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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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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阳心中很紧张,他害怕勃克台选择的那个人是他,这样,四环城的事情自然会暴露出来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也是他无法预料的。

    勃克台顿了一会儿,随后从座位上走了出来,他先是走到后狼卫面前,轻轻的摇了摇头,又走到前狼主面前,又是摇了摇头,当走到邑赫都面前时,嘴角多出了一份笑意,而后,脸凑向邑赫都,与他眼神交汇,也不知传送着什么话语,那时候,邑赫都很激动,但在他旁边的干邪好像也与他传送了某些话语,什么怒火邑赫都也只能压在心里,并没有爆发。

    短暂的停留后,勃克台最终走向了苏阳,苏阳低着头,酒盏触碰在嘴唇上,并没有去看勃克台,而这时,勃克台道:“左狼卫,请吧?”

    谁知苏阳直接回道:“殿下法力高强,我看我还是算了吧。”

    “算了……”勃克台顿了顿,突然道:“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我……”苏阳当即僵住,不知该如何回答才是。

    而这时,勃克台嘴角微露笑意,而后,直接出手攻向苏阳。苏阳手拿酒盏,依然是低着头和勃克台相斗,几招之内,勃克台半点便宜也没有占到,这不一气之下,祭剑气朝着苏阳的石桌迎面劈下,只听“咔嚓”一声,石桌北劈成了两断,苏阳被迫后退,定在了距离勃克台五米的位置。

    他依然低着头,在沉默中应对,可是短暂的停顿后,苏阳竟是缓缓的抬起了头,以非常放松的样子,去面对勃克台的眼光。

    “咯噔”勃克台当即楞住了,他吃惊的看着苏阳,僵硬的吐出了两个字:“是你!”

    场上皆是疑惑,特别是折罗目视勃克台道:“五弟,怎么你们认识?”

    勃克台轻哼笑道:“怎么不认识,我曾经可是这位兄弟的手下败将,今日这场我看是不用在比了。”

    “手下败将!”全场皆惊,折罗顿了顿,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勃克台又是面朝苏阳笑着,道:“月余前,四环城。”

    “月余前,四环城……”折罗喃声念着,片刻后,疑惑道:“五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勃克台顿了顿,哼声道:“很简单,此人月余前,在我的四环城盗走了凝火盏,当时,我还以为他只是十三郡主复制出来的玩偶,没想到,他竟是这样一个高手。”

    “复制人,十三郡主……”折罗听之更奇,忙道:“什么情况,怎么这件事情连中州的十三郡主也牵扯进来了?”

    勃克台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他们需要凝火盏的真正用意,但擅闯我四环城已是大罪,这件事情,我看咱们今日非算个清楚吧,你说呢,左狼卫?”

    苏阳在沉默中目视勃克台,沉默了一段时间后,说道:“不知殿下该如何处置我?”

    勃克台冷哼了一声,道:“擅闯四环城者死,偷到凝火盏者亦是死。”声音很重,很明显,这话便是说给干邪他们听的。

    不过,此时的邑赫都心中却是万分欢喜,心想苏阳竟敢冒犯东州五殿下,这样大的罪过,这次他八成是躲不了了,只有他死,他的位置才能做的更安稳。

    苏阳微微一笑,道:“要我也可以,只不过,我到要看看殿下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

    苏阳一如既往的霸气,就算是改头换面,也从不在任何人面前服输,这不,勃克台顿了一段时间后,突转折罗道:“大哥,此人擅闯四环城,偷盗凝火盏,阴谋重重,现公然顶撞我,我请大哥受领,杀了此人。”

    此语言罢,东州将士顿时起哄,一个个义愤填膺,且听有人道:“这中州的人,太不把我们东州放在眼里了,一个小小的将领,竟敢对五殿下如此不敬,实在该死。”

    “对,为尊不敬,该杀。”

    如此,东州众将立即爆发出“杀了他,杀了他……”一浪又一浪的喊声。

    苏阳被这些声音震的有些心绪不宁,左右向这些人看去,而这时,折罗突然道:“都住口。”

    诸将顿止,场上顿归平静,而这时,折罗面向干邪道:“干邪叔叔,这个,你该如何解释?”

