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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诗情弛骋黄河北,画意难逃计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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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纵入江湖之景仍历历于目,然昔日已去半载矣。暮然回首,不禁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皆上眉梢。诚然,惘然空叹,时间飞逝,不留余尘,子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由此观之,信然,岂不痛哉!

    正如我内心所述,我们二人已经疾驰了半月有余,心系家乡,心无美景,不敢在途中有任何半点的迁延,只得是晨幕而行,日落而息,全然把一门心思放在了路途之上。

    一路由北向南行来,天气也变得越来越暖和了一些,春天的气息却也愈来愈接近尾声,夏天的脚步蹒跚而来。回头想想,这不正是一个诗情画意的时节,满山的清脆倒影在小河之上,满地的黄花盘旋着嗡嗡蜂蝶,淅淅沥沥的小雨过后的空气弥久芳香,那树叶如墨笔一般涂了一层厚厚的艳绿,我们徜徉在其中心旷神怡,这也许给我们旅途的劳顿增添了一份愉悦。

    而我就是喜欢这种自由驰骋和信马由缰式、无拘无束的生活,那些俗世的烦恼以及江湖的恩怨,对于我来说,毫无意义可言!

    这才是我内心深处的期许,这才是我人生的理想所向。

    此刻一首诗已在我的心中萌芽:

    小雨雾迷离,嫩芽绿可亲。

    初春季最好,人生乐无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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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这么一个醉情于山水的浪人,命运怎么会把我推向江湖的风口浪尖,我真的是困惑不解,难道想要追寻内心深处的那个真正自我就非常非常难吗?

    此刻,情愿,给我一头毛驴,山川河间,赞咏生命!

    “公子,还有多久咱们才能找到吃饭的地方,我的肚子已经饿的咕咕直叫了!”乞丐在一旁叫道。

    我再一次从理想回到现实,

    是呀,我们已经好几个时辰都滴水未进了,可是这荒山野岭的那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只能是一忍再忍的寻找着村镇或是农家什么的。

    “你小子,除了吃就没什么理想吗?再忍耐片刻,等翻过前面的这座大山,想必会有集镇,到时候你在吃吧,反正这会可是没有什么吃的东西!”我大声说道。

    乞丐无可奈何的只能把话咽回到肚子里,就算说出来也只能是浪费力气而已!

    我们快马加鞭的行驶起来,希望在今夜之前能找一处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休息,也希望乞丐可以如愿以偿的找到吃的,我可不能亏待了他那张馋嘴,要不然这小子真会生出什么变故来,我只能对乞丐笑了笑。

    如此一路我们要么露宿野外,要么讨饶农家,匆匆忙忙,根本没有好好的睡过一个好觉,可是的如此来的结果就是我们比预期的时间提前了五天就到了西安府的城墙之下。

    乞丐看到城墙的那刻,估计都快哭了出来,这几个月算是苦了这家伙了!

    “臭小子,今天想吃什么,我晚上让你一次吃个够,怎么样?”我过去说道。

    乞丐听到吃的字眼后,兴奋的把以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然后兴奋的说道:“公子,这可是你说的,我要吃凤凰酒楼的满汉全席!”

    我一听没差点晕过去,这小子这次为了吃可算是把我豁出去了。

    我们一鼓作气就来到了文宝斋的楼下,文宝斋正如往常一般早早的就开张营业了,人来人往的,看起来生意还不错,我和乞丐径直走了进去。

    还没进门,刚好和张记事碰了一个对面,张记事见到我和乞丐,差点惊讶的叫了出来,然后大声的说道:“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一瞬间里里外外的人全来到了厅堂这里,这张记事也真是的,我们回来就回来呀,干嘛这么大动静?

    我草草的扫了一眼,来的这群人之中,并没有看到父亲、吴叔和情怡的身影,我赶忙把张记事拉到一边问道:“张记事,我父亲呢?吴叔呢?情怡呢?”

    张记事看着我风尘仆仆的样子,给我说道:“少爷,你先别问了,今天先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咱们在慢慢讨论吧!”

