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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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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晋阳无奈地自紧闭的眸子咧开一点缝隙望着怀中的人儿,前一刻还羞赧在怀邀请他一起演戏,下一刻激情升华就要逃。他可不许!然,顺着她偷溜的视线,他注意到,曾经的“宠妃”就在不远处站着瞅他,更确切地说,他的宝贝在他卖力讨好时分心偷空跟对方较劲!心中隐隐的嫉妒让他不得不停止牺牲色相来打断她们的“两情相悦”。艰难撤离她的柔唇,放着她随口的呢喃暗作深呼吸。

    “夏妃,你是怎么教奴才的?!居然放肆到乱嚼舌根!”低低的,但是它的威慑力却足以震慑在场众人。

    夏妃愤恨地在心里咒骂一番,但是她的自以为聪明让她不得不拿出十二万分的诚意谢罪。“臣妾知罪,恳请皇上降罪!”

    “好呀!好呀!”自由的薛仙妙马上拍起掌来。这种请罪,是她这种最会滥用的人一看就明白的,岂有不加附和之理?

    这女人居然在旁煽风点火,如果不是碍于她的身份地位均高她,她真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撕烂她碍眼的笑容。

    哼!瞪吧,瞪吧……就知道这趟之行一定能气到这女人!嘿嘿……

    这丫头……娇宠地斜睨她一眼,摇了摇头。

    “娘娘救命呀……娘娘……”将死的宫女醒得最快,脑袋也跟着薛仙妙的起哄灵光不少,赶忙呐喊救命。只可惜,她没分清楚该搭哪艘船。

    宫女的呐喊,换来夏妃气恼的瞪眼。在她识趣闭嘴之后,再次挤出笑容朝韩晋阳望去。“皇上,臣妾恳请您降罪!”

    “哼!”韩晋阳不敢甩她一眼,只能闷哼,跟着掐媚地转向佳人。

    薛仙妙皱眉不解,难道她之前的行为动作还不能让她们明白,她这个皇后比皇上的话管用吗?还说是什么聪明的妃子呢!一点察言观色的本事都没有。既然人家不准备搭她这艘船,那就只能……嗯哼!

    “皇上夫君……”娇滴滴地唤他,顺势加上亲昵贴上他的胸膛,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骚扰着,邪恶的大眼直没入夏妃心坎,毫不心软地起哄:“既然夏妃自个认罪,就依了她,将宫女的死罪应在她身上。不是有句话叫养不教,‘主’之过吗?她这个主子这么有担当,就给个机会她在这群奴才面前表现表现!”哟嚯!看你还神不神气。薛仙妙很不怀好意地瞥了她一眼。

    此话一出,众人迅速挪眼望向揣进皇上胸间的孕妇皇后,一惊一颤地回想她刚才的话,心下愣是下了个定论,得罪谁都可以,就是不要得罪这个皇后!而夏妃也为她的话吓得脸都绿了,失了往日的聪明冷静。不是她的拿捏出了问题,而是她对皇上的认知不再是停滞不前。她应该早就看清楚,从皇上疯狂找寻这个皇后之后,她就不能凭着自己的心思猜测一切了,就算其他三个女人的境遇不变,这让皇上乱放权利的薛千金早非等闲之辈。可是她恨,她恨,为什么她努力付出这么多,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只进了宫三天不到的女人!是她的美貌不如她吗?不是!是她不够她聪明吗?她自认不是!可自己究竟哪里不如人,她夏妃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这小东西,真不怕天下大乱!虽然如此,他还是甘愿当一个听话的夫君,奉行她那句“配合就行”。他配合,甚至外加点缀——深情。随着她飞扬的话语,飞扬的心情,飞扬的笑容,他深邃的眸子凝结的深情越来越深,深不见底!

    “朕已经将她们的命运交给你了,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韩晋阳蹦出的这句话更是让夏妃的心情跌至谷底。皇上说什么?她们的命运掌握在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手里?她奋战了这么些年,竭尽所有聪明才智就为了保住这个位置,可是得到的下场居然是一个丫头发发骚,小命就没了?!她不甘呀!

