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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需要我帮忙么。”
此时。一道中气十足的男低音陡然横亘进來。纪念和唐唐同时抬头。看进了一双深邃的眼眸中。
霍天寒……
男人只是淡淡笑了笑。耸耸肩。“如果你说。你还爱他。我帮你。”
“霍叔叔……”
唐唐心中很抱歉。其实这五年來。霍叔叔很照顾他和妈咪。如果不是梁沐枫的出现。他是真心希望他是妈咪可以依靠的人。
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硬是要在两个中选择一个。小小的唐唐突然间也两难了。
霍天寒却是不以为意。蹲下身子双手扶着唐唐的肩膀说。“唐唐也希望尽快有个爹地是不是。虽然霍叔叔真的很舍不得很舍不得你这个小家伙。还有……你漂亮的妈咪。但是。如果是唐唐选择的。霍叔叔都支持。因为……”
他忽然停顿下來。看向纪念迟疑的眸光。那眼神里有着迷人的认真。“沒有什么事比你们的快乐重要。”
男人的声音抑扬顿挫。声线迷人。沉稳有力。
这五年來。纪念经常想着这样一个问題。如果。一开始她就爱上他。那就一切都不是问題了吧。可是。人生不是你说如何就如何。它过去的每一天都是历史。可有些历史也是永远都无法无视的存在。
就像她当初决定把唐唐生下來。如果不是因为爱。她是无论如何都沒有勇气坚持这五年。是的。如果不是爱……
可是。霍天寒。我要怎么对你说。这五年來的无数声谢谢和对不起。我要如何对你说声抱歉。我不爱你。我要如何开口才能不让所有人都受伤。也不让自己再受伤……
不能否认。对于那个人。她曾经的丈夫。梁沐枫。她其实从來沒有一刻是忘记的。只是伤害让她习惯了去掩饰伤口。习惯了独自承受和坚强。却在重新遇上后。怎么也克制不了满满的动心。
原來。她这辈子唯一心动的人只有他。所以。才会对他以外的异性无法接受。才会对霍天寒的身体接触那么排斥。不是不能将就。而是无法再心动。
“对不起。霍天寒。”
千言万语。最后却不得不换做这样一句说了千百遍的台词。
霍天寒和煦的一笑。“不要说对不起。谁也沒有对不起谁。只有心甘情愿。其实我沒有告诉你。当初带你走的另一个理由。因为我知道他爱你。而我是恨他的。因为的商业利益。让我曾经最爱的人失去了生存的权利。”
纪念微微惊讶。
男人只是无所谓的一笑。“但说到底。也不全是他的错。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会选择把事件压下去。事业对于男人來说就是第二个生命。而他的第一生命。我猜。是你。纪念。”
梁沐枫的第一生命……是她。
纪念直觉不是太信。如果是的话。当初如何要做到那样绝。爱一个人如果就是不断的伤害。这样的爱到底存在有什么意义。
可是……“mark。你的那个她……”
“过去的事了。你要是不提我也许快要忘记了。她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人。可我却沒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是我的失职和不够强大。当时的我只想着在事业上冲刺奋斗。忽略了她。包括……我父亲。他不喜欢她。我很无奈。当时。可以说是四面楚歌。事业爱情。都失利。不过这些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所以。纪念。你也要很好才行。否则这五年我可真的要向你索要保护费了。”
男人一拍轻松的说笑着。完全不在意纪念心疼的目光。“谢谢……”
“好了。不要说这些。接下來。我们來玩一个游戏怎么样。”
“游戏。”
“不错。就是游戏。游戏的名字叫……试心。”
唐唐眨巴着童真的眼睛。后面的话有些深奥。他快要听不懂。但是。他似乎感觉出來霍叔叔要帮妈咪做些什么。
＊ ＊
第二日。纪念惊讶的发现。远在香港盛世大楼的厉大总裁居然神一样的出现在了夏威夷。而苏晨自然是被厉大总裁捉走恩爱去了。苏乐言同学很乖的另外开了一个房间。七岁大的男孩子很老成。学什么都快。其实苏小朋友是个天才儿童。秉承了父亲大人的聪明头脑。3岁就开始对数字超级感兴趣。一直到现在已经开始玩起了股票。厉天禹不反对儿子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相反很赞成。苏晨却是极其反对。怎么能让一个孩子玩这些。但是每次只要一提到这些话題。苏乐言和厉天禹都是站同一条阵线。将苏晨交给厉天禹收拾彻底。再也沒有力气來反驳……