    勃克台同样看向干邪,一脸的得意。

    干邪顿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而后他微笑着走到苏阳身边,道:“这位是我家少主的朋友,如果,今天王子非要问他罪的话,恐怕是跟我们中州过不去了,我看这攻打北州的事情,还是就此作罢吧,若是今日非要在这里发生什么冲突,北军乐意奉陪。”

    干邪态度的转变,让折罗大吃一惊,他竟是僵在那里,好一会儿没有说出话来,反而是勃克台怒道:“老家伙,你别太猖狂了,这是我东州大军的营地,这要真是东起手来,我看你有几条命可以留下?”

    干邪微微一笑,道:“年轻人,火气还是要小一点,怒气之下,会让你乱了方寸,丢失掉判别形势的能力,打与不打,你们看着办吧。”

    折罗想了想,再次面向干邪,道:“干邪叔叔,左狼卫擅闯四环城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他计较,可这凝火盏,是确确实实发生的事情,如果今日左狼卫不将凝火盏归还,恐怕咱们真的要兵戎相见了。”

    干邪顿了一下,随后笑着转向苏阳,道:“左狼卫,你若真是拿了这凝火盏,还是归还给王子吧。”

    苏阳朝折罗看看,在向干邪看看,而后转向勃克台,道:“不过此刻凝火盏不再我身上,如果王子信得过我,就请属下回帐去拿吧。”

    “不在你身上,借口。我看你是想趁这个机会溜之大吉吧?”勃克台道。

    苏阳淡露笑意,道:“如果王子信不过话,大可找人陪同,这样算是监视,直到我拿回凝火盏。”

    勃克台又哼道:“你法力这么高,要想逃离这里,还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只要离开这中军大帐,只怕是在难回来了。”

    苏阳与勃克台隔空凝视,在现僵持。而折罗想了一会儿后,竟道:“去吧,将凝火盏拿回来,本王子答应你,只要完整归还凝火盏,本王子恕你无罪。”

    勃克台听之立惊,脱口道:“大哥,不能放他走。”

    折罗右臂突然抬起,道:“无需多言,让他去吧。”

    勃克台顿了顿,叹道:“好吧,就听大哥的。”

    苏阳走向折罗,恭敬的向他行了一礼,而后转身大步朝大帐外走去,此时,在场的东州将士,一脸怒气目视苏阳离开,显然对折罗的做法很是不解。而邑赫都更是万分生气,直接他拿气酒杯,不停给自己灌着闷酒。

    出了中军大帐后,并没有任何人尾随苏阳,只是那件凝火盏究竟在谁的手中,此刻他也是不得而知,或者在尤佳手里,或者在姜琅手里,这最不可能的便是在艾塔莎手里,这种情况微乎其微,他在想,若真是拿不回凝火盏,只能暂时离开北军,去城军那里去见姜琅,只有拿回凝火盏,中州和东州的梁子,才不会结的太深。

    此次,因为顾及到艾塔莎的身份,苏阳并没有带她来,她被留在北军大营中,苏阳让她安静的等待他回来,可是,苏阳在离开中军大帐不久后,竟然在这个营地看到了艾塔莎,她正静静的站在那里,竟然没有人去理会她的存在。

    苏阳大奇,连忙冲到艾塔莎身边,问道:“你怎么来了,他们没有为难你?”

    艾塔莎笑着摇摇头,道:“没有,我有这个。”说着,艾塔莎便将一块小巧的令牌拿起来放在苏阳面前。

    “这是?”

    “可以确认我身份的东西。”

    苏阳点点头,顿了一会儿,忙道:“莎莎,我来问你,凝火盏有没有在你那里。”

    “凝火盏,你是说那个小灯盏吗?”

    苏阳大喜,忙道:“对,就是它,难道它在那里?”

    艾塔莎奇怪的看着苏阳,问道:“怎么了,你要它干什么?”

    “你别管那么多,只要凝火盏在你这里就好,我急需用它。”

    艾塔莎想了想,道:“是他们为难你吗?”