    “皇上!您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臣妾跟了您三年,三年呀……”女人有多少个三年?夏妃感伤地望着至今为止不曾看她一眼的男人。

    她的话,总算换来他的视线。只是那不展的眉见了只会加深伤感罢了。“你这是在怨朕?夏妃,朕还不知道,知进退的你也会抱怨!”哼,三年?他还嫌久了呢!如果不是看她有点脑子,而刚巧他想用她来牵制宣家,别说三年,凭她这种性子,早就被他扔进冷宫待着了。只是没想到,这两家倒是凑成了一家,这更让他想也不用想就把她扔了。

    哈哈,她才动嘴皮子,两方就吵了起来。一群人里,最高兴的就是薛仙妙了。她可从没想到戏是这么容易演的。再加把劲是不是就可以落幕了?

    一句抱怨,夏妃担当不起,惶恐地上前解释:“臣妾……不敢!”

    “皇上夫君,她说不敢耶!你信吗?”看着跃跃欲试准备说些什么的韩晋阳,薛仙妙抢他一步起哄。

    “嘎?咳……当然不信!”正准备反驳夏妃的话的韩晋阳,被她这么一闹,本来可以铿锵有力的四个字,如今说来却一点劲道也没有,惹来薛仙妙回眸一笑。这笑,让他胆战心惊地问:“怎么了?”

    “本后怎么觉着你有敷衍了事的本事?”哼,心软了?她可是给了他们三年的时间耶。

    “怎么会?她们的命运捏在你手心,任你处置,朕何来心软一说?”真是折腾人的小家伙。

    “是吗?本后听到的语气,可跟意思有很大的出入哦!”她诡笑。

    “好,朕不出声,站在你后面当靠山,可以了吧?!”真爱计较!

    “想逃?!”这两个字,小小声的,邪气地打住韩晋阳置身事外的想法。

    “唉!你哟……”宠溺地捏了捏她的俏鼻,哑声叹道。对于他亲昵的动作,她还他一个腼腆的笑容,外加一个可以气死人的大大拥抱。腻在韩晋阳怀里,她是说有多顺意就有多顺意。眉开眼笑地看着直对着她瞪眼的夏妃。

    “夏妃,本后有没有告诉你,这皇宫谁最大?”

    皇宫谁最大?皇后回宫第三天,朝野内外恐怕无人不知,当今圣上惧内。尤其,皇后还怀了身孕。他们这些人,谁人没有借机向皇后多多表示表示的?各地搜刮的宝,他们无不努力送进宫。而皇后娘娘是见什么就收什么,她那种“敛财”的气势,跟之前赶走众嫔妃一样,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皇上表示什么了吗?没有!只是抱怨为什么送给皇后不送他!

    谁最大?夏妃无语,应该说是她不肯接受事实。在韩晋阳明摆着袒护她的情况下,她这个曾经的四妃之一能不知道吗?宣贵妃、妍妃的事,宫中的传言等等,只是她不愿接受,但是今日,她的坚持被破解了。

    她的无语,让薛仙妙明白,眼前的女人已经明显落自己一大节,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这她倒同情起她来了,但是怜悯只在她心中停留半会,就被她以前的劣迹,还有她存在于韩晋阳身边的危险而压回内心深处。

    “来人,把那奴才的主子夏妃拖出去斩了!”薛仙妙看了眼垂头丧气的宫女,低声吼道。有胆让人对她这个老大说东道西,就该有思想准备会碰到今日事。更不用说,她的存在威胁到她的男人。

    一句斩了,吓坏了众人,也让身为同党的韩晋阳皱眉,但他还是耐住性子等着看下一幕,谁叫这女人有个碍他眼的父亲呢?!不管她知不知道夏侯做的事,他也不会让一个炸药潜伏在身侧,尤其是在他的皇后身边更是不许。

    薛仙妙的决断,反倒让夏妃有豁出去的感觉。只因皇上至今也没有为她说一句话,而是带着看戏的心态,看着她受人欺负,她的心也开始凉了。

    “臣妾只是管教不严,罪不至死!”就算她的奴才在外乱嚼舌根,但那毕竟只是个管教不严之罪,何须要命?

    “哦?管教不严?你知不知道,你的一个管教不严,害本后受到侮辱,差点有了轻生的念头?!”轻生?这可是很大的罪过哦!