    “张记事,什么事,你快点说呀,我这人不会拐弯抹角的,你这样不是让我更加着急吗?”我一听倒是急了,赶忙问道。

    “老爷、掌柜的和情怡都去了宝兴典当行了!”张记事无奈的说道。

    “去那里干什么?难不成想把我们家当出去呀?”我紧张的问道。

    “少爷,你可真是个急性子,我不说吧,怕你着急,说了你反而更加着急了!”张记事赶紧无奈道。

    我连连催促着张记事,张记事无奈之下这才道出:“昨日城中传出宝兴典当行要公开拍卖咱们文宝斋丢失的《红白牡丹图》,今日老爷、掌柜的和情怡都去了,这会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我一听这个,心里已经万分焦急,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我赶紧吩咐张记事让伙计们忙去了,然后我连门都没进,就和乞丐急匆匆的向宝兴典当行走去,临走时吩咐让张记事今晚在凤凰酒楼定一桌满汉全席,我答应乞丐的事情可不能不算数呀,这样这小子肯定会高兴地忘记饥饿,和我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

    我和乞丐在路人的指引下,很快便来到了宝兴典当行,没想到这宝兴典当行今日看热闹的人还真是多,里里外外全是挤满了人。

    我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挤到了典当行的展览厅之内,厅内坐满了各种达官贵人和江湖人士,我四下扫视了一下,发现父亲和吴叔坐在靠墙壁的一张桌子上,情怡妹妹站在旁边低头正在给父亲说些什么,人群前面的台子上上面放了很多橱窗,里面雪藏了很多宝物,此时正在叫卖的正是我们文宝斋的《红白牡丹图》。

    我想来一下,低头靠近乞丐耳边对乞丐悄悄的说了几句话,乞丐听后大为震惊,我笑了笑了,乞丐跟着也勉强的笑了笑。

    随后乞丐悄然消失于人群之中,我也摸到了情怡妹妹的后面。

    这时,台子上的拍卖已经进行到了紧要的阶段,就这么一副《红白牡丹图》现在的价格竟然是白银十万两,看来这些人真是个个财大气粗,一副势必拿下这绝世珍品的架势。

    情怡妹妹听到此处,气的站在旁边大骂着上面的那些窃贼!

    此刻,不知为何,我忽然从后面搂住了情怡妹妹!

    情怡妹妹没想到这种场面还有人如此大胆,瞬间一把切身匕首已经抵到了我的胸前,然后回过头来怒道:“是哪个无耻之徒光天化日对本姑娘无……”

    情怡的话还没说完,却已经和我目目相觑,那种惊讶让情怡妹妹愣在了当场。

    “你的刀子可快到我心口了,多日不见,你就这么恨我呀?”我傻傻的笑道。

    情怡妹妹手一松,匕首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然后奋不顾身的抱紧了我,我拍拍情怡妹妹的肩膀时不时的安慰着她。

    这时,父亲和吴叔也扭过头来,看到我的刹那,也是吃惊不少,我抱着情怡妹妹“嘿嘿”对父亲和吴叔笑了一下。

    父亲这时在一旁“咳咳……”两下,情怡妹妹这才不好意思和我分了开来。

    “天成哥,你怎么回来了,这也太突然了,我们大家都在担心你呢!”情怡妹妹兴奋的说道。

    “我想你了呗,所以我就回来了!”我笑着说道。

    情怡妹妹刚要笑出来,没想到父亲在一旁说道:“瞧你一天到晚贫嘴的样子,这大庭广众之下抱着人家姑娘,你不嫌害臊,人家姑娘还害羞呢!”

    情怡妹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赶忙放开了我,然后扇着鼻子说道:“你是多久没有洗衣服了,一身酸臭,难闻死了!”

    父亲说完话后,竟然连他自己都笑了出来,大家也是相视一笑。

    我赶紧坐下来急忙问父亲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家的宝物怎么出现在他们这个典当行来进行拍卖?这岂不是违法的事情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这违什么法?这个宝兴典当行是业内非常出名的典当铺,所当之物不问来历,不问出处,就连官府也没有办法,来到这里只有用银子说话的份!”父亲说道。

    我听完大跌眼镜,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不讲法律的地方!

