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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5星火燎原之山东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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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响马一词出自山东,指拦路抢劫商旅的绿林好汉,亦称“响马子”,也就是土匪。东汉末年,山东的草莽英雄在马项下挂铃铛,跑起来,铃铛山响,故称为响马。还有一说,山东土匪剪径前常在马上放哨箭发出响声以示号令,响箭一响,土匪杀出,劫掠货物,骑马纵横驰骋,故称响马。山东历史上有过一些以义气著称的响马,如秦叔宝、宋公明(真实的宋江最后是兵败被俘遇害的。)等,所以“山东响马”作为形容词其褒义成分大一些。豪爽、义气和诚信,实在是这些绿林豪杰的性格写照。

    山东位于南北之间,历来战争均未曾躲过,被屠灭过n回了。因此山东外来移民多,强悍的人才能在这地界生存。而且,正因为多次移民的缘故,山东人外迁的也多。古时的山东并不止现在的大小,人口不多,山险林密,朝廷围剿困难,很适合出响马的。但是不是被逼的走投无路,谁会当个强盗?

    虽说山东躲不开历次战争,被屠灭n回,其实有个例外,而这个例外也是山东响马成因之一。没错,就是孔家!由于孔家在华夏历史的特别背*景,历次的浩劫,孔家都得以幸存,并且在山东境内不断壮大。随着孔家的壮大,大量的土地被孔家巧取豪夺,导致大量山东百姓流离失所,沦为响马。孔丘的徒弟曾参,徒孙孟轲的后裔也一样。

    另外,在明朝,被封在济南的明宣宗子德王的子孙,也同样的大量兼并田地,进一步加剧了山东响马的壮大!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明朝的马政。明代马政危害甚远。当时政府推动马匹“民牧”,即在山东、河北、河南、江苏、安徽等地实行,订有应纳马驹数,若不够,养马户须赔偿,养马户多因此破家,转为“响马”,以此谋生。

    ……

    安山湖的黑风寨来了几位客人,为首的叫伍豪,说是在江浙一代,同是做无本钱买卖的同行,有一单大买卖要和当家们谈谈。

    安山湖以前叫作“梁山泊”。当年梁山好汉正是凭水泊天险“啸聚山林、筑营扎寨、抗暴安良、杀富济贫、替天行道”,演出了一幕幕惊天动地的侠义故事。400多年过去了,由于黄河多次决口分洪改道,“八百里梁山泊”泥沙沉积,梁山周围湖泊变成了耕地。当年号称八百里的梁山水泊已经小了许多,不复当年景象,只是老人们偶尔在想当年罢了。

    几天后,沙湾镇的晚上,月朗星稀。三月末,虽然河上还漂着冰块,河道已经开冻可以通行,南来北往的船都在码头停靠着。沙湾正当大运河和大清河(现在的黄河河道)的分叉,去向济南的船只也会在这里停靠一晚上,然后进入大清河。

    今天码头最好的泊位都被德王的船占了,差点的也是其他京城大佬家的船包了。码头的泊位都是满满当当的,漕运的船只只能泊在离码头远点的地方,晚到的船甚至得停到河中间。南直隶终于把运河江浙段附近的河匪剿灭完,漕运总算回复正常,大家都急着多进点南货,船上都装得满满的。

    月亮已经开始偏西,镇上和船上的所有人都睡死了。突然,大地开始震动,从几不可察的颤抖,渐渐变得强烈。越来越多的人被惊醒,懵然不知所谓。直到震动渐近,恍如雷霆扑地,终于有人醒悟过来:“响马来拉!快逃……”

    镇上的人被猝然惊醒,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呼儿唤女,叫爹找娘。码头的船只也不惶多让,争先恐后的起碇拔锚,争抢着要离开,躲避响马。船只互相碰撞,没站稳的不时掉到河里。

    老爷贵人们的船都是大楼船,高大、结实、牢固,不是普通的小船可以比拟的,撞开小船,就要往水深的方向逃。漕运的船都是船沿很低的,也给拦腰撞沉了几艘。眼看大船就要冲出去,就在这时候,“轰!轰!轰……”、“呯!呯!呯……”。停靠在最外面的船只向着码头的一面喷吐出猛烈的火焰,伴随着震天的雷鸣!

    这时候,人们才发现,这些船都是刚到不久的,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什么船。人们还发现,这些船都占据了主航道,周围的河道水都很浅,大船不能通行。很快最先要逃的几条船被打穿船身,坐沉在主航道里,彻底堵死了大船逃跑的通道。

    见到主航道已经被堵死,刚才喷吐火焰,爆发雷鸣的船只立即掉头,在几艘小船的引领下向南飞驰。只有一艘普通货船式样,吃水很浅的大船留了下来,伍豪端坐在船楼的太师椅上,一边品着茶水,一边用望远镜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清晨,镇上已经不再吵闹,燃起的火头也已经熄灭。镇上的壮丁都被赶到码头,给响马搬运货物。周围的湾汊冒出了无数的小船,把大船和漕船上的东西卸到码头,或者装上自己需要的东西消失在湾汊里。

    很快,五千两黄金,五万两白银(2吨多一点)就被装运到了停在最外面的那条船上。粮食不好运,没要。伍豪正在码头上和各位头领、当家、掌柜在聊天打趣。听了手下的回报,转头对着各人打恭告辞。

    “各位头领,各位当家,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伍某生意已经做完,也该回去了,就此别过。漕船被劫,地方官府卫所肯定倾巢而出,要狠命夺回,风紧风紧。各位也要紧着散水扯乎,辛苦财还得自在享不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告辞!”

    半黑不白的话语引的各人哈哈大笑,嘴里说着“别过”、“走好”之类。

    看着伍豪的小船离开码头,靠上他的大船,一位当家笑道:“这位伍先生尖声细气,面容白皙,身上也香香的,不会是个雌儿吧?!”另一个一副砖家模样的说:“风当家,你错了,伍先生绝对不是雌儿。女人我上多了,伍先生绝对是汉子的体型,而且还是武人的体质,只是年岁还小,身量还没完全长成,说话声音还没变粗罢了。不过奇怪,某家觉得,这伍先生虽然年岁还小,竟然不是雏儿,莫非是同道中人?”果然是砖家,这也看得出来。

    旁边一个岁数大点的对这两个的想法嗤之以鼻:“田伯光,你们就不能想点有用的?火铳火炮,孩儿们进退有据,就算边军也未必有如此威势,甚至是哪位大帅的亲兵家丁。特别是伍先生身边的护卫,绝对是死人堆里活出来的。某家以前当过边军,不会看错的,这伍先生背后肯定有强大靠山,说不定就是哪家的公子少爷。兼者,号令各路人马,井井有条,时刻恰到好处,就算诸葛武侯再世也不外如此。世道从此艰险那。”

    回到船上,伍豪命令水手起锚,扬帆北上。大船驶到无人之处,卸下伪装,换上永镇辽宁赫(图阿拉)国公金奴儿哈赤的旗号,摇身一变,变成官船,直趋塘沽。回到房间,伍豪脱下被露水打湿的外衣,卸掉脸上的变装,赫然便是万历念念不忘的金家小女婿,“燎原”计划的总负责人,花美男李思维!

    两天后,六百里加急,消息传到京师。藩王船只、漕运被抢,漕粮、漕银被响马掠去无踪,兖州知府畏罪自裁。龙颜暴怒,百官震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