    “轻生?!”乍听她曾有过轻生念头,韩晋阳吓得脸都绿了。

    他的紧张,薛仙妙纳进心里,也乐在心里。原来这男人还真的很挂心她嘛!嘻嘻……

    “假的啦!本后像是那种人吗?”翻了翻白眼,压低声音道。

    “可……”

    “安啦、安啦……就算本后有那意思,也会等到孩子生下来之后才……”

    “朕不许!轻生这两字一刻也不能停留在你脑子里,知道吗?”

    “嘎?这你还能管?”她一愣,傻傻地转身看他。

    “其他朕可以不管,但系关你的生命,朕绝不忽视!即便是玩笑,朕也容不下!”要知道,光是听到这两个字,他就心跳加速。

    “好吧、好吧。瞧你凶巴巴的样子,本后就依了你,以后小心使用这两字。”嚯,这家伙还真担心她,担心到家了,冲着这点,她就顺了他的意。

    “朕说了,这两字一刻也不能待在你脑海。”这是不容置喙的。

    “你怎么……好吧。”他一个瞪眼,薛仙妙到嘴的话就哽了回去。这男人真的很鸭霸,如果不是为着她,她一定跟他没完没了。

    这厢争论不休,那厢的夏妃是忐忑不安。从她们低语讨论,到大声宣吵,她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完完整整地占据了她奋斗多年的目标,而比照过去现在,这个女人的地位是只有往上长,绝无下滑之可能。就在她深思自己的处境时,薛仙妙已经再次将视线转移到她身上。

    “还想辩驳吗?”不屑地多瞅了她几眼,薛仙妙淡淡地问。

    “皇上,臣妾真的只是疏于管教,没有丝毫侮辱皇后的意思。”夏妃再次自以为聪明地巴上韩晋阳,在得到他一咪咪关注的视线之后,她立刻将重点转移至那个害惨她的宫女。“啊……都是这个奴才,她嘴巴贱,到处乱嚼舌根。”

    狠掐了下韩晋阳的大手,拉回他带点“怜悯”的视线。满意造成的结果后,她才转而对付夏妃的话。

    “夏妃子,难道你没听说过,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想,本后会相信你没有那意思吗?”哼,就算以前没有,现在也有了。不是有句话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哈哈……活该她倒霉。

    “皇后,照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哪一天你的手下干了坏事,是不是也得由你承担罪责?无论你有没有参与!”

    “你……”薛仙妙语拙。这女人居然敢跟她对着干!她绝不宽恕!

    “本宫如何?”哼,无话说了吧?跟她斗?!她差点让她骗了。还以为是多大的能耐呢。夏妃不再理她,转而伺候韩晋阳。“皇上,臣妾准备了点心,请到花厅享用。”

    第一次见到仙儿受挫,韩晋阳还真心疼。不过她那欲张还口的傻样煞是可爱。如果一直是仙儿处于优势,他可能不会举步跟着夏妃的话走,但是此刻,他想看看,他的皇后会为他吃醋到啥模样。举步准备跟着上前,却被薛仙妙的小手扯住。一手挥开夏妃搭在韩晋阳手臂上的手。气得夏妃脸更绿了。

    “本后累了,要抱抱!”哼,语言上被卡住,行动上她绝不许落后,而且语言上她也是将她归纳为暂时的落后,待会她就跟她赖到底!

    “你……”这个女人,居然用这种贱招。夏妃很是不满地压抑着自己将要爆发的心情。

    对于突然伸出的两只小手,韩晋阳只有笑着接过的份,拦腰抱起挺着个肚子的她,他自然地扩大了笑容。

    赖上他的怀抱,薛仙妙挫失的信心一下子回笼了。就想嘛,她堂堂一个皇后,就算言语上吃瘪,只要有地位,有靠山,还怕不能赢回面子吗?这不,男人配合的一个抱抱就给她赚足了面子和里子。得意洋洋地炫耀给敌人看,顺便附带一个娇羞的磨蹭!惹得韩晋阳心痒难耐。心中直犯嘀咕,早知道这丫头喜好面子,他就该多带她去去让她吃瘪的地方,他就可以像现在这样多揩揩油了。