    “父亲,你带了多少银票过来呀?”我笑呵呵的问道。

    “你小子不是不知道在咱们文宝斋的情况,就以现在的价格,咱们都拿不出来!更何况这东西本就属于我们所有,如果连我们也参与参与拍卖,那不是等于公开承认这件物品的来源合法吗?”父亲没好气的说道。

    “那父亲,你们过来是干什么的呀?难道是来凑热闹?”我战战兢兢的问道。

    “看我不打你个臭小子,怎么一回来就这么嘴贫,我们虽然没有银子,但是我们过坐在这里,看看这伙窃贼是如何无耻的拍卖我们家的宝物!进而通过一些发现找到些许蛛丝马迹!”父亲又气又笑的说道。

    我连连点头,对着父亲赶紧竖起了大拇指。

    此时,《红白牡丹图》已经拍到了十五万两银子的地步,各位在场的巨商富贾已经在议论纷纷,不知道这个绝世珍品到底会花落谁家?

    上面的拍卖师傅已经开始进行了第二次的叫价,下面的人却一片安静,看来这个十五万两银子一般人要拿出来确实还是挺难的,那个拍卖师的锤子在空中摇摇晃晃的就要落锤。

    “十六万两!”

    此刻,我突然站起来大声喊道。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了我,就连父亲和吴叔也被我这突然而来的举动吓的长大了嘴,这十六万两银子对我们乃至整个文宝斋来说几乎是天文数字!、

    父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立刻对我生气的说道:“你小子乱叫什么,你有那么多银子吗?如果你今天付不出这十六万两银子,恐怕是很难回去了,你个臭小子知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呀?”

    父亲一下子着急的就要站起来对那个拍卖师说我们喊错了,我敢接把父亲按住,然后笑着说道:“父亲,你稍安勿躁,我如此做法,绝不是冲动,我自有妙计,既能拿回咱们的《红白牡丹图》又能揭穿这些人的卑鄙行为,你在这里看着就好!”

    我的话感刚刚说完,那个拍卖师在上面连续的喊了三遍无人应答,锤子重重的落下了,看来今天这副《红白牡丹图》我是非买不可了!

    父亲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之上,吴叔和情怡赶紧给父亲捶背舒心,生怕父亲气出病来!

    “有请这位公子上前来一手交银子一手交画作!”这时拍卖师说道。

    我一个天马行空跃到台前,在场的人都一片惊呼!

    这个八字胡的拍卖师看了看我的一身衣物还有那凌乱不堪的发型,一下子怀疑起来,走过来对我说道:“刚才是你喊出十六万两银子的吗?”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那拍卖师八字胡一挤,然后说道:“你姓甚名甚,家住哪里?做的什么生意?”

    “你废话真多,快点交易吧!”我生气的说道。

    “先验银票再给宝物!”那拍卖师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说道,

    “我都不知道这画是不是真的,我怎么能把银票就拿出来,我要先验看真假,再支付银两!”我笑了笑说道。

    “你这是什么规矩?我们宝兴典当从来没有这样的规矩,我看你诚心来找茬的吧?”拍卖师听了后怒道。

    “没这样的规矩是因为我没来,我来了这样的规矩就得开出先河来!”我哈哈大笑道。

    “好你个无知小儿,胆敢再次大放厥词,来人将这小子拉出去砍了!”那拍卖师厉声说道。

    我也是哈哈大笑,瞬间将上来的十几个彪形大汉用无影脚踢飞了出去,上面的台子被这些大汉撞的七零八落的,险些伤到了那件宝贝!

    拍卖师大惊,慌忙又在喊人。

    “我今天是来买宝物的,不是和你们打架的,但是如果你害怕这宝物是假,那你们就站出来说上一句,宝物是假,大爷我今天就不买了,给你留个面子!”我大喝一声说道。

    拍卖师气的胡子都吹了起来,然后对我怒道:“你大言不惭,我们宝兴典当的名号可不是虚的,来到这里不问出处,不问来源,绝无赝品,你到底懂不懂规矩?”

    “规矩?规矩都是人定的,今日我就要先验看真假,再进行付银,如果到时候我拿不出十六万两银子甘愿任你们处置!”我笑道。

    师爷听了我的话一时左右为难,这时一个黑衣人走上来对拍卖师低语了几句话,然后拍卖师听后连连点头。

    黑衣人下去之后,拍卖师说道:“既然你是今天的大买家,我们宝兴可以为你破一次例,让你先验货,可是话要说明白了,今天要是你敢对这幅画动丝毫歪念,我敢保证你出不了这个大厅!”

