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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妃真是洒脱，你若真是喜欢那个男人呢，难道不去争取吗？”郑意涵想了想，终究忍不住问出口。
“我喜欢的男人，我自然会去争取。”
“什么样的男人，秦王妃才会喜欢呢？”说到这里，郑意涵又笑了起来，“瞧我问的，如今秦王妃自然是一心都在秦王殿下身上了。”
钱素楹笑道：“我要的男人，是身和心都属于我的，只要分给别人分毫，我都不屑要。”
郑意涵一愣：“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平常事吗？”
“不，女人从来不是属于男人的私有财产，郑小姐读了这么多书，可谓巾帼不让须眉，难道夜深人静之时，没有遗憾自己明明有着和男人一样的才学，却不能和男人一样一展抱负吗？”
这句话还真是说到了郑意涵的心里，自从她被景帝赞为“女丞相”后，她有时午夜梦回，也会恨自己不是男儿身。
“若是我的男人要与人分享，不管他是什么地位，也不管他可以给我多少东西，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弃如敝履。”
郑意涵越发惊诧，忍不住脱口问道：“若是给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只要求你接受几女共事一夫，难道你也不愿意？”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钱素楹冷笑：“一个空位置有什么用，若男人的心不留在你身上，你强留着他的人也无用。若是他的心在你身上，又怎么会接受其他女人？”
“若是形势所迫，必须如此呢？”
钱素楹笑得越发清冷，一字一顿地道：“那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郑意涵彻彻底底愣住了，她一直认为自己是性格高傲的人，可今日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才是真正骄傲的人。
她的骄傲不是她必须用世上最好的东西，亦不是咄咄逼人，非要高人一等。
而是她为了保全她心中那份追求的东西，连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宝座也不在乎。
就算身边的男人是皇上又如何？
你也必须一心一意对待我，不然，你在我眼中就是一文不值。
她和男人的地位是完全平等的，并不是因为给了她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她就可以放弃一切。
郑意涵感觉有些震撼，一时说不出话来。
“说得似乎有些远了，不如再出去走走吧。”钱素楹打量着郑意涵的脸色，她是惜才之人，所以愿意给对方一些机会，若是她还执迷不悟，那她也不是善男信女，绝不会手下留情。
“好！”郑意涵此刻已经完全被她牵着鼻子走，她一直认为自己才学无双，又美若天仙，自然有资格傲视天下。
可和眼前这个女子比起来，她竟然根本无法相比。
她的骄傲在这个女子面前不值一提，人家对皇后之位都不屑一顾，就算是皇上亲临她都还是要坚持的自己的原则。
“这是我住的地方，原来叫掇锦园。”钱素楹边走边说，已经到了她和即墨青楚的住所，“我嫌名字不吉利，改了，叫锦绣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