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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捉拿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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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滋乘马飞奔而去,果然在某处见到了催将军。他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与宴犁一样担心跑不过这皇土就想来个鱼死网破。

    与宴犁那次不同的是,他此次是带着帮手的。这些个守门的侍卫有不少都是催将军的爱将,他们对他也是忠心耿耿,当初宴滋选他为统领之时就是看中了姓催的具有一定的人脉。

    另一处不同便是,宴滋不会对他手下留情的。那日宴犁一事的手下留情已然让自己良心不安,所以对催将军更是不会轻易放过。

    宴滋下马,冷眼一扫这些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走近。

    反倒是催将军不知为何,竟不安的往后挪步子,为了掩盖内心的恐慌,故意提高嗓子。

    “你别过来!白骥考可还在我们手里!要想他活命,你就得听我们的!”催将军不停的拿白骥考做威胁,希望宴滋能够止步。

    但没想到宴滋依旧巧笑嫣然,表情冷静大步向前向自己靠近。

    催将军很害怕,立刻命令手下走在前面,形成一堵人墙将自己挡在后面,然后他则是手持利器对准白骥考的脖子,作势要把他杀了。

    “别过来!再过来一步他就得见阎王!”催将军再次提高嗓门怒吼着威胁宴滋。

    宴滋冷冷一笑,双拳偷偷紧握,内功暗暗运行,击起的强大的力量使得身旁狂风大作,震慑的四周尘土飞扬。素白轻柔的衣纱翩翩起舞,乌黑长发也是上下凌乱衬托的整个人更加霸气狠辣。

    这内力这武功,怕是无人能敌的,崔将军虚汗直冒,手脚发凉。开始后悔自己的选择,早知宴滋如此厉害倒不如逃跑得了,还想着能够拿捏别人的性命加以威胁来个***不曾想反而死得更快。

    见势不好,催将军赶紧带着白骥考离开这里,让一帮子兄弟先挡着。

    那些手下也是害怕的,大家腿脚哆嗦的厉害,不知如何应对。

    宴滋却步步紧逼,仇视的眼神冷傲的气息衬托的整个人像极了一头野虎,小罗喽们吓怕了的,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如何是好。

    大家都知道宴滋的厉害哪里敢上去厮杀,这无疑于鸡蛋碰石头。

    大家仔细一想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赶紧的四处逃窜。宴滋也没功夫与这些闲杂人等撕扯,运用轻功紧追催将军。

    尽管催将军已经加快速度不停的鞭打马屁股希望快些离开这里,但宴滋的轻功实在来得太快,没跑多远就被抓住。

    就在马车上,他落鞭之际,一双修长的魔手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那种嗜血的冷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的死期到了!”

    只听咯吱一声,骨头碎裂一命呜呼,催将军还来不及转头看一眼身旁的宴滋就已经不在人世,那惊恐的眼神以及残留的汗渍是最后的痕迹,此后这世上便再无此人。

    宴滋冷冷一笑,大手一甩将尸体从马车上丢下去,随后自己架着马车驶回皇宫。一路上焦急使得整个人心事重重双目死死盯着马车没多说一句话。

    “驾,驾”赶车声挥鞭声交织不断,即便马车已经跑得够快了却始终觉得不够。宴滋很着急,那种强烈的想要保护一条人命的愿望越来越迫切。

    脑海里隐隐约约闪现好多人,他们都从眼前消失。自己的兄长,当年的长公主,还有现在的母亲以及催将军。

    这些人或是被自己所杀或是亲眼所见死亡,所以宴滋对死亡有着特殊的感情,不害怕也不敬畏。是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熟悉带着嗜血之情,每每看见死亡就好像见到了狰狞的自己,有时候也觉着自己就是人间的魔鬼。

    但无法,有些人就是罪该万死。

    只是这身后的男人,却是十万个不舍,即便知道他并非忠于朝廷也不愿意就这样送了性命。因为白骥考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跟他一起讨论枯燥乏味的国家大事反而显得有趣极了。宴滋不想别人去评判他的好坏,她要他亲口说出来。别人的言语她都不相信,即便铁证如山她也不相信。

