞同的点头,就沈辰旭那种温柔性格,怎么看都是新时代好男人。

    庄浅摇头:“咱总不能只为了自己好就去祸害别人吧?我只把他当朋友,从没变过,不来电的话,对我再好也没用,虽说咱不再追求那些情情爱爱,可沈辰旭在乎,他是个浪漫的男人,他渴望被爱情滋润,我给不了他,所以你们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啪!’

    夜飞霜大力拍桌,可恶,江昊宇,你究竟给她灌了什么*汤?当然,她早不支持庄浅和沈辰旭开花结果了,爱人这个东西,还是原配的好,不论如何,她是真心希望庄浅和江昊宇能携手到老,如果不是找女人,哪怕他喝多了差点把庄姐打死,只要他诚心道歉和悔改,她都能帮着凑合。

    如今闹成这样,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天爷,你就不能对庄姐好一点吗?

    又过了两小时后,这回大家是真的喝得走不动路了,夜飞霜甚至发起了酒疯,开始胡言乱语:“还是我家影川好啊……虽然他……他那里被摘掉了……不能有X生活,可他爱我,把我捧在了手心里,那种被人当成至宝的感觉真的好……好幸福。”

    “呵呵……什么?”柳简月傻笑着拍了一下夜飞霜的脸:“你的意思……他是个太监?”

    “太监又怎样?只要老娘不嫌弃……他就是个好男人。”夜飞霜不太喜欢亲亲老公被人调侃。

    王思敏忍住要呕吐的感觉,趴在玻璃桌上,单手托腮:“那不是很寂寞?女人也是有生理需要的……不过你们这种情况就跟百合恋一样,还是可以满足的。”

    庄浅如今对百合恋比较敏感,说真的,在庄云那事以前,她是打死也不敢想女人和女人也可以相爱:“飞霜……说……你们晚上睡觉都干嘛?”

    “你们这群色女……想知道是吧?行,告诉你们……其实也不是完全的清水,影川有时候很色的……他老喜欢捉弄我,每次都把我服侍得美美的,哈哈哈……不过他就可怜了……”

    “他都怎么服侍你啊?”王思敏很好奇的发问。

    柳简月翻白眼:“废话,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道具?”

    “天呐飞霜,你的口味好重……”思敏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去去去,不许说出去知道吗?”夜飞霜红着脸拍桌。

    庄浅乐道:“这种事谁会到处说?放心吧,姐妹们一定给你保守秘密,如果我爱的男人能像他对你那样对我,别说他是太监了,就是下半身截肢了,我他妈也能照顾他一辈子。”也能幸福一辈子,可惜如果永远只是如果。

    于是几个女人醉了醒,醒了醉,喝到了半夜两点多才各自打车回家。

    “小姐,能快点吗?”司机有些不耐烦的催促。

    庄浅在包里翻了半天也没翻出钱包,该死的,拿错包了,酒精加上几天几夜没睡好,抬手都显得有些勉强,无力的走到大门口,冲里面喊道:“来人啊。”

    大堂内灯火通明,代表着有人,奈何等了半天也没人出来,皱眉狠狠拍打铁门咆哮:“人呐?都死哪儿去了?快点出来。”

    ‘咔吧!’

    门被拉开,江昊宇穿着灰色睡袍和人字拖现身,等站定在趴着铁门的庄浅身边时,眉峰瞬时拧作一团:“喝酒了?”

    “打车费,麻烦了。”庄浅这才想起晚上佣人是不留宿的,扶着额头步履蹒跚的走进院子。

    江昊宇冲司机招手:“稍等。”后箭步进屋,片刻后拿着钱包原路返回:“不用找了。”

    司机好意的笑笑:“我看她心情不太好,你也别直接指责,问问原因,两口子过日子,难免会有磕磕碰碰,不过男人嘛,适当的让步会海阔天空的。”

    “谢了!”江昊宇面不改色的转身离开,大厅内并没那醉鬼的身影,正纳闷那种程度是怎么上楼呢,就看到一个烂醉如泥的女人直挺挺的躺在沙发后面,这是喝了多少?嫌恶的过去将人揪起:“庄浅,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一个女人居然喝成这样,你丢不丢人?”