    “那就有请吧!”我冷冷的说道。

    拍卖师转身之后,突然僵在了哪里,然后慌忙跑到那个橱窗中疯狂的寻找着,《红白牡丹图》竟然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好你个宝兴典当,竟然拿虚名来欺骗众人,我一说到验看宝物,这东西就丢了,难不成你们的东西本就是假,怕被我揭穿才故意取走了宝物?”我当即伪装一下心理的窃喜转而怒道。

    “你……你……”

    拍卖师气的满脸涨红,然后语无伦次的说道。

    顿时,场面下的人乱作一片,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看来这宝兴典当行的名声要一落千丈了。我心里暗暗的叫好,谁叫你惹了我们文宝斋,还胆敢拿出我们被偷的宝物来拍卖,这些丢失的宝物可都全在官府备案过的,我现在倒要看看你们如何下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宝物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在橱窗之内?这是为什么?……”拍卖师已经乱了分寸,在哪里喃喃自语的说道。

    我心里暗暗发笑,你今天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的场面已经非常的混乱,恐怕不出一会,这里面就会暴动起来,我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正当我在心里偷乐的时候,突然,一个身穿盔甲的,头戴半边面具的魁梧男子走到台子上来,脚上的重靴震得大厅内都微微发颤。

    这个盔甲男子站在台子中间之后,冷冷的看着下面的人,同时也盯着我看了半天,片刻下面的骚动的人群就慢慢安静了下来。

    人们都在议论纷纷,这个蒙面的盔甲男子是谁?

    片刻之后,盔甲男子见场面平静了下来,然后用内力说道:“在下司马宝兴,今日之事,在下定会给大加一个交代!”

    当这盔甲男子说出自己姓名的时候,场下所有人都嘘了一声,看来其身份地位应该是尊崇无比,想来正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宝兴典当的主人。

    “那你倒是说说如何交代?”我冷冷一笑问道。

    “今日之事暂且到此,信得过我宝兴典当的请大家明日在此集会,我定然拿出《红白牡丹图》给大家一个公道,还宝兴典当一个清白!明日所有到场之人,均奉上白银一百两当做酒水钱!”那盔甲男子冷哼一声,轻蔑的说道。

    “好大的口气,就怕你明天拿不出《红白牡丹图》来!”我冷笑道。

    盔甲男子理都没理我说的话,只是说道:“小子,明天准备好你的十六万两银子,否则你就等着收尸吧!”

    说完之后,就径直走了下去,我气的火上眉梢,就要上前挡住这个狂妄之徒,看看其究竟有什么能耐,如此嚣张跋扈!

    我刚想动手,谁知吴叔在后面死死的拉住了我,然后悄悄在我耳边说道:“老爷严令,公子切莫动手,有什么事回去慢慢再作商议!”

    我看吴叔说话很是认真,而且抱的我死死的,我不得不放下提起内功的手,然后愤慨的向着父亲和情怡的方向走去!

    我来到父亲面前,刚要说话,谁知父亲重重的一个巴掌已经扇了过来,霎时我的脸上就出现了五个手指头印。

    “你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道你再和谁说话吗?”父亲生气的说道。

    “不就是那宝兴典当的主人吗?有什么可怕的,爹你什么时候这么忌惮这些势力来了?”我捂着脸委屈的说道。

    父亲一听,更加生气,就要再次向我打过来,吴叔慌忙上去拦住父亲的手,情怡妹妹也急忙挡在我的面前替我求情,父亲无奈只好收回手。

    “你知道个什么,那司马宝兴成名的时候我才七八岁,你真是太狂妄自大了!”父亲愤慨的说道。

    父亲的一句话让我瞬间冷到极点,如果按照父亲所说,父亲七八岁的时候那司马宝兴成名,那么父亲现在都快五十多岁了,那司马宝兴岂不是都七八十岁了?我的天哪,可是刚才站在我面前的那个盔甲男子,虽然身穿盔甲,可是明明是个不过三十出头的人,我的心再次跌倒谷底,看来这次是真的惹祸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