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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一漾去检查作业间的情况。袁安在查账，把财务室的人忙坏了。
陆小露坐在办公桌前，呆呆地望着袁安看。半响，她轻轻唤：“袁安，你觉得一漾哥哥能跟你好多久？”
袁安一窒，惊讶地抬起头来：“啊？”
陆小露捧着一个茶杯，表情若有所思：“没什么，我是在想，一漾哥哥当年和舒青颜谈恋爱的时候，似乎比跟你热烈多了。她都没坚持多久，你能坚持多久呢？”
袁安微微一笑，情绪并未受影响：“谁知道？坚持多久是多久吧！”
陆小露扯出一抹淡笑，若有所思。
袁安低头，继续认真工作。她不得不以工作来掩饰某种冷场的尴尬。说实话，她这些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没有哪一个人如陆小露这般让她有压力。
那仿佛是一种天生的对立气场，不可逆转。对着陆小珠，她都不曾这么压抑过。
好在没多久，莫一漾就进来了，还端了一盘芒果西米露。他在袁安旁边坐下，喂她一勺：“试试这个，我在师傅的指点下，亲自做的。”
袁安不想当着陆小露的面太亲热，伸手拿过勺子自己吃一口，品了半响：“不错哎，真好吃。”
“好吃吧？咱们回家也做，我都学会了。”莫一漾赶紧表功。
袁安脸一红，埋头继续吃，不接话了。她总觉得陆小露在盯着，那目光特别刺人。
莫一漾抬起头来，看向陆小露：“陆叔最近怎样了？那个阿姨照顾得还好吗？”
陆小露答道：“谢谢一漾哥哥关心，那阿姨很细心，还不错的。”
“哦，那就好。陆叔最近饮食如何？”莫一漾问的都是陆青华的近况。
陆小露一一作答，说话变得很正常，没有刚才那种怪怪的腔调了。
袁安没吭声，吃完了，帐也查完了，找来财务室的人，大笔一挥，批了好几个人这个月的奖金。陆家姐妹当然不在列，平时工资各领一万，已是很高了。
离开很久后，袁安都还在想陆小露的话。
莫一漾一手开车，一手揉她的脑袋：“又在想什么？心神不定的。”
“没有。”她轻轻勾唇。
他闷哼一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等她问，他就说了：“你不想跟我在人前太亲热，也不想让人家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
她没吭声，侧着身体看他。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刚才还晴空万里，一会儿功夫，就轰隆隆打起雷。一场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哗啦啦打在车子上。
她仍是别别扭扭，不知所措。
雨太大了，他将车开到一个可以停车的街边，停下来，拉起手刹，然后才扯扯她的衣裳：“小乌龟……到哥哥碗里来……”
她伸手，和他十指相扣：“不一样，你和我能坚持多久不腻？”好吧，她承认，被陆小露的话影响到了。
他一怔，拍她的脑袋：“小乌龟，你又犯毛病了不是？”同时，却又升起一种淡淡的欣喜：“其实，你也害怕失去我是不是？我以为就我担心这个问题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