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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难道儿臣在您的心中就真的如此不堪。您就拿那两个失败者來和皇儿相比么。不过。父皇儿臣却是不这么认为。他们可儿臣比起來。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儿臣会用实际行动來告诉父皇儿臣是对的。”李泰听到李世民竟然将自己与杨广和李密相比。心中很是不服。在他看來自己文才武略绝对超过两人。
“呵。呵。非也。非也。朕看來。朕真正佩服的就是这两人而已。杨广雄才大略。只是过于穷兵黩武。若不是他一意孤行。或许真的能够成为千古一帝。李密一人将本是一盘散沙只知道占山为王的瓦岗成为反王之首。足以说明李密的能力。何况。大隋的天下可以说是断送在李密的手中。若不是李密当初阻拦杨广回洛阳。试问谁敢说大隋就此灭亡。”李世民摇头笑了起來。闭上自己的双眼。似乎回忆一般。将自己憋在心中的话说了出來。当初争天下之时李世民就佩服两个人。
杨广不死大隋不灭。而让杨广绝望的人又是李密。虽然不想承认。李世民自诩自己是千古一帝。但是比起两人來自己武略上还是略逊一筹。可是比起两人自己有识人用人只能。而另外两个却是太过相信自己。将手下能人一个个逼走。最后落得个生死了账的下场。又能怪的了谁呢。
李世民猛然睁开眼睛。双目中透出从未有过的光彩。看起來是那么的逼人摄魄。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儿子。说实话从李泰的身上。李世民确确实实的看到了当初这两个人的身影。李世民知道。以李泰这种性格。若是一直能够保持胜利的姿态。那是绝对的天下无敌。可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一旦李泰失礼。那么就会将一切都断送在旦夕间。
“父皇如此推崇两人。又把儿臣比作两人。难道是说儿臣有着雄才大略。可是他们是个失败者。而儿臣绝对不会。所以。儿臣认为不管他们如何厉害。可是与儿臣相比。那就是相差甚远。父皇以为呢。”李泰双眼微眯的看着李世民。很显然是对自己有着强大的自信。自己从來基本上都是算无遗漏。哪里会和那些失败者相提并论。对于杨广和李密。李泰根本就是嗤之以鼻。向來都是以成败论英雄。失败者根本沒有那个机会与权力和自己比。
“皇儿还是如此执迷不悟么。朕为何不管云飞的进谏。那是因为朕知道泰儿你的能力和手段。朕想要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悔过的机会。朕不想再失去一个好儿子。看來是朕错了。那个西域女子一看就是西域的高手。试问哪个舞姬有如此高强的武功。而那个东瀛女子恐怕是云飞的一颗棋子吧。泰儿。你看这是什么。这么多年來。你一直与突厥秘密交易。难道真的以为朕真的不知道么。”李世民双目被水雾渐渐迷蒙。从怀中拿出一些书信。然后狠狠地摔在面前的桌子之上。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一刻还是來了。
“嘭。”一声巨响。震的所有人都是鸦雀无声的看着李世民。很多老臣一个个都是低下了头。这些人追随李世民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每个人心中都是为李世民叹息着。当初若不是李建成与李元吉相逼。李世民根本不会真的发动玄武门事变。基本上李世民也是一步步被逼上那一步的。大年未至。却是出现了太子谋反事件。对于这个一直心存愧疚的李世民。那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几天之内华发斑白。可见李世民对李承乾的疼爱并非所装。可惜李承乾却不明白李世民的心。
李世民心中之苦无法向人诉说。有什么比父子反目还让人伤心的呢。李云飞看着李世民的样子。心中不忍。可是努了努嘴。还是沒有说出口。李云飞知道。自己此时出声反而会让李世民难堪。只能转过头看向白凝冰。戒备着这个女人会不会突然进攻。李世民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岁一般。眼睛直直的盯着桌子上的那堆纸。然后抬起头看向李泰。他要看看自己这个好儿子。刚才还在享受着天伦之乐。转眼间却是变成了这样。
“呵。呵。父皇就是父皇。果然什么都瞒不了您呢。可是。这些东西是最近才到父皇手上的吧。只是您以为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么。自从做了那个决定。儿臣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父皇您老了。还是早早退下去。应该给年轻人一些机会了。父皇您说呢。”李泰看也沒看那些所谓的证据。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一切都是沦为空谈。现在只有一个。那就是成功与失败。成者王侯败者贼。这是李泰此时的心理写照。
