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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内里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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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滋细细揣摩着白骥考的话语,觉着当中好像隐瞒了什么。

    不得不又去把白骥考叫来,玉手一翻,命了宫人去请。

    宫人立刻下去,不多久,白骥考就被请了过来。晏滋侧头一瞥,从鼻子里冒出一个冷哼,不悦道“白大人可真是神机妙算呀。丞相大人去了何处做了什么你都知道可真是厉害着哩。”

    一听这话,白骥考瞬间神经一紧,心跳加速,听这意思是知道了些什么。此时的白骥考不知如何回答,毕竟又是自己闯的祸,之前那件事晏滋还一直耿耿于怀差点就赐死了自己,再加上这件事之后指不定又要做出什么事来。

    白骥考不敢想象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转动着脑子不停的编想说辞。但晏滋可没这功夫等他编完,双目死死盯着,危险的气息在他浑身上下游走,令人毛骨悚然。

    白骥考低着头,试图躲避这种危险,偏偏的晏滋嫣然一笑,修长的指甲轻挑起他的下巴。动作温柔但眼神绝对的冷傲,不由得让白骥考暗吸一口气。

    晏滋对此表示十分满意,从未见过白骥考如此害怕自己,今日见了着实高兴,总算在他面前有了几分威严。

    但同时也预示着不好的事情发生,连白骥考都为之支吾的定然不会是简单之事,究竟他们隐瞒了自己什么。

    晏滋不由得加紧手上力道,捏的白骥考吃痛不已。

    “快说!你们到底隐瞒了朕什么!为何你跟朕说丞相身子不舒服,但师府的家丁来报丞相根本不在府中!”

    罢了,事已至此不得不坦言相告,白骥考叹了口气说出了当中原委。

    那日造谣党的人来信约见,白骥考一如既往扎了稻草人在书房内,祥装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样子,然后匆匆忙忙从后门出去。谁知刚出门就碰到了师焰裳,白骥考很纳闷不知她怎会来此,而且看样子应该是特意在此等候的。

    白骥考只需一瞥就能看明白好多,所以见到师焰裳之时显得尴尬,她应该是隐约知道些什么的,否则也不会在后门等候了。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祥装镇定,上去招呼了几句“丞相大人别来无恙。”

    师焰裳则是没那么轻松,心中疑虑已经挤压很久,这次终于忍不住了才决定私下里找了白骥考好好说叨,若真是不忠于朝廷就劝他弃暗投明,毕竟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本官一直都这样,只不过白大人久居屋内却心怀天下似乎很忙的样子。你我同朝为官,本官看着同僚如此忙碌,怎能不来问候。”

    白骥考尴尬一笑“呵呵,师姑娘还是有话直说吧,如此咬文嚼字的反倒有些生疏,倒不如直言不讳来得干脆。”

    既然如此,师焰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有话直说。只不过这番话举足轻重,不得不靠近一些,压低声音“白大人是否在外惹了什么事端。我瞧着你近些日子总有不对劲,若真是得罪了什么且直说。陛下是个有本事的人,定能帮你解决了。”

    师焰裳忧心忡忡,毕竟曾经帮助过自己所以难免对白骥考上心些。白骥考也会知她的好心,不过此事甚大,何况现在有急,没时间解释,也不能解释。

    “师姑娘,承蒙你费心了。不过今日在下的确有要事在身,不能请你坐下闲聊了。再会!”白骥考没时间跟她多聊,那边来信不得不见。

    偏偏的,师焰裳这次是铁了心要弄清事实,所以不论白骥考多么想要甩掉自己就是不走,就是要跟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白骥考很想甩开,偏生的这个时候从天而降一张大网严严实实的将二人包裹在内,四周忽现十七八个蒙面人,将大网连同二人统统带走。

    直到到了一间阴冷简陋,人迹罕至的偏僻处才将二人放开。

    蒙面人头目也才将面纱摘掉,师焰裳这才看清楚,来人居然是马平。不由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失声尖叫“救命啊!救命啊!”

    彭!背后的蒙面人重重一击,将师焰裳击倒在地。白骥考上前一把推开那个蒙面人,将师焰裳搂在自己怀中,冲着马平一顿大吼。

    “有什么冲着我来,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

    马平冷冷一笑,斜唇一勾,露出几分鄙夷“哼,你倒是挺男人的嘛!好,那我就给你一次做男人的机会,喝了它!”

