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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骥考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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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蒙面人刚扛着白骥考跳下府邸,准备往别处跑,半道上被师焰裳瞧了个正着。虽然不知道发生何事,但瞧着一蒙面人扛着一床被子可想而知里面会是什么。

    但任何人瞧见了都会忍不住上去擒住蒙面人探个究竟,师焰裳二话不说上来就喊抓贼,然后想用小小的身躯阻挡了蒙面人。

    蒙面人哪有时间去理会那些,何况又是一个人,若是这个时候被更多人围过来只会让事情越闹大,为了摆脱师焰裳只能将其一掌推开。

    谁知道师焰裳小小的身躯里竟隐藏着大大的毅力,不论如何都死死拽着蒙面人的裤脚不肯松。眼看着越来越多的可热闹的除暴安良的人往这边走,蒙面人情急之下只能将师焰裳也扛起一并带走。

    “呜呜,救命啊,呜呜……”

    师焰裳想呼救的小嘴被蒙面人的大手死死捂住,师焰裳还想挣扎,对方一个用力将其打晕,然后也扛上肩带。

    只听得一阵轻功跃起,白骥考跟师焰裳就被蒙面人扛着飞檐走壁也不知道去了何处,只知道风在耳边呼呼地吹,听风的疾呼声能猜出蒙面人的大概武功,应该是江湖中人。一般的人没有这么好的轻功,是谁请了江湖中人来害自己?

    难道是杀了晏犁的那个人?如此说来晏犁不是花不语杀的?

    因为白骥考想来想去除了这件事非要杀他不可之外,再无别的事情是自己触碰到了某人的底线然后非要杀了自己的性命不可的。

    但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已经被重重的扔在了某个床上,然后耳边传来的都是男男女女叽叽咋咋的声音,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听声音好像有些距离,应该不在自己面前。这里到底是哪里,他们想对自己做什么,自己又该如何逃脱?

    又是一个来不及思考,被子已经被打开,蒙面人却已不知去向,眼前看到的除了师焰裳之外再无别人。门外还是吵吵声不断,虽听不得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从绵软如莺的语调上判断这里的男男女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忽然之间脑海闪过一个词——“青楼”。

    这种声音只有在那个地方才是最常有的,难道自己真的被扔到了这里?可这是为什么呀?白骥考实在想不通,赶紧从被子里出来想尽快找个法子逃出这里。但转念一想还有一个麻烦的师焰裳,她被打昏了,一定要叫醒才行,否则自己一个文弱书生再扛着一位女子哪里能走远,又不是刚才那蒙面彪汉。

    “师姑娘,醒醒,师姑娘,师姑娘。”白骥考不停的推师焰裳,试图将其推醒。可始终没有动静,也不知道是自己力气太小还是蒙面人力气太大以至于将其打晕的厉害。

    不过还别说,当朝的女丞大人还挺漂亮,虽不及晏滋半分却足以倾国倾城。平日里总是见着晏滋久了眼里心里都是她也就没怎么在意别人的模样。若说晏滋是个难以捉摸的女子像一本厚厚的故事书的话,那么这个师焰裳就是一首浅显易懂的诗,读来清风徐徐别有一番风味。

    晏滋太难懂,师焰裳则单纯易懂,什么都写在脸上,偶尔品味一下简单的反而心神舒畅,不论是从她的外貌上还是平日接触时感受到的言行举止,她都是个单纯带有些小精明的姑娘,但比晏滋简单的多。

    简单的小脸精致可人,百里透着粉嫩,惹眼的恨不得上去捏一把,因为光是看着就觉得吹弹可破的那种。白骥考暗暗吞了口唾沫尽量压制内心的躁动,想着自己好歹也是读书人不可做出不得体的事来。

    “师姑娘,醒醒,师姑娘,师姑娘。”又叫了一遍,还是不见师焰裳有反应。

    这下,白骥考是彻底的急了,只能寻找房里有没有水把她泼醒。谁知道这个时候忽然一个尖锐的女人声逐渐过来,越来越近,忽然就打开了房门。

    然后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个时候凝固,女人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看着房内的一切,而房内的白骥考也是防御性的看着外来的女人。

    之后停顿了那么一瞬间,女人突然惊讶开口,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幸灾乐祸和浅浅小惊讶。

    “白大人?你怎会在此?这里可是烟花之地,你在这里做什么?”尽管女人极力想要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想要表现出很惊讶,但内心中早已抑制不住的笑声早就传到了喉咙口,两种矛盾的力量在喉咙处翻滚打架,以至于说出来的语调阴阳怪气,听得叫人很不舒服。

    白骥考一眼就认出来的女子,是薛家的国姨,这女人第一次接触时觉着着实可怜,备受夫君欺辱,但第二次就大有改变,如今第三次见面才觉着是个心机深重的人。

    未免被她拿了把柄,赶紧用身体遮挡了身后的师焰裳,然后转移话题尽量不让他们带入陷阱里。

    “国姨,你怎的也在此处?既是烟花之地您在此处仿佛也是颇为怪异吧?”