    躺在他的怀抱,她不忘跟着夏妃之前的挫憋,紧急下蹦出的不善语气,教训教训这个叫嚣的女人。

    “夏妃,有没有人教你,对本后,得多加尊称呀?本后允许你,你来你去了吗?”转向跟在她们身后的夏妃气恼的脸,她恶作剧地冲着她咧嘴闷笑。

    “你……”

    “放肆!”小怒了哦!再不懂收敛,就别怪她小气。

    “我……”没了下文。因为薛仙妙已经给她发出警告信号了。

    终于堵住了她自以为胜她一筹的嘴,薛仙妙开怀了不少。转而面向韩晋阳,可怜兮兮地道:“皇上夫君,本后饿了。”

    “饿了?午膳时不是吃了不少吗?”听她说饿了,韩晋阳大脑立刻休顿地停止运摆,不解地问。

    “白痴!本后是要抢占那女人的点心!”小声低骂。

    “收到!”韩晋阳也回她小小声的一句。

    “知道怎么做了吧?”

    “明白。”回了她,韩晋阳回头扫过一圈端着糕点的人。转而睨向就近的亭子,眼神的示意。

    众人就识相地迅速移往溪石亭备妥一切。随后赶至的韩晋阳选了上位落座,但并没有放下薛仙妙。大手调整了放置的位置,薛仙妙也顺着他的动作在他大腿上寻了个最佳位置窝好。紧跟而上的夏妃自然地在宫女地搀扶下弯腰准备落座,却被薛仙妙淡淡地一句话止在半空。

    “皇上夫君,人家不要外人同桌,不然人家就吃不下了。可能会饿坏你的皇子哦!”状似摸了摸肚子,有点无奈地道。

    “站着!”很简单、很顺口就说了出来,没有称呼,只有命令。对于他对自己的有求必应,薛仙妙真真觉得特别感动。

    闻言,夏妃是气得直跺脚。她从没想过,自己经营多年的知书达理,就这么简单地被一个丫头破坏殆尽,她也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定力,是这么不堪一击。也许,以前碰上的对手真的是太差劲了。

    “皇上夫君,人家要吃桂花苏,还有百合莲子……”

    话还没说完,东西就透过他的大手送至她的唇边,轻咬一口,美滋滋地笑了。

    “好吃吗?”

    “嗯!”含糊不清地猛点头。“这次的比以往的还好吃,是谁主厨?”后一句是对着夏妃说的。

    夏妃愣是不理会她的问题,跟着身边的宫女打哈哈。

    她不回答,并没有惹怒薛仙妙,她只是迳自用右手食指和拇指拿了个玫瑰糕送至韩晋阳嘴边。

    “啊……”

    他听话的张嘴,迎接她手中的玫瑰糕,顺带沾了点她的便宜。不顾她娇羞的俏脸,愣是含住她的食指不放。

    他突来的举步让薛仙妙羞得低头呢语,小声抱怨:“你……怎么这样?”

    看着她可爱娇羞的模样,他忍不住逗她,用力多吸了几口。

    “唔……讨厌……”得闲的左手不依地捶打着他。这不痛不痒的力量,让一直看得傻眼的众人更是一愣一愣的。她们从没见过皇上这般温柔喃情。曾经,皇上跟宣贵妃“打情骂俏”不是这样的,因为那时,只有宣贵妃的独角戏,最多皇上会有些风流举止,但绝不会含情脉脉地配合,更不会将人抱在怀里,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可是现在一天时间不到,他们就见到了很多不可能。就算皇上来这南夏宫宠幸夏妃,激情时刻也不会出现此刻出现在脸上的温柔。他没有一板一眼,机械地完成生理需要就不错了。可是,这个出现在众人视线的时间不是特别多的皇后娘娘,却能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抓着皇上的注视。就夏妃出现这么久,皇上都不曾将目光多停留一会。

    她们打情骂俏震撼最大的是夏妃。三年,一千多个日子,她没见过皇上这般温柔地伺候一个女人,于她甚至于宣贵妃,他心里恐怕最多的是应付两字。只是她以前一直不愿面对自己的付出。

    “好吃吗?”这会,换她问他。

    “还行!”韩晋阳勉强给了两字。对于这种甜点,他是敬谢不敏的。如果不是透过这只小手送来,恐怕他看也不屑看。

    “这么勉强?”薛仙妙一双眼珠子瞪得超大。

    “朕给的答案已经不错了。”他没直接说是垃圾就不错了。

    “是吗?看来这玫瑰糕还真是难吃的东西。”蹭了蹭手中被咬剩的玫瑰糕,像垃圾一样呈抛物线扔出。跟着带着不善的口气淡淡地道:“把它撤下!”