    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塞到白骥考手里,依旧是邪笑着看着他。

    白骥考也曾是造谣党的人,很清楚这瓶子里是什么,想想当日那兄弟的死相以及前朝太傅的疯癫症都是最佳的毒发表现。

    这瓶药喝下去没有毒药就必死无疑,白骥考很清楚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如今身在其中,若是不从他和师焰裳就都不能活着回去,唯今之计只能从了。

    白骥考看了看这瓶熟悉的毒药,一饮而尽没有半点的犹豫。残留的药水顺着嘴角流淌下来,将本就瘦削的脸庞衬托的更加精致骨干,也真真正正的彰显了大丈夫风范。

    “我喝了,你们把她放了!”白骥考看着紧紧的搂着怀里的师焰裳,冲着马平再一次怒吼。

    马平仰天大笑,邪魅的笑声充斥着阴冷潮湿的屋子,更添了几分恶心。“哈哈,白骥考你太天真了。你认为我们会轻而易举的放过晏滋的左膀右臂嘛。谁人不知在朝野上,盛临圣和师焰裳就是她的左膀右臂。要想抓盛临圣不容易,但是抓师焰裳还是轻而易举的。朝廷大臣失踪,全国上下定然轰动一片。而你这个罪魁祸首更是难逃罪责,所以你若不按照我说的做,就永远别想见到她!”

    “你还想怎么样!”白骥考也没了性子,既然事已至此就没打算活着出去,索性来个鱼死网破。

    快步上前,揪着马平的衣领怒吼。

    马平又是一阵仰天大笑,傲慢一挥,像甩灰尘一般将白骥考甩在地上,大脚死碾着他的肚子,恨不得将里面的肚肠都碾出来不可。

    白骥考没有武功无法反抗,只能死死的扛着伤痛不发出一声闷哼。

    马平觉着没有意思,怒从中来,高抬一脚将其踢到远处。

    “给你三天时间!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滚!”

    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如晏滋所见,白骥考之所以谎称师焰裳身体不适是不想惊动造谣党的暗棋。本想自己想法子解决,但不想发生了这么多还被晏滋发现了。

    晏滋听得怒从中来,纤纤玉手死死缠住他的脖子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就连说话也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

    “好你个白骥考,你一来就要了朕的左膀右臂,你可真能耐!”

    白骥考有些愧疚,本不想连累师焰裳没曾想变成了这个样子,所以理亏在先不敢反驳晏滋。

    晏滋真是又气恼又无奈没想到发生这么多事。看来这些造谣党的混账是时候好好算一笔总账了。

    “你且过来,朕有事要说。”晏滋勾指一笑,命令白骥考过来。如今的白骥考哪里还敢反驳,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像犯了错误的孩子一般老老实实的走过去。

    晏滋想了一阵,贴着白骥考的耳朵暗中吩咐几句,白骥考只管点头答应,之后晏滋一甩玉手命令退下。白骥考又乖乖退下。

    看着今日沉默不语听话的如同家犬一般白骥考的背影,晏滋真是哭笑不得,想生气又都不忍心生气了。罢了罢了,且看在他治理了旱灾水灾一事上饶他一命吧。

    晏滋无奈的坐着龙椅喝着茶,这杯茶还是热的,还冒着余烟。看样子是宫人撤换过得,若她的臣子们也像这帮宫人那样听话懂事该有多好,那么自己也少了不少心思。但宫人与臣子始终存着差别也难怪所做之事大不相同了。

    只是忽然浮想联翩想到这杯茶里若是存了些不轨之物会是什么样子?一杯茶可以是普通的也可以是不同寻常的,寻常人可以拿来解渴有心人也同样可以拿来杀人不是吗。

    若是这杯茶真的可以杀人,那么天下又会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晏滋冷眸一闪,高傲的嘴角勾起,腾腾的杀气尽显无疑。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玉手一翻倾倒茶水,也将青花瓷茶杯摔了个粉碎。乒乒乓乓的瓷器碎片声在撞击地面之后发出清脆的响声。

    随着响声发出,伴随着一声喊叫之后寝宫里便没了声息。门口守护的宫人听到陛下如此凄惨的叫声都吓破了胆,寻思着大事不妙赶紧进来瞧个究竟,就瞧见他们的陛下倒在地上茶水当中,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好似出了大事。

    宫人们吓得脸色惨白,赶紧去叫太医。

    太医提着药箱子问诊,久入未出,门口守着的徐掌事急的直跺脚,眉头紧锁心中默默祈祷。一个时辰之后,宫门终于开了,太医紧锁眉头出来。徐掌事立刻上前询问,太医不停的摇头,最后只说自己医术浅薄要求太医院的其他太医都来问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