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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为什么不能入赘？”钱素楹盯着银子看。
“这……”银子眼神有些躲闪，“他……小姐你知道他是谁么，他原名叫什么，父母是谁，家中可有兄弟姐妹，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打算嫁给他，是不是太草率了？”
钱素楹用手拨了一下泉水，忽地问道：“这么说来，你都知道？”
“我……”银子吓了一跳，“我又怎么会知道？”
“银子，我曾经说过，我不会过问你的过去，但并不表示，我真的对你一无所知。”钱素楹长叹一声，“你带着京城口音，所以你是京城人士，既然是京城人士，见过他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银子一下瘫坐在地上：“小姐居然知道他的身份？”
“知道不久，至少，应该没有你久。”钱素楹摇摇头。
银子重新坐起来，想了想才道：“早年家父在京中做过一个小官，不过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大概六年前吧，那个时候我不过十岁光景。那日他带着身怀六甲的王妃出巡，骑在一匹枣红马上，远远见过一面。”
“是么，那你的印象可真是深刻啊。”六年前，以十岁小女孩的身高，远远往枣红马上匆匆一瞥，能确定六年后的金子就是即墨青楚吗？
不过钱素楹并没有直接戳穿她，银子冰雪聪明，自然能听出她话中的含义。
“秦王殿下俊美无双，当时我骑在家人的脖子上，所以看得格外清楚。”
钱素楹点点头，姑且算她过关。
“那你倒说说，我为何不能嫁他？”
银子想了想：“秦王殿下素有残暴之名，传说他曾与边关带一千敢死队杀入敌营，全歼敌方万余士兵。又传闻他攻打西夏大获全胜，投降的俘虏三万人，却在一夜之间被他全部活埋。京中还有传闻，他那难产而死的王妃，根本就是死在他的手下……”
“够了。”钱素楹打断她的话，这些，她早就查得很清楚了，“只是因为这些吗？”
“这些难道还不够么？”银子声音都提高了几度，“京城盛传秦王杀气太重，命中克妻，小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眼看着你往火坑里跳啊。”
“若是我，执意要往里面跳呢？”
“小姐……”
“美男袍下死，做鬼也风流。”钱素楹大笑起来，“秦王殿下可号称是天阙第一美男子呢，这么漂亮的脸蛋，有多少杀气都被消化完了。”
银子顿时一头黑线：“可是小姐……”
“行了，不要再劝我了，圣旨都快要下了，就算我现在不嫁也不行了，不然，到时候整个钱府都要为我陪葬。”
银子听得这句，忍不住打个寒颤，想了想，眼中带着一丝坚毅的神色：“既然小姐主意已定，那我要跟着小姐一起过去，当小姐的陪嫁丫鬟。”
钱素楹看着她，想了想：“陪嫁丫鬟的事我倒还没定，招财进宝肯定是跟我过去的，你来钱府的日子不长，又泡得一手好茶，还是留在府中伺候我爹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