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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來的突然。去的也快。轻轻柔柔。却不容人忽视和逃避。梁沐枫有一瞬的僵硬。握着女人纤细的脚踝的手一顿。
夏璇平常爽朗惯了的性子也在这个时候露出小女人的娇羞。难得见她脸红。但是。再看看这个男人。这是什么表情嘛。
好像。她的碰触有多恶心似的。她可是堂堂法学系第一名毕业的高材生哎。外面金发碧眼追求她的人可是能从曼哈顿排队排到皇后区好不好。
不过是一个侧面吻。有必要出线像吞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吗。
夏千金的骄傲突然被人挑战。脸色陡的难看。一把抽回自己的脚。“不要你看了。”
梁沐枫也回神。终于正色看向她。却是面无表情。“不要任性。你想明天都不能走路么。”
“哪有那么严重。不小心碰到而以。我沒那么娇贵。”说真像要证明自己很能似的。站起來就要走两步给他看。
可是。才走出一步就不争气的跌下去。梁沐枫眼明手快的扶住她。皱眉。“什么时候你才能改改你毛躁的性格。这样的你。将來要怎么当一名合格的检察官。”
一旦被人提出自己能力的质疑。她就像一个刺猬一样碰不得。竖起全身的戒备。“我的性格跟我当检察官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含血喷人。”
“怎么沒关系。检察官的形象在人们心目中就是正义和责任心的象征。可是你。除了有一张优秀的证书和娇蛮的性格。我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
“你。。梁沐枫。算你狠。每次见我就知道数落我。是吧。你走。我不想理你。”夏璇一把挣开他。气鼓鼓的一瘸一拐回到沙发里。
梁沐枫耸肩。“好吧。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还有。以后少闯祸。还沒成检察官。却要被人先告一状。可样可不好。幸好这里不是国内。否则你免不了成为社会版的焦点。我走了。”
男人一走。公寓内又变回先前的安静。夏璇漂亮的脸蛋上。收起刚才的锐气。一下子变得落寞。自言自语。“梁沐枫。你是真的不明白我的心还是装傻。三年了。我在你身边三年。傻子都看的出來我喜欢你了。切。这可是我人生当中第一次倒追男人哎。好歹你也给点面子我好不好。”
泄恨似的。一脚就踢上茶几。忘了自己的右脚还受着伤。这下痛苦的还是她自己。抱着脚连连叫苦。“连你个破桌子也跟我作对。噢。”
＊ ＊ ＊
国际时间。纽约的早晨九点。华尔街股票交易市场顶楼。
此刻。是香港晚上十点。纪念在唐唐房间。一大一小。躺在儿童床上。大的讲着故事。小的依偎在大的身上。听的有滋有味。
“妈咪。你这个故事。霍叔叔好像讲过了哦。”小朋友有些不满的抱怨了一下下。
纪念一愣。“哦。是吗……”
正在此时。她旁边的手机传來振动。來电人正是他们此刻讨论的对象。还真是应了那句。说曹操。曹操就到。
“现在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忙吧。”纪念轻快的接起电话。
身边的小朋友拉拉她的衣角。“是霍叔叔吗。”
纪念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儿子稍等。
霍天寒站在大厦一角。向下看去。这个高度正好。将整个纽约城的繁华尽收眼底。心情也是出奇的愉快。“恩。对方还沒过來。闲着。就想给你打个电话。看看你睡了沒有。”
“还沒。在讲故事。不过小朋友说你给他讲过了。”纪念一边翻着故事页码一边自然说着。
“那你拿得那本故事书可能是之前我都讲过的。要不腻换一本。在你手边第二个抽屉下一格。那里应该是新买的还沒讲过。”男人说话的语气那么自然。连他自己都沒发现。这么多年來的习惯已经到了那么深刻的地步。
纪念也沒多想。电话搁在耳边。真的去拉抽屉。“好像是哦。你稍等啊。唐唐要跟你讲电话。”说着就把手机给了孩子。自己去重新拿了一本故事书。
“霍叔叔。美国好玩吗。我可不可以也去玩哦。”小家伙很兴奋。才一天不见他。就好像已经开始想他了。
“恩。不过。沒有唐唐和妈咪在。也不怎么样。你乖乖的。在家要听妈咪的话。我忙好这里就很快回來。到时带你去迪士尼玩。”
又跟小家伙聊了几句。然后。“把电话给妈咪。”
纪念接过來。失笑着。“你又答应他什么了啊。看他兴奋的样子。”
“沒什么。小孩子嘛。要哄的。你也早点睡。别太晚。”
“好了。知道。你忙你的。别顾虑这里。霍大律师。”
霍天寒露出温和的笑意。虽然有些不舍。还是挂了电话。一转身。却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彼此。似乎都惊愕了一下。但随即。霍天寒恢复冷静。绕过他便要走开。
“真巧。在这里也能遇见你。霍律师。”
霍天寒终于停下脚步。却并未转身。想听听看他接下來会说什么。
两个男人背对背站立。只在透明度极好的抛光玻璃上看到对方模糊的影像。
等了一会儿。他又听见对方说。“我站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刚才听你在讲电话。沒上前打扰你。听你的语气。似乎是结婚了。刚才电话里的是你妻子么。”
霍天寒拉开嘴角。有些微讽。淡淡说。“这似乎与梁先生沒有关系。”
梁沐枫终于转身走过來。站在他面前。犀利的眸子在他冷静的脸上巡视一圈。“是沒关系。我只是作为彼此曾经相识一场过。好奇一问。有必要这么认真。”
霍天寒定定的看着他几秒钟。却突然说出了一句打破梁沐枫那张平静的笑脸。
“刚才电话里的人是……纪念。”
终于。一向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男人。收起了笑。
霍天寒似乎很满意自己看到的这副表情。于是。不想在和他浪费一分钟时间。绕开他就要离开。
“她过的好吗。”
他想知道这五年來。沒有他在的时间里。她是不是真的。过的很好。
梁沐枫努力告诉自己。只是问一问……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