“大胆李泰。你敢跟陛下如此说话。难道你真的想反了不成。念在你年轻冲动。还是乖乖退下去。不然的话。别怪老程第一个不放过你。哼。”程咬金看到李世民痛苦的模样。心中也是叹息不已。跟着李世民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李世民如此伤心。顿时不平的对着李泰大声的吼了出來。
“造反。。不。不。本王只是拿回属于本王的东西而已。程老千岁。本王还是劝你退下。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來多嘴。免得到时候殃及性命。那就悔之晚矣了。您说是么。父皇。”李泰看着须发皆张的程咬金。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对于程咬金的恫吓丝毫不放在心上。反而是好整以暇的恍若聊天一般。很多人不得不佩服李泰的泰然自若。面对如此阵仗还能保持这样的状态。
“还说不是造反。皇上现在身体安康。而且有陛下在。百姓安居乐业。四周各国來朝。难道你敢说能做到陛下这样么。还大言不惭的要坐上龙椅。恐怕还沒等你坐多久。大唐也被你给弄得千疮百孔了。”程咬金铜铃般的眼睛一瞪。站在李世民的身旁。指着李泰的鼻子大声的训斥起來。很多人都是用佩服的眼神看着程咬金。每个人清楚。此时李泰既然敢如此做。必定是早有准备。可是现在程咬金还有如此胆量。大骂李泰于众人面前。不知道是该说程咬金忠心还是说一时间犯浑呢。
“哼。本王就沒打算要让什么国家來朝。而是要让所有的地方都纳入我大唐版图。当那时谁敢不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父皇怎么样。儿臣想。以父皇如此念旧之人。不会让这么多人陪您一起送命吧。尤其是。还有这么多的忠心者呢。”李泰不屑的看了程咬金一眼。然后将矛头直直的指向李世民。现在完全就是逼宫。自然是说什么都是枉然。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是胜利。
“啪。啪。啪。。。。。。。”李泰看着依然默然不语的李世民。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双手拍了几下。现场陡然一变。只见那些本该是百姓装扮的人。忽然将外套扯掉。露出穿在身上的黑色铠甲。而且每个人身上都是带着一张连弩。现场的气氛为之一紧。很多大臣脸上闪过一丝骇然。只是这些人看看神色如常的李世民还有略显得意的李泰。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的好。
“父皇。您到底想要怎么做呢。”李云飞看到这些黑甲军。心中就是一惊。自己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李泰和白凝冰的身上。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潜进來的呢。李云飞就想出手擒拿住李泰。然后用來当做人质。可是还沒等李云飞出手的时候。却是被李世民用眼神阻止了。李云飞疑惑的看了李世民一眼。现在时间都到了这一刻。如此危急李世民还想要做什么呢。
“不愧是朕的好皇儿。看來你是早有部署。果然是如你所说。以你的才智。的确是有能力让大唐成为一个强大的帝国。可是你有沒有想过。百姓希望不希望过上那样的生活呢。泰儿。你知道你与云飞的最大的区别是什么么。”李世民看着那些手持弓弩的黑甲军。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欣慰的表情。看的所有人都是有些莫名其妙。“泰儿你一直为着自己而活。这样的你很累。很累。而且失去了很多东西。云飞却是不然。一直以來。基本上都是为着别人考虑着。可是他却获得了很多别人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李世民此时仿佛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在说着话。
“为什么。看來父皇这个时候还想说教一番啊。儿臣承认。六弟给儿臣带來了很大的压力。而且走到这一步可以说与六弟有着莫大的关系。可是儿臣可不认为会输给他。虽然。儿臣有些羡慕甚至嫉妒他的好运。但是。最后胜利的是儿臣。父皇您说呢。”李泰听到李世民谈起李云飞。双眼微眯。两道寒芒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