    苏阳顿了一下,道:“是,这东西关系到两州的关系,既然你现在已经康复了,凝火盏对咱们也没有什么作用了,不如还给他们吧。”

    艾塔莎微微一笑,道:“这件事情,姜琅早就想到了,所以,他提早将凝火盏放到了我这里,就是为了你和勃克台见面时,不至于太过为难。”

    苏阳一愣,道:“这件事情,你都知道了。”

    “嗯,姜琅早告诉我了。”顿了顿,艾塔莎道:“走吧,我陪你去。”

    “你?”苏阳愣了一下,摇头道:“莎莎,你还是将东西给我吧,你的身份,真的不适合去见他们。”

    谁知艾塔莎又是微笑道:“无妨的,有这层素轻纱,他们不会认出我的,在说,我身边不是还有你呢么,谁有敢去揭我的面纱呢?”顿了一下,又道:“好了,别想了,快些进去吧。”

    苏阳想了想,道:“那好吧,不过进去后,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要提防那个勃克台的人,此人,很阴险,而且很好色,虽然你遮着面纱,但我怕他对你会心存非分之想。”

    艾塔莎点点头,道:“知道啦。”

    谈妥后,苏阳和艾塔莎一起走进了中军大帐,对于艾塔莎的出现,场上诸位很意外,特别是勃克台眼前一亮,眼光全部聚到艾塔莎的身上,虽然她蒙着面,但曼妙的身材,以及特殊的气质,便深深吸引了勃克台,他甚至望了追问苏阳凝火盏,眼睛都直了。

    入帐后,苏阳与艾塔莎传音道:“莎莎,把凝火盏拿出来吧。”

    艾塔莎点点头,而后,素手放在内机外,缓缓的将它引导出来,当冰火两色光芒现出时,凝火盏便彻底展露在艾塔莎的手心当中。

    正当艾塔莎准备将凝火盏交到苏阳手中时,勃克台突然闪到艾塔莎面前,带着微笑,道:“这位小姐,请伸出你美丽高贵的手,将凝火盏交给我吧。”

    艾塔莎想了想,而后,双手捧着凝火盏,递到勃克台面前,勃克台将手伸向凝火盏,可去拿的时候,却按压在艾塔莎的手背上,久而不松手。

    苏阳见状,左手猛的抓住勃克台的右手臂,用眼神告诉他,注意自己的行为。

    勃克台朝苏阳冷看了一眼,而后,又朝艾塔莎怪笑了一下,将凝火盏收了回来,而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道:“原来北军当中竟有这样的标志美人儿,可为什么要用面纱遮着脸呢,要不,这位姑娘摘下让诸位一观你的容貌?”

    众人听后,跟着起哄道:“对啊,遮住脸算什么意思,莫不是什么奸细之人,害怕别人知道她的样子?”

    “说的对,摘下你的面纱,让大家瞧瞧,看看是真的标志,还是只是这身材好看,其实这脸嘛应该是奇丑不无吧。”

    此言刚出,众人哄堂大笑。

    这时,勃克台又朝艾塔莎微笑,道:“怎么样,这位姑娘,摘下面纱吧?”

    苏阳突然用右手抓住艾塔莎的手腕,用眼神告诉他道:“不要,无论他们怎么逼你,都不要摘下它,只要有哥哥在,谁也休想动你一下。”

    艾塔莎听取了苏阳的意思,回了勃克台一句,道:“这面纱是我家少主赠予的,他曾说过除了他一人,任何人都不准动这层纱一下,若是动了,无论是任何人,小心他的双手。”

    勃克台当即愣主,在场诸位也十分吃惊,此刻,大家方才知道艾塔莎是姜琅的人,虽然这些人都身处东州,可对于姜琅的名头,谁又不知呢?曾经王庭一等一的高手,他说过话的,又怎能不让这些人感到心惧。

    勃克台和他们一样,开始是吃惊,可停顿了片刻,他却沉声道:“今日,你不然我摘,我偏要摘,我到要看看,这层面纱下面,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说着,勃克台直接伸手去抓艾塔莎的素轻纱,苏阳见状,立刻将他的手打向了一边,而后,将艾塔莎轻退向后方,他站在艾塔莎的面前,道:“殿下,你若真想取下这层面纱,那就先打过我在说吧。”