    庄浅艰难的掀开眼皮:“嗯?是你啊,江昊宇……你不是在医院吗……早知道就……不回来了。”虽然醉得神智不清,却还是反感着男人的碰触,用力推搡着那只手。

    江昊宇没想到她这么反感他,大概是那晚和柳玉的确什么都没发生,所以此刻心里很憋屈,怒喝道:“你有完没完?庄浅,你像话吗?我都伤筋断骨了,你看都不去看一眼,现在回来了,你也不说去接我一下,回来连个鬼影都看不到,我在家等了你一个下午,整整一天滴水未进,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去?”

    “放开我……”庄浅厌恶地转开脸。

    “我知道庄云死了你心里难受,可这么久也该过去了吧?”

    庄浅脑仁都开始疼了,睁开眼慵懒的仰头,虽然看不清对面人的长相,可她知道那是谁,所以眼里有着鄙夷和疏离:“如果你想明天去办手续,我没意见。”

    江昊宇心里一紧,庄浅开始排斥他的靠近,厌恶有他的地方,她想离开他,永不相见,人明明就在眼前,却感觉无法触摸到,甚至靠得越近,心里的距离就越远:“庄浅,我一直在等你,不知道你去了哪里,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我都想着去报警了,就算警察也找不到,我还是会一直在这里等,一直等!”

    说完就将人拥进怀里,以前怎么没发现庄浅抱起来这么瘦小?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你的话永远就跟放屁一样,我居然会一直相信。”怎么办呢?打吧,没力气,不打吧,难道就任由他继续趁人之危?

    江昊宇怔住,喉结滑动:“我又哪里骗你了?”

    庄浅快支撑不住了,她想睡觉:“是谁说要两个月时间,并且规规矩矩的?”

    “那是你自己思想龌龊,我不抱着你,你能上楼吗?”某男长叹,弯腰将人打横抱起直奔二楼卧室,感情这个东西,哪能受大脑支配?刚才的确有些冲动了,差点就忘掉这家伙两个月后要跟他分道扬镳,将人放在床上,再找出睡衣:“要洗澡吗?”

    见男人来脱自己衣服,庄浅立刻扯过被子把自己裹好:“不用了,出去!”

    “你就这样睡?”江昊宇等了半天,妻子也没回话,只得叹息着掏出香烟吸食:“庄浅,咱们这样挺没意思的,反正事情已经发生,我也费尽心机的解释过,你要非不信我也没办法,在医院的时候我很难受,你居然真的一点都不担心,那时候我总想是不是我死在那里,你也会无动于衷?”

    庄浅紧闭着双眼,看似正在熟睡,而抓着被单的手却在持续收紧。

    “我很清楚自己的心,你就是我这辈子认定了的人。”江昊宇仰头,吐出口烟雾,用大拇指蹭蹭侧额,皱着眉头继续道:“说起来咱们并没多少美好回忆,可我知道,若生命中缺少了你会很枯燥,世上女人那么多,我只想要你,你不高兴,对我没最起码的信任我都可以接受,唯独接受不了你漠视我。”

    我说您老能滚了吗?烦死了。

    江昊宇站起身,俯瞰着床上女人:“适当的吃醋是种情趣,代表你在乎我,可过头了,就显得有些伤人,若因为误会你就能对我不闻不问,那这种感情维持不了多久,当然,我跟你说这个不是要放弃这段感情,我对你从不怀疑,就像我坚信你爱着我一样,只是希望你可以好好想想,当真要放手吗?”

