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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欺身凑到她面前，两个人的距离已经很近。
这家伙，贼心不死，总希望用这种方式来调戏她。
她是谁啊，她是钱素楹，怎么可以当被调戏的良家妇女？
想到这里，钱素楹伸出纤纤玉手，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笑道：“有美男兮，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更何况，是我嫁给你，又不是你嫁给我，主动权可在你手上，我又没什么好处，除非……”
“除非什么？”
钱素楹嘴角勾起的笑意让人迷醉：“婚后，不能娶平妻，不可纳小妾，不准收通房，守着我一个，心中梦里都只许有我，你的肉体和心灵都是我的，不可以有一点点分给别人，能做到么？”
金子一愣，没想到她的要求这么特别。
在这个时代，男人有个三妻四妾根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若不是五年前王妃过世，加上常年征战在外，即使他自己不要，父皇也会赐不少女子给他。
他们这些做皇子的，也早就习惯了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婚事，这一次若不是有救命恩人这个幌子，加上他素有残忍和克妻之名，京中名媛都不愿嫁他为妻，他也不敢肯定父皇会同意他娶一个商贾之家的女子为王妃。
“你做的可是秦王妃，正妃。”虽在这个时代，钱素楹的这个要求让金子觉得奇特，不过竟没有特别排斥的感觉。
或者五年前紫凝去世以后，他下意识也想逃离这种强加于他身上的婚姻，所以经常流连边关，连京城都很少回去。
或者他心中，也渴望一份独一无二的感情。
只是，他知道他身不由己，所以绝对无法给出任何承诺。
“正妃？”钱素楹冷笑一声，“那么殿下要纳几个侧妃，几个妾侍？”
金子觉得心头有些烦躁：“这些我说了不算，父皇说了才算。”
“所以你瞧，连你自己的婚事都不能做主，你还有什么可以做主？”钱素楹看着他，“这样的人，不配做我的夫君。”
“我可是皇子。”
“我不稀罕。”钱素楹轻蔑地看他一眼，“我知道，你们这些男人，在外面不但要和别人比权力，比钱财，还会比女人。别说你今日只是个王爷身不由己，就是你今日站在我这元宝阁中，必然也有问鼎大宝的念头，将来你若真是坐到那把椅子上，为了平衡朝野上下，为了给皇家开枝散叶，也少不得要纳上三五十个嫔妃，到时候，我不就是日日盼君归的怨妇么？”
金子薄唇紧抿，听她说出这番惊天骇地的话来，想了想道：“我若是许你皇后之位呢？”
也并非只有婚姻关系他们才可以合作，之前所以选择婚姻，只是因为他觉得女人一旦嫁了人，定会以夫为天，自然也就会全心全意地帮他。
可如今钱素楹这番话，倒把他的斗志全激发了出来。
他是非要得到她不可了！
“空有虚位，夫妻不和，母子不亲，所谓无情最是帝王家，这种地方待着怕是要折寿，不干。”没想到钱素楹断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