    “慢!”

    夏妃止住上前就要端起盛满玫瑰糕盘子的宫女。

    “嗯哼?”薛仙妙哼了两声,想知道她有什么意见。这女人,前帐还没了清,后续就跟上了?

    “皇上,这是臣妾命人精心制作的玫瑰糕,是臣妾最喜爱的糕点。您只要多尝几口,一定会爱不释口!”上前将糕点更移近他。

    “不用了。”挥挥手,示意她不用麻烦。“朕不喜欢这种甜腻腻的东西。”

    “皇上,这很……”

    “很什么?很好吃吗?皇上夫君都说了,他不喜欢甜腻腻的东西。本后就说嘛,没道理本后不喜欢的东西,会有人喜欢!原来只有你这个另类热衷呀!”

    “哼!皇上说他不喜欢甜腻腻的东西,意思是他也不喜欢你中意的这些!”两个女人就这样,忽视韩晋阳的存在激烈的争论着。如果不是他忙着趁隙喂她吃,恐怕他会坐直身子看戏。还真是,以前别人吵,他会觉得烦,但现在只要有她在,他都很乐意置身其中。也许是有她在,他分心主意她,根本就没意识到有女人在喋喋不休吧。

    “别没有自知之明,皇上夫君是不喜欢玫瑰糕,但他可是很爱桂花苏的。”说完,薛仙妙还为了证实自己的话的可信度。从他手上抢过刚被自己咬了一口的桂花苏送至他唇边,直至他咀嚼起来。那淡淡的笑容,让人看了就知道结果。

    “很好吃吧?”两眼狠瞪着他。

    “嗯!”当然好吃,就她那两只眼睛表示的意思,他敢说反话吗?再说,这如同间接接吻的食物,能不好吃吗?

    “那就多吃点。”说完,薛仙妙又一连喂了几个。韩晋阳都满意地接收了。这会,薛仙妙可是挺直腰杆面对夏妃的。“如何?”

    “……”

    夏妃知道,就算她怎么反驳,皇上都会依她的说法,输者永远是她。

    “今日起,这个主厨归本后了!”

    “薛霸王!”

    “嘎?”她一怔,跟着乐了。“皇上夫君,她对人家不敬。”

    “嗯。”韩晋阳淡淡地回她。

    “本后要把她拖出去斩了!”

    “好。”又是淡淡地附和。说者简单,听者却是一口气也不敢喘。

    “唔……你干嘛?”

    “获取报酬呀?!”微微自她颈项离开,抬头对着她道。

    “报酬?”不解。

    “是呀!朕为了帮你打败她,可是牺牲了很多胃细胞耶!”

    “那是你自愿的。”

    “如果你不逼朕,朕哪愿意受罪?!”

    “你……”气人!真气人!

    “生气了?不气了,该气的是她!你看,她都跳脚了。”偷睨了一眼夏妃。

    薛仙妙顺他的话看向夏妃,确实她正气得跳脚。那样子,实在是滑稽,看着她都乐了。

    “是吧,朕帮了你,你不觉得该回报回报吗?”

    “嗯……好吧。”给点甜头是应该的。“那,本后真让人把她拖出去斩了哦。”

    “你舍得让她这么快就完了?”

    “这话应该是本后问的吧?你是不是舍不得她死呀?”

    “朕还不明白你那点小心思?”

    “看来瞒不着你嘛。好吧,就听皇上的,将夏妃关起来,本后要活活……活活把她折磨死……”字是从齿缝里艰难蹦出来的。吓坏了众宫女太监,她们惶惶不安地望向止住跳脚,昏昏欲倒的夏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