    呵呵,他还能再无耻一点吗?如果没去医院,光凭他这几句话,自己就能动摇吧?可惜她听到了。

    “有些话说出来或许你不会信,甚至连我自己都不信,但这一刻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如果你真的要跟我离婚,我也不勉强你,但还是那句话,我会一直缠着你,你明白的,我江昊宇从来就不是喜欢死缠烂打的人,你是个例外,妈的,我也不会那些花言巧语,就一句话,不管你愿不愿意,惹了我,你这辈子就别想逃。”

    得不到回应,江昊宇更加烦躁了,再次坐到床沿上,盯着假睡的某只:“若这件事你不论如何都不会信,我是真的没办法辩驳,我也知道就算是清白的也有错,我会改正,当然,你依旧不会信,那我只能用行动和时间去证明。”

    “这辈子我不会再结婚,更不会找别人,到死我的生命中也只会有你一个女人,庄浅,人生短暂几十年,我真不希望咱们到老了你才明白,那咱这辈子活得多不值?我知道我这个人脾气差,也很自以为是,不是好丈夫,今天开始,我会努力把这些毛病纠正过来,我等着你再次接受我,会一直等一直等,老婆,不管结局如何,你永远都是我唯一的老婆。”

    也不管对方是否有听到,扬唇含笑走出,顺便将灯关掉,把门带上。

    他不知道这个承诺是否真的能维持一辈子,毕竟一辈子太长远,可未来的事谁知道呢?说不定真能耗上个几十年,也不知道别的男人碰到这事都是怎么解决的,只希望他不要是被冤死的那个。

    家还是以前那个家,心境不同后,仿佛变得更冷清了,冻得心底直发寒,双手环胸站在栏杆俯视着大厅,不敢想象两个月……一个多月后这里只会剩下自己,家里没了庄浅,父母也不会把孩子们给他带,他平时也没时间。

    可不就真剩下自己一人么?其实大可以坚决不同意离婚,只是大伙都说他是个自私的人,为了自己高兴,什么事都能做绝,这次答应庄浅可以签字,是不希望她也这么想他,哎,真后悔答应啊。

    无所谓,反正庄浅喜欢他,只要他不放弃,总会拨开云雾见青天。

    看了一眼身后的卧室,带着笔记本大步下楼开始筹备早餐,如今的女人不都喜欢能赚钱能做家务能带孩子的绝种好男人吗?小事一桩,国耀都能凌驾,更别说家庭主夫了,只是不明白这些他全做了,那庄浅干嘛?

    “米……水……”煮粥的话要放多少米?平时他能吃四碗饭,庄浅吃两碗,粥的话米不用放那么多,五碗应该够了吧?

    将冰箱里的菜全部扫荡而出,赔礼得有诚意,堂堂国耀老总亲自下厨,怎么着那家伙也会感激涕淋一番吧?就十个菜……那太少了,二十个菜,一个汤,再来五个凉菜,扛着菜刀盯着桶里那条不知什么品种的鱼发愁。

    这辈子除了会煮个快餐面和煎鸡蛋外,他真没下过厨,蹲下身对将死之鱼说道:“老兄,你看我第一次掌厨,多少给点面子,配合点,而且你也不希望我媳妇儿跟人跑了吧?怎么说她也是你如今的女主人,乖乖别乱动,我尽量下手轻点。”

    一只手将鱼抓出,谁知刚被举起,大黑鱼就开始反悔了,尾巴一撅,直接脱离了魔掌,飞身向一旁的铝盆。

    ‘砰砰砰哐当……’

    四个铝盆受到攻击,撒了一地。

    紧接着大黑鱼飞向一旁摆放着的几个盘子,又是一阵的叮当哐啷声,江昊宇万没想到一条鱼的破坏力这么强大,将烟刁进嘴里,伸出双手去抓:“嘿你个屁大点的玩意儿竟敢跟老子叫板。”瞄准机会,一手按下去,正中黑鱼的头部。

    也懒得杀了,直接整个扔进了锅子里,放上水,盖好盖子:“这可是你自找的。”点燃煤气,然后就去整理蔬菜了。

    事实证明鱼的破坏力还不知这么简单,随着水的加热,鱼老兄又不安分了,跟吃了摇头丸一样,开始在锅子里狂乱的摇头摆尾,很快便把盖子给弹开了。

    ‘咚!’