    “哎,还不是为了那不争气的男人。虽说我们早已没了夫妻情,他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听说近日他跑来此处花天酒地到处败坏我的名声。我实在气不过才追至此,没想到见到的居然是大人你,反倒是不见那不争气的。”国姨委屈满满的说着,试图给这撞门而入的不规矩冠以正当理由,但是眼神却不正当的瞥向白骥考身后的那床隆起的被子。

    但很快又缩回去,赶紧的关上门出去。

    白骥考松了口气,还好师焰裳没被发现,毕竟女子的名节更重要些,他一个大男人也不怕泼脏水,只要师焰裳不被牵连就好。

    方才那国姨粗鲁进门的举动以及之后说话的腔调怎么都觉着怪怪的,当白骥考问其来由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起,看来是厚颜无耻到刀枪不入的地步了。若换做一般的女子,即便是已经合离的男人也是不愿意对外人提起他的恶行的,但国姨却是说的淡然自若。

    罢了罢了,且不论这些了,还是管好自己吧。白骥考赶紧的扛起师焰裳往外走,但是没想到还没走多远竟然又迎进来一批人,是不知道的醉汉搂着一位女子,误打误撞进了他们的房间正好看见白骥考扛着师焰裳偷偷摸摸出来。

    醉汉酒劲上来什么都不怕想说就说想笑就笑,愣是将白骥考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楼上楼下都知道了。这下白骥考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摆明就是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偏偏又是众目睽睽自己又是扛着师焰裳好像真就有邪恶的举动。

    醉汉跌跌撞撞要看清师焰裳的模样,白骥考就是不肯,醉汉身边搀扶着的女人也帮着醉汉堵截白骥考。二人合力将白骥考困在包围圈,然后一通七手八脚,硬生生将师焰裳从白骥考身上卸下。

    趁乱,醉汉迷糊的眼睛忽现异色,紧接着一个眼疾手快往师焰裳身上的睡穴一点,师焰裳忽然醒来,眨巴着迷茫的眼睛看着这里的一切。

    醉汉见此十分满意,泛着红晕的脸颊上浅现得意神色,故意嘟着嘴摇头“哎,不过是一般的玩意,哪有我身旁的宝贝漂亮,还是玩我家宝贝去。”说着若无其事的搂着身边的女子走远。

    剩下白骥考与师焰裳怪异站在原地面对各种异色的打量。

    白骥考不知所措绞尽脑汁想去解释什么,但又说不清楚,师焰裳则是眉头紧蹙,脸颊时红时白,双手下意识的护着胸部,露出警觉的神色。

    白骥考尴尬不已,强挤出轻松的笑颜蹲下身想好好解释,谁知道刚蹲下身就被冷不丁的巴掌打得头晕目眩,站不住脚根,好不容易接着房门站稳了身体,师焰裳已经跑远,未免出什么事,白骥考只能追出去。

    而这个时候,拐角处,悄悄盯着的几双眼睛才渐渐露出真面目,那些人绕开人群到了隐蔽的房间处,终于露出最真实的面容。

    最先大笑的便是国姨,双手撑着桌子,一通乱笑,连口水都喷了出来“哈哈哈,太好玩了,太好玩了。我还从没玩过这么刺激的游戏,有趣,有趣极了!老赵,你可真行啊!”

    说着,对身旁那泛着红晕的醉酒大汉竖起大拇指,方才还醉意浓浓的人,忽然精神抖擞,头脑清楚,区区小酒根本醉不倒他,喝酒也不过是装醉好借机自然的将事情闹大,也可以减轻白骥考的防备然后将师焰裳的睡穴解了。

    这些其实并不在计划当中,就好像师焰裳的乱入差点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但大汉急中生智将她也绑了过来正好上演了一出好戏又不偏不倚的落实了计划。

    国姨也是为之捏了一把汗,本来想让大汉绑了白骥考,然后让白沫去勾引白骥考来个有理说不清,谁知道这姑娘一直扭扭捏捏不肯然后师焰裳又半路杀出来,差点就乱了计划不过最终还是如实进行。

    还意外收获,简直就是大赢家,国姨心情大好,顺手给了大汉很多的赏银打发他离开。但对于与大汉一起演戏的那位女子,忽然凶光毕露,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