而厉天禹在看见她和霍天寒的时候还不可思议的挑眉。“看來我给纪总监的休假有点浪费。”
后來。纪念明白过來是什么意思。她。霍天寒。梁沐枫。这样的关系。的确让人失笑吧。
而这哪里还像是度假來的。
所以。当霍天寒在说出要返程回国的时候。纪念并沒有反对。让她惊讶的是。他说的回国是回中国上海。
“上海。”
“上海。霍叔叔你要带我和妈咪去上海吗。”唐唐也惊奇。
而这声音虽然不大。却足够让刚走过來的梁沐枫听见。
酒店套房的走廊一隅。霍天寒在梁沐枫靠近之际。拥过纪念的肩膀。在她的额际轻吻。“对。上海。我出生的地方。我想。应该是时候带你回去那里见一个人了。”
纪念错愕。“霍天寒。你说的那个人是……”
“我父亲。”男人淡淡一笑。继续道。“就在不久之前。他打过电话过來。我跟他说我要结婚了。让他做好准备接见儿媳妇。我也很坚决的说了。不管他是同意与否。我只是通知他。沒有征求的意思。纪念。我需要的是你的一句话。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去吗。”
“妈咪……”唐唐在此时忽然拉了拉纪念的衣角。
纪念正在错愕中。低头看孩子。“怎么了唐唐。”然后跟着孩子犹豫的眼神看过去。她看见了就在他们不远处。几米开外的梁沐枫。
男人也朝着这边走來。对着霍天寒别有深意的看了眼。一言不发。然后看向他身边的女人。“不要告诉我你摆脱我的方法就是跟他去上海见未來公公。在你去之前。请你考虑好孩子的处境。如果我的消息沒有错。霍天寒的父亲。是个极其挑剔的人。我说的对不对。我介意的倒不是你们的事。而是唐唐的身份。你要以什么借口來圆说。”
“我是妈咪的儿子。这就是最好的理由。”
孩子脆脆的嗓音震慑了三个大人。
梁沐枫想对唐唐说话。却被霍天寒阻止。“这好像和梁先生无关。我们的事我们会处理好。倒是你。怎么有习惯打听别人家事的坏习惯。”
说着便护着纪念和唐唐送进房间。“早点休息。明天一早的飞机我们就出发。这里的空气实在太浑浊。难以呼吸。”
“唐唐。。”
“对不起。梁先生。他们需要休息。请你自重。”霍天寒一把挡住了他的去路。眼神凌厉。
梁沐枫眼睁睁看着门被合上。一回头就瞪上了霍天寒的眼神。“霍天寒。你真的以为你们有这个本事和我争唐唐。就算你肯娶。她肯嫁。可霍仲良。你父亲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以为他会让你娶一个有过婚史的女人。”
“哦。原來你的思想也是这样老古董。在你的眼里。纪念就是这样的价值。如果换做是你。也会考虑这些。如果是。你还真的不陪做孩子的父亲。梁沐枫。如果你总是再这么自以为是的下去。最后。你什么都得不到。五年前我能从你身边把她带走。如今我一样可以。前提是。你尽管让她绝望。”
霍天寒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梁沐枫站在明灭的走廊。俊颜忽明忽暗。
尽管让她绝望。呵……
当初你就是凭着这一点带走她。霍天寒。我们來试试看。如今。你还有沒有这个能力做到。她究竟是谁的女人。
背靠着酒店房门的里侧的女人。心紧紧的跳动着。一墙之隔的外面是那个让她不能自己的他。可是现在的她什么也不能做。就像霍天寒说的。如果你还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爱你。相信我。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唯一要做的就是配合我。
梁沐枫到底值不值得你爱。试一试就知道。如果他只是为了要回孩子。你觉得他会这么穷追不舍的对付你。
他所作的一切不过都是在掩饰一种情绪。只是自尊心太过就骄傲的人。从來不会轻易示真心。那就让别人來试。
好吧。她就最后再赌一次。赌她和他之间的未來。也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输了就真的再也不爱。
“妈咪。你哭了吗。”
孩子的声音提醒了女人沉湎的心情。慢慢滑下身体。“唐唐。如果。妈咪和爹地之间。你必须选择一个。你要谁。”
这个问題她知道不该问。过于沉重。可是。她只是怕万一。她不能沒有唐唐。
“我可不可以两个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