    半锅水和鱼一同从煤气灶上滚到了地上,江昊宇呼吸一滞,反应快是快,但依旧没能幸免,浴袍湿了大半,庆幸着水只是略温,若是烧开的,他恐怕又得去医院报道了,阴郁地瞪着地上那条该死的鱼,怒极之下,弯腰一拳头冲鱼头打了下去。

    随着鱼头四分五裂,世界也终于安静了,放上水,继续煮。

    不过地面上的水流和破碎的盘子江昊宇没去处理,连掉地上的铝盆也没捡,脏都脏了,回头统统扔掉。

    “这鸡……”红烧?清蒸?似乎都没什么新意,某男盯着案板上整只鸡做着思考,要不做叫化鸡?还记得有一次跟庄浅一起看电视,她说她也很想吃叫化鸡,当然,他是无法苟同的,毕竟要在鸡外面包裹一层泥,多脏啊?反正他是吃不下去。

    可庄浅喜欢不是吗?也没火堆给他烤,可咱有煤气灶,邪佞的扬唇,说做就做,到院子里弄了一盆泥,重回厨房,用水将土和成泥,再把去了毛的鸡塞进去,至于那还剩了半盆子的泥嘛……一脚给踢开,他负责做饭,庄浅就得负责打扫。

    夫妻同心协力才能增进感情。

    煤气灶烤叫化鸡自然需要强大技术含量,否则不是被烫伤就是被火烤焦,因此一开始并不顺利,但十分钟下去,台子上能移动的东西被江某人撞到了地上,菜刀、菜板、十多个白瓷碗……终于在无数次吃亏后,江昊宇才想出一个绝妙的办法。

    那就是用餐具叉子禁锢着泥被的鸡肉在火上来回的烘烤,避免烫到,还在手里裹着浸湿了的毛巾。

    庄浅被吵得想砍人,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声音来自于楼下厨房,家里除了江昊宇还有谁?恐怕他没说谎,一天滴水未进,肯定是饿坏了,所以才决定自己动手,因此没理会。

    直到再次被吵醒后,才心浮气躁的掀开杯子冲出卧室,吸吸鼻子,哪来这么大的煤气味?这一停顿,心里那股冲动也被压制了下去,才六点呢,不过看样子是别想继续睡了,面无表情的下楼到浴室洗漱。

    边刷牙边皱眉,煤气味更重了,将牙刷叼嘴里,边走向厨房边把头发绑成马尾,当看到一身睡袍的男人正举着一坨土在煤气灶上烤时,‘啪嗒’一声,牙刷脱口而出,庄浅也猛然清醒,快速弯腰将牙刷捡起继续塞嘴里,没事人一样走回浴室。

    “怎么样?不一定要在古代才能吃到叫化鸡……”

    ‘哧哧!’洗面奶直接去掉了半瓶,叫化鸡?他不是得了精神经而是在搞什么叫化鸡?他是在搞笑吗?庄浅咂舌,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无意间发现洗面奶还在往外喷涌,寒着脸停止浪费资源。

    “庄浅,从今天开始换我来伺候你,不过我工作比较忙,咱分工合作,我煮饭你洗碗,你洗衣服我来晾,你有什么建议可以跟我提,能做到的我绝不推辞,你先去看会电视,我这里还有段时间,就等着吃大餐吧。”江昊宇得意洋洋的将叫化鸡放到盘子上:“满分!”

    虽然土被烤糊了,但里面的肉一定很鲜嫩。

    庄浅梳洗完就走到沙发前看杂志,还大餐呢,没引起火灾算幸运了,而且那厨房谁爱收拾谁收拾,地上乱七八糟,还有土,那哪里是厨房?整个一战场!

    最令人发指的是电饭煲都被米汤给糊住了,一看就是盖子没盖好,不敢想象一会能有什么东西上桌,虽然下楼时决定洗漱完就准备离开这个家,来个眼不见为净,但现在又很好奇江昊宇的最终杰作。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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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做饭的人伤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