    宴滋一遍急匆匆的架着马车时不时的回头看看马车内一直昏迷不醒的白骥考。

    见惯了活蹦乱跳爱耍无赖的臭男人,忽然变得冷冷静静一言不发反而觉着心里七上八下的。

    宴滋越想越着急,挥马鞭的频率越来越越多,马屁股都快打肿了。但总算是赶到了皇宫,立刻命令侍卫去传太医,然后命令其他人把白骥考抬进去。

    刚进宫没多久,盛临圣也很快接到消息,赶紧的赶到皇宫,花不语不放心也是一路紧随。

    虽然盛临圣很讨厌她的跟从,无奈事情紧急没空理会,花不语就这样顺理成章的过来。

    这个时候太医已经进来,给白骥考问诊治病。应着伤口众多得宽衣治疗,宴滋只能暂时回避,在屋子门口等待。

    可这种未知的等待才是最可怕的,里头藏着多少的变幻莫测又是谁能猜得出来的,越是不让看越是容易胡思乱想。宴滋不由得眉头紧锁死咬着大拇指,指甲都咬掉了也不知道。

    直到盛临圣赶到,说话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才反映过来。

    “他怎么样了,还好吧?”

    宴滋从思绪中回过神,放下手指,偷偷的往袖中藏。这一举动被盛临圣看在眼里,却也不说破。

    宴滋无奈叹气“不知道,太医还在问诊。朕被打发到门口等候了。”

    宴滋看了一眼他们二人,来的如此之巧,想必是吩咐过宫人通知他们的。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想去计较这些,仅仅几天的功夫就发生这么多事,宴滋已经头大不已,这些小事也就不去理会了。

    倚靠着柱子,揉按太阳穴,脸上疲态显露无遗。

    盛临圣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不由的一阵心疼。

    “要不先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照顾就是。”

    “不用了”宴滋摇头“朕还有别事要烦,即便这件事有人处理了,别的事还在等朕处理。怎么有时间休息。”宴滋看了一眼屋子,房门还是禁闭,看来太医们还在里头医治,白骥考还是没有脱离危险。

    “你是说师娘的事?”说起来盛临圣也心疼,师娘是多好的人说没就没了,更难过的是就在他们眼前没有的。凶手也在他们面前,却无能为力。

    没人明白那晚发生的事情,也没人会理解。除了他们两个,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一晚承受了多少。所以宴滋如今的心情也只有盛临圣一人知道,正因为他知道才更加心疼。

    可如今她的言语像是排斥自己,不想让自己关心,这才是他最心寒的地方。

    不过无奈,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如何,盛临圣苦苦一笑,掩盖内心的失落低着头不去理会那黯淡的目光。

    “好,好吧。若是有事需要,我必随叫随到。”

    宴滋回以一个感激的眼神,之后太医开门出来,两人便无对话,立刻将目光移到白骥考的病情上。

    太医说伤势过重,不过好在病人心存一种信念,强大的信念让他福大命大得以脱离危险,如今没了生命危险只是身体发虚需要修养。

    另外太医还提到病人中了剧毒,好在剧毒发现及时得以控制,之前白骥考入宫之时已经瞧过,今日再瞧才不显得病情难治。

    太医絮絮叨叨讲了一通,宴滋才知白骥考来时他们刚出去找宴犁所以就错过了,他们说他眉头紧锁好像有要事要禀报但一直没有说出口,含含糊糊的谁也没听懂,只听到一个滋儿滋儿的读音,也不知为何物。只因为这个读音简单。

    滋儿?那不就是宴滋嘛,放眼望去,白骥考身边的人中有这个发音的也只有宴滋一人。只是他可真大胆连女帝的名字都敢唤,当真是大胆。

    盛临圣有些气愤也有些嫉妒,他都不舍得这般称呼却叫他抢了先,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要抢了他的宝贝,其紧张与敌对程度可想而知。

    盛临圣讨厌的咬牙切齿,偏偏的白骥考大病还不能做什么,只能隐忍。

    偷偷的瞅了一眼宴滋,不知道她听到这些会是什么表情,宴滋依旧一脸凝重,双手环胸好似怀有心事。但很肯定并非此事,她对白骥考称呼滋儿一事并不上心,想必是早就知道的。

    可恶,实在可恶!盛临圣牙关紧咬,更加深刻的觉着自己的宝贝要被别人抢走了。

    等太医问诊完毕,药也配好离开之后,他们才进去。白骥考双目紧闭眉头紧锁,虽然还没恢复知觉,但强烈的心事使得即使在昏迷中也不曾放下过。

    到底所谓何事,宴滋好奇的盯着白骥考,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却始终没能发现。

    “传令下去,朕这段日子暂不早朝,大小事物一律交由丞相和将军打理。任何人不得打扰。”

    宴滋一声令下,宦官立刻传旨。只是这命令落在盛临圣耳里万般不是滋味,什么叫任何人不得打扰,当中也包括自己吗?盛临圣目不转睛的盯着宴滋,质问的眼神刺目的投向宴滋,宴滋看的不是滋味赶紧别过脸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